詭神塚 - 作者:焚天孔雀
科學考古,探險懸疑之路!
神靈真的存在嗎?他們現(xiàn)在又去了哪裏?封神榜中的薑子牙到底是什麼人?5000年前這片大地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第一章 十五年前的約定
“工廠真是要倒閉了,你們都有地方去麼?”
滿身塵土的陳智剛走出廠房,就聽見工友們在議論著,他木訥的抬頭看了一眼,一張破產(chǎn)公告赫然貼在破爛的公告欄上,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這個小型的機械加工廠效益早已不好,已經(jīng)幾次減員了,陳智因為踏實肯幹才拖到了現(xiàn)在。
“陳智,你怎麼辦。空业降胤?jīng)]有?”結賬時,和陳智一個車間的老林叔關切的問道,陳智家的情況他太清楚了。
陳智並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他出生在東北的a市,a市以盛產(chǎn)鋼材著稱。這裏有一個非常著名的鋼鐵大廠叫a鋼,這個城市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都在這裏工作,也有很多小工廠依附著a鋼存活。
在陳智從技校畢業(yè)那年,他爸因酒後出了嚴重的工作事故,被廠裏給開除了。沒了工作的父親更加墮落,終日嗜酒如命,終於酒後中風,被光榮的送進了養(yǎng)老院。而陳智的母親則在那一年和他爸離了婚,搬出去住了。陳智不是沒怨恨過他爸,但是再怨恨,那仍然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不能不管他。
陳智父親所在的養(yǎng)老院每個月要交一千兩百元的生活管理費。錢,是陳智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在a市找工作並不是很容易,失業(yè)就意味著他可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衣食無靠,他自己倒還好解決,但養(yǎng)老院的老頭子可等不起。
陳智眉頭緊鎖的迴到了家,這個所謂的家是老頭子留給他的唯一財產(chǎn),一套四十來平方的破舊房子,每次外麵下大雨,屋角就滲水,到處都是發(fā)黴的牆皮。
房間裏沒有一絲的暖意,老房子的供暖太不好了,陳智仰麵躺在床上,看著滿是蛛絲破亂不堪的棚頂!叭绻麑嵲跊]辦法,難道要去搶劫麼?”陳智心裏胡思亂想著,感覺非常迷茫和無助,上天或許在給他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忘記了將那扇窗戶打開。
陳智沒有多高的文化,更沒有上過大學,職業(yè)學校裏學的是鉚工,分配到了這家剛倒閉的小私企。同樣陳智也沒有女朋友,因為以他現(xiàn)在的條件,實在沒有女生願意看他一眼,陳智也實在無力去負擔別人的生活了。
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打斷了陳智的胡思亂想。
“該死,又是哪裏漏水了!”陳智嘟囔了一句,很不情願的站起身來,循著滴答聲找了過去。
水是從暖氣裏麵漏出來的,老式的那種裝修都是把暖氣包在木頭板子裏,如果要修暖氣隻能把木頭板子撬開。陳智隻好找來了工具,他可不想在失業(yè)了之後連房子也淹了。
這木板並不難撬開,沒兩分鍾陳智就搞定了,拿開所有的木板,裏麵出現(xiàn)了一個木格,在木格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紙盒箱,這是很早以前那種裝水果用的,放在裏麵也不知道有多久,上麵已經(jīng)滿是灰塵。
陳智心中頓時覺得好奇,他不記得有個紙盒箱放在這裏。
陳智簡單處理了一下暖氣,將紙盒箱從木格裏搬了出來,吹了吹上麵的灰塵,這紙盒發(fā)黴得厲害,陳智將蓋子輕輕的打開。
這裏麵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呢?陳智好奇的想。打開後,他看到裏麵原來是一些他小時候用過的教材,他隨手撿了一本翻了翻,發(fā)現(xiàn)很多書頁都已經(jīng)粘合到一起了,書上有一些他做的課堂筆記。他看著這些歪歪扭扭的字,迴憶著小學時候的事。
小學時候的他並不快樂,自從他爸被廠裏麵開除以後,每次喝完酒都會發(fā)瘋一樣的打罵陳智和他媽,他媽媽倒是從來不和他爸爭吵,但對陳智和他爸的態(tài)度非常冷漠,陳智經(jīng)常從******眼睛裏看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冰冷。他們家在a市沒有任何親屬,其實這很奇怪,但這讓陳智從小就習慣了麵對孤獨。
腦海中迴憶著童年時候的事情,陳智撿起了一本包著書皮的書,這書皮是小學時的一個女同學給他包的。打開書皮,這是一本《小學數(shù)學》,右下角有他寫的歪歪扭扭的名字,三年一班陳智。
此刻他的腦海中忽然湧進一段記憶,但卻怎麼也無法清晰起來,但有一種感覺,他似乎忘記過什麼。他翻了翻書,書皮直接掉了下來,從裏麵飄出了一張泛黃的紙條。
陳智將紙條撿了起來,紙條對折著,並不大,當陳智打開紙條的時候,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湧進了腦海。
紙條上工整的寫著兩行字:“下午兩點,a鋼青年鍛造廠,廠區(qū)倉庫見,坐中午12點a鋼正門的通勤車,終點站下,記住一定要來,千萬千萬!”落款是一個郭字,在紙條的背麵還畫著一個地圖,很詳細的標注著大門,廠房和倉庫的位置,即便是一個小孩子也能一目了然。
陳智看著這張紙條,眼神一動不動,記憶在慢慢的蘇醒。這張紙條是他自己放進書皮裏的,紙條的內(nèi)容也是寫給他的,紙條背麵畫的那個工廠他也曾經(jīng)去過。
學校曾經(jīng)是陳智最討厭的地方,在他的記憶裏,他父母從沒有來過學校,更不要說給老師送禮了,再加上他自己也貪玩,老師們從來不搭理他,隻有在需要整頓課堂紀律的時候,才會把他提出來,讓他罰站之類的。但也不是全部的老師都對他不好,曾經(jīng)就有一位姓郭的數(shù)學老師對他表示過十二分的關心。
郭老師是新調(diào)來的,他的臉陳智都有些記不清了,但這位郭老師經(jīng)常把他叫出來,和他聊天,問他家裏的情況,比如爸爸媽媽做什麼的,平時家裏吃的什麼,又問了些他那個年紀根本聽不懂的問題,陳智也就沒有記下。
陳智印象非常深的是郭老師的手上有一塊表,表盤的邊緣是金色的,陳智從沒見人戴過。郭老師告訴過他,這塊手表是外國貨,叫歐米茄,還說這塊表遲早都要給他的,當時讓陳智好一陣的高興。等到後來長大了才知道,在那個年代,那種金邊的歐米茄手表對一個小學老師來說有些太貴了。
他手中拿著的這張紙條就是這位郭老師留給他的,那是在一個課間休息的時候,陳智像個泥猴一樣在操場上踢足球,郭老師在球場旁邊的大樹下將他叫了過去,當時郭老師滿頭大汗,很匆忙的將手中的紙條交給了陳智,在臨走的時候,還神色凝重的說了一句,“一定要來!”
當時的陳智如同丈二的和尚,根本摸不著頭腦,但要是去紙條上畫的那個地方,他就必須要逃學,否則他根本來不及趕上廠門口的通勤車。而且小陳智從來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青年鍛造廠是a鋼的附屬小廠之一,在a市的最東頭,就是坐通勤車也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但當時郭老師在陳智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所以陳智決定一定要去。
具體怎麼上的車陳智記不清了,隻記得那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車開了很久。
那個廠子坐落在a市的郊區(qū),沒有a鋼西麵那種熱鬧。門口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他記得當時很順利的就進入了廠區(qū)。在記憶中,他按照地圖經(jīng)過了一個特別大的廠房,透過廠房後門的玻璃窗戶,能看到廠房後麵有一個鐵皮倉庫,而郭老師就站在那裏。
陳智記得他當時看到郭老師的時候,發(fā)現(xiàn)郭老師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焦急,很扭曲。正當他準備開門出去見他時,突然間,一輛解放大卡車衝了出來,生生的將郭老師撞在了倉庫的門上。
陳智清晰的記得,那輛解放大卡的車尾正對著他,讓他根本看不見郭老師變成了什麼樣子。之後卡車上下來了很多的人,全都衝向了車頭,沒人注意到一個小孩站在門後麵。陳智當時嚇壞了。那時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他做出了一個小孩子遇到危險後最本能的反應,扭頭就跑,瘋狂的跑。後驚恐中他連怎麼跑迴去的都記不清了。
但第二天,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個被卡車撞了的郭老師,又去學校上班了。
第二章 不存在的人
?郭老師當時見到他的反應,就像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陳智剛開始很驚訝,但小孩子的思維是簡單的,以為一切都沒事了,那個車禍可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有件事不同了,郭老師從此以後再沒對他表示過關心,就是陳智主動去說話,郭老師也不愛理他。在陳智當時簡單的思維裏,認為可能是老師怪他沒有去赴約,或者是其它什麼原因?傊笕说氖澜绾芷婀。後來那個郭老師很快就轉走了,陳智也慢慢忘記了這件事,這張紙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進了書皮裏。
十五年後的今天,這張紙條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麵前,這個塵封了很久的記憶才在陳智的腦海中慢慢展現(xiàn)。而當時他覺得很合理的事情,此刻在他這個成年人的眼中,都開始顯得那麼的不合理。
一個認識沒多少天的新老師,讓一個三年級的孩子逃課去找他,而且距離還是如此之遠,這讓陳智覺得有些蹊蹺。
細細迴憶起來,當時卡車後麵載著的那些人,都穿著老舊的迷彩服,每個人的身手都十分矯健,從車上一躍而下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猛獸的氣息,這群人的目的更像是去抓人。
陳智一晚上沒睡好,一直在整理自己的記憶,因為兒時的記憶很模糊,甚至有很多是自己偽造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陳智對這段記憶印象特別深,而且對一些重要的細節(jié)非常肯定。好像有一個人在他耳邊低聲說:“千萬要來找我”。
第二天一早,陳智就出去找工作了,沒了工作就沒了收入,老頭子可在養(yǎng)老院眼巴巴的等著呢,但陳智的腦子裏卻一直都在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想著那個奇怪的郭老師。
鉚工的工作其實不難找,但到勞務市場找工作的卻不順利,大多數(shù)工資都不高,還要壓月發(fā)放,或者就需要去外地。陳智不能去外地,他還有父親要照顧。
轉了大半天的陳智灰溜溜的走迴居住的家屬區(qū),這是一片老職工樓,住的都是a鋼的工人家屬。樓群裏有家包子鋪,劉曉紅正站在那裏賣包子。
劉曉紅是陳智的小學和初中同學,那時候a鋼工人的孩子基本都上a鋼的附屬小學和中學。劉曉紅長得一般,又黑又瘦,像沒發(fā)育好似的,膽子還小,說話聲音小的像蚊子,但上學時的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她初中那年,她爸得了肺癌,她家裏傾家蕩產(chǎn)給他爸治病,連房子都賣了,但他爸還是走了,隻給她和她媽留下了一大筆債。劉曉紅初中沒上完就輟了學,和她媽一起在這裏租了個一樓賣包子。
“陳智,工作找到了嗎?”。劉曉紅看到陳智問道,劉曉紅對陳智一直很關心,陳智小學時候的書皮就是劉曉紅給包的。
“沒,明天我再去看看!”陳智低聲說,眼睛裏滿是疲憊。
劉曉紅微微楞了一下,沒有再問,轉身從熱氣騰騰的蒸籠中拿了幾個包子,遞給陳智:“沒吃飯呢吧,拿迴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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