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看了看,胡月已經(jīng)不在了。
於是我走出偏廳,去找沈萬三和阿珠阿小,也不知道他們的傷治好了沒有。
我先去的是阿珠阿小的房間,房間門口兩名麵容姣好的女仆正候著,我問了下阿珠阿小的情況,女仆說醫(yī)生已經(jīng)治療過了,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了。我輕輕推開一條門縫,看見阿珠阿小已經(jīng)熟睡,臉色紅潤,我就放心了,轉(zhuǎn)而去了沈萬三房間。
同樣,門口有兩個男仆在候著。我沒有問他們情況,而是直接推門進去了,沈萬三沒有睡覺,正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吃東西。
“三,你怎麼樣了?”我問道。
“我本來就沒什麼大事。你呢?”沈萬三遞給我一隻雞腿,夥食蠻不錯的。
我吃著雞腿輕描淡寫的說:“我的體質(zh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事!
沈萬三點點頭,咽下去一塊雞腿肉後,看了看門口,悄悄湊到我耳旁說:“你是不是把那小狐貍給收了?她居然派了倆男仆過來,又是送吃的喝的,又是送衣服,又是按摩啥的,這待遇也太高了吧?”
我推開他的腦袋,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她是看上你了,專門來送溫暖的呢?”
沈萬三笑了:“怎麼可能看上我!看上我還會給阿珠阿小也派女仆?說說哎,你們這都聊了啥。苛牧艘煌砩夏!”
“就聊了會家常,後來我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而已!蔽以觞N可能跟他說我把胡月給說哭了呢。人家女孩子,臉皮薄的。
“切,稀罕知道你那破事呢,當心嫂子弄死你我跟你說!鄙蛉f三吸吮著沾滿油的手指,想了想又說道:“不對,嫂子不能把你弄死,她會把那小狐貍弄死的。”
“啪”垃圾桶裏的雞骨頭飛起,砸了沈萬三一臉。一個微怒的聲音像我體內(nèi)向外傳出:“再特麼的亂說話,我把你先弄死!”是我威武的妙靈姐!
沈萬三嚇的連忙作揖道歉,我哈哈大笑。
“你離那個狐貍精遠點!敢出事我閹了你!”妙靈姐又說了一句。
這下可輪到沈萬三笑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陷害
我們在城主府裏休養(yǎng)了大概一個禮拜,阿珠阿小基本上痊愈了,至於沈萬三,他過了兩天就全好了。這得多虧了胡萬送來的秘製神藥,要不然就阿珠阿小那情況,躺一個月算少的。
這一個禮拜我們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奢華,幹什麼都有仆人跟著伺候,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最好的。鬧得沈萬三信誓旦旦的說我跟胡月那天晚上有一腿,連阿珠阿小都有些相信了。
但是,從那天晚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胡月了。直到我們離開城主府,她也沒有出現(xiàn)。隻是叫胡萬把我們安全送到了如家,還順便讓如家升級了豪華房間,又順便的免了所有費用。
有一個權(quán)力滔天的朋友真好。我說的是胡萬。
阿珠迴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兔姐,瘋玩了一天才迴來。也不知道她心怎麼這麼大,剛養(yǎng)好傷就敢出去瘋,也不怕碰到陳阿四。
阿珠一句話就把我堵死了,她說愛笑的女孩運氣都不會太差,何況她那麼漂亮,笑起來更好看,所以運氣更好。
但是過兩天,她的運氣似乎就背到了極點,或者說我們的運氣都背到了極點。
這天早晨,兔姐砰砰的就來敲門,我正在刷牙洗臉呢,含著一嘴的牙膏沫子給她開了門。兔姐連蹦帶跳的進了屋之後就喊道大事不好了。
聽完兔姐說的話,我吐掉牙膏沫子就讓兔姐去把阿珠阿小喊過來。
阿珠阿小來了之後,臉色非常難看,進門就問我:“哥,兔姐說的是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兔姐大早上的就來找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我說道。
“我沒幹嘛去啊,本來跟兔姐約好晚上去逛街的,她有事沒來,我就自己去逛街了,不信你問兔姐!卑⒅橹钡恼f道。
兔姐連忙點頭說:“是的是的,我昨天臨時有事,就沒去。”
“你別急,我相信你沒殺人。但是為什麼會有證人說親眼看到是你殺人了呢?”我說道。
阿珠急了:“那我哪知道?我吃飽了沒事就去殺人?死的那個人我都不認識!”
阿小也幫腔說道:“哥,我妹妹不會殺人的,這事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對啊,我覺得這事很蹊蹺!鄙蛉f三也發(fā)表了意見。
我急了:“我又沒說阿珠殺了人了。她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我就是想問清楚昨天阿珠的行程,有沒有什麼證人之類的,我們好洗清嫌疑啊!
“我昨天晚上先是去逛了一會街,覺得沒意思,就去公園裏玩了啊,就我一個人我去哪裏找證人!”阿珠想了一會說道。“對了兔姐,是誰死了啊?”
“是一個流浪漢,經(jīng)常在公園裏流浪的,今天早上有人發(fā)現(xiàn)他死了,是被弩箭射死的。然後就好多人說昨天晚上看見阿珠你殺了他!
兔姐說完阿珠就急了:“臥槽,誰出門逛街玩還帶著弩箭。课易疃嗑蛶Я藘砂沿笆锥寻。是哥說的,用來防身的!
“好了,等會我我們?nèi)タ纯词鞘颤N情況。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玄魂穀的人和陳阿四搞出來的鬼!蔽覜Q定去查看一下再說,然後又像兔姐道了謝。
兔姐連連擺手說她也不相信阿珠會殺人,肯定是有人陷害的。把阿珠激動的熱淚盈眶,抱著兔姐又親又啃的。
公園位於整個城的中央,是個城中公園,有幾座山丘,一片森林,一條清澈的小河,還有些簡單的休閑娛樂設施。
流浪漢的屍體就是在河邊被發(fā)現(xiàn)的。我們一路走來的時候,街上的人都指著阿珠說看,就是那個女的為了練弩箭,把流浪漢給射死了。
有人就問了,那為什麼巡邏隊不把她抓起來啊。然後就有知情人士開始爆料了,說這個女的啊,跟城主府的胡萬有一腿,而為什麼她會跟胡萬有一腿呢?就是因為那個男的,領頭的那個男的,跟城主府的管家有一腿。人家抱的大腿粗,所以殺了流浪漢沒人管。
這話可把我跟阿珠氣壞了,阿珠氣的想上去理論,被我拉住了。“在真相沒有查出來之前,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阿珠憋了一肚子氣,發(fā)誓要把陷害她的人找出來下蠱狠狠的折磨折磨他。
公園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巡邏隊封鎖了,有兩隊人馬在公園裏看著。
見我們來了,有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股嫌棄的樣子。
“你好,我們想看看案發(fā)地點可以嗎?”我禮貌的說道。
“哼,有什麼好看的?殺人的時候沒看夠?”小隊長冷哼道,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你怎麼說話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阿珠指著小隊長的鼻子罵道,這一路走來可把她氣壞了,正好拿這個小隊長撒撒氣。我也就由著她了。
“我是沒看見你殺人,但是那麼多人都看見你殺人了,會有假?還是無緣無故的就殺了,你要不要無聊把我也殺了?”小隊長跟個憤青一樣,指著阿珠罵道。他身後的幾個隊員要麼麵帶怒氣,要麼冷眼觀看,都認為阿珠是殺人兇手。
“你算是個男人嗎?指著一個女孩罵什麼罵?如果她真的是殺人兇手,你們怎麼不抓她?”沈萬三看不過小隊長的表現(xiàn),上前理論道。
“切,你問問我兄弟們,要不是上頭的命令,我們早抓你了!你們一個小白臉,一個綠茶表,誰敢抓你們啊?”小隊長撇著嘴,斜著眼睛看著我們,鼻孔都快上天了。
沈萬三和阿珠還想理論,被我拉住了,我淡淡的說:“知道我是小白臉還不讓我進去?你想死想活?”我抽出匕首,在手上掂量著給小隊長看。
“你想幹什麼?”他身後的幾名隊員立刻亮出腰刀,殺氣騰騰的對著我們。
“你們想死是不是?讓他進去!”另一個巡邏隊的隊長看到我們這裏的情況,連忙上來攔住了他們。
“放你們進去可以,但是我要跟著!彼麤]有之前那個小隊長那麼敵視我們,但是語氣也比較硬。
我沒有理他,收起了匕首朝河邊走去。等我查到是誰陷害我們,我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我向阿珠保證著。
第一百九十四章 激起民憤
河邊,流浪漢的屍體已經(jīng)被巡邏隊抬走了。在他死去的位置,留著一些血漬,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跡象。
“屍體上的弩箭是從哪個方向射來的?”我對陪同而來的第二小隊隊長說道。
“河對岸。那裏。射的很準,直接命中心髒。”二隊隊長說著,不露痕跡的瞟了阿珠一眼。
我看向河對岸,河寬十米左右,我們在兔姐店裏買的軍用十字弩的精準射擊距離在190米到200米。那個距離,有一片小林子,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死亡時間呢?”我又問道。
“十點半到十一點半之間!倍犼犻L迴答道。
“阿珠,這個時間你在哪裏?”這話其實是問給二隊隊長聽的。
“這個點我迴如家了啊。我姐還說我迴去了晚了,說了我?guī)拙淠亍!卑⒅檎f道。
阿小在旁點點頭補充道:“她到房間的準確時間是十一點零三分。被我說了幾句!
“但是她還是有作案時間,這裏到如家的直線距離十公裏,叫輛車的話,也不過才十來分鍾就到如家了!倍犼犻L插話道,“而且有一個目擊證人就是馬車司機!
“我是坐了馬車迴如家的,但是我並沒有帶十字弩!我出來玩帶十字弩幹嘛?”阿珠辯解了一句。
“所以你把十字弩扔到了河裏,空手而返。馬車司機說你神色慌張的坐上他的馬車,催著他快點走。很顯然,你殺人之後扔掉了十字弩,然後想快速離開這裏!倍犼犻L厲聲說道。
“我,艸!”阿珠難得的爆了句粗口,“我那是看時間晚了,迴去怕我姐罵我,所以才催他快點的。怎麼就成了要逃跑了呢?”
二隊隊長聳聳肩,一副隨便你說的樣子。
“好了,去林子看看吧!蔽覜]有替阿珠辯解什麼,至少從表麵上看,阿珠的嫌疑很大。陷害之人幾乎把所有的環(huán)節(jié)都安排的無可挑剔。如果不是胡月發(fā)話,現(xiàn)在阿珠肯定被抓起來好好審問了。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胡月會這樣做。
我們從橋上走過的時候,二隊隊長指著河裏的一個地方,說在那裏發(fā)現(xiàn)了兇器。
林子不大,但是每一棵樹都長的十分粗大,晚上躲起來一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我在林子裏走著看著,確實是一個伏擊的好地方。我在想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會藏在什麼地方呢?
我想我會上樹,畢竟這裏是公園,我不能確定那時候會不會有人,來小樹林裏做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我測算了一下距離,看向一課最為茂盛的樹。不管是從距離還是藏身來說,這課樹是絕佳的位置,但是我繞樹一圈仔細的看了又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攀爬的痕跡。
“阿珠,爬樹。”我指指旁邊的樹對阿珠說道。
“啊?”阿珠不明白為什麼我會突然讓他爬樹,但是還是照做了?吹桨⒅樯硎置艚莸呐郎狭藰洌也唤c了個讚。
“哥,喊我爬樹幹嘛。俊卑⒅檎驹谝桓鶚渲ι蠁柕馈N覜]有迴答她,而是跟二隊隊長說:“你看,她爬上去之後,有明顯的攀爬痕跡,樹皮被蹭掉了好多。而兇手所在的那棵樹,沒有任何攀爬的痕跡!
二隊隊長聳聳肩:“這能說明什麼?或許昨晚她根本就沒有爬樹呢?”
我還沒有說話,阿珠在樹上就點點頭說:“對啊,昨晚我沒有爬樹啊。”
“那你埋伏在哪裏殺的人?”二隊隊長飛快的問了一句。
“我埋伏在……”說了半句話,阿珠才反應過來,當即就急了:“我埋伏什麼啊我,我壓根就沒殺人好不好!
我歎了一口氣,如果這丫頭被抓去審問的話,估計現(xiàn)在就該定罪了吧。
“兇手肯定爬樹了,你看那裏,有明顯的被踩過的痕跡,看痕跡是新踩出來。”我指著樹上一根粗壯的樹枝說道,那裏很明顯的被踩斷了一根剛長出來的枝丫,斷裂處還是比較新鮮的。
“說不定是什麼鳥踩的呢?”二隊隊長看了看,毫不在意的說。
我笑了。沒有理他。
“三,你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我向沈萬三說道。然後走出了林子,看著河邊找到十字弩的地方。
“你不覺得奇怪嗎?兇手為什麼要走著百來米把十字弩給扔河裏?在我看來這完全就是多此一舉的事,你看那裏,還有那裏!蔽译S便指了指幾個地方給二隊隊長看,比如一個被雜草掩蓋的窨井,扔在窨井裏比仍在河邊更不引人注目吧。
“這說明兇手壓根就是想讓人發(fā)現(xiàn)那把十字弩!蔽艺f道。而二隊隊長卻立刻反駁道:“這也可能說明她殺了人之後慌亂了,隨手就給扔了。”
我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現(xiàn)在你們都認為阿珠是兇手,所以就算你們看到不正常的地方也會給她找一個這樣做的理由。這不應該是你們做事的方法。你們要講證據(jù)!”
“證據(jù)?那麼多證人都看到了,還會有假?而且城主府的命令不能抓,我們怎麼找證據(jù)?”二隊隊長憤憤的說道。
“你知道我們?nèi)祟惿鐣Y的東方列車殺人案嗎?一車廂的人殺了一個人,所有人都說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所有人都是兇手。所以證人,不能當做鐵證!”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見沈萬三和阿珠阿小從林子裏都出來了。
“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沈萬三說說道。在我預料之中。昨晚發(fā)生的命案,今早就傳遍了全城,這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結(jié)果。要不然慢慢擴散的話,傳遍全城最起碼要半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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