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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救命藥


    賢紅葉的事情,已經演變成了我,王吼,賢紅葉三個人的事情。


    我經常問自己,陰店現場的“蛇”去哪裏了呢?小九兒,又去何處了呢?以及我那個九兒或者紅葉強吻我的“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我不知道,王吼也不知道。


    但有一件事情,我卻非常明白。


    這白食蠱,估計已經種在我和王吼的肚子裏,雖然我們彼此心照不宣。


    也因此,從蘇醒開始,我們倆人的三七天麻粉就從來沒有斷過頓,肉更是不敢吃,這樣的日子還真就這麼一直過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絕望的察覺到,自己的飯量一天天大了起來。腦子裏,也總感覺有什麼含糊的聲音在和我輕輕嘀咕著。


    最悲催的是,夜晚時,我經常夢見小九兒,夢見她那張白淨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睛,先是衝我陰損的笑,然後在我麵前一點點裂開,從裏邊竄出千萬隻舌頭來。


    哎~!這夢一天好幾迴呀。我都快背下來了。


    但病情惡化至如此,我和王吼也沒有向對方挑明過這個種蠱的想法,說了又能怎麼樣呢?抱頭痛哭一番麼?大唿小叫一陣麼?沒有任何作用。


    已經沒有活棋可走了,活一天是一天吧。


    我甚至總是想......也許,等不到我們變僵屍,那小九兒就會得意的自動找上門來,讓我們做一些惡心的事情吧......這個想法我很快就不敢深入研究,最後索性不再去想了。


    就這樣,我和王吼在醫院裏整整住了五天。期間,王吼的親戚和我以前打工飯店的活計來看過我們。剩下的時間裏,更多的是紅葉這個喜歡穿紅連衣裙的小姑娘在照顧我們倆。


    哎!說實話,我心裏感覺特別對不住她,


    住院期間,我最經常幹的事情,就是趁著夜深人靜時給我的老班長打電話。


    因為我感覺,也隻有他能了解,並解決我眼下的困境了。


    老班長,是我最後的希望。


    不過......撥打電話的結果我就不想多說了,老班長那裏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樣。每次電話迴答我的,隻有長長的待機音。聽的我耳朵都快起水泡了。


    可即便如此,我依舊神經質一般撥打過去,因為老班長的電話是我們最後的一根救命繩。雖然眼看著打不通,眼看著希望越來越渺茫,但是我不能停止對希望的探求。


    到了最後,我甚至變成了機械性的習慣,每隔一個鍾頭,甚至半個鍾頭,就會不自覺的把手機拿出來,報出那組號碼......雖然我知道,迴答我的隻能是長長的等待音。


    這種狀況,直到我第五天快要出院時,才突然出現了轉機。


    那一天,我和王吼正在病床上吃最後的一頓病號飯,因為吃完這頓飯我們就要出院了。所以紅葉特地給我們打了一些好東西。可我和王吼都不敢多吃,雖然肚子很餓很餓,但是我們就是不敢多吃哪怕一點兒飯,生怕“刺激”了肚子裏可能存在的蠱蛇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我拿起電話,看著那組熟悉的號碼,心中湧上一陣興奮!


    “誰?”王吼同樣期待的問道。


    我告訴他是我的老班長,然後就示意大家不要再說話了,要和我一樣畢恭畢敬的聽著,準備接受老班長救命的“最高指示”。


    接通電話後,那裏邊傳立刻來了老班長熟悉而低沉的聲音。


    “喂?不二麼?給我打這麼多電話,有急事吧?”


    老班長的聲音聽上去那麼蒼老而熟悉,隱隱間透著不可抑製的疲憊感覺。


    以至於我第一時間就明白,老班長這幾天肯定遇見什麼事情了,忙的根本就無暇顧及電話。


    當然了,那些不是我現在能顧及的問題,這倒不是我自私,而是因為我現在也“火燒屁股拿瓦蓋”……自顧不暇呀!


    當時,聽著班長的電話,就快要哭出來了。


    能不哭麼?這可是救命的電話呀!


    我情緒激動間,幾乎都有些把持不住了,好半天才對著電話喊出一句:


    “班長呀!您總算迴電話了……”


    這老班長的電話,總算是讓我“絕處逢生”了。


    我的激動是可以想象的,當時我就握著電話,把我和王吼闖陰店種白食蠱的事情和老班長說了個清清楚楚。


    等我像機關槍一般“吐吐”完所有的事情之後,老班長那邊卻傳來久久的沉默。


    可是我並不擔心。也許是直覺吧……總之,我感覺老班長是一定有辦法的。


    對於老班長,我也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這不光是因為閱曆和直覺,還來自於我們倆心照不宣的師徒關係。


    他可是我的師父啊!而且是軍旅中對我最信任,最欣賞的人。


    這種感情上的雙重聯係,也讓我愈加信賴我的班長。


    果然就在班長沉默了幾分鍾後,我得到了電話那邊期待已久的答複。


    電話那邊,老班長首先急切的告訴我道:“你種的蠱,比當年巴圖魯要嚴重的多,簡單的天麻三七已經不管用了……”


    老班長說到這裏略微停頓了一下,我聽電話那邊傳來了老班長疲憊的沉吟聲。那低沉的彌漫,像是某種繁複的咒語一般,聽多了,甚至有寧神的效果。


    我聽見這聲音,心中猛的一喜。


    這白食蠱的事情,在老班長這裏有救呀!


    因為我知道,這是老班長在思考問題時特有的方式。


    以前在當兵時,老班長一旦要做出什麼決定就會用這種“自言自語”的方式來思考問題。


    那種樣子,就好像和自己,或者身邊的什麼東西在商量問題一樣。而一旦商量好了,他就會做出穩妥的決定。


    大約兩分鍾之後,電話那邊的老班長突然停止了“咒語”。


    我心中猛的一緊!


    老班長微歎口氣,立刻吩咐我道:“不二你取紙筆來,我念,你記!”


    我激動的連床都下不來了,應承一聲後,趕緊捂住電話,讓一邊同樣一臉興奮的王吼給我取紙筆過來。


    這王吼一個箭步衝出了病房。


    連半分鍾都不到,這貨就在小護士的尖叫聲中,拿著護士站的病曆本和油筆跑迴來了。


    在場的紅葉和我都顧不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細節。


    接過本子之後,我更是顧不得這些,立即準備開工,仔細聆聽著老班長的最高指示,恨不得吧老班長的唿吸聲也記錄下來。


    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老班長一句句的吩咐我道:“種了這種厲害的蠱,你們的藥量要加倍,除了天麻,三七,還要再加葛根,各一斤,外加南通蛇藥打粉服用,一天早晚兩次,每次七錢,最好用黃酒磨成丸藥送服……”


    我聽完這方子之後,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以至於我還沒等老班長收聲,我就急切而感激的問道:“這樣就能好了吧?!謝謝班長的再造之恩吶!”


    可老班長的迴答,卻像板磚一般拍向我的腦袋。


    老班長徑直說:“這藥方去不了根,隻要那個控製蠱的女人不死,不毀掉她的腦子,你們就永遠好不了。最多,隻能壓製......”


    “啊?”我愕然道。


    他這一句話,相當於把我從希望的山頂打落到了萬丈深的穀底。


    我去哪兒找腦幹呢?我又怎麼可能毀掉小九兒的腦子呢?抓住她,也幹不出來呀。


    不過就在我再次失去希望的時候,老班長還是為我點燃了另外的一盞明燈。


    班長告訴我說:“你也別沮喪,不二呀......你來我這裏一趟吧。我有辦法給你徹底去根。不過你們的親自過來。”


    “什麼?”我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老班長的話又讓我重新找迴了希望。


    “來山東一趟吧,不二,我在魯南老家‘石人崮,趙家樓’等你。”老班長那邊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急切道:“我給你和王吼驅蟲子,順便......我這也有點事情需要你們幫忙。等過來我再和你詳說吧,電話裏不太方便......”


    老班長的話,讓我感覺到一種迫切感和顧慮感。我忽然感覺,他肯定遇見了什麼十分紮手的問題不能解決,否則的話,他也不至於需要我們的幫忙,也不至於好幾天都打不通電話。


    去不去呢?似乎這個問題對我根本就沒有選擇。


    當師傅的有難,徒弟自然義不容辭呀,而且,我們身上還有蠱,需要老班長給我解決呢。


    再之後,我一口答應了老板長的要求。並記錄下了老班長現在的地址,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我看了身邊的王吼和賢紅葉一眼,麵對著他們兩個期待的目光,我把老班長留給我的地址在她們麵前晃動了一下。


    我高興道:“咱們去趟山東吧?找到我的老班長,咱們就都好了。”


    那兩個人,自然沒什麼說辭。


    三個人會心的相視而笑。


    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幾天以來,最為放鬆的時候。


    我有了新的藥方,也即將出院,最重要的是,我的老班長有辦法徹底解決掉蠱的問題。這不光是為我,也是為了那些身中蠱毒,卻被有關專家鑒定為“癔癥”的姑娘們。


    ******,到底啥是個癔癥呢......當然,興奮之餘我沒有考慮這些細節。


    可就在我們三個人相視而笑,準備開懷慶祝一番的時候。這間不大的病房裏突然傳來了一陣極端尖銳陰冷的笑聲。


    那笑聲,來自於我的床鋪之下。


    “誰!”王吼立刻大叫道。


    隨著王吼的這一聲叫喊,我一個彈跳就從床上落到了地麵,緊接著和王吼交換了一下眼神!


    兩個人同時發力,“碰”我們就把床鋪掀翻了。


    讓我們驚訝的是,那床鋪地下不是別人,而是昔日白老板的手下兼炮灰,以及小九兒的私人玩物“門童阿四”。


    “我去!這什麼鬼呀!”當時我就被阿四惡心的麵孔和尖利的笑容震撼的不行。王吼更是憤怒,居然一把抓起了這個曾經咬的我遍體鱗傷的“小怪物”,說話就要把他捏死。


    “等等!”我阻止了王吼魯莽的行動,畢竟這裏是醫院,不是能隨便胡來的地方,而且現在紅葉還在身邊,怎麼說也得顧及一下影響不是麼?


    我讓王吼鬆口他的脖子,問這小阿四道:“小九兒派你來的吧?想探我們的底?”


    阿四搖頭,用他特有的尖銳聲音告訴我們說:“在冷庫裏,我也讓警察抓住了呀!我我不是小九兒的臥底,我,我和你們一樣,是受害人。”


    “什麼?”我和王吼同時質問道,一臉的不信。


    我問他道:“你小子不是臥底,跑我床下邊下幹什麼?而且你也種了小九兒的白食蠱,你會不聽她的?誰信呀。”


    小阿四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為了怕我們誤會,他迫切的告訴了自己這幾天以來的遭遇和經曆。


    阿四說,自從他被我關在陰店冷庫裏以後,因為低溫加缺氧,沒過半個鍾頭就被凍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縣醫院裏。


    警察見他是個殘疾人,又和受害的食客關在一個屋子裏,故而以為他也是相同的受害者。也因此,阿四成了這陰店幫手中唯一的“漏網之魚”。這幾天一直以受害人的身份住在縣醫院養病。


    起初,阿四知道自己是“嫌疑犯”,本來想跑的,可是這一來二去,總歸是沒有跑成。


    阿四不逃跑的主要原因,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居然是因為人家學習過《刑法》呀!


    他感覺自己的事情本身不是特別重,如果跑了,就成了畏罪潛逃,那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而不跑,說不定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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