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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心中結


    李兜牛的話,隻能說明他害我的動機,可是我老班長的自殺是為什麼呢?


    我老班長並沒有和他有什麼過多的交集,顯然班長的死也並不是因為這個不入流的“傀儡”,而是另有隱情。


    帶著這份疑問,我迅速把眼睛,轉向了身邊的雷仁。


    在趙火墓中的時候,他雷仁和我親口說過,我老班長是在用死亡設下一個‘局’,在這個局中,我們所有人都是老班長的“棋子”。


    但我絕不相信老班長以死設下的局,就是為了讓我有機會抓住斷天師或者李兜牛這個二三流的罪犯,他連自己養活的貓都搞不定,根本不屑一提。


    所以,我質問雷仁道:“我師父活著的時候,到底和你說過什麼,現在能交個底麼?”


    此時的雷仁,如果隻看腦袋的話,發須灰白間精神矍鑠,可如果整體看的話......就是一骨瘦如柴的小老頭,穿著一條阿裏山的大花褲衩,說不出的滑稽和忍俊不禁。


    但我明白,他表麵的滑稽和內心的奸詐卻不成比例。


    我知道,他是一個開黑店的“方丈”,趙家的衰敗和他密不可分,因此也算是我的“敵人”。


    此人聰明而奸猾,做事條理分明,五髒廟的廚藝更是高超,是一個老謀深算,但愛漏敗筆的家夥。


    這樣的家夥說出的話,絕對不是聳人聽聞,而且有很高的參考價值。我這位雷師叔,也知道許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他的話我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仿佛,雷仁也看出了我的這一分顧慮,故而他麵對我的質問,並沒有先說什麼,而是開口對我道:“話我是替你師父傳達給你的,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知道!”


    “什麼?”我默然。


    雷仁縷了幾下胡子後,正式道:“你班長生前和我有一個約定,他是在用自己的命,來賭你這個後生仔的前途!”


    說話間,雷仁把他和我老班長之間的約定,依次告訴了我。


    雷仁進入正題之前,首先和我說了他過去的經曆和他和趙家的“誤會”。


    他先告訴我說:“不怕你們這些後生仔笑話,我年輕在臺灣時,混的並不好!


    雷仁年輕的時代,內戰剛剛結束,臺灣人滿為患,****一百五六十萬部隊和兩百萬公務員全部敗退到臺灣,彈丸之地根本養活不了如此多的軍隊。


    於是,“委員長”大手一揮,便把非嫡係的軍隊全削減掉了,雷仁的父親雷阿牛也從一個有官銜的“軍廚”變迴了普通的小市民。


    沒了軍餉,這生計問題,也就一下子成了雷家的大事。


    所以在雷仁長大之後,並沒有過過我們想象中的那種臺灣闊少爺的日子,相反,他和自己的父親一樣,為了生存早早的背井離鄉,先後去高雄,香港甚至泰國曼穀的中餐企業打過工。


    年輕時的雷仁很讓人敬佩,他骨子有類似父親的闖勁,從最基本的中餐服務員開始幹起,靠著父親的手藝一點點往上爬,左右逢源,甚至加入了臺灣的黑(和諧)社會,才慢慢熬成了現在五髒廟裏響當當的“方丈”。


    說至此,雷仁歎口氣道:“當年我搞走私,坑趙家,也是‘幫會’的意思呀!我迴了臺灣也沒有好過!被兄弟出賣,讓海巡署關了三年才出來。要不是我聰明,裝腿瘸‘保外就醫’,還得在關十年呢!”


    “嗷?!”我看著雷仁的表情,“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突然明白這老家夥第一次見到我們時,為啥要坐輪椅了,原來他是怕有人看出他以前的貓膩來,在把他抓迴臺灣去。


    雷仁接下來告訴我說,自己從監獄出逃之後,沒有地方去,後來思前想去,還是感覺他經營過的山東比較熟悉,故而趁著改革的東風,又跑迴了山東,四處托關係,搞包裝,把自己漂白成了“合法”的臺商。


    當然了,他所謂的“合法買賣”也都是些不太好的勾當,比如高速上開黑店,奶粉裏摻米糊一類的,不過比起他以前的罪惡來,可是要“良心”許多了。


    在後來,雷仁穩定了下來,幾十年折騰也讓他累了,最近今年,他便逐漸把“開黑店”的業務托付給自己的侄子雷旺財,還試著想修複和趙家的關係。


    不過有趙德廣的前車之鑒,趙家人怎麼可能在和這個“損人不利己”的家夥來往呢。雷仁笑臉而去,幾次三番都吃了閉門羹,還每次都被我師叔趙海鶤和師父趙海鵬罵的狗血淋頭。


    最後,他也不抱希望了。


    可就在半個月前,我的師父趙海鵬,卻主動去高速服務站上找到了一趟雷仁,要求和他談一些事關五髒廟生死的“大事”。


    那一次見麵,讓雷仁頗感意外,更讓他詫異莫名。


    雷仁告訴我說,在那次見麵中,他剛看見我師父趙海鵬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具他形容,我的師父趙海鵬當時非常憔悴,他形容枯槁,似乎為什麼事情耗盡了心血。


    雷仁正欲開口詢問他的身體,卻被老班長打斷了。


    我老班長拖著疲憊的聲音對雷仁道:“客套話免了,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直說吧!”


    雷仁雖然驚愕,但還是點頭,洗耳恭聽。


    我班長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然後說道:“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我有個徒弟要來見我,肯定會經過你的高速公路,你幫我把他的車搞壞。然後......”


    ......聽到這裏,我吃驚的叫停了雷仁的敘述道:“你等等!你是說,我老班長讓你搞壞的我的車?!”


    雷仁點頭,繼續告訴我道:“一切都是你那個好師父安排的啦!他讓我給你們‘撞陰宴’,讓我給你們吃黑飯,讓我給你們講趙青山的故事。其實就是為了逐步提醒你這個二五仔!讓你堤防趙家樓的貓妖和敵人!


    雷仁的話,無異於一場驚雷直劈進我的心裏。


    我的班長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啥要算計自己的徒弟呢?


    我顧不得思考,便又急切著問道:“接下來他又說了什麼?!”


    “哎!他要我按照他說的做!”雷仁長歎一口氣後,不住的搖頭,把接下來他和我班長談話的內容都告訴了我。


    雷仁說,我老班長交代完這些之後,冷不丁說出一句更加聳人聽聞的話來。


    他居然告訴雷仁道:“......過十幾天之後會自殺,在我死之後,會有一個叫趙水荷的女人來吊唁,那個女人,能幫你進入趙家。”


    我老班長的話,嚇了雷仁一個哆嗦。


    好半天,雷仁才恍然反應過來,我老班長千裏迢迢找到他,居然是來和他吩咐後事的!


    我不理解,為什麼我的班長,要對一個仇家吩咐後事呢?


    第八十九章 :做買賣


    和雷仁的想法一樣,我老班長的確是來給他交代後事的,而且說的非常清楚。


    我班長繼續和他說道:“我徒弟叫田不二,他有能力處理趙家樓的妖孽和事物,也隻有他能幫我們趙家渡過這次危機,他來了之後,你要在暗地裏幫他!


    雷仁處於保護自己的本能,立刻推辭道:“你說的簡單,可我又不認識他,怎麼幫呀!斬妖除魔?!風險太大呀!況且為什麼你非要找我呢?我可是和你趙家有恩怨的!


    麵對雷仁的裝瘋賣傻,我班長再一次笑了,他搖頭道:“之所以找你,是看中了你手裏的人脈和你‘五子搬山’的騙術,而且......對於你們‘竹鹽幫’來說,找個人很難麼?”


    我班長的話,嚇了雷仁一個哆嗦。


    因為在大陸很少有人知道,雷仁其實是臺灣幫會“竹鹽幫”的背景,他在竹鹽幫混了很久,雖然沒什麼大權,但也有些人脈。


    對他來說,要查一個普通人的行蹤,利用幫會的力量,的確是很簡單的。


    可關鍵問題是,老班長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他一個內地的退役軍人,怎麼會知道臺灣那些江湖上的事情。


    當然,礙於時間,老班長肯定沒有對雷仁解釋,也不可能解釋。


    老班長在交代這些的同時,還威脅雷仁道:“姓雷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你雷仁是臺灣“竹鹽幫”的混混。以前為黑(和諧)社會幹過不少違法的勾當。你的資料,我前幾年托朋友收集過不少,足夠把你‘再’送進監獄裏去的,明白麼?”


    老班長說話非常毒,他用了一個“再”字,顯然是在暗示雷仁他以前的過往,同時表示自己絕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胡編亂造。


    在老班長的威脅之下,雷仁很快屈服了,雖然他不甘心為我班長趙海鶤所驅使,但顯然七寸在人家手裏捏著,想要拒絕很難。


    雷仁麵對我老班長的交代,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不過隨著他的話越說越多,雷仁內心的疑問也越來越重。


    他耐著性子聽完我老班長的迴話以後,對他問道:“阿鵬仔呀,你這破釜沉舟的架勢,到底鬧那樣?有什麼事不能和大家商量麼?非得......自殺?!”


    我班長一字一頓的告訴雷仁道:“......別問我這麼多,你隻要在我死之後,和趙水荷來吊唁就可以。接下來,你會看見你夢寐以求的東西。”


    雷仁精明的很,他居然故作姿態道:“我能看見什麼呀?!”


    “菜刀!”我班長微微搖頭道:“我早知道你來我趙家修複關係的目的是什麼了,奔著菜刀來的,對麼?”


    雷仁笑了笑,繼續故作姿態道:“可是我看見了有什麼用呢?又不能拿走。”


    老班長冷笑了一聲道:“我不會虧待你,事成之後,菜刀會歸你的。”


    老班長的話,讓雷仁貪婪的眼睛亮了起來。


    仿佛是為了繼續勾引雷仁的貪婪,老班長繼續說道:“趙家菜刀是皇宮裏的寶貝,你早就垂涎三尺了。而且那東西上有萬曆皇帝的金印,更是價值連城!


    老班長的話,最終讓雷仁心動不已,也成了驅使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兩個人於是一拍即合,如做買賣一般完成了這筆交易。


    我班長交代完一切之後,便準備離開,不過他補充道:“我還有一個要求,今天我找你說的話,你有機會,就要把所有內容都告訴我那個徒弟。記住,不能隱瞞什麼,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五髒廟裏殺人的方法,我比你懂得多,就算是死了,也可以很輕鬆的要你的命,明白麼?!”


    我師父赤裸裸的威脅,讓雷仁心生恐懼,而且是由衷的恐懼!


    雷仁知道我師父的本事,但完全不明白趙海鵬是什麼意思,故而他還是補問了一句道:“你到底什麼意思?能不能和我說明白一點?別嚇人呀!”


    老班長由怒傳笑道:“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反正有人在打五髒廟的主意,我死了,不一定能阻止他們,但是能夠拖延他們。你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的徒弟之後......”


    ......說至此,雷仁歎息了一口氣,繼續和我說道:“你師父說,你聽完我所有的話,就會明白這趙家樓一切的怪異出自誰的‘手筆’了,到時候,你要找出真兇,如果此人不能悔過,你就要毫不留情,斬草除根!還要記得保護自己!”


    雷仁說完話之後,我們很自然的把頭扭向李兜牛。


    這個時候的李兜牛,已經被雷仁那句“斬草除根”嚇尿了褲子,他不住的衝我們兩個磕頭,眼淚汪汪的說自己冤枉,什麼壞事都是那明燈王幹的,要斬草除根,找他去。


    我看著髒兮兮的李兜;蛘邤嗵鞄煟瑧械煤退麖U話,而是徑直扭過頭,思索著班長與的雷仁的對話。


    我不明白為啥班長讓雷仁把話全部重複給我,而且他顯然目的是讓我殺什麼人的。


    斬草除根,毫不留情,這些話真不像我老班長能說出口來的。


    可如果我老班長一旦說出這些,那就意味著有人他必須要殺死,即使他不能殺,也得借助我的手殺掉。


    想到這裏,我又想起了老班長曾經教導給我們的那句話:“心由疑死,懼由心生!”


    朋友之間不能懷疑,麵對敵人也不能恐懼。做人就像做菜,多少一分便都不是味道......


    恍然間,我頭腦中靈光乍現。


    我扭過頭,直接忽略了跪地求饒的斷天師,走到趙水荷麵前質問她道:“水荷,你說一句實話,我老班長的死訊,誰告訴你的?”


    趙水荷被我問的有些愣神了,不過他還是迴到:“你師父說快死了,讓馬上過來,在之後我剛走到濟南,趙海鯤就給我打了報喪的電話!


    我聞言忽然想到了什麼,就又問雷仁道:“如你所願,五子搬山並不能用來為死人算命吧?其實,那是一種騙術?!”


    雷仁點頭,同時告訴我道:“詳細的內容,我迴去在告訴你。”


    “不用!”此時,我頭腦中將這些信息快速的整合在一起,拚湊著我老班長自殺的前後和畫麵。


    同時,一個令我膽寒至極的想法在心頭生成著。


    最後,為了確定我的想法,我又轉過身子,質問李兜;蛘邤嗵鞄煹溃骸澳愫臀艺f句實話!我戰友王吼種的食咒,和你有沒有關係?你會不會解開?!”


    李兜牛磕頭如搗蒜道:“我什麼都不懂呀!就算他種了食咒,也是那貓妖明燈王幹的!天地良心呀......”


    看著李兜牛渾身顫抖的樣子,我心頭最後的一絲僥幸突然破滅了。


    我站起身子,同時衝趙水荷說道:“水荷,如果我猜測的沒錯,我身上的白食蠱和食咒你並不會解對麼?當初和我鬥心譜,隻不過是處於一時的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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