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對唐雲(yún)馨還有徐平說:“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這裏宿營吧,有這些條石給擋著風,聽說秦嶺裏麵還有狼之類的野獸,也正好能用這些做一個緩衝的障礙!”
我讓徐平把宿營帳篷拿出來,生起篝火,有火就不怕野獸來襲擊我們。這次進山真是的,一人60斤的裝備壓的快直不起腰來了,我和徐平多次想要幫唐雲(yún)馨負擔點,但是都被她拒絕了。我和唐雲(yún)馨在周圍轉轉看看,偵察一下有沒有潛在的危險。我們走在這個山穀中,不時用手電筒照照四周看一下。雖然被衝的不平但是路並不難走,隻是有些地方有幾條不是很深的小溝渠。
走到那幾根石柱下麵,這下麵還倒著好幾個像是野獸之類的雕像。我跺了跺腳下對唐雲(yún)馨說:“多半這個山穀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隻是我們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秦皇長生府是不是還存在。”
唐雲(yún)馨不解的問:“你怎麼這麼確定這個地方是我們要找的?”
我坐在一個倒在地上的一個石像上麵說:“咱們前麵找的那幾個地方,對然也有人工修鑿的痕跡,但是似乎那隻是為了開道,為了某項工程或者是為了某個人來視察所建的。所以並不是多麼細致,隻是為了把路開出來然後鋪平就行。”
“但是你看這裏,”我用腳蹬了一下腳底下的泥土,“這下麵很多地方使用石板鋪的路,很平整,時間雖然過了很久有些地方的石板可能不見了,但是絕對鋪滿過。”
“還有,你看這個時刻,這明顯是秦朝和西漢早期的,那個時候的雕塑風格是順應著石頭的樣子雕刻,顯得粗獷莊重,講究神似為主,形似為輔。不像是後世非要把石頭雕刻成那個樣子,非常細致。秦漢時期的雕刻時候大都以花崗巖這種很硬的巖石為主,所以你看,這麼多年過去了,風吹日曬,上麵的鑿痕清晰可見。要是以後那些青石還有漢白玉之類的,早讓雨水給洗刷沒了。”我用手電筒照著屁股下的石像。
“那也不能確定這裏就是,萬一其他地方還有呢?”唐雲(yún)馨繼續(xù)問。
“我想不可能了,因為這些石柱子還有石像都是神道兩旁的。所謂神道,一般都是帝王陵親前麵的那根道,兩邊豎立著各種各樣的石像。神道盡頭是祭祀的宮殿或者是其他的建築物,祭祀的建築物後麵是陵寢。神道隻有一條,並不是條條大路通羅馬一樣。這條路必須修的奢華耐用至極,建起來也是很麻煩,不是說想建就建的,會花耗很大的人力時間金錢。所以一般不會去建造第二條,直到後來曹操弄出來的那個七十二疑塚!”
“但是神道不是陵寢用的嗎?”
“那不一定,在上古時期,為了某種祭祀也會修一條道路,也叫神道,隻不過後來做這樣祭祀活動很少了。不過這些發(fā)現(xiàn)足夠我們來做下一步的活動計劃了!”
“你的意思是隻要沿著這個神道就能找到長生府,我看這個神道盡頭似乎就是那些石條那邊,但是我們在那邊轉了好幾圈,什麼也沒有發(fā)現(xiàn)啊?難不成真的是在這千年裏麵被毀了,但是沒有看到其他的痕跡。”唐雲(yún)馨不解的問。
“不太可能,秦始皇不是那種自絕後路的人,你想象驪山秦始皇陵到現(xiàn)在都沒法挖掘,何況這座長生府是他夢寐以求想要求長生的地方,一定會建的很隱蔽,等待著他自己的長生成功,壽與天齊。因此,我想地上建築的可能性很小,應該是一個地下建築或者是山洞之類!”我看了看是石堆那邊,徐平已經(jīng)把火起來了。
“但是找不到入口也白搭,就我們?nèi)齻人在這裏要挖的話的最少1年。要是像上次那樣調(diào)集部隊來的話,借口並不是多麼好找了。再說時間也來不及了,這裏是秦嶺深處,部隊也是隻能走著進來,我們等不到他們來的那個時間。但是如果這次就此離去,怕被上次那些家夥搶了先,他們似乎一直在盯著我們,最終他們會找到這裏來的,等我們再迴來就晚了!”唐雲(yún)馨很擔憂。
我聽見徐平在叫我們過去吃點東西,我站起來說:“今天天很晚了,已經(jīng)看不見了,咱們等明天天亮了再說,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標誌!”
唐雲(yún)馨同意我的說法,我們兩個人商定以後往迴走。我們迴到那堆大石條那裏,徐平正在用行軍鍋燒熱水。問他這水是哪裏來的,他說是從那邊的峭壁下一處泉眼裏的。我聽完了,拿著手電筒過去看了看,是很小的水窪,水還算清澈,水是從峭壁上流下來的。水流不算小,但是這個隻有三四平方米的水窪永不見滿,估計地下有什麼空洞縫隙。空洞,我腦中突然閃了一下,難不成長生府就在我們腳底下,它真的是一個底下的建築。可入口在哪裏,我們不能這麼冒冒失失的開挖,萬一遇到塌陷就麻煩了。
我思索著迴到篝火出,看到唐雲(yún)馨已經(jīng)把吃的弄好了,我接過來吃了,並沒有把剛才的發(fā)現(xiàn)告訴他們。
晚上三個人輪著守夜 ,一晚上並沒有事情發(fā)生,隻是夏天深山裏麵的露水很重,雖然在野營帳篷裏,但是還是感覺身上潮潮濕濕的很不舒服。最後一班是唐雲(yún)馨值的,所以早上是她叫我們起來的。我們收拾好了,大山裏的天氣多變,昨晚上好好地滿天繁星,今天早上卻是陰雲(yún)密布。
☆、第八章 駭人的一幕
第八章 駭人的一幕
終於在其中的一個山穀中找了一些蛛絲馬跡,已經(jīng)廢棄的神道告訴我們,那座長生府離著我們不遠了。因為天色已晚,我們選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宿營。在經(jīng)過平靜又不平靜的一晚上後,第二天迎接我們的是個陰天。
兩邊都是比較陡的峭壁,我們選擇了一個比較緩的爬了上去,站在半山腰往下看,這個山穀是東西方向的,是一個很規(guī)矩的梭子的形狀,或者是一個等邊的菱形。這段山穀並不是多麼長,也就是五公裏左右,最寬的地方有700多米寬,最窄的地方就是兩個山穀的入口,隻有**米。那堆石頭處在中間點稍微偏西的位置,東西方向從入口處看起來都有一條道路延伸過去,頹敗的石柱還有雕像並不少。
最後我們決定以那個那堆石頭為中心點,向四周半徑300米勘察,每個人手裏拿著一部迴聲儀,希望通過這種超聲波測定儀測一下。三個人一直從早上一直測到,中午沒人隨便的吃了點,下午繼續(xù)。等我們把這一範圍內(nèi)的都測定完,已經(jīng)下午4點了。
我們?nèi)齻聚在一起,看著分析儀上麵的數(shù)字和波動,都記錄下來,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下麵的確存在一個巨大的空間,深度大約有十幾米。有十幾米的深度,肯定有一個入口,我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如果找不到入口,我們就得挖了,不過這等於人工挖一口井,工程量對於我們?nèi)齻人來說比較艱巨。於是我們隻能先暫時標出幾個可能是入口的點,再重新勘察一邊。
我看了看天,雲(yún)層壓的很低,厚厚的鉛雲(yún)今天一天並沒有下下雨來,隻是壓抑人的很不舒服。但是我不能保證今天晚上會不會下雨,在這種山穀,稍微一點雨水就會造成山洪。為了避免發(fā)洪水的危險,我們還是找一稍微高點安全的地方重新紮帳篷。
於是我和唐雲(yún)馨商量:“看這個樣子今晚上肯定會下大雨,在這裏很容易爆發(fā)洪水,我們要重新選一個地方紮帳篷!”
唐雲(yún)馨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說的是,但是不能找很高的地方或者是有樹的地方,萬一有閃電同樣會很危險。”
我點了點頭,開始環(huán)顧周圍,看看有沒有好的地方重新紮下帳篷。我看了看今天上午我們上去的那個山腰哪裏,那裏沒有高大的樹木,隻有稀少的草灌木,這樣也不排除有毒蛇或者是其他的毒蟲了。我對他們說:“咱們還是到今早上爬的那個上坡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都同意,於是我們收拾了是退旁邊的東西,又爬上了早上的那個山坡。正好有一塊一人多高直徑5米的的大石頭旁邊有一個不算太坡的地方,我們決定將營地紮在這裏。有這塊重量足夠抵擋住水流大石頭擋著,不用怕風和水流把帳篷破壞掉,另外石頭也比我們高,也不用擔心閃電。我很滿意這個地方,當下在這裏將帳篷支了起來。
我仔細看了一下,對麵的是直上直下的峭壁,要比這邊的高很多,有的地方還是向內(nèi)傾斜的。勘測的沒有仔細看,是本身就是這樣的,還是有人將它們開鑿的。我們算是正好處在山穀的中間地帶,對麵的峭壁向內(nèi)收縮著,對著我們,正好像一個攏音的手掌一樣。
我們晚上一直在商議著下一步怎麼找這個入口,不知不覺到了很晚,我們對提出的方案都不是很滿意。安排下值班的次序,大家都準備休息了。這次排在最前麵的是唐雲(yún)馨,我告訴她,有什麼事情叫我們。
到了快半夜的時候,果然開始下雨了,而且越來越大,還不是伴著閃電和隆隆的雷聲。旁邊的徐平早睡的跟死豬一樣,雷打不動。我睡的迷迷糊糊,心裏還在想,今天算是選對地方了,要是不是唐雲(yún)馨提醒,要到最高處紮帳篷,非讓雷公給烤熟了不行。
突然,我聽見一聲“祭禮開始,跪~~~”,聲音很洪亮,應該是叫宏大了,就像是坐在會場裏麵聽著擴音器裏的聲音不斷在會場裏麵迴蕩,震的耳朵嗡嗡響。深山荒野的,誰在這裏開會。我騰地一下下就行了,忽的一下鑽出睡袋,來到帳篷門口,接著不遠處的閃電,看到唐雲(yún)馨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我,不知道是閃電的亮光,還是被剛才的聲音給驚得,臉上煞白煞白的。
她迴過頭來看到我站在她旁邊:“剛才你也聽到了啦?”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別出聲,雷聲隆隆的響。突然又是一聲“祭~~~”還是如第一次一樣聲音宏達。我抓起衝鋒槍打開保險就衝到帳篷外麵,站在那塊大石頭下麵看著對麵,想要在仔細聽聽那個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感覺這個聲音是從天上下來的一樣。
唐雲(yún)馨也握著手槍跟我出來,我們並肩站在石頭下麵,對麵一片漆黑,我們使勁往下麵看著,隻有遠處的電光傳了過來。突然我們頭頂上劃過一道長長的閃電,把整個山穀都照亮了。我們接著電光往下看去,看到下麵的情形驚呆了,也忘記了手中還端著衝鋒槍,手指根本不聽使喚去扣動扳機了。
隻見下麵的山穀中跪著慢慢一山穀人,足有幾萬人,排列整齊有序。這個時候電光一閃而逝,又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了。我能聽見嘩嘩的雨聲,還有耳邊唐雲(yún)馨不停地喘著粗氣,估計也嚇到她了。什麼時候下麵站滿了這麼多人,在大雨中做什麼。
這個時候有一道閃電劃過,看到下麵的人穿的是古代的服飾和盔甲,手裏拿著兵器和旗子。在那堆石條的地方,我們發(fā)現(xiàn)那堆石頭已經(jīng)沒有了,取而代之的的是一個高高的祭臺。隻聽見又是一聲“表~~~”,隨著雷聲傳入我們的耳朵,還是宏大無比。這個時候下麵又是一片黑暗,除了雨聲風聲外,整個山穀又陷入了死寂。
這個時候,雲(yún)層中的閃電來的更急了,但是遠不如剛才的那兩道亮。我們隻能借著或明或暗的閃電的亮度,看著下麵。下麵忽明忽暗,一會兒有人在電光中顯出一會兒有沒有了,出現(xiàn)的地方也不相同。這個時候我們終於看清一點祭臺上的情形,看身形祭臺上似乎有三個人,一個向東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向南的正好背對著我們,向北對著我們的手中似乎正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在宣讀。那個向東的身材很魁梧,帶著珠串冠冕。
突然又什麼都不見了,我反應過來,衝進帳篷,一腳把徐平踹醒了,這個時候顧不得下手輕重了。估計踹重了,徐平起來就要罵我,我示意他趕緊拿上槍跟我來。出來的時候唐雲(yún)馨還站在石頭下,徐平不明白要叫他出來淋雨幹嘛。我們?nèi)齻人就在於中一直站著,足足站了10分鍾,隻聽見雲(yún)從上麵的雷聲還有周圍的風雨聲,並不見剛才詭異的場景。徐平借著暗暗地電光見我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見我們一個勁往下麵看,他也抻著脖子往下瞅 。
就在我們等著的時候,突然又是一道強光,這迴詭異的情景又出現(xiàn)了。祭臺上還是那三個人,“跪~~~”宏大的聲音又響起,看著祭臺上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這迴把徐平給驚著了,張著嘴也沒喊出聲來,忘記了自己靠著一塊石頭,還使勁往後仰,砰的一下碰到石頭上麵。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其他,那個祭臺足有30米高,祭臺上那個背對我們的人在最後似乎是迴頭朝我們笑了一下。因為祭臺足夠高,有利的我們不遠,我看看很真切。
電光又是一閃而過沒有給我們多少時間,我們隻是看出很少的一部分。我們繼續(xù)緊張的站在石頭下麵,等著下一個場景出現(xiàn)。但是等了一陣,風雨越來越小了,電光和雷聲也漸漸遠去。天上的雲(yún)散了開來,露出了星星。我們又等了很長時間,沒有再等到那個駭人的詭異場景和宏大的聲音出現(xiàn)。
我們確定那個場景不會再出現(xiàn)了,於是迴到帳篷裏,掛上風燈。燈光驅散了我們心中的一部分恐懼。我的身上自內(nèi)到外全都是濕透了,身上的軍用迷彩服是為野戰(zhàn)特戰(zhàn)設計的,絕對透氣不透水,雨水根本打不濕,這是出汗嚇的。我看了看唐雲(yún)馨和徐平兩個人,估計是一樣的。尤其唐雲(yún)馨,長發(fā)被雨水打濕貼在額頭和臉上,眼中的驚恐依舊。
我們沉默了好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徐平先開口了,因為受驚嚇過度說話絆絆卡卡的:“那???那些是???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唐雲(yún)馨更是站在那裏不動,徐平又問:“鬼,鬼。鬼嗎?”
我還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徐平又說了:“在最後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那個臺子上那個背對我們的人轉過頭來朝我們笑了。”
說到這裏,我和唐雲(yún)馨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都在想,原來有這個感覺的不光我自己。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個人是在對我們笑,是不是看到我們了。就這樣,我們?nèi)齻人一直在帳篷裏麵對著臉坐著直到天亮。我們看著天明了,走出了帳篷,還是站在那塊大石頭下麵。下麵哪裏有好幾萬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那堆石條還是散亂的擺在那裏,也沒有什麼高高的祭臺,更沒有在祭臺上朝我們詭異發(fā)笑的人。
難道昨天晚上真的遇到鬼了,我搖了搖頭,不對,哪裏有鬼搭祭臺做祭拜的。如果不是鬼和幽靈,那我們看到了什麼。突然我想到昨天晚上那些人站的隊列和跪拜的方向有一個規(guī)律,似乎是向著一個位置跪拜。因為給山穀中是站滿人的,他們似乎是做了一個向心圓。
想到這裏我轉身問唐雲(yún)馨和徐平:“你們誰還記得昨晚上他們朝著哪個方向祭拜的?”
突來的暴雨將我們困在山穀中,在電閃雷鳴中我們看到了一場詭異的祭禮,那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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