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時候問:“等等,你說詛咒的事情不是整個族群都有嗎,怎麼還有女兒啊?”
老人這個時候眼睛變得濕潤了:“當年我們的祖先在答應神使的條件,想要整個部落無憂,那麼每隔五十年就要送一個年輕的處子到神山中侍奉神明。隻要有這些女孩兒的侍奉,那麼就能保證這個部落不再受到任何的侵害。”
我心裏犯嘀咕:“怎麼還有這麼一出,安期生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他自己又不在裏麵,要女孩兒做什麼。”
我想到這裏就問他:“難道到現在依然延續這個傳統?”
老人悲傷的點頭:“沒錯,一直還在延續這。我們當初的那個部落分成了三家,這三家輪流進行獻祭,每隔五十年換一家。在這三大家內,也是輪換這進行。”
唐雲馨聽到這裏憤怒的說:“這等於謀殺!”
萬俟珊珊也是很憤怒:“這是很不人道的行為。”
我理解她們兩個的憤怒,我問這個為首的老人:“當年有沒有想過不去獻祭!”
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老人點頭:“想過,也做過,但是真的不行。每次隻要到了時間不往神山裏麵送女孩兒,那麼這個地方就會發生可怕的事情,地動山搖洪水幹旱瘟疫疾病都迴來。但是奇怪的事情是,這些災難一開始持續的時候,並不會要我們的命。隻要我們把子們送進去,那麼這些災難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忽然沒了。”
“也就是說要用一個年輕女孩兒換取五十年的平安,一直到現在?”我再次確認。
老人點頭說:“沒錯,當年先祖的確是這樣說的。”
我問這個老人:“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麼要獻祭,凡事都是需要將一個原因的吧。
老人搖頭表示不知道:“並不在太清楚,似乎是守護什麼東西!更讓人奇怪的是,我們每次進山去尋找玉石或者求取藥,有的時候會碰上那些被獻祭的女孩兒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更是會得到她們的幫助。她們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已經死了,相反的是一直保持著年輕的狀態。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托她們,都是遠遠的看到,連話都沒有說。這裏的人都認為是神山神明顯靈,也正是因為這些獻祭的女孩兒,所以阿特亞依拉克綠洲一直平安。”
我對唐雲馨說:“這裏麵肯定有古怪,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看到隻有我們遇到的時候才能知道。”
這時候為首老人說:“你們知道為什麼強巴平措那麼恨這些尋找神城的人嗎?”
其餘的人搖頭,我倒是猜到了**分,我看了看那位一直坐在門口沉默不嚴的強巴平措:“你的意思是說,他家裏也有年輕的女孩兒被獻祭了。”
老人點了點頭說:“沒錯,在五十年前的時候,被獻祭的是和他青梅竹馬長大的女孩兒,馬上就要成為他的未婚妻了。但是不幸的是,抽簽卻恰好抽中了那個女孩子。當時那個女孩兒才十四歲,強巴平措也是一樣的年紀。”
我又看了看這個沉默寡言的春破的藏族漢子,雖然說他已經六十多了,但是聽這些老人說他們這一族人被神山上的大神眷顧著,歲月的痕跡在他們身上流淌的慢一些。當初我見這個藏族漢子的時候,也就是感覺他最多是五十歲,沒想到已經六十了。
萬俟珊珊這時候說:“又是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老人繼續跟我們說:“五十年一個輪迴又要到了,很快就要獻祭了!”
我立馬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獻祭的女孩兒是強巴平措家的人,是他女兒!”
老人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強巴平措家的小女兒,那個剛剛上了大學的小姑娘。”
萬俟珊珊憤怒的說:“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平白無故的失蹤人口是要接受調查的,你們怎麼蒙混過去。”
說到這裏萬俟珊珊轉身朝著強巴平措大罵:“你這樣做還算是一個父親嗎,那是你的親身骨肉,你這樣做連人都不算了。你的愛人都已經被送去了,難道你還要再送你的女兒入虎口嗎?要是我誰敢動我的孩子,我就和他拚命。你已經失去了愛情了,難道親情也不要了嗎?”
我把萬俟珊珊蠟燭讓她坐下,我對她說:“這件事情上的孰是孰非不是我們能夠評判的了的,你不要這麼著急下定論,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
其中的一個老人說:“人口失蹤當然是要查的,但是隻要報死亡就沒事了。再說了五十年才會出現一次,沒有人會想到這其中的聯係的。這裏冰川沙漠這麼多,失蹤死亡幾個人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後麵那位堅強的藏族漢子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聲音哽咽的說:“你以為我想嗎,那是我的孩子,我最乖巧的女兒。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必須這樣做。長老們說的天譴是真的存在的,我親眼見過。當年我想要救米拉伊爾,想要和她一起來開這裏逃走私奔。但是獻祭的那天沒有及時的把她送去,神山中就響起了神鼓的聲音,然後就看到雪山頂上的雪全部崩塌落了下來。”
當年強巴平措要迎娶的是三家中另一家的維吾爾族姑娘,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都已經訂婚了就等成年迎娶了。但是獻祭的時候正好抽中了這個維族姑娘,家人也不願意獻出自己的女孩兒,但是礙於眾怒和傳統沒辦法。
當時強巴平措想要帶著這個女孩兒逃走,在沙漠中找一處綠洲隱姓埋名的生活。他們為了避免在獻祭前被找到,就偷偷的藏在一處地方看著,直到獻祭儀式過去不再有人關注逃走。
但是到了獻祭的那天,因為沒有把那個女孩兒送到神山上,傳說中的神鼓響徹整個昆侖山。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那麼神秘並且直入人心扉的鼓聲,不直到究竟什麼樣的鼓能產生這麼大的動靜。
當時靠近阿特亞依拉克綠洲最近的雪山上立馬發生了雪崩,鋪天蓋地的雪像是大浪一樣翻湧著朝著山下衝去。但是奇怪的是,就離著聚居地還有幾米的地方雪崩剎住腳不在向下。當時那兩個年輕的孩子親眼看到了這一切,因為當時的雪也離著他們幾米遠,差點被活埋在裏麵。
☆、第六章 遠古的繼承
第六章 遠古的繼承
親曆這件事情人都心有餘悸,據傳說當神鼓的聲音第二次響起來的時候,就是滅族的時候。於是兩人隻能現身,強巴平措親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送進了神山。
這個神情十分黯然的藏族漢子說:“我能有什麼辦法,要是我能夠代替他們,我恨不能自己去。”
說到這裏強巴平措忽然衝到我們的麵前,我還以為他要準備打人,沒想到他竟然向我們跪了下來,哀求我們:“神使大人,求求你們放了我的女兒吧!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這一世不夠下一世繼續。”
我急忙把這個重感情的藏族漢子攙扶起來:“首先聲明一點,我不是神使;第二我也不能確保能夠幫住你,因為我本身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了解。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說我們可以找到神城,一定會幫你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強巴平措含著眼淚說:“謝謝你們了,如果有用到我們的地方,請盡管說,就算是要我這條命都在所不惜。我已經失去了一個我愛的人,不能在讓我的女兒去了。”
這個時候氈包的門簾被掀開了,一個年輕的姑娘進來了,穿的不是民族服裝,而是向我們一樣的衣服。
這個姑娘環視了一下看到了強巴平措:“阿爸,會議結束了嗎?阿媽讓我來看看,如果結束了,就讓您和客人們一起迴去。家裏的酥油茶和飯菜都做好了,可以迴去吃飯了。見過各位長老,長老們好!”
強巴平措連忙站起來向我介紹說:“這就是我的小女兒,正在石河子上大學!”
我上下打量一下這個小姑娘,有著淡淡的高原紅,但是感覺更像是新疆人多一些,皮膚十分的白皙。樣子俊俏可愛,有著少數民族姑娘的熱情勁。
小姑娘熱情的向我們打了招唿,然後強巴平措對我們說:“你先迴去吧,等我們和長老們商量完了,阿爸會和客人們一起迴去的,時間不會太久。”
年輕的小姑娘退了出去,強巴平措臉上的那份溺愛的神色重新變成了悲傷和哀求。可憐天下父母心,我想老爸肯定也不願意我調查這件事情,畢竟危險重重。也許就是唐建華和萬俟楨林這樣的人才會下的這麼狠的心,但是心中恐怕也有不忍。
“我想知道的是,你們說的神鼓是什麼?”唐雲馨這個時候問。
還是為首的額那個老人迴答:“我們也不知道,一個人活的時間再長,也就是能夠參加三次獻祭。我再參加就是第二次,第三次就看不到了。我也是隻聽見一次鼓聲,據說隻有每次雪山上的神明憤怒的時候就會敲打神鼓,用來警告雪山下的人。”
另一個老人也說:“根據流傳下來的傳說,神鼓響起的次數並不多,大多數是獻祭不及時才會造成的。每次伴隨著來的都是災難,隻要完成祭祀,災難就會消失的。我當年也是第一次聽到鼓聲,整個大雪山中都是鼓聲,沉悶讓人不安。還有那場大雪崩,山下的人根本來不及逃走就會被完全的埋在下麵成為雪山的一部分。要不是雪山上的神明們慈悲,恐怕我們這些老頭子根本沒法和你們坐在這裏說話了。”
我隱隱約約的覺得,那個神鼓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另外這個安期生更是讓我感覺深不可測,在我們每個關鍵的調查點都能夠提前安排下。這是在提醒我們,怕我們跟丟了線索,隨時出來提醒我們一下。
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說太多的話,現在單刀直入是最好的選擇:“我們需要到那裏去,你們需要什麼樣的條件。”
老人似乎對我們這樣說有些吃驚:“我們是守護者,是等著雪山神使到來的人,我們為什麼需要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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