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聲,就感覺是累極了,思考這麼多事情,還不如好好睡一覺。於是我就不再去想,昏然睡去。
朦朧中,仿佛有人進了我的房間,我腦子完全是昏迷狀態(tài),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又唿唿睡去。但很快,好像那人就出去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是九點鍾的時候了,猴子已經(jīng)不在床上躺著了,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抽著煙看著外麵,好像在想些什麼。
我翻了個身,就問道:“你在什麼呢?”
猴子迴頭看了我一眼,說:“趁現(xiàn)在還有點時間,趕緊抽根煙舒服舒服,去了紅巢穀弄不好咱們就迴不來了,還不如趁現(xiàn)在好好抽根煙。”
我一聽這話,還在迷糊的腦子就清醒了過來,說道:“你小子別烏鴉嘴,好好說話,就他媽盜個墓,你小子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猴子笑了幾聲,看著我說道:“你這家夥心真寬,我不得不說啊,我?guī)诌@行這麼久了,雖然沒混出名堂來,但至少會知道,像咱們這種被強迫下墓的,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我一愣,說道:“什麼意思?你小子說明白。”
猴子把椅子一轉(zhuǎn),看著我說道:“盜墓這一行是要求盜墓賊很認真,才能在墓裏做到該做的事情,但是,如果是被強迫下墓的盜墓賊,會真心誠意的去盜墓嗎?”
我心中一想,就下意識地搖搖頭。
猴子繼續(xù)說道:“這就對了,這種事不光咱們知道,這些老家夥更加清楚,也就是說,他們讓咱們下墓,根本就沒打算讓咱們從裏麵拿出什麼東西來,也沒打算讓咱們完成什麼幺蛾子任務(wù),所以就什麼也不跟咱們說了。恐怕就是打算把咱們幾個當(dāng)炮灰用一下子,然後就不打算活著帶出來了。”
我一聽這話,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了一些,嘴上說道:“你小子知道這麼多,昨天怎麼不說。”
猴子把椅子一轉(zhuǎn),又看向窗外,說道:“知道又有什麼用,咱們又跑不了,本來我都不算告訴你,反正告訴你也沒用。”
“我操,這話不能這麼說呀。”我坐了起來。
猴子笑了幾聲,說:“哎,要不是看你今天還這個愣頭青的狀態(tài),真不打算告訴你,不過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也明白了,趕緊起床,好好收拾一下子,也該去看看那什麼紅巢穀了。”
我一聽這話,就打起了精神,趕緊把衣服穿好,房間門還是關(guān)著的,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來,就問:“對了,昨晚上好像有人進來,我當(dāng)時睡的太迷糊,就沒反應(yīng)過來。”
猴子迴過頭來,看了看門口,衝著我搖搖頭,說道:“沒感覺到,我睡覺很輕,如果有人進來一般都能感覺出來,是你小子做夢了吧。”
“去你的,做夢能夢到這個,再說,你小子在車上的時候睡得可真他媽香甜,哪來的什麼睡覺輕?”我立刻說道。
這時候,門外麵突然有了腳步聲,就聽到有人在門口敲了幾下門,說了句:“兩位,該起床了,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早飯,放在二樓了。”
“知道了!”猴子迴了一句,就聽見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猴子就說:“別他媽磨蹭了,趕緊穿好衣服,去吃點東西了,我跟你說,這張家的早飯肯定是不能錯過的,絕對是很好吃的飯菜,就像昨天的午餐一樣。”
“你上輩子肯定是窮死的!”我說著,同時感覺自己有些餓了,趕緊穿好衣服,就和猴子走了出去。
走出門去,屋裏的另一件房間閉著門,不過老兵和秀才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去了,就不再管他們,猴子拉著我趕緊就上了二樓。
走上二樓,大餐桌上卻一個人也沒有,隻聽隔壁的房間有聲音,我和猴子走進去一看,就看見裏麵也有個餐桌,已經(jīng)坐下了四、五個人了,而這小小的空間裏已經(jīng)很滿了。
桌上的人大部分我都認識,除了老兵和秀才,李欣雅和刑立都在裏麵坐著,隻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家夥,穿著厚厚的衣服,坐在角落裏。
秀才看到我們,就說:“別愣著了,趕緊過來吃點東西,這幾位都是一起幹活的夥計,不用客氣。”
其餘幾個人很默契的衝我們一點頭,隻有李欣雅低著頭,卻不看我們,刑立說道:“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不錯啦,睡得很香。”說著,我一屁股坐了下來,接著就有人把吃的放上來,說了句:“請慢用。”
這很讓人舒服,這端上來的是一碗酸菜湯,加上一碟瘦肉,卻是十分可口。
我一嗅到飯菜的香味,不由得食指大動,趕緊狼吞虎咽起來。
李欣雅看著我吃得很香,就說:“這是我大爺專門吩咐的,他說你們這些山東人肯定是很少吃到這麼地道的酸菜,一定要嚐嚐,吃完之後再去幹活,就算是出了什麼事請,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這話說的我差點一口湯噴出來,刑立趕緊說:“這丫頭胡扯的,越來越?jīng)]數(shù)了。”
我笑了笑,就沒再說話,但李欣雅看著我的眼神卻十分奇怪,但不知道為什麼。
吃完飯已經(jīng)是十點鍾的光景了,我們坐在飯桌上聊了會天,就感覺不早了,刑立說了句:“諸位,咱們待會就要出發(fā)了,到時候都是一條船上的兄弟,多多照顧。”
“肯定的,爭取一起去,最後一起迴來,一個都不能少!”秀才很是熱情地說著,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過很讓我注意的是那個我不認識的家夥,他穿著厚厚的衣服,在這個炎熱的季節(jié)顯得格格不入,而且他和老兵一樣,很少說話,並沒什麼能讓人記住的表現(xiàn),隻是吃完飯,就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願說。
聊了這麼久,我隻是知道他的外號叫大熊,但是這個外號和他的身材並不匹配。
第二十章 準(zhǔn)備
忽然,有個夥計走了進來,站在餐桌前,衝我們彎了彎腰,說道:“諸位,張三爺請各位下樓,說幾句話。”
“知道了,謝謝了。”刑立說著,就站了起來,跟著夥計走了出去,我們幾個人很識趣,就跟著他們。
走到大廳,這裏已經(jīng)是很熟悉的場景,張三爺早已坐在了太師椅上,喝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看著我們走來,卻一句話也沒說。
我們呆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堂。
又過了一會兒,這老頭才開口:“你們這些人啊,站在一起才感覺像個整體,本來我還不太放心,生怕你們這些年輕人出了意外,但現(xiàn)在看來,卻什麼也不必擔(dān)心了,哈哈哈……”
我皺了皺眉,這張三爺如此有心機的人,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隻是說這幾句話,否則沒必要把我們都叫來。
張三爺笑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你們這些人其實我都認識,除了這四位從山東來的,認識還沒多久,不太熟,不過另外幾個人都是我很熟悉的,像家人一樣。”
他說的山東來的,明顯就是我們四個。
張三爺看著我們,繼續(xù)說道:“不過,你們這些人的能力在我這裏都是打過算盤的,很清楚你們有幾斤幾兩,所以,派你們?nèi)ミ@麼危險的地方,是有把握才組織的,不可能是讓你們送死。所以,你們也不必害怕我這老頭子是不是下了圈套,放心大膽地去吧。哈哈,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進了陰曹地府,就等著我這老頭子進去之後,再找我算賬,哈哈哈……”
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實質(zhì)性的東西來,而且這些話讓我越來越疑惑。
不過,刑立這時候就說:“放心吧大爺,我們幾個肯定是完好無損的迴來,肯定不會出意外的。”
“你這話說得帶勁,我喜歡,年輕人就要有自信,哈哈,我也不多囉嗦了,我這老了之後,的確是太囉嗦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肯定都是聽煩了的,準(zhǔn)備一下就出發(fā)吧,車我都備好了,該有的東西我都知道。畢竟咱也幹過這行,所以吩咐讓夥計準(zhǔn)備的家夥,應(yīng)該是一樣不差,待會我也去看看,看看這些夥計有沒有不細心的地方。”張三爺揮了揮手,就打發(fā)著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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