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就質(zhì)疑道:“老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能看出來。”
“你應(yīng)該是沒見過人的筋吧?”老兵輕笑了一聲,就說道。
我迴過頭來,看向老兵,這家夥臉上卻沒有笑意,隻是一種很嚴(yán)肅的感覺,他說道:“這也不怪你,這種材質(zhì)的線條是很少見的,但是你隻要見過幾次,估計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不是……老哥,你別嚇我,這種地方還能用得上這麼嚇人的東西?”我有些緊張,說話時忽然有一些結(jié)巴,這老兵著實是嚇到我了。
老兵搖搖頭,說:“這不是嚇你,這種地方的任何東西都是不尋常的,如果是布條的話,做成這麼細(xì)的形狀,就根本保持不了這麼久,隻有人的筋才能做到。不管是腳筋還是手筋,隻要完整的剝出來,然後製作好了,放在這裏恐怕是多少年都不會壞掉。”
這時候,秀才也湊了過來,顯然是聽到了我們之前所說的話,就看著老兵,眼神也多少有些緊張。
老兵繼續(xù)說道:“這種人筋是十分結(jié)實的,去掉裏麵的水分就可以萬年不腐,用在機關(guān)上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
“不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老兵的意思,就繼續(xù)問道:“老哥,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兵搖搖頭,說道:“待會兒咱們過去了,你拿在手裏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咱們還要過去嗎?”身邊的秀才忽然開口問道:“這裏麵怎麼聽都有些嚇人,估計是很危險的地方,咱們怎麼進(jìn)去?”
聽到這話,老兵卻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但很快就迴過神來,繼續(xù)說道:“這就需要想辦法了,但應(yīng)該是沒什麼問題。”
我看了看身後的木頭人,之前的機關(guān)早已經(jīng)停下了,除了那兩個阻擋我們?nèi)ヂ返哪绢^人,其餘的都已經(jīng)恢複了原樣。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電筒照向身邊的墓?fàn)潱屑?xì)看了看這牆上的壁畫,不過隻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不過有一點卻比較有意思,那就是上麵有幾個花紋,正是我們在之前的墓室角落裏,翻出的碗背後所帶有的花紋,那花紋當(dāng)時看了一眼我就牢牢地記住了,但現(xiàn)在看到了,就感覺有些驚訝。
我迴頭看向秀才,說道:“秀才,你過來看看,這牆上的壁畫有點意思。”
“啥?”秀才立刻湊了過來,靠在我的身邊,看向這木頭人背後的壁畫,掃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嘴上說道:“我去,這不是咱們之前見過的那個花紋嗎?”
我點點頭,說道:“就是這個東西,看起來這個花紋還有點別的意思,恐怕並不隻是裝飾品那麼簡單。”
身邊的秀才呆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迴過頭來看向我,說道:“對了,你……你那個銅棍上麵!好像也有這個花紋!”
“啊?”我有些驚訝,當(dāng)時把銅棍拿在手上的時候,我還仔細(xì)看了一下,也沒有注意到什麼花紋。
秀才有些激動,說道:“沒錯的!我當(dāng)時看到了!就在那根銅棍上,有幾處很小的花紋,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你那根銅棍呢?我記得你帶走了的。”
我搖搖頭,說道:“應(yīng)該是落在裏麵了,當(dāng)時你讓我過去看壁畫的時候,我就把他順手放在了地上。”
“唉,你要是拿過來就好了,待會兒一定把那東西拿過來,咱們好好研究一下。”秀才有些遺憾地說道。
第八十五章 攀爬
我點點頭,不過這眼前的花紋其實也並不是多麼精致的圖案,差不多就是幾道畫痕組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很像是花朵的符號。這種花紋在古代有很多種,許多畫師都可以創(chuàng)造出自己獨特的類型,如果拿在外麵,估計也沒多少人注意,但出現(xiàn)在墓裏麵,而且出現(xiàn)次數(shù)這麼多的話,恐怕就真的有一些特殊的含義了。
但是,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老兵這邊,我最關(guān)心的還是怎麼從這裏進(jìn)去,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們必須要從這裏進(jìn)去,然後看看能不能從那兩根“人筋”裏麵找出點有用的線索。按照老兵的說法,這裏應(yīng)該會有一個重要的機關(guān),可以通往這個墓裏比較重要的地方。
隻是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確定這個猜想是不是正確的,隻能姑且一試了。
於是我迴頭看向老兵,這家夥卻已經(jīng)不在我們身後,我慌忙掃了一圈,才看到這家夥正站在西邊墓?fàn)澾吷希诙⒅且慌拍绢^人看著。
見到此狀,我就立刻問道:“老哥,有什麼辦法沒有?”
遠(yuǎn)處的老兵點點頭,但並沒有說什麼,身邊的秀才忽然對我說道:“別這麼著急,讓老哥好好琢磨一下,現(xiàn)在能不能成事全都看他的了。”
話音未落,老兵忽然對我們說道:“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看起來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說著,老兵就靠近了我們,我看著老兵眼神中有一些不確定的色彩,這是平時所見不到的,老兵一直都是一個很自信的人,眼神總是能帶給人安全感,但這次,我卻感覺這一次要危險的多,即便是老兵,恐怕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冒險一試了。
身邊的秀才開口說道:“老哥,有什麼辦法?要不咱們從這夾縫裏過去?”
秀才指著身邊的木頭人,意思是要從這木頭人和墓?fàn)澲g的夾縫裏鑽過去,但個辦法不用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這夾縫估計隻有不到十公分的寬度,要想從這裏鑽過去,恐怕是要先學(xué)會縮骨功才行。
老兵也不例外的搖搖頭,說道:“這就扯淡了,從夾縫裏鑽過去是不可能的,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從這些木頭人上麵爬過去,現(xiàn)在沒辦法從中間走,萬一觸發(fā)了機關(guān),就死在裏麵了,隻能想辦法爬上去。”
聽到這話,我有些發(fā)愣,抬頭看了看上麵的木頭人頭頂,距離地麵估計有那麼兩米的距離,要想爬上去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身邊的秀才說道:“老哥,你確定?這上麵光禿禿的,要是踩上去很容易就掉下來了,不說別的……”
“沒問題的,隻要在上麵小心一點就行了。”老兵說著,語氣十分自信。
我立刻說道:“可……我這上去實在是有些勉強。”
老兵笑了一聲,說道:“我沒說你們也要上去,你們兩個在這裏站著,用手電筒給我照一下路,我看看能不能過去,如果這裏的機關(guān)和我想的是一樣的,那麼隻要觸發(fā)了,這外麵的保護(hù)措施應(yīng)該是會被取消掉。”
“這麼神奇?”我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看向一邊的木頭人,那兩個木頭人還是伸著手和腿,交叉在一起,像是一道十分結(jié)實的門,徹底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老兵並不是一個多麼磨蹭的人,這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先是把我之前給他的獵槍固定了一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放在背上,做好了隨時拔出來的準(zhǔn)備。另一邊又掏出來一把匕首,牢牢地綁在腿上,這匕首看起來無比的鋒利,用火折子一照,就可看到其刀刃上的光芒。
然後,老兵就開始攀爬我們身邊的木頭人,這木頭人並不是很高,老兵一隻手抓住它的肩膀,開始一點點的攀爬。
秀才悄聲對我說道:“你說這樣靠譜嗎?老兵剛才似乎有些不太自信。”
“別扯淡,肯定沒事,老兵比咱倆厲害多了,肯定能做到的。”我悄聲說著,盡量去打消秀才心中的懷疑。
聽到我這話,秀才也就不再說什麼,但這家夥似乎也對這次行動有了一些不放心,實際上我也是這樣,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而老兵根本不知道我們兩個在想些什麼,這時候已經(jīng)爬到了木頭人的頭頂上,開始向前攀爬,從這個地方到那兩個特殊的木頭人的位置,差不多隻有四五個木頭人的距離。但這個距離並不是多麼簡單的事情,要想過去還是比較危險的,如果掉在地上,恐怕真的是要完蛋。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就跑到那兩個阻擋我們的木頭人身邊,用手電筒往裏一照,借著縫隙看進(jìn)去,隻見裏麵的木頭人都已經(jīng)是本來的樣子,但其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碰撞之後所造成的痕跡。顯然,之前那些可怕的聲音,應(yīng)該就是這些木頭人用手互相碰撞所發(fā)出的聲音,而這裏麵的機關(guān)估計就是個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用手把裏麵的人搗死。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當(dāng)時我們在裏麵,這時候估計已經(jīng)變成肉泥了吧。
那樣的話,再過去多少年,或許還會有人來到這裏,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屍體……
聯(lián)想到這裏,我忽然想到了許多嚇人的場景,心思立刻就飄了出去,浮現(xiàn)出了許多畫麵。不遠(yuǎn)處的秀才忽然叫了我一聲,才讓我迴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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