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講的口唾橫飛,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比劃著。
我也聽的入神了,沒想到曉彤媽,提著一個包,沒敲門就悄悄走了進來。
“別給孩子講什麼鬼吹燈,我怎麼沒聽家裏的長輩說起過山彪的事。”曉彤媽聽著聽著忍不住了,突然插嘴,打斷了老白。
我跟老白這才迴過神來發(fā)現(xiàn)她。
“你個丫頭片子,你知道什麼,你家搬來跑虎嶺才幾代啊,滿打滿算也就一百年,要知道我們老白家,在跑虎嶺已經(jīng)定居幾十代了。”
曉彤媽聽老白這麼說,哼了一聲,說定居幾十代,就有資格吹牛,說什麼並不存在的山彪了?
老白的豆腐,別人都誇好,隻有曉彤媽,次次去買,次次還說難吃。
老白為了做生意,每次都忍了。
這次曉彤媽說他吹牛,已經(jīng)不是生意上的事了,老白要麵子,一著急操起鐵鍁,把我剛埋下的山彪,又給挖了出來。
沒想到被挖出來的山彪,本來裂開的腦袋,竟然又合上了。
身上腐爛的皮肉,竟然也長好了,現(xiàn)在毛色如新。
我嚇了一大跳,唯恐山彪會突然複活,那樣的話,以山彪的神力,悶頭一陣衝撞,估計能拆掉我們整個村子,再加上老街的半條街。
不過老白說沒事,山彪一死,就沒有複生的可能了,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就是因為它的魂兒早就走掉了,魂兒走掉的山彪,屍體就會複原成生前的樣子,可能這是山神爺可憐山彪,對它的照顧吧。
曉彤媽看過之後,老白連忙又把山彪給埋了起來。
埋好之後,老白還多磕了幾個頭,嘴裏又念念叨叨。
“剛才我跟別人賭氣,一時糊塗冒犯了山彪的遺體,山神爺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有什麼報應(yīng),都放到這個婦女身上,千萬別怪罪我。”
曉彤媽氣得直跺腳,罵道:“老白你個老王八蛋,你才招報應(yīng)呢,你不招報應(yīng),你家的磨盤,怎麼會被野鬼給摔了。”
老白聽了,也不跟曉彤媽對罵了,隻是對我笑笑,說可惜了,我那上等的青石磨盤,摔的裂了好幾道痕子。
然後老白告辭一聲就走了。
山彪的事,看來是瞞不住了,我又怕山精突然醒來,跑到院子裏找我,就想快點把曉彤媽給打發(fā)走。
“嬸子,你這大忙人,光顧我這小院子,有什麼事啊?”
曉彤媽笑笑,從她的包裏,抽出來一把斧頭遞給我。
正是大前天晚上,那個背帶褲女孩,從我這裏借走的斧頭。
055 業(yè)餘裁縫
曉彤媽把背帶褲女孩,從我這裏借走的斧頭還了迴來,我就問她,這把斧頭是怎麼到她手上的。
原來那晚我從曉彤媽賓館出來的第二天,背帶褲女孩,又迴到了曉彤媽的賓館裏,還帶著男朋友的一幫同學(xué),一起過來準備去看老鱉潭。
我心說這幫人,根本就沒去老鱉潭,而是上了山。
山上發(fā)生的事,曉彤媽不在場,所以她並不清楚,她隻知道晚上的時候,背帶褲女孩的男友,帶著自己的同學(xué)迴來了。
曉彤媽看到背帶褲女孩沒有一起迴去,就問了一句。
我心說肯定是我去追山彪的時候,壯實青年救醒了其他人,一幫人都不敢在山上停留,不顧背帶褲女孩就迴去了。
當然,這個事,他們也不會跟曉彤媽說實話。
曉彤媽又告訴我,那幫人支支吾吾的沒迴答她,她就多了一個心眼。
看到那幫人進了一間客房,曉彤媽等手頭不忙了,就趴在門上偷聽,這才知道背帶褲女孩出了事,那幫人正商量,怎麼跟女孩的家裏人說呢。
有人說通知她家裏人,就說不小心跌落山崖了。
有人說那她家裏人,要是在山崖下找不到屍體怎麼辦。
他們正在商量怎麼解釋,曉彤媽正偷聽的時候,背帶褲女孩提著斧頭,突然出現(xiàn)在客房門口,把曉彤媽嚇了一大跳。
然後背帶褲女孩也沒理曉彤媽,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去。
曉彤媽看背帶褲女孩殺氣騰騰,手裏又提著兇器,害怕自己賓館裏會鬧出人命,跟著走了進去。
背帶褲女孩一進去,就把斧頭剁到了壯實青年手旁的茶幾上。
一屋子的人都愣了,壯實青年站起來,想要解釋什麼。
“今天你隻要剁下自己的一根手指頭,我就原諒你,就當這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背帶褲女孩說。
壯實青年點點頭,用力去拔斧頭,結(jié)果沒拔出來。
壯實青年攤攤手,對背帶褲女孩說道:“入木太深了,我拔不出來,看來天意不讓我剁指,你就順從天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聽曉彤媽說到這裏,我就知道,壯實青年又開始演戲了。
斧頭他肯定能拔下來,是故意不拔的。
背帶褲女孩對門外一指:“都給我滾。”
所有人包括那個壯實青年,都落荒而逃,當晚就退了房。
背帶褲女孩在房間裏不吃不喝呆了兩天,直到一個多小時前才離開,臨走讓曉彤媽把斧頭還給我,再替她對我說一聲謝謝。
“嬸子,那個背帶褲女孩,和她男朋友在入住的時候,兩個人不是登記在一個房間裏住的吧?”我八卦的問道。
曉彤媽擺擺手,說道:“那個背帶褲女孩是獨自一個房間,根本沒和那個混蛋玩意登記在一個房間裏,而且那個女孩,我能確定她是個雛,嬸子我經(jīng)營賓館十多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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