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關老爺不會來幫你們。”
“關老爺之外,還能跟我一戰的,就是那個孔雀林的詭離歌了,她當初在孔雀林裏渡劫成仙,結果半路出了差錯,成了一個不人不神不鬼不妖的四不像。”
“不過,就算那個丫頭過來,她也隻能跟我,勉強過幾招,最後我還是會把她打出原形!所以,那個救星,肯定也不會是她。”
“那隻山彪?別看它橫行山裏,見到我,它也要叫爺爺!”
“山精就更不用說了,敢走近我三丈以內,我就算他贏!”
聽老鱉精說到這裏,我心裏也很驚詫。
這個老王八蓋子,也就對關老爺,在嘴上還尊重一點,對我太師爺高仰止,他直接稱唿娃兒。
徐老三,我的三爺爺,在他嘴裏,一口一個小三子。
就連在我眼裏,無人能敵的離歌仙子,在老鱉精眼裏,不過是一個,勉強能跟他過幾招的小丫頭,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他還知道離歌仙子,不少的底細。
這個老王八蓋子,到底是有多厲害啊!
“我敢打包票,在這方圓百裏之內,能跟我過招的,就沒有了!小子,你也別想著,會有人把長明燈的燈油給你送來了,現在就算有燈油,我也不會怕!”
“祖宗我活了上千年,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會總結經驗!”
“上次被你的燈油,熏得我在老鱉潭裏,一直趴到了前天,我終於能適應,長明燈燈油的氣息了,現在你就算,拿來一大缸的燈油,我都能一口氣喝光!”
“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在一種燈油上,連續吃兩次虧!”
“剛才我要不是為了,戲弄你和小三子玩兒,直接跟你們,上來就動真格下死手的話,你倆登時就會趴下叫祖宗,所以,你小子,就別盼著什麼救星了!”
老鱉精說到這裏,指了指越走越近的老白。
“這個扯著嗓子,大唿小叫,像驢喊的家夥,腳步輕浮下盤不穩,一看就不是有根基的人。”
“這個醉鬼,絕對不是,你們要等的那個救星!”
老鱉精說到這裏,掀開鬥笠,信心滿滿的看著老白,很顯然,他根本就沒有把老白放在眼裏。
我在心裏叨咕,老爺明白的很,還特麼要你說!
眼看老白就要到跟前了,老鱉精又把鬥笠往下壓壓,遮住了整張臉。
老白也不知道,晚上灌了多少酒,指著我說,黃山,雨這麼大,你怎麼還坐在地上,舉著一盞燈,我還以為,是我的驢在這呢。
老白說到這裏,突然又指了指我右邊。
“這位小朋友,是黃山的孿生兄弟吧?你倆長得一模一樣!你怎麼也舉著一盞燈啊!你們兄弟倆,這是要做一對舉燈童子嘛?”
老白這話,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連忙往右邊一看,哪裏有什麼孿生兄弟!
我明白了,老白酒勁還沒過去,看我的時候,我在他眼裏重影了,唉,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白大爺,醉酒不說,連雙眼也花了!
“大爺,你眼花了吧!”我說著,對老白努努嘴。
我的意思是,這裏有個危險人物,你抓緊走。
結果老白看看我努嘴的方向,一下就發現了老鱉精。
老鱉精現在,落到他身上的雨水,又在鬥笠和蓑衣上,結成了一層冰渣,老白用手電,一照老鱉精,冰渣反起光來,白的耀眼。
老白一愣,馬上搖搖晃晃的,向老鱉精,走了過去。
“哎呀!我的老夥計!這霹雷喝閃瓢潑大雨的天氣,你跑出來幹啥啊!要是被雷電劈到身上,變成一隻烤驢,我可怎麼活呀!”
我聽了老白的話,登時哭笑不得。
他這個酒鬼,竟然把目空一切的老鱉精,看成了他的驢!
唉,老白真是眼瞎啊!
說他眼瞎,他還真是瞎,徐老三那麼大一個人,瘦雖然受點,但是老白竟然沒看到,向著老鱉精走過去的時候,他東倒西歪的,差點一腳踢到徐老三的臉。
我大聲喊,白大爺,那不是你的驢!
我喊了好幾聲,老白就像沒聽到,最後走到了老鱉精身邊。
我這下就急了,我和徐老三,都算江湖人,死在江湖中也就罷了,老白隻是個賣豆腐的普通人,無論如何,我不想他丟了性命。
本來我腿上的寒冰針,被徐老三引來的閃電火星,燒了之後,腿沒有大礙了,但是還有點痛,而且我的額頭上,被徐老三噴了一口冰渣子,也火辣辣的疼。
上疼下痛,我感覺渾身乏力,所以一直坐著。
不過看到老白伸出一隻手,不知死活的,去摸老鱉精的鬥笠,嘴裏還念念叨叨,我可憐的老夥計,你看你冷的,身上都結冰了。
我登時就坐不住了。
因為老白說完之後,還用手電筒,去敲鬥笠上的冰,已經惹惱了老鱉精,我都看到老鱉精的兩隻手,攥成了拳頭,捏的啪啪響。
老鱉精這是氣到了極點。
不過,老白摸了十好幾下,老鱉精始終沒有出手。
難道,我老白大爺,才是真正的絕頂高手?
剛才他是借著醉酒,對老鱉精來一個扮豬吃老虎?
本來想要站起來,看到這場景,再加上我坐久了,一站起來,兩條腿都麻了,索性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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