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小米咬死口,翻來覆去還是那一套說辭。
說著說著,我把水杯放到小米麵前,騙她說:“這是三爺爺?shù)酿B(yǎng)胎秘方,我好不容易跟他要來的,米米乖,喝了吧!
我算定了,小米不好意思當(dāng)著我的麵,打電話給徐老三求證。
本來我還以為,她會推辭不喝。
誰知她一點沒有猶豫,端起水杯仰著脖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小米喝藥的時候,我心裏突然沒由來的一緊。
假如如她所說,孩子是我的,那我這麼做,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麼一想,我又有點失落。
我告別小米,心情複雜的迴到了關(guān)帝廟。
在東跨院呆坐一會,我突然聽到了梅老太的慘叫。
480 竇大娘發(fā)飆
看著距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我心裏就想著,等一會就去看看小米,免得子時藥湯起了作用,胎兒被打死,她到時肚子疼再加上心疼,萬一出事就麻煩了。
我正想著呢,關(guān)帝廟後牆,突然傳來了梅老太的慘叫。
徐老三正躺在石桌對麵的一個藤條躺椅上,搖搖晃晃的閉目養(yǎng)神,聽到慘叫聲,他就慢悠悠的說:“多管閑事,遲早都是要挨打的,不挨打,才不正常呢。”
聽徐老三的意思,他好像知道,梅老太幫了我的事。
這個我一點也不意外。
梅老太和麻老頭是一對,正所謂有事不瞞枕邊人,所以麻老頭肯定知道梅老太給我?guī)兔,麻老頭又怕徐老三,有什麼事不敢瞞著他,應(yīng)該把事給徐老三說了。
幫過我的,無論是人是鬼,總不能讓她吃虧,想到這裏,我迅速跑到後院裏。
我本來以為,小米在我走後,肚子疼起來,這才想到藥湯有問題,又從向日葵那裏,找到了梅老太留下的鬼氣,再聯(lián)想打胎藥,就知道,梅老太是幫我害她。
於是小米就派周蓋,帶著關(guān)帝廟的香灰,來報複了梅老太。
結(jié)果我把梯子靠在牆頭,伸長脖子一看,正在打梅老太的,根本就不是周蓋。
而是老白和竇大娘兩口子。
竇大娘手裏端著一個盆,風(fēng)一吹,盆裏腥臊難聞,我估計盤裏的東西,是狗血摻和了童子尿,這兩樣?xùn)|西摻和在一起,潑到鬼魂身上,一般就能讓鬼魂現(xiàn)身。
梅老太就是吃了狗血童子尿的虧,現(xiàn)在身上水淋淋的現(xiàn)了身,除了她,還有麻老頭,這次麻老頭沒有獨自逃跑,而是留了下來。
老白正拿著趕驢的鞭子,沒頭沒腦的抽下去。
梅老太被抽的鬼哭狼嚎,在地上滾來滾去。
麻老頭估計是剛才護著她,已經(jīng)被抽的暈了過去。
看到這情形,我立馬從牆頭跳了下去,一把奪過了老白手裏的鞭子。
看著梅老太身上的道道鞭痕,我忍不住抱怨老白道:“白大爺,梅婆婆和麻老頭生前,大家都是鄉(xiāng)裏鄉(xiāng)親,你下手也太狠了!”
老白每次喝完酒之後,誰都不怕。
就算是老街的土皇帝許大鼻子,老白都敢跳著腳罵,但是他怕徐老三,那次徐老三自插一刀,長了屍斑差點屍變,把老白當(dāng)壯丁抓來,老白屁都不敢放一個。
除了打麻將的時候,老白敢贏徐老三的錢,其他時候,都不敢正眼看徐老三。
而且在我那次騎著山彪,從老街穿街而過之後,老白連我都怕了。
所以這次我奪下老白的鞭子,他一聲沒敢吭,馬上躲到了竇大娘身後,竇大娘把手裏的盆一扔,走過來又使勁踢了梅老太兩腳。
然後竇大娘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兩手叉腰看著我。
“黃山,你少管閑事,這個死老太婆,半夜三更潛入我家,竟然欺負(fù)我家的老驢!”竇大娘說。
本來我還以為,梅老太因為別的事,得罪了老白兩口子,沒想到,是因為那頭老驢,這麼說,這件事還是因我而起,因為夜裏欺負(fù)那頭老白驢的,其實是我。
竇大娘順著鬼氣,找到了梅老太,是找錯了鬼。
這樣一來,人家梅老太就等於是替我挨了打,所以這件事,我必須管到底了。
我彎腰扶起地上的梅老太。
“婆婆,實在對不起,因為我的事,讓你吃苦了!蔽彝葱牡恼f。
梅老太沒說話,指了指麻老頭。
我連忙又把麻老頭扶了起來,拍著他的臉把他喚醒了,然後又給他鞠躬道歉:“老麻,實在對不起,連累你跟著一起受罪了!
梅老太攙扶著麻老頭,看著目光兇狠的竇大娘,還怕挨打。
我就擋在他倆和老白兩口子中間,示意他倆抓緊走。
“婆婆,你和老麻休息吧,改天,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們!”
我說著,用鞭子擋住竇大娘和老白,讓梅老太和麻老頭安全離開了。
麻老頭走到安全距離,突然迴頭對我喊:“黃山,這次的人情,你欠大了!”
“我知道,改天有什麼條件,你盡管提!”我對麻老頭喊道。
麻老頭還要說什麼,結(jié)果竇大娘對他揚了揚手,嚇得他連忙拉著梅老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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