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後備箱取出一套,讓薛一山和薛詩雨他們在岸上等著,我下水去看看。
穿戴好潛水設備,小心翼翼下水,在他們的護衛下,慢慢往深水區走。
一走出這個淺水灣,地勢一下子變得十分陡峭,我一腳踩空掉進了深水中,不斷往下沉。在水中沉了四五米的樣子,我踩到了水底的淤泥。水下黑糊糊的,打開潛水燈,也隻能看到一小片地方。在這個地方,水底到處都是爛衣服爛鞋子,很顯然村裏人常年累月在這裏洗衣服,許多不要的破爛
兒也扔了下來,淤積在這裏。
讓魑帶路,我去看看發現槐木牌的地方。
魑點了點頭,轉身朝更深的區域遊。
往前麵遊了二三十米的樣子,魑停在一片亂石堆中,魑指著兩塊石頭之間的夾縫,那塊槐木牌當時就卡在那裏。
遊到那兩塊石頭上麵,將槐木牌的位置還原。
盯著複原的槐木牌,我十分好奇,到底是靠山堂的人潛水,槐木牌不小心掛住遺落在這裏,還是被別人殺掉棄屍於此?
如果是前者!
那麼江北村發生的事,多半是靠山堂所為。
如果是殺人棄屍,我可以理解為有靠山堂的養鬼人,無意中誤入江北村,結果激怒了那些幕後黑手,把他像柳生一樣給幹掉,然後棄屍於此。我很想搞清楚這個問題,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非常重要。
在周圍仔細搜索,魑果然在淤泥中發現了一副骸骨。
這副骸骨很健壯,應該是一個高大的成年男性,骸骨已經泡得發灰,看樣子已經死了很長時間。將這副骸骨從淤泥中弄出來,仔細檢查骸骨,看看上麵有沒有武器留下的傷痕。
如果死於詛咒或者毒藥,骸骨上也應該會留下線索。
剛剛檢查到一半,白雙雙遊了過來,對我小聲說道:“那邊也有,不止一具!”
還有?
讓魑繼續檢查這副骸骨,我跟著白雙雙朝左邊遊。
遊了大約三四十米的距離,在一塊很大的石頭後麵,果然又看到三副屍骸。其中一具屍骸的頭顱上麵,有很明顯的鈍器擊打傷痕,很顯然是被人殺掉拋屍。另外兩具骸骨上,也有刀傷,我看了一下刀痕,很像是靠山堂用的那種短刀。在周圍搜索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能證明他們身
份的東西,無法確定他們的身份,這讓事情再次變得撲朔迷離。
“毫無疑問!”
盯著這三副骸骨,惡靈笑嘻嘻的說道:“這些年圍繞著江北村,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爭鬥殺戮,不管是靠山堂還是其他勢力,我們都要做好用武力解決的準備。”
此言有理!
我沒必要管這些屍骸,離開水底浮出水麵,爬上江岸。
摘掉潛水設備,我把水下看到的東西告訴了薛一山,看看他如何抉擇。
“控屍術操控的小蛇,靠山堂的槐木牌!”
薛一山想了一下,沉聲道:“還有三具來曆不明的屍骸,我們姑且算作第三股勢力,這事兒很難辦啊!”
何嚐不是!
一條即將成為魑王的水蟒啊,比金龍鎮那條黃金魑蟒還要震撼,這得牽動多少人的心,我已經聞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不管怎樣,這事兒我會徹查到底。”
薛一山讓我稍等片刻,然後取出手機走到旁邊打電話。
見薛一山在打電話,薛詩雨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吧,我爺爺朋友很多的,肯定能找來一群厲害的高手。”
這話我信。
作為鬼醫,這些年求薛一山的人肯定極多。
中國是個人情社會,欠了人情肯定要還的,如果薛一山開口,那些人多半不會拒絕。
薛一山的手機是那種大喇叭的語音王,就算不開免提,打電話的聲音也比別人開免提還響。即使隔著一段距離,通話的內容我們也全都聽見了。
不過很奇怪!薛一山打了好幾個電話,一開始對方都是誠惶誠恐,甚至有些受寵若驚,哪怕是故作姿態,也可以看出薛一山在他們心中有怎樣的地位。這些人對薛一山的態度很恭敬,不過一提到江北村,所有人都很不
自然,不是推脫有事就是身體不舒服,沒有一個願意來。
毫無疑問。
薛一山找的那些人,全都是有頭有臉實力極強的高手,但是他們全都不願意來江北村,甚至連薛一山的人情都不賣,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打了七八個電話,終於有一位老人對薛一山說道:“您當年救了老朽一家幾十口人的命,按理說就算拚了這條老命,老朽也要還上這份人情。不過江北村那個地方,實在不能去摻和,聽老朽一句勸,您不要
再查下去了,否則會有彌天大禍。”
那位老人這麼說,我的心裏一震。
彌天大禍!
難道江北村的事兒,並不是羅玉清搞出來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會查到底!”
薛一山一看就是那種性格堅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對方這麼勸他,薛一山的牛脾氣反而上來了,對他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線索?”
“確實知道!”
對方歎了口氣,對薛一山說道:“江北村的事,涉及到了一部分真相,您確定還要繼續查嗎?”
真相!
聽到這個詞,薛一山的身體一震,張著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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