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起床,看到鏡子裏我頂著的兩隻熊貓眼,我真想把鏡子砸了。秦朗早就已經(jīng)洗刷完了,看到我的兩隻熊貓眼,他笑得跟朵花似的,“老婆,你這眼影畫的,真好看。”
“滾”我隨手拿起床上的枕頭,毫不客氣地向秦朗扔去,秦朗沒有躲開,抱著枕頭一臉委屈地看著我,“老婆,我是真心覺得你這樣很好看嘛。”
看著秦朗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竟是怎麼都生不起氣來,對他惡狠狠地瞪了瞪眼睛,隻是我知道,我這副模樣,一點(diǎn)威勢都沒有。
“老婆,我有點(diǎn)事情要處理一下,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秦朗一改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粗艺溃巴砩弦欢ú灰粋人出去,還有,一定要離江茜遠(yuǎn)一點(diǎn),晚上你要是一個人害怕,可以讓唐寧過來陪你。”
“你要出去多久啊”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他晚上不迴來,我心裏竟有些不安,還有那麼一點(diǎn)的不舍。
我心中一陣惡寒,我怎麼會舍不得這隻鬼……
“不知道,可能三五天,也可能半個月。”秦朗說著就向門外走去,就在我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折了迴來,將我緊緊抱在懷中,“好好照顧自己。”
好好照顧自己……
感受著早就已經(jīng)變得空蕩蕩的懷抱,我一時不能迴神,心中竟是希望,他能夠早些迴來。
去教室的時候,我特地沒有走那條小道,昨晚上的恐怖記憶,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踏上那條小道半步。
“暖暖,不好了,出事了”鳳曦和唐寧一左一右,激動地拉著我向前跑去,縱然我這輩子都不想踏上那條小道半步,還是在她們的拉扯下向那邊跑去。
第七章 鬼樹索命(下)
出事的地點(diǎn),正是昨天晚上差點(diǎn)把我給勒死的那棵名貴樹木,隻見一個女生被吊在樹幹上,她的舌頭,伸得很長很長,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舌頭,可以那樣長。她的眼睛,用力地凸起,泛起了一層詭異的妖紅,看上去甚是可怖,而她的唇,早就變成了頹喪的青白,那是屬於死人獨(dú)有的氣息。
我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
很多人都圍在這棵樹周圍,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把她從樹上抱下來,她十指向鷹爪一樣勾起,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手上的青筋高高跳起,當(dāng)時,定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隻是可惜,她什麼都沒有抓住,手中空空如也。
“暖暖,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女生看上去很眼熟”想到我昨天晚上差點(diǎn)就要以這副模樣死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一轉(zhuǎn)臉,剛好看到唐寧在拉我的胳膊。
“眼熟”我仔細(xì)想了一下,確實(shí)好像在哪個地方見到過這個女生。看到她高高凸起的眼珠,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唐寧,上次那個女生跳樓自殺的時候,我好像看到過她,對,我記得那個墜樓的女生的眼珠子還滾到了她的腳下”
那個女生的眼珠子滾到了這個女生的腳下,然後這個女生也死了,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冥冥中早就安排好了的
為什麼,這一切,看起來那麼像一條精心設(shè)計好了的死亡鏈,每一個人死去的時候,似乎,都有什麼指示。
我說完之後,唐寧的麵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她看著我,一言不發(fā),但我從她的眼神中能夠看出,她在擔(dān)憂。
“你們看,她的手”一直保持沉默的鳳曦忽然指著那個死去的女生叫道。
順著鳳曦手指的方向看去,我們看到那個女生的手竟然詭異地變了形狀,原本,她的手讓我想到的是鷹爪,可是現(xiàn)在,她的左手雖然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形狀,可她的右手,卻攥成了拳頭,而她的無名指伸出,正指著某個方向。
江茜
她的無名指指的,竟然是江茜站立的方向
這究竟說明了什麼是不是說,下一個死的人,會是江茜
“下一個死的人,是江茜”鳳曦一臉凝重地看著我和唐寧說道,“唐寧,暖暖,我們一定要阻止她”
我隱隱已經(jīng)猜出鳳曦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誰,可是,要想阻止她談何容易現(xiàn)在秦朗不在,單憑我們?nèi)齻人的力量,哪裏能夠阻止她
我害怕鬼,也畏懼著死亡,可是現(xiàn)在,看著學(xué)校裏的同學(xué)一個接一個地慘死,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連我都說不出的力量,是的,我想要阻止這一切,以我微小而又渺茫的力量阻止這一切,因為,我討厭死亡,更討厭邪惡的力量
“不對,方才江茜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唐寧看了一眼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的江茜,看著我和鳳曦說道,“如果我沒有眼花,方才三班的李豔就站在唐寧的身邊”
李豔
我腦海中剛剛浮現(xiàn)出李豔長發(fā)飄飄的飄逸形象,就聽到有人大聲喊道,“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
我心中一震,看了一眼唐寧和鳳曦,就急忙向前麵跑去,隻是,我剛跑了幾步,臉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江茜,你幹嗎打人啊”唐寧用力推了江茜一下,看著她質(zhì)問道。
我撫摸上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可想到我現(xiàn)在和秦朗住在一起,我自知理虧,急忙拉住要跟江茜單挑的唐寧,低聲說,“唐寧,算了。”
“算了”誰知,江茜卻不願意就此罷休,她上前一步,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尖銳地罵道,“風(fēng)暖暖,你這個不要臉的騷貨,竟然敢勾引秦朗,我要你死,要你死”
“江茜,你瘋了是不是”唐寧知道秦朗就是那隻男鬼,不禁為我抱不平道,“暖暖什麼時候勾引秦朗了你沒有魅力吸引不了男人,來找暖暖的茬算什麼本事”
“風(fēng)暖暖,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江茜完全無視唐寧,對著我聲嘶力竭地吼道。忽然,她的唇角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那一笑,像極了一朵罌粟花在風(fēng)中開放,“你們,逃不掉的地獄之門一經(jīng)打開,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奈何橋畔的曼珠沙華,世間最偉大的神便會重生,你們,逃不掉的,誰都逃不掉……”
江茜的話,在我的腦中轟地一聲炸開,逃不掉麼如果,這是命中注定,我風(fēng)暖暖也要奮力一搏,因為,我從來都不信命
“暖暖,她在說什麼”唐寧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問道。
“她說的,是血神。”鳳曦上前一步,忽而緊緊攥住江茜的胳膊,像是在尋找些什麼,我和唐寧都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鳳曦究竟在做些什麼。
不過,血神血神究竟是什麼東東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鳳曦似乎是在江茜的胳膊上發(fā)現(xiàn)了什麼東西,眸光大亮,可下一刻,她就被江茜狠狠甩開,江茜剜了我一眼,癲狂地大笑起來,“逃不掉的,誰都逃不掉……”笑著,她就大步走開,向鬼樓的方向走去。
“她去了鬼樓”
我當(dāng)下就想拉著鳳曦和唐寧過去看個究竟,唐寧製止了我,“暖暖,我們還是過去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吧”
“好。”我其實(shí)也想過去看個究竟,跟著唐寧和鳳曦就向前麵走去。
“高猛,你瘋了是不是”幾個男生使勁拉著高猛,可高猛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力氣,一把就將那幾個拉他的男生甩開,握緊手中的水果刀就向李豔的頭上砍去。
李豔淒厲地叫喊著,她的身上,已經(jīng)多處被高猛砍傷,鮮血,染紅了她天藍(lán)色的連衣裙,她豔麗的臉蛋也被劃傷,往常的光鮮亮麗早就已經(jīng)蕩然無存,映襯著她那少了一瓣的耳朵,此時的她,看上去像極了某部恐怖電影中的女鬼。
“啊”高猛的刀沒有落到李豔的頭上,而是砍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張大了嘴巴,不斷地哀嚎著,美麗的眸中,盡是驚恐。
“警察來了”很快,警察便來了,看到還在瘋狂地砍傷李豔的高猛,幾個警察上前將他帶走。前一刻,高猛眼中還是猙獰的瘋狂,可轉(zhuǎn)瞬之間,他就變得無比的安靜,仿佛,方才瘋狂砍人的,根本就不是他。
走了沒幾步,高猛忽然轉(zhuǎn)過身,深深地看了被幾個警察架起來的李豔,他的眸光,那般的深邃,像極了一個無底洞,幾乎要把人吸進(jìn)去。
“高猛這是怎麼了他不是和李豔感情很好嗎,怎麼想要?dú)⑺览钬W”
“聽說啊,李豔背著高猛和校外的一個男人搞上了,昨天晚上被高猛捉奸在床,所以高猛才會這麼生氣。”
“再生氣也不至於殺人啊,李豔被他砍成了這樣,就算是死不了也毀容了,何必呢買賣不成仁義在,在一起那麼久了,這砍啊殺啊的,多傷人啊”
人群中有小聲的議論聲穿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事實(shí)的真相,沒有這麼簡單。
一片樹葉落在高猛臉上,高猛伸出舌頭,近乎貪婪地舔了一下那片樹葉,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警察推著他往前走,可他就像是石化了一般,依舊是不懂分毫。忽然,他猛地將那幾個警察推開,轉(zhuǎn)身就將手中的那片細(xì)長的樹葉向李豔的方向扔去。
那幾個警察穩(wěn)住身子,拔出槍就向高猛射去,高猛緩緩倒在地上,可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他的唇角,綻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他的笑,就像是罌粟花,鋪天蓋地的陽光灑在上麵,都無法帶給他一絲一毫的光明。
“李豔”
高猛扔出的那片樹葉,剛好插入李豔的眉心,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她的眉心流出,竟飛落到了唐寧精致的紅色小皮鞋上,緩緩地與她皮鞋的眼色融為一體。
我張大了眼睛,緊緊定在唐寧的皮鞋上,這,是不是代表下一個要死的人是唐寧
不,唐寧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絕不能死,就算是我死了,她也絕不能死
我蹲xia身子,瘋狂地用手擦拭唐寧皮鞋上的那滴血,可手上幹幹淨(jìng)淨(jìng),哪裏有半點(diǎn)血液的痕跡
“暖暖,不要忙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唐寧唇角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陽光下,她就那麼淺笑盈盈地看著我,可是,明明近在咫尺的一個笑靨,看上去,卻是那麼的不真切,就像是,中間隔著萬水千山的距離。
“不,唐寧,或許是我們想錯了,這滴血,什麼都代表不了”我握緊唐寧的手,安慰她,其實(shí),更是在安慰我自己。
或許,這幾個人的死,不過是個巧合,其實(shí),什麼都代表不了,一定是我們想多了
可心中,不斷有個聲音叫囂著,暖暖,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這個世上,哪裏會有那麼多的巧合如果上一個死的女生說是巧合,還可以讓人信服,可現(xiàn)在,李豔也死了,這一切用巧合來解釋,未免就太過牽強(qiáng)。
第八章 江茜之死
這一刻,我想到了秦朗,要是他在這裏,一定會有辦法的,可是,他要好幾天才能迴來,我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求助。
“我有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陽光,灑在鳳曦的小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金黃,這樣的她,看上去分外聖潔。
鳳曦看了李豔的屍體一眼,拉著我和唐寧就向校門外的咖啡廳走去,這時候,咖啡廳裏麵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安靜得我們幾乎能夠聽到彼此的唿吸聲。
“鳳曦,你有什麼辦法”我實(shí)在是受不了這種沉默,率先開口道。
“暖暖,這一切因為鬼樓開始,要想阻止這一切,隻能在鬼樓終結(jié)”鳳曦一臉堅定,看著我和唐寧一字一句說道,“血蠱一經(jīng)開始,就無法結(jié)束,我一直以為,是沒有辦法的,可是,前不久,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有一個辦法可以讓血蠱結(jié)束,那就是消除一切罪惡的源頭。”
“一切罪惡的源頭”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那是什麼東西”
“那個被人砍下腦袋的女生的屍體。”鳳曦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即看著我和唐寧說道。“隻要?dú)Я四蔷邔企w,血蠱自然能夠終結(jié)。”
“可是,那個女生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誰知道她的屍體在哪裏啊”那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女生的屍體應(yīng)該早就腐爛了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她的屍體,還在鬼樓,否則,鬼樓的陰氣不可能那麼重。”鳳曦眸中浮起一絲凝重,“暖暖,唐寧,我們,必須去鬼樓,找出那具屍體,毀掉”
“去鬼樓找出那具屍體”我的聲音不禁拔高了一些,一想起那夜鬼樓看到的那個可怖的人頭,我身上還是一陣涼颼颼的,“萬一碰到鬼怎麼辦”
“暖暖,除了找出那具屍體,我們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唐寧也是一臉的凝重,“而且我很肯定,那具屍體一定還在鬼樓”
“唐寧,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那具屍體肯定被處理了,怎麼可能還在鬼樓”人死了不是都要火化的嘛,那具屍體可能當(dāng)年就一把火被燒成灰了
“暖暖,你還記得那夜的那個鬼頭嗎”唐寧看到我點(diǎn)頭,接著說道,“那就是那個女生的頭”
“可是,那天晚上我們差點(diǎn)被她給殺死,我們就算是找到了她,也對她造不成絲毫的威脅啊”那夜,要不是秦朗,要不是鍾馗玉,我和唐寧,肯定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那個女鬼的盤中餐。
“暖暖,那夜是我太不小心了,本來,那個女鬼是害怕我身上的鍾馗玉的,可是,不知道是誰用棍子從背後敲了我一下,我才昏死了過去。”唐寧一臉鄭重地看著我,“我可以肯定,打暈我的,絕對不是那個女鬼”
“是不是江茜”想到那夜江茜的詭異行為,我忍不住問道。
“不是。”唐寧搖頭,“我親眼看到江茜也昏倒了,那個人,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也就是說,還有活人藏在鬼樓”我不禁有些不敢置信,“可是,鬼樓那麼恐怖,誰會沒事跑去那裏玩耍啊”
“或許,並不是那人想去鬼樓,而是,被鬼控製了,不得不去。”鳳曦極為認(rèn)真地看著我和唐寧說道,“三天之後便是月圓之夜,那時候北鬥星移,鬼門大開,正是陰氣最重之時,血蠱一定會在那時候發(fā)揮它最大的功效,我們整個學(xué)校,都會被它控製,我們必須趕在月圓之前,把那具屍體找出來,徹底毀掉”
“鳳曦,你究竟是什麼人”唐寧定定看著鳳曦,一字一句問道。
“我母親是新月部落的聖女。”鳳曦眸中似乎浮起一抹淡淡的哀傷,但我還沒來得及捕捉到,她眼中的憂傷就已經(jīng)消散,揚(yáng)起一抹笑,她看著我和唐寧說道,“我們新月部落的每個人生下來就帶有奇異的能力,而這種能力,也賦予了我們一種神聖的責(zé)任,那就是阻止邪靈入侵,可是最近幾年,冥界的奈何橋畔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霧,邪靈來陽間作惡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被邪靈害死的人,也越來越多。唐寧,暖暖,這次去鬼樓九死一生,我們可能誰都出不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考慮清楚。”
“鳳曦,如果我們不去,是不是你打算自己去”唐寧抬起臉,看著鳳曦問道。見鳳曦點(diǎn)頭,唐寧忽然笑了起來,“鳳曦,你把我唐寧當(dāng)成什麼人了,我唐寧,是那種眼睜睜地看著朋友去送死的人麼你要是去鬼樓,我唐寧定當(dāng)奉陪到底,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最起碼黃泉路上不會寂寞”
唐寧向來是豪氣幹雲(yún)頗重義氣的女子,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好友去送死,雖然,我們和鳳曦認(rèn)識的時間,實(shí)在是有些短。我的內(nèi)心也出現(xiàn)了劇烈的掙紮,這輩子,我是真的不想再踏進(jìn)鬼樓半步,可是我更不想棄我的好友於不顧,雖然我風(fēng)暖暖道術(shù)一竅不通,身手也不咋滴,但我卻有一顆為好友赴湯蹈火的炙熱的心,看到鳳曦和唐寧都盯著我,我咽了口口水,笑嘻嘻地說道,“你們都去,我當(dāng)然也要去啦”
“算了暖暖,你還是不要去了,你動不動就被嚇暈,我可沒有那麼多閑工夫照顧你”我以為聽到我說的話後,唐寧會萬分感動地抱住我,甚至親我?guī)卓诘模l知她卻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我說道。
看著那樣認(rèn)真的唐寧,我忽然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唐寧這麼說,看上去是嫌我拖後腿,可是我知道,她是不想我跟著一起去冒險,可是,這種攸關(guān)生死的大事,我風(fēng)暖暖怎麼可以做縮頭烏龜唐寧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她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唐寧,上次是個意外,我發(fā)誓,我這次一定不會暈倒了”我不想讓氣氛太凝重太肉麻,笑得沒心沒肺地看著唐寧說道。
唐寧和鳳曦都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們是同意我和她們一起去鬼樓了。
走在校園的小徑上,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秦朗,要是他在這裏,該有多好,我就不用擔(dān)心,我們?nèi)ス順菚蔀楣砘甑耐聿汀?br />
“鳳曦,你說毀掉那具屍體就能阻止血蠱,我們要是把鬼樓給燒了,不就能把那具屍體給毀了麼”我靈機(jī)一動,頗為得意地看著鳳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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