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在你的墳前自殺,讓你親眼看著魂飛魄散”對於的話,顧長風(fēng)恍若未覺,而是繼續(xù)一字一句說道。
“顧長風(fēng),你不能……”
“風(fēng)暖暖,你知道,隻要說的話,就一定會做的到所以,你盡可以去給自生自滅看看”顧長風(fēng)眸中滿滿的盡是令心悸的固執(zhí),再也說不出半句消極的話語,隻是緊緊地窩在顧長風(fēng)的懷中。如果,如果的自生自滅換來的是顧長風(fēng)的魂飛魄散,那麼,不管未來還要麵對什麼,都會選擇堅強地活下去。
“風(fēng)暖暖,你要記住,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就算是,就算是為了們的孩子,你也不可以輕視生命”說著,顧長風(fēng)就深深地吻住了,帶著席卷一切的瘋狂,亦動情地迴應(yīng)著顧長風(fēng),把所有的情緒都傾注在了這個吻之中。是啊,隻要有顧長風(fēng)在這個世上,就不會舍得去死,想要……想要和顧長風(fēng)白頭偕老。
“顧長風(fēng),你是不是……”是不是接下來應(yīng)該向求婚啊畢竟,你又把給強吻了。話說到一半,急忙就停了下來,似乎有些話由問出口,會顯的太不矜持了一些。昨天晚上去顧長風(fēng)書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抽屜裏麵竟然放了一對鑽戒,想這一定是顧長風(fēng)用來向求婚的。的肚子都已經(jīng)這麼大了,他也應(yīng)該娶了。想到顧長風(fēng)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其不意地向求婚,昨天晚上興奮得幾乎沒有睡著覺,可是等了一晚上,顧長風(fēng)也沒有提起這一對鑽戒的事情,心裏不禁有些小失落。
不過想,顧長風(fēng)一定很快就會向求婚的,戒指都準(zhǔn)備好了,再不向求婚,他也太遲鈍了一些。
“暖暖,怎麼了”顧長風(fēng)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急忙問道。
“沒什麼,們趕快迴家吧,這裏太悶了,不想再繼續(xù)呆在這裏。”說著,拉著顧長風(fēng)的胳膊,就向外走去,剛剛推開門,一陣寒風(fēng)就撲麵而來,那種冷,直直地鑽入了的心底,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抬起臉,繼續(xù)往前走去,卻發(fā)現(xiàn),正前麵,站了一個人,確切地說,那是一個男人,一個黑袍紅發(fā)的男人,他那一頭的紅發(fā),被風(fēng)吹亂,襯得他更加邪肆不羈,他微微抬起眼皮,他的瞳孔,是世間罕見的紅色,如血一般的紅,他定定地盯著和顧長風(fēng),薄唇微抿,周身散發(fā)出不怒自威的寒,他的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淩駕於人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他的臉,和顧長風(fēng)真的很像很像,隻是,眉宇間比顧長風(fēng)多了幾分滄桑,也比顧長風(fēng)更加狂妄陰狠,看著他,忍不住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夢中的男子,生的和他一模一樣,就連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也如出一轍,在的夢中,他告訴說,世人皆稱他為魔君。
魔君站在和顧長風(fēng)麵前的人,竟然是魔君
恐懼如同野草,一點一點在心中蔓延開來,不由自主地傾斜了一子,更緊地靠在顧長風(fēng)身上,心裏才稍微安穩(wěn)了一些。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有多麼強大,隻要有顧長風(fēng)在身邊,他就不能傷害
“離開這個女人”魔君血紅的瞳孔,就像是凝結(jié)成的一滴鮮血,他不屑地掃過的臉,隨即落在顧長風(fēng)身上,無比陰冷地一字一句說道,“或者,殺了她”
“你已經(jīng)殺死了母親,你休想再控製的人生”顧長風(fēng)毫不畏懼地對上魔君的眸,雖然他表現(xiàn)出來的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他的不安,因為,他攥得的手更緊了一些。
“你母親那個賤人該死殺了她,是她咎由自取是她咎由自取”魔君看著顧長風(fēng),瞳孔變得更紅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竟然感覺到魔君在提到顧長風(fēng)的母親的時候,神情之中,有過剎那的恍惚。“本座隻給你兩個選擇,離開她,或者,殺了她”
“你給的選擇,一個都不會要”顧長風(fēng)身體緊繃,周身散發(fā)出幾乎要將人凝固的冰寒,“的人生,你管不著暖暖,們迴家”說著,顧長風(fēng)拉著,就繼續(xù)往前麵走去。
“好,既然你下不了手,那本座便替你殺了她”說著,一身黑色長袍的魔君,便如同一陣風(fēng)一般向衝來,顧長風(fēng)見狀,急忙護在麵前,和魔君揪打在了一起。
顧長風(fēng)的術(shù)法,真的很厲害很厲害,見過那麼多厲害的人或鬼,他們之中,從來沒有一個是顧長風(fēng)的對手,可是和魔君交手的這一刻,明顯地感受到了顧長風(fēng)落入了下風(fēng),魔君周身散發(fā)出強大到近乎毀滅一切的氣場,讓人根本就無法抵擋,但就算是這樣,顧長風(fēng)依舊拚盡了全身的力量,不讓魔君有絲毫傷害到的機會,他那種打法,分明就是在用生命護周全。
“顧長風(fēng),你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和本座這般作對,這個女人果真留不得”說著魔君整個身子便被紅光所籠罩,他爆喝一聲,身上紅芒登時就盡數(shù)往顧長風(fēng)身上衝去,顧長風(fēng)暗暗運功,身上金芒乍現(xiàn),耀眼的金黃便和嗜血的紅芒撕扯到了一起。
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疼,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噬咬著的胸口一般,伸出手,輕輕按住胸口,感覺到的胸口微微鼓起,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進入了的體內(nèi)。抬眸,剛好對上顧長風(fēng)含笑的眸,他看著,眉間眼底盡是欣慰,“暖暖,那一魄已經(jīng)送迴了你的體內(nèi),好好活下去,和們的孩子一起,好好地活下去”說著,顧長風(fēng)的整個身體,瞬間變成了一個金色的球,不顧一切地撞向了魔君的身體。
“顧長風(fēng)”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想要抓住顧長風(fēng)化作的那個金色的球,可是,的手竟然被人給重重拉住,的身子,根本就無法繼續(xù)向前衝去。
“李炎,你放開要去阻止顧長風(fēng)”未曾料到,阻止繼續(xù)往前跑的人竟然是李炎,手上用力,狠狠地就要摔開李炎的手,可是,李炎把的手攥得那麼緊,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摔開他的手。
“李炎,快點帶暖暖離開這裏”空氣之中響起顧長風(fēng)的聲音,可是,卻看不到顧長風(fēng)的臉,連那淡淡的青草香氣都感受不到,甚至,他化作的那個金色的球,也已經(jīng)衝進了魔君的體內(nèi),就像是一團風(fēng),劃過臉頰,便消失不見
“你為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命了,為了把那一魄送入她的體內(nèi),竟然不惜魂飛魄散”魔君究竟說了什麼話,沒有聽清楚,隻是絕望地盯著魔君的胸前,那是顧長風(fēng)化作的那個金色的球消失的地方。
顧長風(fēng),他就那麼消失了
那麼厲害的顧長風(fēng),無所不能的顧長風(fēng),怎麼可能就這般輕易消失
“暖暖,們快點離開這裏”的力氣不是李炎的對手,縱然拚命反抗,還是被李炎強行背了起來,一步步向前麵走去,離顧長風(fēng)消失的地方越來越遠(yuǎn)。
“不”歇斯底裏地吼道,“李炎,你放開你放開要去找顧長風(fēng)顧長風(fēng)他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要去找他”
“暖暖,帶你迴家”李炎的聲音之中極力地壓抑著些什麼,他更加用力地背著,不管怎麼踢他咬他,他都不願意放開。
第二百一十章 長風(fēng)散盡(中)
“李炎,要去找顧長風(fēng)”低下頭,狠狠地咬了李炎的肩膀一口,希望他能夠把放下來,可是李炎實在是固執(zhí)得有些過分,已經(jīng)把他的肩膀咬得出了血,可是,他依舊固執(zhí)地背著,他的力氣那麼大,拚了老命都無法掙脫下來。
以前的李炎,總是對百依百順,不管說什麼,他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但這一次,李炎似乎是鐵了心要跟過不去。無法從李炎背上跳下來,隻能轉(zhuǎn)過臉,繼續(xù)凝視著魔君。隻見魔君死死地盯著,他那副模樣,似乎是想要把給生吞活剝,以為,他會衝過來扭斷的脖子,可未曾料到,他在狠狠地瞪了幾眼之後,竟然消逝在這茫茫天地之間。
顧長風(fēng)化作的那個金色的球,就是衝進了魔君的體內(nèi),現(xiàn)在,就連魔君也消失不見了,究竟該去哪裏尋找顧長風(fēng)
“顧長風(fēng),你給出來”像是一個潑婦一樣在李炎背上張牙舞爪大吼大叫,的喉嚨幾乎要被吼破,依舊無法得到顧長風(fēng)的迴應(yīng),吼過叫過之後,又陷入了根深蒂固的絕望,顧長風(fēng),該不會真的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吧
這一魄迴到的身體之後,好多以前的記憶就像是放電影一般衝進了的腦海之中,原來,原來失去記憶之前,顧長風(fēng)就已經(jīng)闖入了的生命之中,原來,當(dāng)時重新凝聚了顧長風(fēng)的魂魄,代價是的魂飛魄散,新月部落全族人的犧牲,才重新凝聚了的三魂六魄,原來,若是顧長風(fēng)要強行將的魂魄重新凝聚,他則要把自己的魂魄消散。一命換一命,和顧長風(fēng),不可能同時存在這個世上
顧長風(fēng),你真的,就這樣魂飛魄散了麼像是一縷煙,一陣風(fēng)一樣,離去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蹤跡不,不要你魂飛魄散,你若是魂飛魄散了,該怎麼辦肚子裏的孩子,又該怎麼辦顧長風(fēng),你不能這樣不負(fù)責(zé)任
想到要一個人走完這漫漫人生長路,的心,疼得幾乎要窒息,沒有顧長風(fēng)的人生,就是無邊的黑暗,無涯的荒蕪,真的是沒有勇氣走下去
“顧長風(fēng)……”所有的悲傷,都化作低低的哽咽,沒有流淚,因為發(fā)現(xiàn),在最悲傷的時候,的眼淚,總是流不出來的,趴在李炎的背上,如同囈語一般說到,“顧長風(fēng),給你一分鍾的時間,立馬出現(xiàn)在麵前,否則,就先殺了你兒子,然後自殺”
“暖暖……”仿佛隔了千千萬萬年,一道低低的唿喚,在身後響起,那聲唿喚,是那麼的溫柔,凝聚了無涯的柔情,聽到那道聲音,和李炎身子同時一僵,急忙從李炎背上跳了下來,這一次,李炎沒有阻攔,他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一步一步向著那道白色的光影走去。
“顧長風(fēng)……”強壓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流下,以為,顧長風(fēng)再也不會迴來了,可是未曾料到,竟然還能夠看到那令眷戀到靈魂深處的俊美容顏。
“暖暖,好好活下去,帶著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顧長風(fēng)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撫摸的臉,隻是,他的手剛剛舉起,就頹然垂落,急忙上前,想要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指肚輕撫臉龐的味道,未曾料到,的手竟然徑直地從顧長風(fēng)的身體裏麵穿了過去,就像是,穿過了一道光。
是了,此時的顧長風(fēng),就隻是一道光
抬起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顧長風(fēng),此時的顧長風(fēng),聞不到他身上的青草香氣,無法觸摸他的臉龐,甚至,連一個擁抱,都無法給他。
顧長風(fēng),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顧長風(fēng),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都無法觸摸到你”淚眼凝固,伸出手,眷戀地?fù)崦I前的那道光影,雖然的手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將那道光影穿透,可是,就是不願意收迴手,也不願意閉眼,害怕,一閉眼,會連那道光影都看不到。“顧長風(fēng),不是魔君把你傷成這樣,是因為,是因為想要把那一魄送迴到的體內(nèi),需要散盡你的魂魄對不對”
“暖暖,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計較這麼多,隻知道,終有一天,還會迴來,迴到你身邊。”顧長風(fēng)笑得一臉的溫柔寵溺,他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唇角輕輕上揚,好看得近乎妖孽,想要抱他,想要吻他,想要和他一生一世不分離。可是,們還會有一生一世麼
顧長風(fēng),們說好的,們說好要白頭偕老,所以,你還欠一生一世,所以,你絕對不能魂飛魄散
“顧長風(fēng),你難道,就不可以一直留在身邊麼不想和你分開……”知道,顧長風(fēng)說的所謂的終有一天,還會迴到的身邊,隻是在敷衍,他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是以,不願意讓他離開,害怕,他這樣一離開,就真的再也不會迴來了
“暖暖,乖,現(xiàn)在,必要要離開,答應(yīng)你,會迴來,一定會迴來找你”顧長風(fēng)聲音輕柔,如同蠱惑一般在麵前說道。
“顧長風(fēng),能相信你麼為什麼,總覺得,你是在騙呢”什麼事情,會讓他必須要離開他根本就是在騙,在騙
“暖暖,什麼時候騙過你”顧長風(fēng)抬起手臂,一點一點描繪著的眉眼,感受不到他的觸摸,隻是覺得心慌,因為看到麵前的那個白色的光影,也變得越來越淡,這一刻,忍不住想起了方才張曉消失的模樣,是不是,是不是顧長風(fēng)也會向張曉一樣消失“暖暖,不會騙你的,顧長風(fēng),永遠(yuǎn)都不會騙你。”
顧長風(fēng)的身形,變得更淺了一些,就像是,一層冰,一遇到陽光,就會化作水滴,最終,消散在陽光裏。“暖暖,顧長風(fēng)發(fā)誓,絕對不會騙你,說會迴來找你,就一定會迴來,暖暖,等迴來,會和你,白頭偕老。”說著,顧長風(fēng)的身影,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強大的吸引力,劇烈扭曲,最終,消失在茫茫天際。
“顧長風(fēng)”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瘋狂地奔跑著,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跑了許久許久,終究是什麼都沒有抓住,哪怕天邊的一抹流光。
怔怔地看著遙遠(yuǎn)的天際,顧長風(fēng),就這樣消失了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消失呢們的孩子,很快就要降生了,作為孩子的父親,他不可以這麼不負(fù)責(zé)任,連自己孩子降生的那一刻,都選擇了玩失蹤。
對,顧長風(fēng)他沒有魂飛魄散,他隻是選擇了玩失蹤,他就是一個無聊的人,所以,才會去玩這麼幼稚的遊戲。等他自己也覺得無聊了,就不會再繼續(xù)玩失蹤,而是會迴到和孩子身邊。
“顧長風(fēng),你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shù)”扯著喉嚨,對著天邊大聲吼道。你說,你會迴來和白頭偕老,那麼,你就一定會迴來你還欠一個求婚,你連戒指都準(zhǔn)備好了,你應(yīng)該向求婚的顧長風(fēng),要做你最美的新娘
“顧長風(fēng),信你信你”大聲地吆喝著,看著茫茫無邊的天際,剎那之間,直覺天旋地轉(zhuǎn),身子一傾,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可是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知道,並沒有倒在地上,因為,李炎接住了。
恨,恨在失去的那一刻都是那麼的清醒,連是誰接住了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出來,恨死了的清醒,因為,若是沒有這麼的清醒,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其實,接住了的人,是顧長風(fēng),那個懷抱,也是顧長風(fēng)的。
但,知道,他不是顧長風(fēng),也知道,顧長風(fēng)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雖然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顧長風(fēng)會和白頭偕老。
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睡得並不是多沉,外麵的好多事情,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能夠聽到李炎和鳳曦焦急的聲音,能感受到心中無邊無際的哀傷,還有顧長風(fēng)離去時,心中化不開的那一抹疼。可是,就是不願意醒來,近乎偏執(zhí)地不想醒來,想,若是就這樣長睡不醒,很多痛,都不用去承受了,也不用,去享受那無邊無際的孤寂。
“風(fēng)暖暖,你趕快給醒來,你要是再敢不給醒來,就跟你絕交”
“暖暖,你快點醒來”
“風(fēng)暖暖,你究竟給不給醒來啊”
的昏迷不醒,已經(jīng)徹底把鳳曦逼得離淑女的道路越來越遠(yuǎn),她跺腳的聲音,真的很響,覺得,的耳膜,都快要被她給震破了,想告訴鳳曦,不願意醒來,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可是,卻是懶的連眼皮都不願意抬一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 長風(fēng)散盡(下)
“暖暖,你快點醒來,你若是就這樣一睡不醒,們該怎樣白頭偕老”
“暖暖,快點醒來,好好照顧們的孩子,信,隻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就一定會迴來,迴來和你白頭偕老”
“暖暖,你怎麼還不醒來莫非,莫非你是不想要和白頭偕老了”
“好,風(fēng)暖暖,若是你不想和白頭偕老了,那麼,也就不用再迴來找你了”
“不顧長風(fēng),要和你白頭偕老”顧長風(fēng)那溫柔的聲音就這麼驀然消失,焦急地大喊出聲,也顧不上什麼自怨自艾自暴自棄,就猛地睜開了眼。
顧長風(fēng),要和你白頭偕老,所以,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等你迴來,會等你迴來,哪怕,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也要等你迴來
“暖暖,你終於醒了”見醒來,鳳曦急忙轉(zhuǎn)過身去,拭去了眼角的淚花,知道,鳳曦是不想要讓看到她流淚了,可是她轉(zhuǎn)身的剎那,還是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角的那一抹晶瑩。
“鳳曦,李炎……”想對李炎和鳳曦說,對不起,但是覺得,這三個字著實太淺薄了一些,還想要和他們說,謝謝你,但這三個字,似乎是又太過見外了一些,是以,掙紮了許久,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暖暖,你終於醒了。”李炎依舊是一副溫潤如玉的眸光,微微上揚的唇角,似乎是可以包容天地間所有的任性,對著李炎淺淺一笑,希望用的笑容告訴他,不僅醒了,而且,以後還會開開心心地堅強地活下去,因為,要等顧長風(fēng)迴來,等著和他白頭偕老。
“風(fēng)暖暖,你這個重色輕友的,你終於舍得醒來了是不是”鳳曦沒好氣地錘了的胳膊一下,眼睛一紅,又轉(zhuǎn)過了臉去,顯然,她是又流淚了,但鳳曦向來是個要麵子的,她流淚肯定不會麵對著。
“鳳曦,是不好,是讓你們擔(dān)心了。”唇角依舊保持著一抹淺淺的笑,“鳳曦,以後會好好的,好好地等著顧長風(fēng)迴來和白頭偕老。鳳曦,們,們都會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風(fēng)暖暖,你真是一個大傻瓜”鳳曦轉(zhuǎn)過臉,猛地抱住,她把抱得很緊很緊,溫?zé)岬难蹨I,滴落在的脖子上,“暖暖,們都會很幸福很幸福”
李炎別過臉,沒有看和鳳曦,陽光,灑在們?nèi)齻人的身上,很溫暖很溫暖,就那樣任鳳曦抱著,任陽光灑在們的身上。
想,以後的每一天,的生活之中,都會灑滿陽光,因為,因為最好的朋友鳳曦和李炎都陪在的身邊,因為,顧長風(fēng)很快就會迴來,和白頭偕老。
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很好,陽光燦爛,鳥語花香,而,就漫無目的地走在一大片牡丹花園之中,花園裏麵,姹紫嫣紅的牡丹花開得正好,彩蝶翩然,圍著牡丹起舞,深吸一口氣,纏繞在鼻端的,盡是牡丹花甜膩的香氣。一陣風(fēng)吹過,有牡丹花瓣飄落在的臉上,其中一瓣豔紅的花瓣更是調(diào)皮,竟然跑到了的唇上,輕輕地把這瓣花瓣從的唇上取下來,放在掌心,然後,輕輕地攥緊自己的手。
在牡丹花園之中,等一個人,等那個承諾要和白頭偕老的男子,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重新迴到身邊,但是知道,隻要肯等,他就一定會迴來。他迴來的那一天,陽光一定會很燦爛很燦爛,對,就像今天一樣燦爛,牡丹花,也一定會很豔麗很豔麗,他踏著七彩祥雲(yún),就像是那九重天上神佛,唇角漾著最溫柔的笑,向飛來。
牡丹花開了又?jǐn)。驹谀档せ▍仓校郾牨牭乜粗淮笃弊湘碳t的牡丹花零落成泥碾作塵,隨即,又借著嫵媚的春風(fēng),生葉開花,為這牡丹花園披上華麗的外衣。牡丹花園之中,有一個用牡丹花編織而成的秋千,就像是千年前,顧長風(fēng)為編織的秋千一模一樣,繽紛多姿的秋千上,承載著少女時代五彩繽紛的夢,每一個夢境之中,都有顧長風(fēng)的影。
向前,緩緩向那個秋千走去,坐在秋千上麵,迎著風(fēng)有一下沒一下地蕩著秋千,火紅色的連衣裙的裙擺,劃過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為的裙擺染上了別樣的芬芳。
花開正好,秋千的坐墊依舊柔軟,隻是,這牡丹花園之中,少了那麼一個人,少了那個,說要和白頭偕老的人。
顧長風(fēng),你究竟,什麼時候會迴來
一直在等著你迴來,等著成為你最美的新娘。若是你再不娶,真的要變成黃臉婆了,嫁不出去的黃臉婆。
秋千飛得越來越高,從未想過,借著風(fēng)的力度,秋千能夠飛得這麼高,閉上眼睛,靜靜地坐在秋千上麵,感受著自己被高高推了起來,那麼一蕩一蕩的,就像是一隻歡樂的小鳥。
被推了起來
驀地打了個激靈,明明隻有一個人在這牡丹花園之中,怎麼會有人把給推了起來可是,若是沒有人推了的秋千,怎麼可能會蕩得這麼高
高的像是要飛起來,可又是無比的平穩(wěn),怎麼都不會忽然墜落到地上,把摔一個頭昏腦漲。
的手,禁不住攥緊了秋千,把秋千的兩邊,攥得很緊很緊,的心,狂跳如擂,想要坐在秋千上,靜止不動,也好讓的心靜一靜,可是,身後那人,還在推著的秋千,讓高高地飄在半空之中,隨後,又穩(wěn)穩(wěn)迴落。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從的胸腔之中蹦出來,不斷告訴自己,風(fēng)暖暖,不要胡思亂想了,不可能是他,不要抱太多的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終於,的秋千沒有再被推起,身體緊繃,一動都不敢動,甚至,都想要讓的心髒,靜止不動,討厭心髒狂跳的感覺,它跳得那麼快,讓思緒混亂如麻。
身後,有人。
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的身後,站著一個人。
“鳳曦是你麼”沒有得到迴應(yīng),頓了頓,接著問道,“李炎,李炎是你對不對”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