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去,一個個黑乎乎的人影,麵朝著牆站著。他們的身上都是破破爛爛的,臉上貼著符篆,分明全都是屍體。
屍體居然有十幾具之多,一直延伸到黑暗中。
看來,有不少趕屍門的人,將屍體的趕過來,然後就安放在這裏。
魏平安安頓好了屍體,對我說:“這裏的屍體已經(jīng)很少了,我小的時候,每個院子裏麵都是黑壓壓幾百具屍體,很多都腐爛了,看起來更是惡心。”
我發(fā)現(xiàn),安長河走在前麵,一具具的查看屍體。
“走吧,我們?nèi)ヒ娢沂迨濉!?br />
魏平安叫了一聲,然後帶著我們兩個,朝著石屋裏麵走去。
裏麵的房間裏麵,到處都擺滿了棺材。
我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也是長方形,是一個棺材的形狀。趕屍門本來就是靠著驅(qū)趕屍體開宗立派,把房屋全部都修成棺材的形狀也不意外。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白色的東西,是白幡,還有哭喪棒,反正都是一些墓葬用的東西。
我們繼續(xù)往後麵走,來到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裏麵依然全部都是棺材,隻是這個房間裏的棺材就少一些,但是卻比一般的棺材要大很多。
隻是,我們沒有看到魏喜神的影子。
魏平安一點(diǎn)都不慌張,走到一個紅漆棺材前,先是敲了敲棺材板,低聲說:“叔叔,我是平安。”
咚咚咚。
棺材裏麵忽然有聲音傳出來。
魏平安一喜,雙手將棺材板推開。
一個人影從棺材裏麵慢慢坐了起來。
這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壽衣,臉上貼著符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人。
不過,我卻知道,這人並沒有死,他就是魏喜神。
魏喜神一個大活人,把自己弄的跟屍體一樣,穿著壽衣睡棺材,可能是在練功,他們趕屍門的功法,就是這麼的邪性。
魏喜神坐起來之後,然後自己用手撕開臉上的符貼,露出一張煞白的臉龐。
魏平安慌忙跪下,對魏喜神磕頭說:“叔叔,我們這次遇到麻煩了。”
“確實(shí)是麻煩,還是大麻煩。”魏喜神看著安長河冷聲說道。
“哼,麻煩是不小。”安長河冷哼一聲,上前一步,姻緣線已經(jīng)捏在手中。
“平安,你知道他是誰嗎?”魏喜神指著安長河。
魏平安滿臉茫然,搖了搖頭:“他說,他姓白。”
“他不姓白,他姓安。”魏喜神說道。
“安?”魏平安呆了呆,忽然臉色大變:“難道是安長河?”
“沒錯,就是我的手下敗將,安長河!”魏喜神咧嘴一笑,指著安長河:“你這手下敗將,倒是有點(diǎn)能耐,見我侄子忠厚老實(shí),你就誆騙他,讓他帶你們過來。”
“是有怎麼樣?我老婆呢。”安長河大聲道。
“你老婆?想找你老婆,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
魏喜神一拍棺材,從裏麵跳了出來。
隻見得魏喜神手中捏著一個小鈴鐺,嘴裏快速的念叨了起來。
他念叨的越來越快,手中的鈴鐺也是越來越急。
砰砰!
魏喜神身邊的兩個棺材忽然打開,從裏麵跳出兩個身體僵硬的人,臉上貼著符咒,是僵屍。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安長河和魏喜神本來就是仇人,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我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雖然想上去幫忙,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對付僵屍。
我的傀儡術(shù),對僵屍來說,可是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
安長河敢過來找魏喜神的麻煩,當(dāng)然不會是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壇子,是那個骨醉壇子。
他將壇子上纏著的紅線解開,壇子就被打開,一股濃烈的酒香飄出來。
“安長河,你這是?”魏喜神正在搖鈴鐺,控製僵屍撲過來,見到安長河做的事情有點(diǎn)古怪,也是微微一愣。
但是,魏喜神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臉色大變,打叫道:“安長河,你這家夥,居然跟猛鬼簽了契約。你跟鬼糾纏不清,就不怕正道追殺嗎?”
“正道?你是說茅山?你養(yǎng)了這麼多的僵屍,不也沒怕過他們嗎?”安長河大笑,手指一指,安若曦的身形就在半空中浮現(xiàn),不斷地蠕動著,骨節(jié)不斷發(fā)出哢嚓哢嚓的聲音,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骨.骨醉!”魏喜神也是跟屍體打交道的人,倒是識貨,一眼就看出安若曦是骨醉之刑死的人,頓時心驚膽寒。
“你現(xiàn)在認(rèn)輸還來得及。”安長河冷冷的道。
魏喜神顯然不準(zhǔn)備認(rèn)輸,瘋狂的搖著鈴鐺,嘴裏的咒語變了:“殺天殺地殺神佛,殺的鬼神無處躲。殺殺殺殺!”
魏喜神的咒語念得很快,就這麼一句,不斷的重複著念,聽著就好像是一個得了老年癡呆癥的人,正在絮絮叨叨一個人自言自語。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