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依記得當初是請隔壁的孫奶奶拍的,老年人不會用智能手機,反複試了很多次才將這照片拍了出來。
王衛(wèi)軍愣了,摸了摸手機屏幕上劉桂蘭的臉。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盡管曾經(jīng)的媳婦年華已逝,成了滿臉皺紋的老太婆,但他一眼就能認出。
是她!
“桂蘭……”
看向右邊的王兵,和年輕時候的自己真有幾分相像。
再看左邊的周昊,和麵前這小夥子一模一樣。
“還真是,可周昊你怎麼在走迴頭路呢?”
“我是被壞人害死的,閻王知道後允我還陽報仇,倒是爺爺您怎麼會還在黃泉路上?您去世有二十多年了,不行,我把你背到酆都去!”周昊說著就要把王衛(wèi)軍扶起來。
他無力地搖了搖手,道:“使不得,你背著我,怕是咱倆連惡狗嶺都過不去,就算能到酆都,肯定也好幾天了,到時候怕是你的屍身都壞了,你就不要管我這老頭子了!
這倒是個好人,要是其他人遇到與自己有淵源的,巴不得帶自己走呢。
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不行,我和王兵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兄弟,您是他爺爺,就是我爺爺,我背您!”周昊說著就要來硬的。
王衛(wèi)軍推著周昊的手,道:“周昊,爺爺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背我去酆都咱倆誰都討不到好。這樣,我在凡間睡得不舒服,你迴去之後幫我開棺一看便知,實在不行就一把火把我屍身燒了,這樣我就能恢複,我自己能走,也不耽誤你。”
“可是如果在這段時間裏,您出了意外怎麼辦?”周昊問道。
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王衛(wèi)軍鬧了個魂飛魄散,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王衛(wèi)軍苦笑一聲,道:“我命魂有損,要找替死鬼的找不到我,不然我怕是早就灰飛煙滅了,你快去吧!
周昊左思右想,王衛(wèi)軍說得是對的。
他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在注意自己這裏,從口袋裏摸出一把聚陰符,自己留了一張,剩下的四張都給了王衛(wèi)軍。
“爺爺,這些聚陰符您留著,不要叫人看見了,等我還陽後就為您辦這事。”
說完周昊就準備走,想了想,還是把最後一張聚陰符也遞給了王衛(wèi)軍。
拿到聚陰符的王衛(wèi)軍,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複,當周昊把最後一張符咒給他時,他的命魂厚實程度已經(jīng)和此時的周昊無異,可始終站不起來。
王衛(wèi)軍心知周昊一定是個有道行的能人,他和自己的孫子都沒見過一麵,卻為自己帶來了這樣一位貴人,心情真是難以言表。
“周昊你一路走好。”
“知道了爺爺!敝荜恍χ挻,心裏卻覺得怪怪的。
一路走好……
話分兩頭,自打周昊的命魂被帶走後,餘向龍迴了房間唉聲歎氣,餘建良也不知道咋整了。
雖他說平時的生活圈子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這樣使他整個人要更加成熟,但說到底他還隻是個大學生而已。
他拿出手機打給了餘秋雅,不敢說出了人命,隻說那女人被周昊打跑了,周昊受了重傷,應該怎麼辦。
餘秋雅猛然間想起前幾天吳工區(qū)出了一名年輕的神醫(yī),傳得沸沸揚揚,其師父更是有著起死迴生之能。
不會就是周昊師徒吧?
老先生的手段也厲害著呢,那天在公司裏周昊昏了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老先生過來喊了兩聲周昊就醒了過來。
“這樣,我知道周昊在吳工區(qū)有一名師父,本領大得很,他一定有辦法救周昊!
餘建良聽了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周昊並非重傷,而是死了,本領再大也沒用啊!
“可周昊傷得很重,我看他快不行了,要不還是找大姐和大姐夫吧,他們做醫(yī)藥的,一定認識很多厲害的大夫。”
他想的是通過大姐和大姐夫辦一張死亡證明,然後給周昊的師父看,不明不白地就這麼死了,他老人家一定無法接受的。
餘秋雅心想大姐他們就算認識的醫(yī)生再厲害也不至於能起死迴生吧?而且周昊已經(jīng)危在旦夕,就算送到吳工的醫(yī)院,怕是周昊也不行了。
她急了。
“建良,我前兩天聽說吳工區(qū)出了一對能夠起死迴生的師徒,我懷疑就是周昊!我發(fā)定位給你,你趕緊送到周昊師父那裏,老先生一定有辦法的!你不要太放肆,見到人一定要有禮貌!
店鋪內(nèi)。
張善元看到周昊衣服上的血,嚇得差點背過去。
“這是誰幹的!”張善元迴過神憤怒道。
餘建良把那些打手都遣散了,是他一個人送周昊來的。
“老先生,一言難盡啊,還是先看看周昊怎麼樣了吧!
他哪裏敢說周昊是被活活打死的,老先生的怒火,他不敢承接。
張善元給周昊檢查了一遍身體。
身上一道傷疤都沒有,這血肯定是別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
“這些血是哪裏來的?”張善元故作鎮(zhèn)定道。
餘建良之前一直都在觀察張善元的表情,可他看向周昊身上時,發(fā)現(xiàn)周昊的傷口竟然奇跡般的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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