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想著,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把我養(yǎng)大不說,更是在生死關(guān)頭舍了自己的命,把我保了下來。下了地府做判官之後,雖然坑了我?guī)状危f到底還是時時刻刻地關(guān)心著我,愛護著我。
現(xiàn)如今你尋思著盜我?guī)煾傅哪埂?br />
你讓我怎麼辦?
千萬別說周昊小題大做,他身為道門之人,是十分忌諱這個的,而且根據(jù)規(guī)矩來說,張善元現(xiàn)在也算是正一道的祖師了,榮升張?zhí)鞄煹姆Q號,盜張?zhí)鞄煹哪梗瑫䦟φ坏赖陌l(fā)展有影響的。
打個比方,王兵的爺爺,王紅軍,那會兒是臨床死亡,也就是假死,後來在棺材裏迴過氣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埋了,他是活活憋死在棺材裏的。
但這王紅軍以德報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把王宏坤怎樣,如果他化作厲鬼,返迴陽間報仇,這是常有的事情。
可結(jié)果偏偏相反,王宏坤不但沒倒黴,反而一路官運亨通。
如果張善元的墓被盜了,張善元在下麵也許會想,是不是周昊護墓不利?
若是小氣一些,周昊的運勢絕對會受到影響。
撇開這些都不談,光是他們師徒的感情,就不允許發(fā)生這種事情。
見周昊還是不言語,張順收急了。
“周昊,你倒是說句話呀。”
他是始終站在徐鴻博這裏的,起初陳光耀說他收集陰氣,張順收還覺得不可能呢,打起來之後,他雖然是拉架,但拉過架的人知道,你拉誰,誰挨揍。
這不廢話麼,人家要打架,你拉著,不等於是束縛住他,好讓對方下手嗎?
也正是因為這個,在葛連洋看起來,就是兩個打一個了。
總而言之,張順收還是力挺他這位老哥哥的,說一千、道一萬,人家這不是沒盜成麼?
這麼上綱上線的,何必呢?
大家都是朋友嘛。
“周昊,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也的確不知道那是你師父的墓,如果我事先知道了,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徐鴻博真摯地說道。
這種話周昊聽得不厭其煩,都不知道聽過多少人說過了。
周昊大手一揮,道:“行了行了,這事兒就翻篇,以後誰都不許提了。”
本來也是啊,人家想盜,又沒真盜,這不是讓陳光耀給撞見了麼?
聽到周昊這麼說,徐鴻博和張順收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了,臉上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幹活吧,我也來幫忙。”周昊說道。
說幹就幹。
十點多的時候,宋冰凝也把整個南社給逛了一圈了,其實這裏也沒啥好玩的,就是城裏姑娘沒來過鄉(xiāng)下,覺得哪兒都有意思,連空氣都稍微清新一些,但時間長一些之後,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周昊!我迴來啦!”宋冰凝一蹦一跳地進了院子。
沒等周昊開口,宋冰凝看著周昊光著膀子,那結(jié)實的肌肉似乎深深地吸引住了她。
“哇,你不冷啊?”宋冰凝問道。
最近這幾天,老天爺似乎在和人們開玩笑,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碰巧今天不怎麼暖和。
和周昊接觸一小段時間後,宋冰凝發(fā)現(xiàn)周昊這人一點兒也不高冷,所以才敢和他這麼說。
周昊從屋頂上跳了來,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說道:“冷你妹,熱死我了。”
劉桂蘭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見周昊不穿衣服,上去就朝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羞不羞!衣裳也不穿!”劉桂蘭板著臉說道。
老年人嘛,都這樣。
“哎呀,奶奶,這不是在幹活呢嗎,我這……”周昊想要解釋,劉桂蘭又是抬手。
周昊一個閃躲,從張順收的三輪車把上,拿起掛在上麵的衣服,穿了起來。
宋冰凝沒想到周昊在外頭是如此的威風(fēng)八麵,現(xiàn)如今會害怕一個老太太,也是捂著嘴笑了起來。
她那天籟般的小聲,引起了劉桂蘭的注意。
劉桂蘭對著宋冰凝笑著說:“丫頭,多大了?叫什麼名兒?”
連周昊都畏懼的老太太,一定不是一般的老太太,宋冰凝收起笑容,小聲道:“我叫宋冰凝,今年20了,奶奶。”
看看,什麼叫大家閨秀?
這就是。
宋冰凝嗨起來跟個不講理的搗蛋鬼似的,但正經(jīng)起來,身上也是有一種大家族子弟特有的風(fēng)範。
劉桂蘭很是滿意這個孫媳婦,周昊這情況,說早戀吧,也不早了其實,說正兒八經(jīng)處對象吧,歲數(shù)似乎還沒到,畢竟還在上學(xué)呢。
但現(xiàn)在上了社會以後,結(jié)婚都是要看房子、車子、票子的,周昊家一窮二白,媳婦兒不在學(xué)校找,在哪兒找?
劉桂蘭私下裏也和王宏坤商量過,說是周昊結(jié)婚的時候,讓王宏坤拿些錢出來給周昊娶媳婦兒用,王宏坤自然是同意了,他雖然不貪,但工資卻是很好,福利待遇也不錯,公積金嚇死人,買了套房愣是一毛錢沒花。
周昊忽然看到宋冰凝手腕上戴著劉桂蘭的鐲子,心裏好奇,真想要問,卻是讓劉桂蘭給打斷了。
“家裏還有兄弟姐妹不?”劉桂蘭含笑問道。
這是很有講究的,如果以後宋冰凝嫁給周昊,萬一她有個哥哥,那麼宋冰凝家的房子是落不到宋冰凝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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