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不知道前輩在這裏修行,有所打擾,還望前輩海涵。”
那老頭卻還是嘿笑著說道:“也不管你說什麼,今天你既然來到這裏了,就別想走了。”
“哦?”我不由有些生氣,“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老頭見我並不害怕他,稍稍有些意外說道:“你難道不怕我?”
我沒有說話,隻是突然把五脈境界的威壓一下子放了出去。
這一下子老頭頓時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手中的九齒鋸也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哐啷一聲。
他整個人伏在地上,不停地向我磕頭:“神使大人息怒,小的不知道神使大人化身來此,多有得罪。”
看他那副樣子,我心裏暗暗好笑,看來這人啊,總是吃硬不吃軟的,你跟他好聲好聲地說話,他就以為你怕他,你跟他來硬的,他才會害怕。
所以說這老頭也隻不過是一個賤皮子。
我也打蛇隨棍上,順著老頭的說法說道:“你既然看得出來我是神使,那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的吧?”
其實我哪裏是什麼神使啊。
不過我一眼看向老頭,這老頭的想法還是可以輕易地顯現在我的三層地眼之中的。
這還得感謝我的境界,雖然這境界是完全虛高的,但是對於這三層地眼來說,隻要境界高於對方,就可以看到對方的思維。
這一看,我便知道了一個大概。
原來這老頭是來自昆侖世界的,而昆侖世界曾經不停地流放出來一些罪人,這些罪人也許是得罪了昆侖世界的一些大門派,也許真的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反正總之都是不從昆侖世界下來到各個靈氣相對不足的世界當中來的。
他們被封印在各個地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神使下來,看一看這些人的悔罪表現。
而一旦這些人悔罪態度好,說不定還有迴到昆侖世界的機會。
這老頭就是如此,他本身就是從昆侖世界來的,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年了。
每隔五十年,就會派來一個神使,這神使會來看一看這老頭,然後給他留下一點修煉的資源。
然而最近的一百年,卻沒有神使再降臨了,這老頭自己又得到了一條王蛇,把修為恢複到了三脈境界,覺得自己可以突破這裏,出去了。
別的不說,一旦這三脈境界的高手進入凡俗世界,那麼必然將引起一場大混亂。
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所以我必須要把這老頭給收服了。
看完他的心思之後我正聲正色地說道:“天蜈(這老頭的名字),你可知道這一百年來我為什麼沒有來看你嗎?”
天蜈老頭一愣說道:“為什麼?”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現在這昆侖世界發生了一件大事,許多門派都因為這一件大事而毀滅了。你得罪的那個門派劍靈門,也被毀去一半。”
“是嗎?”天蜈老頭的眼睛一亮,“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可以迴昆侖了?”
“迴去?你想迴去嗎?”
“那當然的,迴神使大人的話,我是無時無刻不想迴到昆侖去啊。”
“你想迴去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想要迴去,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大人你隻管開口。”
“我知道你想迴去,想找劍靈門報仇,隻不過以你的實力還遠遠不夠,而我跟劍靈門也有仇,所以,你必須歸附於我。”
天蜈老頭一聽,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不知道大人來自何處,大人可有實力跟劍靈門一戰嗎?”
“你聽說過白虎王監兵大人嗎?我就是白虎王監兵大人手下的,”我對昆侖世界並不算太了解,隻能扯上白虎王了,“隻不過我們監兵大人不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因此我要報仇,必須自己去報。”
我對這天蜈老頭也算是“交了實底”,天蜈老頭馬上愣住了。
他以為我來的門派也是跟劍靈門那樣隻不過是一種小門小派的感覺,兩派相爭。
但是我卻搬出了白虎王監兵大人,這下子他就有些發懵了。
“雖然說監兵大人不會管我們報仇的事情,但是監兵大人也不會不管別的小派來找我們報複的事情啊。”
我這麼一說,這天蜈老頭一下子就眼睛亮起來說道:“還是大人說得對,監兵大人不管咱們報仇,但也不容別的小門派來找咱報仇,那咱就有護身符了。”
“正是這個意思,咱們完全可以偷偷地對劍靈門下手,暗地裏下手,慢慢消磨這劍靈門的實力。”
天蜈老頭哈哈大笑起來:“大人所言極是,那天蜈我以後就任大人差遣了。”
我心中暗喜,看來這個天蜈老頭還真是好騙啊。
我哪裏知道什麼劍靈門,哪裏認識什麼監兵大人啊?
不過打鐵要趁熱。
我對天蜈老頭說道:“現在我就帶你出去,隻不過你這樣子我可帶不走你。”
天蜈老頭想了一想說道:“也是,這麼多年了,我想破開陣法,總是差上一步,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還不簡單嗎?原因就是因為你身上還帶著罪奴契印。”
“是這個原因嗎?”天蜈老頭想了一想,“那還請大人替我消除這罪奴契印吧。”
“我也沒有辦法。”我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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