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其他從金丹家族衰落下來的築基,甚至練氣家族。
在麵對如此情況之際,也都必定是會做出正確選擇的。
何鬆的出現。
就像是周家出現了一位貴人,想要帶著周家重迴巔峰一般。
他們又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至於周家現如今的那位築基真人?
隻要何鬆出麵,此人必定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
畢竟,對於任何一位金丹真君來說。
一位小小的築基修士,都不過是一隻體型稍大一些的螻蟻罷了。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對方抹除,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風險,也不會鬧出什麼動靜。
在這樣的情況下。
在這個周家最強者都在何鬆的麵前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
隻要何鬆開口,周家又豈敢拒絕?
當然了。
何鬆此來,倒也不是並非一定要以武力威逼。
自他結識周若起,周若的一切言行舉止,以及處事風格,都被何鬆看在眼中。
在何鬆這半個月的了解之下。
周若雖然自身靈根資質不算太強,僅僅隻是四靈根的靈根資質。
但為人處世,以及行事手段,其實都頗對何鬆的胃口。
讓何鬆對其稍有些另眼相待。
周若行事,在平常時候,對人都是笑臉相迎,從不與人爭辯,擴大矛盾。
但對方若是欺人太甚,或者牽扯到了周若自身利益的話。
周若暗地裏,卻也會施展雷霆手段在暗處進行報複。
何鬆在這半月時間中,便曾見過周若如此行事。
而被其報複之人,家中也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如此手段,卻是讓何鬆對其刮目相看的原因之一。
周若此人。
外表看似人畜無害。
但在暗處,卻是奪命修羅一般的存在。
而其擺在明麵上的處事風格,卻又能夠讓她始終不會被牽扯進這些事情之中。
哪怕事情確實是周若幹的。
但最終,周若卻也能夠憑借自身手段,將此事引到其他的方向去。
從而讓自身洗脫嫌疑。
除此之外。
周若在行事作風,在何鬆看來,也是頗為謹慎的。
而這個謹慎。
才是何鬆能夠看重周若,並且對其刮目相看的根本所在。
謹慎。
代表活得久。
而何鬆。
又恰巧需要一位活得久的修士,為自己傳遞此地周遭的一些消息。
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位修士,突然就被人斬殺了。
到時候,何鬆的投資豈不是會血虧?
而同時。
在周若的身後,又有著一座曾經的金丹家族。
何鬆或許也能夠從周若下手,從這座曾經的金丹家族之中,獲取到自己想要之物。
而周若,便是這塊跳板。
周若,是何鬆從周家獲得高深遁術的一個門路。
這種種條件集於一身,自然也是何鬆選擇周若的根本原因了。
何鬆之所以看重周若,最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為周若實在是太符合何鬆的條件了。
周若身後就是曾經的金丹家族。
自身也是足夠謹慎,應該能活很久。
除此之外,周若所在的周家,最強者也不過築基之境。
好拿捏。
就算何鬆不以武力威逼,也能夠花費很小的代價,將周若培養到築基之境,並讓周若掌握周家的話語權。
如此,後續何鬆想要做什麼。
以周若的性格,以及所得何鬆的恩惠,也是肯定不可能拒絕的。
到了那個時候。
何鬆自然能夠得償所願。
當然了。
這個方法其實隻是備選。
何鬆如今,獲得高深遁術最主要的方式,還是去各個拍賣會中參與拍賣,以求能夠獲得高深遁術。
至於周若這一步棋。
也不過是一步用來保底的閑棋罷了。
隻有在何鬆遍尋無果之後,何鬆才可能會去覬覦周家的高深遁術。
而若是何鬆早已獲得了一門高深遁術。
那麼周家之中的高深遁術,自然也就隻能是錦上添花,讓何鬆再多一門高深遁術罷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看向周若時,眼中的那一絲探究之意,也在此刻隨之消散。
雖然何鬆此刻心中已經閃過了道道念頭。
但在現實之中,卻也隻是過去了一瞬而已。
因此,此刻客廳之中,周若也是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對,麵上依然還帶著一絲喜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事。
對此,何鬆心中自然也是清楚她為何麵露喜色的。
在何鬆與周若結識的這半個月來,何鬆其實對於周家的情況,也有所了解。
周家最近正在與另外一座築基勢力交鋒。
而何鬆與周若所結識的那處商鋪,便是這兩座築基家族交鋒的重點。
紅楓州府。
身為仙州州府。
其中修士不計其數。
就連築基真人的數量,也是眾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有外來的築基真人想要在此地立足的話。
恐怕是不太容易的。
想要在紅楓州府之中站穩腳跟。
在紅楓州府之中擁有一座商鋪,便是最為快速的途經了。
畢竟,隻要擁有了一座能夠有穩定產出的商鋪。
那麼,一座築基家族的花銷,自然能夠被輕易覆蓋。
甚至,還能夠源源不斷的為這座築基家族提供大量的靈石寶物。
但,想要尋找這樣一座能夠有穩定產出的商鋪,卻也絕非易事。
而那些早已在紅楓州府之中站穩腳跟的築基家族,甚至是金丹真君。
自然也是不會嫌棄自家所占據的商鋪數量多的。
而也因此,哪怕是在這紅楓州府之中站穩了腳跟,擁有一座,甚至數座商鋪的築基家族。
其所擁有的商鋪,也會引來不少人的覬覦。
再加上每年來此,想要在此地紮根的築基真人。
那便更是群狼環伺,人人都在盯著這些商鋪了。
沒有辦法。
紅楓州府雖大,但能夠有著穩定產出的商鋪,大部分卻都是被那些金丹家族之人所占據。
其他人,哪怕是再怎麼分,也是完全不夠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周若所在的周家,雖然因為祖上出過一位金丹真君,從而徹底的在紅楓州府站穩了腳跟。
可,在經過多年時間的不斷變遷之後。
那位金丹真君留下來的大部分家產,也早已被變賣了大部分。
這其中,有的是因為威逼利誘,有的是因為揭不開鍋。
也有的,是因為想要培養出築基真人,保下家族基業。
到了這一代,周家如今,卻也隻剩下這座商鋪,能夠維持周家這座築基家族的運轉了。
而也正因如此,當周家現存惟一的這座商鋪,也被其他的築基家族給盯上之後。
周家自然也是不可能放棄,並想盡一切辦法,想要保下這座商鋪的。
在何鬆與周若結識之際。
何鬆便從周若的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
而隨著何鬆與周若越來越熟悉,周若在數日之前,也曾想過尋求何鬆這位築基大圓滿的強大修士作為外援。
如此,隻要何鬆能夠出手,哪怕都隻需要為周家站臺。
周家便必定能夠將其現存唯一的這一家商鋪保下,並對外展示自身實力。
這樣一來,周家恐怕也能夠隨之起死迴生,家族還能夠再度延續下去。
不過對此。
何鬆在數日之前卻是並未一口答應下來。
而是言稱自己考慮需要考慮考慮。
然後,便一直拖到了今日。
今日。
何鬆邀請周若上門詳談。
周若或許便是因為此事而欣喜。
腦海之中閃過這樣的猜測,何鬆看向周若的目光之中,倒也並未出現什麼其他的神色。
今日,他喚周若來此,其實也有答應此事的原因在內。
不過,想要讓何鬆答應此事,為周家站臺的話。
周家自然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同時,周若也需要答應自己一些條件才是。
對於何鬆來說,周若雖然確實十分符合他的要求,但該要的好處,卻還是必定要的。
白幫忙這種事情,對於何鬆來說,並不可能。
而也因此,當何鬆注意到周若麵上的欣喜之色時,何鬆卻也隻是抬手示意周若落座。
等到周若於客位坐下之後。
何鬆這才隨之開口道。
“我有一事,不知小友可願幫忙?”
隨著何鬆話音落下。
原本已經坐於客位的周若,也在此刻立刻起身,朝何鬆拱手迴道。
“不知前輩有何要事?”
“若是晚輩能夠幫得上忙,晚輩定當在所不辭。”
朝著何鬆拱手迴應,周若此刻麵上的欣喜之色,也是隨之稍稍淡了些。
在這半月以來,其實也不僅僅是何鬆在觀察周若。
周若在這半月的時間中,也在不斷的觀察著何鬆。
而在周若看來,何鬆這樣一位突然出現,且在機緣巧合之下與自己相識,並迅速與自己拉近了關係的築基前輩。
其目的性,其實也是顯而易見的。
身為築基真人,若是沒有所求的話,是不太可能真的與一位練氣中期的小修士有所往來的。
而何鬆的修為,還已經達到了築基大圓滿之境。
如此修為,按照常理來說,其實是該是展望那虛無縹緲的金丹之境了。
而不是如這半月一般,停留在她這樣一位小小的練氣中期修士的身上。
並且,修仙界中坤修盡皆貌美如花,何鬆倒也不至於是看中了她的美貌,才對她有什麼不同。
因此,在周若的心中,何鬆如此做派,或許也是有著其目的所在。
隻是她卻不知。
她這樣一位小小的練氣中期修士,究竟有何能力,能夠吸引到何鬆這樣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前來接近。
此前,何鬆並未表露出自身有什麼目的。
那時候的周若,還覺得或許隻是自己運氣好,才得了這位前輩青睞。
隻是如今何鬆開口一言之後,周若卻是瞬間意識到。
原來,這位前輩其實還是有些目的的。
而也因此,周若麵上的欣喜之色,才會悄然淡去一些。
不過即使如此,周若倒也沒有在心中覺得有什麼不對。
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驟然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並很快與她熟悉起來。
這種事情,雖然不是說不可能發生,但肯定格外罕見。
而這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若還沒有什麼目的的話,那便更加罕見了。
如此罕見之事,她不覺得自己真能碰上。
因此,當何鬆開口,言稱有事之後,周若心中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這位前輩應該是要將其目的說出了吧?
不過就是不知。
這位前輩的目的究竟為何。
難道,是覺得周家這樣一座已經沒落的修仙家族之中,有其覬覦之物?
還是說,覺得周家這處商鋪著實收入頗豐,因此想要商討購買之事?
腦海之中胡亂猜想著何鬆的目的,周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而何鬆。
也在此刻開口,言說起了自己的目的。
“此乃小事。”
“小友倒也無需如此。”
“本座之所以如此,不過是想讓小友在本座閉關之時,每隔幾日傳遞一下消息罷了。”
“至於這消息的來源渠道,小友可自行前往聚寶閣中購買。”
“小友放心,本座自會留下足夠的靈石,不會讓小友吃虧的。”
“若是小友答應。”
“此事也就如此定下。”
“至於其他的問題,本座後續自然也是知無不言。”
“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目光掃過客廳之中的周若,何鬆並未多說什麼,隻是將自己想要她做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至於讓其打探的消息究竟為何,以及其他的問題,何鬆卻是隻字未提。
雖然何鬆並不擔心有人會因此而阻撓他獲得高深遁術。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周若雖然實力低微,對於何鬆來說如同螻蟻。
但該保密的事情,還是不讓他人知曉為妙。
畢竟,搜魂術這種東西,在修仙界中可謂極其常見。
在這樣的情況下,保不齊周若後續便被人搜魂,並且被人知曉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如此,雖然不太可能會影響到何鬆的計劃,但多一個人知道,總歸是多一份風險。
對於何鬆來說,這等風險,卻是必然需要規避的。
隻有將能夠規避的風險盡數規避,自身才能夠變得更加安全。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目光看向周若,想要聽一聽周若的具體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