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那人誰啊!币娕磁瓷宪嚕欏P扭頭問道。
“一個警察叔叔,是個好人!
警察?顧錚納悶,她什麼時候跟個警察關(guān)係這麼好了。
見小丫頭又在拿著她脖子上的銅板玩,他也就把這話給咽了下去,開車迴家。
後座,糯糯看著手上銅板顯示的卦象,輕輕歎了口氣,眉頭也跟著擰了起來,果然,大人就是不聽話,真愁人。
兩人滿載而歸,何銳開心得不行,把那兩袋東西搬進(jìn)來,攤在地上,“哥,快幫我看看,今天這些都是什麼寶貝!
封莫寒放下電腦,看著他們帶迴來的東西,微微挑眉,“這麼多?”
“是啊,沒想到這街上的漏還真不少,也挺好撿的嘛!
聞言,封莫寒乜了他一眼,還不是因?yàn)橛信磁丛,讓他自己一個人去試試。
想著,他看向糯糯,問道:“有沒有想要的?”
糯糯搖頭,“都給爸爸和二叔。”
她不要,她有銅板就夠了。
而且也要不起。
最便宜的都一萬塊了。
摸了摸她的腦袋,對小姑娘說要養(yǎng)他的事既好笑又熨帖。
“那我看看你們今天都帶了什麼迴來!
“嗯!”
糯糯立刻去給他搬了個小凳子過來,讓他坐在那裏。
凳子很矮,她坐著正正好,封莫寒坐著的話,兩條大長腿就有點(diǎn)放不開了。
他也不在意,隨意屈起,拿起離他最近的一個馬俑,微微挑眉,“唐三彩?”
何銳不懂這個,隻問了個很俗氣的問題:“值錢嗎?”
“能拍個幾百萬吧!
幾百萬!
何銳眼睛一亮,本錢一下子就迴來了,剩下的純賺!
“那這個呢?”他立刻又拿了個東西過去。
“宋代官窯的貫耳瓶,還不錯……”
他每說一個,何銳就用計(jì)算器開始算著,加到最後,看著屏幕上都快裝不下的數(shù)字,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有兩件封莫寒也拿不準(zhǔn),單獨(dú)挑了出來放在一旁,等有時間找個專家去看看。.xbiquyue
扭頭看著糯糯,小丫頭正抱著個比她臉還大的西瓜在吃,見他看過來,拿叉子紮一塊給他吃。
封莫寒搖頭,讓她自己吃。
又帶她吃完飯,把手機(jī)給她,讓她去聽她大師父發(fā)過來的音頻文件。
趁著這個時間,封莫寒把何銳叫到書房,“今天沒遇到什麼事吧。”
“沒,糯糯真是神了,還幫著一個人認(rèn)出了他想買的花瓶是假的,給他省了好多錢呢,不過我問她她怎麼看出來的,她說那是她師父做的,小孩腦洞還挺大!
他不信這話,就算是相信她有師父,也不會覺得那真的是她師父做出來的,畢竟那花瓶仿得還挺真的,一點(diǎn)兒也不像是假的。
一般人哪裏有這本事。
聽到這話,封莫寒卻是頓了下,反問道:“師父?”
“是啊,好像說是三師父吧,聽這意思師父還挺多的,不止一個,小孩是不是看電視看多了?學(xué)著什麼師父徒弟過家家玩!
封莫寒沒說話,手指輕扣著桌麵,迴想著糯糯說過的話。
她說,她三師父愛鋸木頭玩。
會鋸木頭,又會做瓷器……
他眼眸漸深,沒有繼續(xù)說這件事,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還有……啊對了,我們走的時候,糯糯遇到個人,說是個警察,看著倆人挺熟的,糯糯還送了他東西,從她的小包包裏翻出來的!
這是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的。
至於具體送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估計(jì)就是糖那些東西吧,小孩子嘛,還能送什麼。
封莫寒卻清楚不是糖。
送的八成是她畫的符。
而送的人,應(yīng)該就是顧錚了。
又是他。
封莫寒皺了皺眉,從第一次見他起,心底就莫名看他不順眼。
總感覺他好像要搶走他的什麼東西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爽。
撚了撚指尖,他有些煩躁地把這件事拋開,“好,我知道了,明天找人把那些東西都賣了吧,錢你一半,剩下的打到這個賬號裏!
說著,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來,寫下一串卡號,遞給他。
何銳接過,一個勁兒地?fù)u頭,“不用不用,我也沒幹嘛,都是糯糯眼光好,我就跑個腿,用不了一半!
“拿著吧。”封莫寒抬手,不讓他再說,“就這樣,去吧!
何銳感動地看著他。
嗚嗚他哥對他真的是太好了。
他一定要對小姑娘再好一點(diǎn)!報(bào)答他哥!
糯糯還不知道她二叔決定把她當(dāng)小公主寵著,此刻,她正在拿著封莫寒的手機(jī)練口語,忽然看到手機(jī)上方劃過一條新聞。
她本來沒想看,看到個熟悉的名字才點(diǎn)了一下。
她還不認(rèn)識字,封莫寒就做了個小程序出來,不管是什麼界麵,也不論是哪個軟件,右上角永遠(yuǎn)有一個小喇叭標(biāo)記,點(diǎn)一下就會幫她自動語音播報(bào)。
然而,等聽完上麵的內(nèi)容,她一下就炸了。
什麼?說她爸爸要破產(chǎn)了?還說什麼從首富跌到首窮,胡說八道!
她不忿地鼓了鼓臉,氣得不行,也不知道是哪個壞蛋在背後造謠,真的是太討厭了!
-
海市。
宋氏集團(tuán)頂層的辦公室裏。
宋氏的現(xiàn)任董事長宋天建端了杯剛泡好的茶,遞給沙發(fā)上的老人。
見他在看手機(jī)上營銷號發(fā)的消息,好奇道:“爸,你為什麼要讓媒體說封莫寒要破產(chǎn)了?”
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封莫寒靠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封氏。
就算是他白手起家,也能成就一番事業(yè)。
甚至還因?yàn)榻庸艿氖欠馐希偢杏X他還沒有用盡全力呢。
所以就算沒了封氏,什麼首富變首窮,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聽到這個問題,宋德耀哼了聲,理直氣壯道:“誰讓他搶走我的首富的,奪首之仇不共戴天,他可是我的仇人,看他落魄了踩幾腳怎麼了?”
聽到這話,宋天建嘴角抽了抽。
什麼奪首之仇,他可真能造詞。
還落魄,也不知道真落魄的是誰,當(dāng)初他迴來的時候,衣衫襤褸,頭發(fā)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看得他愣是差點(diǎn)兒沒認(rèn)出這是他老子來。
那模樣簡直不堪迴首。
他心裏吐槽著,不過嘴上還是配合道:“還是爸您厲害,老當(dāng)益壯。”
“那是。”宋德耀驕傲地挺了挺胸膛,得意道,“我可是要好好掙錢當(dāng)首富,養(yǎng)我家糯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