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喜滋滋布置著房間,輪到茅一山房間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趕忙拿著手表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隻是那邊顯示不在服務區(qū),聽到這個提示,糯糯有些懵,跑到封莫寒跟前,得知這代表著對方那邊沒有信號,這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估計九師父是又去什麼偏僻的地方了吧。
她本來還打算找他問問席思遠的事來著。
聯(lián)係不到人,這事隻好作罷,好在她給了席思遠一張護身符,這段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最多就還是倒黴點,這也沒什麼,反正他也早就習慣了。
這麼一想,糯糯繼續(xù)去忙其他事去了。
她每天不是忙著買年貨,就是給幾個師父收拾房間,生怕他們住得有一丁點兒的不舒服,每個細節(jié)都十分重視,務必要讓他們喜歡。
這麼一忙,也就把席思遠的事給忘了,直到有一天早上,她正要出門,席思遠打了個電話過來,聲音裏滿是慌亂。
“糯糯,我好像遇到鬼打牆了。”
說著,席思遠欲哭無淚,他以為倒黴點也沒什麼,可是現(xiàn)在事情越來越詭異了,今天他收工後,正要迴家,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路格外長,原本以為是他太累了產(chǎn)生錯覺,但一看油箱,發(fā)現(xiàn)油都快用完了。
他明明今天剛加滿油。
而時間也已經(jīng)過去了七八個個小時。
平時他迴家連七八十分鍾都不用的。
肯定是出事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抖了下,手裏緊緊捏著糯糯給的護身符,趕忙打了個電話出去。
前麵經(jīng)紀人王哥的手機已經(jīng)沒有信號了,他本來還擔心他的也是這樣,沒想到居然還有。
顧不得去思考這是為什麼,他著急忙慌地說道,“糯糯,我該怎麼辦啊。”
聽清原委,糯糯也一下子坐了起來,算了下他的八字,麵色凝重,卦象確實是大兇之兆,怕是真的出了事。
“你現(xiàn)在在哪裏?”
“雲(yún)市啊。”他正在這裏錄節(jié)目呢。
雲(yún)市?
糯糯不知道在哪裏,看向封莫寒,得知兩地之間的距離後,沉默了下,她就算是把瞬移符全用上,也趕不過去啊。
實在是離得太遠了。
“這樣。”她坐直了身子,“你把攝像頭打開,我先看一下你們那邊的樣子。”
聞言,席思遠趕忙點頭,切換到了視頻模式。
封莫寒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也立刻打開了投屏,席思遠的臉立刻出現(xiàn)在屏幕中。
他掃了一眼,移開視線。
“讓我看看外麵。”糯糯說道。
席思遠點頭,把攝像頭換了個方向。
糯糯讓他轉了一圈,把周圍的情況都看了一遍,心下了然,“是有個陣法把你們困住了,接下來你們照著我說的方向去,記住,一步也不要錯。”
“好,明白。”聽著她的話,席思遠立刻帶著王哥下車。
原本該是車流匯聚的高速路上,此刻卻安靜無比,兩人不由得緊握著手,互相給彼此打氣。
糯糯稚嫩卻平穩(wěn)的聲音傳了過來,“往西走三步。”
兩人好一會兒都沒動,糯糯擰了擰眉,叫了他一聲。
席思遠頓了下,小聲問道:“西是哪裏?”
不是該說前後左右嗎?糯糯為什麼說方向的習慣跟他爸一樣。
糯糯:“……”
她歎了口氣,換了個說法,“往前走三步。”
這下兩人就很清楚了,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三步後便停了下來,“是這裏嗎?”
糯糯點頭,“再往左走五步。”
“右行七步。”
“後退兩步。”
“……”
糯糯仔細看著位置,走到一處,忽然出聲說了個“停”,兩人立刻停了下來,等著她的下一步指示。
“席叔叔,我再教你一個咒語,你跟著我念。”
聞言,席思遠神色一凜,屏氣凝神,注意力高度集中,嘴唇微動,跟著她念著晦澀的咒語,“破——”
輕喝一聲,話落,他手裏的符忽然閃過一道白光,他下意識閉了下眼,等再睜開的時候,剛才的霧氣已經(jīng)全然散去,周圍的情景也越發(fā)清晰起來,他也總算是看到其他人了,就是情況不太妙。
隻見他們兩人站在路中間,而他們的車子,正對著大橋的欄桿,要是剛才沒停下來繼續(xù)往前開的話,隻怕他們兩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水鬼了。m.xbiquyue
想到這裏,席思遠腿一軟,後背發(fā)涼。
此刻因為他們的動作,橋上的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不時有車主按著喇叭,探頭看著他們,嘴裏也罵罵咧咧的。
正是早高峰,堵在這裏做什麼,想不開也別擋著他們的路啊。
交警也注意到了這邊,走了過來,蹙眉和席思遠說著什麼。
他沒聽清,“啊”了一聲,茫然地看著他。
見狀,交警的聲音也抬高了些,“我說,你還好嗎?需不需要找醫(yī)生?”
聽到他的話,席思遠迴過神來,搖了搖頭,“謝謝,不用了。”
見周圍罵聲更大,他趕忙鞠躬道了個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就離開。”
說完,他看向手機,問道:“糯糯,我們這車還可以開嗎?”
糯糯點頭,“可以呀,陣法已經(jīng)破了,沒事了,不過席叔叔你要是迴京市的話最好先來找我一趟。”
“好,我今天就迴去。”席思遠忙不迭說道。
雖然拍攝還沒結束,但是他現(xiàn)在可不敢再在這裏留下去了,實在是太邪門了,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一旁,王哥聽著他們的對話,雖然不知道對麵的小姑娘是誰,但清楚剛才是她帶他們走出來的,所以也跟著點頭。
又道了一次歉,在交警懷疑的目光中,兩人開著車匆匆離開。
那邊,糯糯也掛斷了電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席叔叔真的是太倒黴了,怎麼連這種事也能遇見。
不過經(jīng)過剛才的事,也讓她確定出一件事來,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是人為的。
這麼說來的話,他的麵相變化大概也能解釋得清了,難怪他明明沒有遇到什麼大事,卻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他的麵相,一定是被人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