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為謀,哪裏是那麼容易全身而退的。
他偷來的氣運,是北護法幫他做的,現(xiàn)在北護法受傷,葉文軒自然也免不了反噬。
他背後的人,果然是北護法。
“看來席叔叔你的氣運很快就能迴來了。”
陣法已破,現(xiàn)在隻剩下一些殘留的氣運而已。
拿迴來也就是時間早晚的事罷了。
聽到這話,席思遠怔了下,下意識說道:“這麼快啊。”
聞言,糯糯眨了眨眼,奇怪地看向他,“席叔叔,快點你不開心嗎?”
“也不是。”席思遠撓了撓頭,有些訕訕,沒想到一不小心把實話說了出來,他看了眼糯糯,眼裏有些不舍。
小姑娘怪貼心的,雖然節(jié)目組太坑,把他們的身份調(diào)轉(zhuǎn)了,但不得不說,也就隻有糯糯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這孩子實在是太能幹太懂事了。
弄得他都恨不得也有個這麼軟萌的小閨女了。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他也嚇了一跳,趕忙搖頭甩開。
太危險了,可千萬不能這麼想。
封三爺會宰了他的。
拋開這個想法,他認真道:“糯糯,真的太謝謝你了。”
糯糯搖頭,衝他笑了一下,“不用客氣,我也不是白幫忙的。”
說著,她晃了晃手腕,也不知道這次能有多少的功德值。
席思遠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她的手腕,什麼也沒看到。
沒有在外麵長待,他帶著兩個孩子往裏走去,宋一銘他們也跑了出來,圍著糯糯一個勁兒地看著,確定她沒出事才放心了。
真是嚇死他了。
他都不敢想要是她有事的話,他該怎麼迴去和爺爺跟封叔叔交代。
“以後不要跑那麼快了。”他不放心地拉著她的手說道。
她要做什麼也沒提前和他說,一溜煙就沒了,他想追都追不上。
見他嚇得不輕,糯糯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哥哥我沒事的。”
見她這樣,也知道她壓根就沒把這話聽進去。
歎了口氣,宋一銘戳了戳她的腦門,“就該讓你爸爸好好管管你。”
她熊起來的時候可比他熊多了。
什麼危險做什麼。
糯糯衝他無害地笑了下。
這下子,宋一銘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了,拉著她走到房間裏又是拿吃的又是拿喝的。
其餘幾個孩子也都跟著她嘰嘰喳喳的。
小朋友總是最無憂無慮的。
導(dǎo)演羨慕地看了他們一眼,又深深吸了口煙。
一天之內(nèi)連出兩件事,還是同一對父子,他都有些後悔沒早早解約了。
雖然他們不是他害的,但畢竟是在他的節(jié)目裏出事的,網(wǎng)友多少都會有些猜測的,他們也逃不開責任。
真是倒黴,也不知道葉文軒是怎麼迴事,突然一下子就開始渾身冒血,他還嚇了一跳,沒找他要精神損失費呢。m.xbiquyue
冤枉死了。
又吸了口煙,導(dǎo)演長長歎了口氣。
房間裏,糯糯不知道他的憂愁,正忙著跟小夥伴們解釋。
具體的情況她不能多說,怕嚇到他們,隻好找了個借口先應(yīng)付過去。
看出她的為難,季子辰取了玩具過來,沒多久就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開了,不再追著她問剛才發(fā)生了什麼事。
糯糯也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剛才打架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張。
好笑地看著她這樣子,季子辰遞了杯水給她。
糯糯抬頭看了他一眼,衝他笑了一下。
都是綠茶,還是綠茶哥哥更討喜一點。
臨到傍晚的時候,宋一銘他們就離開了,臨走前對席思遠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糯糯,還下了不少威脅,要是他沒照顧好的話,等迴去多的是人收拾他。
席思遠也沒說什麼,笑瞇瞇應(yīng)下。
他也清楚那些人對糯糯有多寵愛,別說是他們了,就是他家老爺子,都得不讓他進家門。
太偏心了。
又拉著糯糯說了好一會兒話,他們才離開。
翌日,昨天被抬走送去醫(yī)院的葉文軒居然又迴來了。
他身上的傷口居然也都已經(jīng)愈合了,看不出半點痕跡,仿佛之前的事都是錯覺一樣。
糯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些人,還真是死不悔改。
居然連這種透支符都敢用,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旁人不知道,她很清楚,他現(xiàn)在看著沒什麼事,但實際上都隻是表象而已,隻是看不出來傷口了而已。
“小葉,你迴來了。”導(dǎo)演走了過來,拍著他的肩膀擔憂道。
倒不是多擔心他,考慮的還是節(jié)目。
被他一拍,葉文軒臉一白,差點叫出聲來,最後強忍住了,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導(dǎo)演我沒事,今天可以正常拍攝。”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姑娘,是他的小女兒。
今年六歲,看著怯生生的。
他也不想帶她來,但他沒辦法了,也不知道那位大師那裏出了什麼事,直到現(xiàn)在都沒聯(lián)係上他,他隻好拿出之前在他那裏買的一張符先用上。
雖然還在疼,但起碼看不出來了。
他必須得要盡快得到別人的氣運。
所以,他還是迴來錄節(jié)目了。
想著,他催促道:“導(dǎo)演,時間不早了,我們也開始錄製吧。”
竟是比導(dǎo)演還心急。
導(dǎo)演看了過來,他假笑了一下,解釋道:“觀眾還在等,拖下去我怕對節(jié)目影響不好。”
導(dǎo)演想的也是這個。
多拖一天就多浪費一天的錢。
他看著都肉疼。
他也很想趕緊恢複正常拍攝。
上下看了他幾眼,他不放心道:“你真沒事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可別到時候再出什麼事了。
葉文軒搖頭,“我很好。”
他很著急,一分鍾也不想再耽誤下去。
前段時間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人生高峰,他絕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
想到這裏,他努力定了定神。
見他堅持,導(dǎo)演也沒再多說什麼,他巴不得早點開拍節(jié)約成本呢。
要開工的事也告訴了其他幾人。
席思遠看了外麵一眼,問糯糯:“他這又是想幹嘛?”
糯糯正低頭畫著手上的符,頭也沒抬,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垂死掙紮罷了,困獸的最後一搏,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