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師父!”在看到那顆“溜溜球”的時候,糯糯就一眼認(rèn)了出來,她腦袋從車裏鑽了出來,仰頭看著天上。
隻見一架直升機正停在那裏,很快,一道繩子扔了下來,旋即一個身影從上麵滑了下來。
糯糯看著他,眼睛一亮,立刻拉開門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腿,使勁蹭了蹭,“七師父!七師父!”
小姑娘又蹦又跳的,開心都寫在了臉上。
晁華榮看著她,眼神緩緩溫柔下來,捏了捏小姑娘頭上的小揪揪,笑道:“好見不見啊,小糯糯。”
“我們真的好久好久沒見麵了。”糯糯使勁點著頭,衝他張開胳膊,“七師父抱!”
晁華榮輕笑一聲,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看著她的眼裏滿是笑意。
一旁,剛剛死裏逃生的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隻見多少人都畏懼的瘋子,居然抱著個小姑娘,神色溫柔,哪裏還有當(dāng)初拿著超級炸藥要毀滅世界的瘋勁兒。
顧錚也看著他,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他是晁華榮!
那個絕世天才,同樣也是各國忌憚的人物。
他是個當(dāng)之無愧的天才,現(xiàn)在華國大半的重武器都是他研究出來的,他精通各個學(xué)科,智商高達290,從來沒有人質(zhì)疑過他的聰明。
但他同樣也是個讓人害怕的人,因為他就是個瘋子,不管是在外國人看來,還是在他們?nèi)A國本國人看來。
他瘋起來連自己都殺。
據(jù)說,他因為原生家庭原因,小時候就心理很扭曲,長大後更是變本加厲,來最高的心理專家都不敢輕易和他共處一室。
他的瘋,是所有人都公認(rèn)的。
他自己也從不隱瞞這一點,他曾說過,最想做的事,就是造出一顆子彈來,能將地球徹底毀了。
問他原因,就是活著沒意思。
麵前的人,在沒有看著糯糯的時候,那種厭世的頹喪又瘋狂的氣息根本無法掩藏,他不會認(rèn)錯人,就是他。
一腳踏在絕世天才之列,一腳踩在高級罪犯的邊緣,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瘋的人了。
他居然就是糯糯的七師父。
顧錚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擺出怎樣的表情才好。
卻不想,正看著,晁華榮也看了過來,他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瞇著眼問道:“你就是小糯糯的爸爸,搶走小糯糯的人?”
一瞬間,顧錚絲毫不懷疑,他隻要一點頭,他就會掏出一個炸彈來,一下炸得他骨頭渣子都不剩。
“不是哦。”一道軟唿唿的聲音響起,糯糯歡喜地抱著他,因為站得高,所以這會兒視線也開闊了不少,她看向一處,眼睛一亮,指著手說道:“那是我爸爸!”
晁華榮扭頭,隻見一個長相俊朗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氣場強大,周身散發(fā)著上位者的氣息。
晁華榮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眼裏毫不掩飾地閃過一道厭惡。
他身上有那些曾經(jīng)看守他的人的氣息。
因為他的心理原因,即便他到了最高的研究所,上麵的人依舊擔(dān)心他哪天突然想不開,心血來潮又去研究他那個超級炸彈了,所以就派人專門二十四小時盯著他。
當(dāng)時那些人一個個都被他嚇走了,除了一個,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甚至拿著彩球扔在他麵前,他都一動不動地跟著他。
無趣極了。
封莫寒身上的氣質(zhì)和那個人很像,都不是能輕易被人影響的人。
這種相像,讓他打心底有種厭惡。
更別提他還是搶走糯糯的人了,更是罪上加罪。
封莫寒一下車,就察覺到了一道危險的氣息。
他扭頭,看著晁華榮,瞳孔微縮,居然是他?
見糯糯毫無防備地被他抱著,一臉開心,他瞬間對他的身份有了了解。
他是糯糯那個從沒出現(xiàn)過的七師父。
他有過很多猜測,從他之前送糯糯的禮物中就猜測到他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了,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他。
即便是早就知道糯糯的師父都不是簡單的人,他還是震驚了。
隻一秒,他就收迴了震驚,快步走到糯糯跟前,上下打量著她,沉聲道:“還好嗎?”
“好著呢好著呢。”糯糯笑瞇瞇點了點頭,介紹道:“爸爸,這個是我七師父哦。”
“七師父,這是我爸爸!”
然而,晁華榮卻沒說什麼,連一個眼色都懶得扔給他,淡淡看向克雷布斯,麵上緩緩勾起一個危險的笑,“克雷布斯,你倒是應(yīng)了你的名,命挺大的呀,這都沒死。”
“布斯家族,還真是作死啊。”.xbiquyue
他語氣輕飄飄說道,卻讓克雷布斯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頭上冷汗直冒,顫聲道:“晁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您的徒弟。”
他匍匐在地上,身子壓得極低,哪裏還有a國人不下跪的模樣。
那是沒遇到晁華榮。
他心裏滿是驚恐,有些絕望,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xiàn)。
想到剛才的事,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晁華榮,他從來不是一個守規(guī)矩的人,也不從心軟。
得罪了他,那他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想到這裏,克雷布斯抖得更厲害了。
看到他這樣子,晁華榮卻是有些興奮地舔了舔嘴角,眼裏閃過一道嗜血的氣息,“你要帶我家小糯糯去哪兒?布斯家族?好,我也正想去看看,今天,就先拿你們開路吧。”
話落,又一行人從飛機上跳了下來,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不少的“大家夥”。
一架架大炮對準(zhǔn)他們,這可比他們剛才用槍指著顧錚有氣勢多了。
再看身旁血肉模糊的斷胳膊斷腿,克雷布斯絲毫不懷疑他是開玩笑的。
“算一下布斯家族的位置,給我扔到布斯老頭的床上去,讓他在睡夢中去見他的上帝吧,我看他到底會不會死。”
他半耷拉著眼皮子,隨即說道,就像是說送個禮物給他一樣輕鬆。
克雷布斯臉上的血色霎時間全然退去。
晁華榮帶來的人也聽他的話,立刻調(diào)整方位角度和射程。
看到這一幕,克雷布斯血液倒流,哀求道:“晁先生饒命!”
晁華榮沒理他,手抬了起來,正要下命令,一隻手忽然握住他的手腕,無奈的聲音隨即響起,“又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