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展看來,若是要剿匪,就要想辦法攻打山賊。
若是不攻打,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將山賊拿下的。
所以,他覺得,蕭嫣要來打山賊,就要去攻打才行。
可蕭嫣卻告訴他,他們要做的,是等。
狄展十分不明白,這要等什麼呢?
“你是要等什麼呢?難道等就能把一場勝利等來嗎?”狄展笑著說。
蕭嫣嘴角微微勾起,慢悠悠地說:“還真不一定,或許就可以了呢?”
狄展聽了十分不解,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倒是想要看看蕭嫣要如何將她的勝利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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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振的效率還是很高的,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前來跟蕭嫣匯報,說情況他們已經(jīng)查探過了,那些報告基本上都是屬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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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嫣聽了,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雷千戶果然厲害,這麼快就確認(rèn)了這些事情,當(dāng)然真是難得。”
雷振聽了蕭嫣的話,謙虛了幾句,隨後問:“指揮使,按照我的人匯報,這個地方易守難攻,若是我們?nèi)スゴ虻脑挘b怕會損失慘重。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麼做呢?”
蕭嫣聽了,慢悠悠地開口說:“既然易守難攻,那就先不攻打。先等一等吧!”
雷振有些疑惑,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等?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蕭嫣淡笑:“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先等著就行了。司徒千戶和計千戶也在,我正好也說明白,沒有我命令,不可以擅自行動。若是擅自行動,後果自負(fù)。雷千戶也將我說的話,告知另外兩位千戶吧。”
雷振聽了,連忙點頭答應(yīng)。
隨後,他跟一旁的司徒空、計無施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告辭。
他們不知道蕭嫣說的等待要等到什麼時候,但是他們知道,蕭嫣似乎並不想跟他們多說。
離開了主帳之後,計無施思索著蕭嫣說的話,片刻之後,朝著司徒空和雷振問:“她讓我們等,是什麼意思?難道在這裏等著,那些山賊就可以來歸降嗎?”
司徒空和雷振搖搖頭,表示他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計無施皺了皺眉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如今看來,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聽蕭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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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過去三天,蕭嫣都是按兵不動。
軍營之中,多了幾分浮躁的感覺。
經(jīng)過了這三天,向之城和戴理雖然尚未痊愈,但是已經(jīng)可以下床四處走動了。
他們知道蕭嫣讓所有人等著,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找到雷振,抱怨道:“那臭女人什麼意思?幾天過去了,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是來剿匪的,還是來度假的?”
雷振看著向之城和戴理,開口說:“她讓我們按兵不動,我們照做就好了!給你們一些時間養(yǎng)傷,你們還不情願了?”
兩人皺眉,開口說:“我們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時間養(yǎng)傷了!她讓五千多人在這裏陪她等什麼?不怕將士氣全部消耗掉麼?”
雷振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司徒空難得地開口問:“你們竟然恢複得這麼快?”
扛了八十鞭子,竟然四天就能站起來,倒是奇怪得很。
向之城聽了,開口說:“你別說,這女人的金創(chuàng)藥,當(dāng)真厲害。當(dāng)天就不疼了,第二天傷口就完全收斂了。幾天過去,除非是用力碰到,不然傷口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雷振笑了笑,說:“蕭指揮使,可是九州第一神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主攻的就是療傷。她的金創(chuàng)藥,代表的是洛安城最高水平的金創(chuàng)藥,自然也是九州獨一份的。”
司徒空聽了一臉恍然大悟,難怪這兩人恢複得這麼快。
向之城和戴理則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們倒是沒有想到,蕭嫣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這當(dāng)真是令他們感覺到十分意外。
“她竟然還是九州第一神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這……這……怎麼可能?”他們總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
雷振笑著開口說:“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不過,這絕對是如假包換的真實消息。”
戴理默然片刻,開口說:“即便她醫(yī)術(shù)高,療傷厲害,也不能代表她會領(lǐng)兵打仗吧?她醫(yī)術(shù)好,就去當(dāng)軍醫(yī)啊,為何非要來當(dāng)什麼主將?看她如今,連出兵攻打山賊都不敢,還當(dāng)什麼主將?”
向之城連忙點頭,他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既然當(dāng)了主將,就應(yīng)該帶兵出戰(zhàn),盡快將山賊攻打下來啊。
再不濟(jì),也應(yīng)該部署作戰(zhàn)計劃吧?
像她這樣子,按兵不動,算怎麼一迴事呢?
雷振稍稍抿嘴,隨後開口說:“或許蕭指揮使真的有自己的計劃呢?我們就等著看看……”
雷振說到最後,聲音變得格外。
其實,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是不太相信的。
向之城不悅地開口說:“雷老大,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她能有什麼鬼計劃?若是按兵不動,一直等待就可以勝利的話,還有人會打敗仗嗎?”
戴理也冷笑著說:“若是等待就能勝利的話,我早已經(jīng)軍功累累了,還需要這麼多年隻是一個千戶嗎?”
這時候,司徒空悠悠地開口:“若是等待就能勝利,你也不行啊。你也沒等多久,就等不住了吧?”
戴理:……
“司徒空,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戴理提高了音量,十分不悅地開口問。
司徒空聳聳肩:“沒有啊,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根本就不是那種能等下去的人。”
“你……”戴理氣得不輕,“司徒空,你是不是沒腦子,這是關(guān)鍵嗎?我說的是,蕭嫣讓我們等,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在說什麼?”
司徒空看著戴理,沒有什麼表情:“其實,你也沒等過,是怎麼知道沒有意義的呢?或許,真的有意義呢?”
戴理臉色難看到極點:“司徒空,你該不會是看到蕭嫣有幾分姿色,所以就幫她說話吧?”
“等一下……”司徒空忽然開口阻止了戴理繼續(xù)說話,“蕭指揮使那模樣,反正我就沒見過比她好看的女人。你管那叫有點姿色?”
戴理:……
“司徒空……”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如果不是自己的傷沒有好利索,他真想打死司徒空。
這是重點嗎?這他媽的是重點嗎?
司徒空看著戴理,開口問:“我說錯了?”
戴理暴怒,想要跟司徒空動手,卻被雷振拉住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說了!”雷振開口說。
“憑什麼不說?”戴理十分不服氣,“司徒空,我看你是昏了頭了,看她長得好看,就覺得她是對的!真是搞笑!你這種被美色影響的人,怎麼配當(dāng)千戶的?你到底是怎麼混成一個千戶的?”
司徒空微微側(cè)頭:“不服嗎?不服的話,就來賭一局吧!”
戴理眼中滿是怒氣,他看著司徒空,開口問:“賭什麼?”
“若是蕭指揮使的等待有用的話,你的一年俸祿歸我。若是蕭指揮使的等待沒有用的話,我的一年俸祿歸你,敢不敢?”司徒空難得地說了一句長話。
戴理一咬牙:“成交!”
他就不信蕭嫣的等待能有什麼狗屁用!
一直等著能有用的話,狗都會打仗了!真是笑死人!
“算我一個!”向之城忽然開口,“司徒空,我也跟你賭一年俸祿,你敢嗎?”
司徒空掃了一眼向之城,開口說:“送錢給我花,我有什麼不敢的?”
“那就立字據(jù)吧!”向之城道。
雷振見幾人都要立字據(jù)了,連忙道:“你們當(dāng)真要這樣嗎?大可不必吧?”
“雷老大,這件事,你就別攔著了,還是來做個見證人吧!”向之城看著雷振說。
司徒空也點頭:“當(dāng)見證人吧。”
雷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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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們確實立下了字據(jù),並且讓雷振當(dāng)了見證人。
立下字據(jù)之後,向之城和戴理十分滿意地離開了。
雷振目送兩人離開,才將目光轉(zhuǎn)迴司徒空身上,開口說:“你這是鬧哪一出?之前你不也懷疑蕭指揮使這樣等待,沒有任何用處嗎?怎麼忽然變了?難道是轉(zhuǎn)性了?還是被奪舍了?”
司徒空斜眼瞥了雷振一眼:“誌怪話本看多了吧?”
雷振攤攤手:“那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司徒空默然許久,才麵無表情地說:“我應(yīng)該跟你說過,有一次,我在返鄉(xiāng)途中,身受重傷,差點就死了。後來遇到了一對師徒,那老頭兒指揮著他的徒弟,將我救了……”
雷振聽到這裏,有些驚訝:“那個徒弟,是蕭指揮使?”
司徒空沉默許久,才點了點頭。
一開始他隻知道,兩人是洛安城的人。
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天下第一神醫(yī)和他的弟子。
初見的時候,他便覺得蕭指揮使熟悉,也猜想應(yīng)該是她。
但是一直無法確定,直到雷振告訴他真相。
既然確定蕭嫣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自然就不允許這些人說她的不是。
雷振倒是明白了,難怪司徒空對蕭嫣的態(tài)度忽然轉(zhuǎn)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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