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麼呢?”薛冰質(zhì)疑的眼神瞧著兩人,象征性地瞅著桑月,“小姐,我的命如何?”
稱唿對方大師是不可能的,不喊騙子已經(jīng)很給麵子了。
而且錢給了,總要問點(diǎn)什麼。
“很好,”桑月直言道,“你的一生平安順?biāo)欤率氯缫狻5渌艘粯樱鼍壏近I有些不順,會讓你臨終前痛苦不堪。如果可以,我建議你換個男人……”
目前這個真不行,可惜她沒有證據(jù),無法說服這位表麵站在大氣層,實(shí)則暗戳戳主動鑽入地心的大師級戀愛腦。
許文華無語望她:“……”瞧這瞎話編的,賊順溜~。
好友的生命如此短暫,被殺之前的確事事如意。臨終前驚恐交加,的確痛苦不堪。不算撒謊,但距離真相很遙遠(yuǎn),偏偏自己還不能戳穿。
“好吧,謝謝,我知道了。”薛冰果斷起身,不想再在這裏浪費(fèi)時間。
一百塊換來的卜算結(jié)果,跟十塊錢的並無不同。
“不是,阿冰,你給點(diǎn)耐心聽聽好不好?”事關(guān)自己等人的生死,甚至還有無數(shù)人的生死,許文華真心希望好友聽勸,“就看一眼,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無奈薛冰不想浪費(fèi)時間,亦不允許她再待在這兒,生怕好友中了騙子神婆的迷.魂藥。
“哎哎,大師,”被好友推著走,許文華竭力迴頭望著端坐桌後的女子,“你明晚還在嗎?”
問話間,她已被薛冰扯出屏風(fēng)外。
“在,”蘭秋晨替某人應(yīng)了,看著兩位客人一個要走,一個想留的僵持著,補(bǔ)充一句,“我們交了三天的租,今晚是第二天,如無意外明晚應(yīng)該還在。”
明晚之後肯定不在了。
“你們有名片嗎?”許文華在蘭秋晨麵前站定,見她搖頭表示沒有,連忙掏出手機(jī),“那加個v信,以後有什麼困難我得找人問啊!”
“不加。”蘭秋晨再次搖頭,敲敲提示牌,“隻問吉兇,不售後。”
“可萬一我解決不了呢?!”許文華失聲驚叫,慌得仿佛天要塌了,“你們不能一走了之啊?我們什麼都不懂……”
早知就不問了,但不問的話,自己的下場真的很慘。
千金難買早知道,可知道了又怎樣?自己是普通人,哪有本事改命?
尤其是自己的身邊,有群狼環(huán)伺。
平時與她相處和睦的同齡人,竟是父係母係兩邊刻意安排在她身邊的。其中一個表妹得高人相助,知道她命運(yùn)的走向所以積極推著她走向既定的命運(yùn)……
天哪,明明看著很正常的一群人,怎麼全是些牛鬼蛇神啊?!而幻境裏出現(xiàn)的人物頗多,有些人連好友薛冰都沒見過。
所以她本來不太相信的,可這神婆知道得太多了!
“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許文華急得想哭,扯著嗓子往屏風(fēng)裏喊,“大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出來不是為了攢功德嗎?”
無論抑或影視劇都是這麼說的啊,她倆怎麼一點(diǎn)兒都不在乎呢?
“我有錢……”許文華垂死掙紮。
“我們隻卜吉兇,不會摻和到你們的人生當(dāng)中。”蘭秋晨打斷客人的話,轉(zhuǎn)述阿桑傳達(dá)的意思,“你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如果改不了那就是命。”
瞅這姑娘驚慌無措的神情,後半生應(yīng)該很糟心吧?真可憐。
“可命運(yùn)讓我遇見你們,你們就是我們的貴人……”
許文華還想反駁,想加上兩位姑娘其中一位的手機(jī)號。但不知為何,雙腳像有自我意識般往外走,扯都扯不住。加上好友薛冰的挾持,最終離開了帳篷。
兩人踏出帳篷,一股徹骨的寒意迅猛遍及全身,整個人立馬精神不少。
“就這種敷衍的卜算話術(shù),你真的相信?”薛冰好氣又好笑地瞪著好友,“我真服了你,一大把年紀(jì)了居然這麼迷信。”
許文華望著帳篷很不甘心,本想進(jìn)去,但雙腳怎麼也抬不起來。
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雙腳就動了。
她意識到這是裏邊那位神婆施了法,不願摻和她們這些俗人的人生當(dāng)中。畢竟,那位可是能篡改好友記憶的奇人,是有真本事的。
正因?yàn)橛斜臼虏鸥膳拢@意味著自己和好友,包括男友及他家人都會死。
神婆說了,唯一的保命方法是隻掃自家門前雪,尊重好友的選擇,無視她的死活。否則,自己終究難逃一死。因?yàn)楦拿揪推D巨,稍有不慎便重迴軌道。
可明知好友的命運(yùn),自己又怎能見死不救?
“文華?”見好友難得地愁眉苦臉,薛冰擔(dān)憂地?fù)u搖她的手臂,安慰道,“哎呀,那都是迷.信,你不要當(dāng)真嘛。算了算,開心點(diǎn),這大過年的。”
“阿冰,”眼瞅著離帳篷越來越遠(yuǎn),許文華氣餒之餘突然開口,“你見過羿林的母親嗎?”
“見過啊,上個月還跟她視頻。”薛冰坦然道,“不過她情況特殊,不便迴國,所以在視頻裏見過一兩次。等我們的關(guān)係明朗之後,我們會到那邊探望她。”
“你上網(wǎng)查過他母親的相片嗎?你確定那是他母親?”許文華追問。
她在幻境中看到,這所謂的詹母是詹羿林請狐朋狗友用電腦程序合成的,連人都不是。
“你什麼意思?”薛冰神色一變,不悅地盯著好友。
“你每次跟她視頻,是不是都在詹羿林家裏進(jìn)行?”許文華無視她的心情,繼續(xù)追問。
薛冰不傻,哪裏還聽不出好友話裏的意思?頓時麵色一沉:
“許文華,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可就生氣了!”
許文華見她變了臉,證明自己說對了。心下一沉,同時趕緊換個表情和話題:
“我這不是聽說你倆領(lǐng)證了嗎,身為朋友我還不能關(guān)心關(guān)心?”
天哪,救命!
再次不甘心地迴眸,看到那頂帳篷已經(jīng)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你是怎麼知道的?”好友的埋怨讓薛冰的惱氣消了一半,繼續(xù)挽著她的手臂往前走,一邊嘀咕,“你要替我保守秘密,不然我爸媽非氣死不可。我也不想偷偷摸摸,誰不想得到家人的祝福,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改天我跟羿林說說,請你和你男朋友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
啊?!謝邀!不要!
許文華絕望地看著前方擁擠的人群,霎時覺得,命運(yùn)的鋤刀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懸掛在自己等人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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