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洪迪的心思,洪家即刻拜托龍煜當(dāng)中間人去問問女方的意願。
災(zāi)厄?qū)⑴R,卻絲毫不影響大家夥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該嫁的嫁,該娶的娶,該結(jié)的結(jié)。蘭秋晨得知洪迪的心意,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後立馬找阿桑詢問意見。
桑月能有什麼意見?不外乎是看看洪迪有沒花花腸子,有沒什麼邪門歪道的心思。若不小心嫁個意誌不堅,像那高家小公子般輕易就能叛變的人就壞了。
蘭秋晨素來是個隨心率性的,做事從不刻意。不刻意單身,緣分到了,她也不刻意去推拒。
洪迪和嶽青桐長居民宿和龍植基地,與她一向是和睦相處,有說有笑的。
但蘭秋晨從未肖想過他,畢竟在她眼裏,這些世家子弟的門第她高攀不起。但凡對他起心動念,那都是癡心妄想不自量力的,所以她從不動心。
哪怕偶爾察覺他的目光有異,她頂多認(rèn)為那是世家子弟慣有的毛病,沒放在心上。
洪迪也是個內(nèi)向的,在他眼裏,阿蘭是阿桑的助理,而阿桑的修為似乎遠(yuǎn)在幾位老祖之上。在玄門,以強(qiáng)者、或大德大善者為尊,是他高攀不上。
如若表白,會讓別人以為他的所圖是得到阿桑的青睞。
他是異人,長年累月地修行,即便心動也甭指望他能有太多的動作。與其給這段感情沾上雜質(zhì),不如就這樣默默看著,默默相處著就好。
於是,這份情愫硬是被他藏到現(xiàn)在。
桑家山上,桑月透過光幕觀察正在民宿裏坐立不安的洪迪,微歪著頭。看他身上的功德光不多,但跟其他異人相比並不遜色,可見人品不錯,值得考慮。
得到她的肯定,蘭秋晨又向龍煜打聽洪迪的為人。
得到一致的好評之後,兩人便成了一對。至於愛不愛的,愛得有多深,當(dāng)事人並不在乎。合適就好,過日子嘛。愛會消失,情若還在便細(xì)水長流地過吧。
洪迪是自幼修習(xí)道法,尤其是他家的祖?zhèn)骷妓囮嚪ǜ悄贻p一代的翹楚。
不足之處是功力不夠深厚,有待深造修習(xí)。
而蘭秋晨是二十來歲開始入的武道,日常吃的靈食比龍家的更優(yōu)質(zhì)。山裏的靈氣也十分濃鬱,她還時常給阿桑試藥,把養(yǎng)生藥劑當(dāng)茶喝,體質(zhì)非同一般。
又得到屠夫的指導(dǎo),在跟洪迪結(jié)侶的時候,她的功力略勝一籌。
洪家是玄門世家,蘭秋晨雖出身小門小戶,但有阿桑的扶持,蘭家已晉為小富之家。雖談不上門當(dāng)戶對,倒也不算高攀,因蘭家不必依靠洪家獲得什麼。
相反,由於洪家的玄門世家屬性,反而會給安逸的蘭家?guī)砦C(jī)。
所以不要說蘭家高攀,蘭家一點兒都不想攀附這種隨時有滅門危機(jī)的親家。但蘭秋晨覺得同為異人的洪迪合適為侶,所以蘭家人即便不爽也隻能首肯。
畢竟,蘭家一直對蘭秋晨的終身大事耿耿於懷。
難得她肯結(jié)婚,父母在家每天都要笑醒。遺憾的是,蘭家的爺奶去世了。是壽終正寢,唯一的遺憾是沒能看到阿蘭成家找個伴。
如今也算了了老人家的遺願,蘭家人又怎會反對?
不擺酒,不派糖。
阿桑的身份太敏感了,世人好不容易才把小天後的助理蘭家人給忘了,不代表危機(jī)已過。不能下山去領(lǐng)證,便在龍植基地行傳統(tǒng)禮儀叩拜天地即可。
家長就不用拜了,因為蘭家父母不在場。
特殊時期,特殊辦理。
就這樣,洪迪和蘭秋晨結(jié)婚了,來自長輩的催婚壓力全部推到嶽青桐這邊……
苦中作樂,麵臨威脅的人生照樣痛痛快快地過。該結(jié)婚的結(jié)婚,該生娃的生娃。能穩(wěn)守心神雙修固然好,失控了也沒啥。先婚後愛,權(quán)當(dāng)培養(yǎng)夫妻感情。
阿蘭能找到一個合心意的伴侶,桑月由衷替她開心。
這些年,難為阿蘭卯起勁兒追趕她和屠夫、還有仆人組眾人的修為,生怕被大家夥拋下太遠(yuǎn)。但不管有沒被拋下,她從無怨言,內(nèi)心的焦灼從未表露過。
可桑月見過她偶爾顯露的茫然表情,儼然迷途的小孩。
知道她很累,卻無法勸她莫太在意修為的強(qiáng)弱。資質(zhì)決定強(qiáng)弱,何況她一向意不在此。若非遇到阿桑,她更向往結(jié)婚生子,偶爾一家大小迴歸田園日子。
無奈她與桑家的牽扯太深,若不勤勉修煉,甭說家人,她恐怕連自保的實力都沒有。
所以她必須摒棄凡俗之願,拚命追著阿桑的步伐使勁往上爬。
眼下未到山巔,她卻隻能爬到這兒了。
看到站在她身邊的溫文男子性情敦厚,仍在莊園城堡的桑月笑意粲然,坐著石欄雙腳一晃一晃的。
“既然結(jié)婚是這麼開心的事,主人為何不試一下?”阿滿見她的開心不作偽,好奇問道,“屠夫就挺好,長相不俗,法力又高,還能助長你們倆的法力。”
既開心又能增長功力,這不兩全其美嗎?
除了主人和屠夫,仆人組那邊也有好幾對。比如阿水和阿鹿可以將就一下,還有莫德和弗羅拉。盧卡斯和梅蜜就不用說了,倒是安琳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對還得是主人和屠夫。
“他很好,但就是差點什麼。”桑月不以為意道。
其實她也不太懂,明明屠夫長得帥,高大威猛,本事非凡,與他平時相處融洽從無疏離感。但就是不來電,想到這裏,她伸手摸摸掛在脖子上的石榴吊墜。
她跟風(fēng)野衡也不來電,但跟他相處身心輕鬆無負(fù)擔(dān),僅此而已。
“我呀,就想過一些簡單的日子……”
本來,她在蘭溪村過得就挺好。鄉(xiāng)裏有座山,山裏有宅子,宅子附近有田又有地,四周有青山綠水環(huán)繞。城裏也有房,銀行裏有存款,想住哪就住哪兒。
這份衣食無憂、健康長壽的日子千金不換,重點是她還有空間,有法力。
山上待膩了,就開車下山遊戲人間。
給有緣人看看相,算算命,指點一下迷津,那種日子過得簡直快樂似神仙。明明她的要求很簡單,偏偏因為別人的貪婪生出不少的事端。
一想到這裏,桑月臉上的明媚笑容微微斂起,起身返迴閣樓裏繼續(xù)研究各類丹方。
功力很重要,可藥劑、丹藥對外邊的人來說是保命用的,必須得有。等煉到一定的數(shù)量,她再閉關(guān)修煉。一人之力,早點晚點練區(qū)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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