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大皇子聲音拔高。
陸朝朝掏了掏耳朵:“腦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嗎?”
“方才跟你學(xué)的呀。”
“三字經(jīng),剛剛小哥哥教的。”
“論語,你教的。”
“你們念完,我就記住啦。”
陸朝朝一臉無語:“這不是有耳朵有腦子,聽一聽就會的東西嗎?”
小家夥茫然且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谋砬椋屓恕?br />
驚呆。
“你,是現(xiàn)場學(xué)的?!”說話的聲音尖利,好似被人卡住了咽喉。
“是呀,現(xiàn)學(xué)現(xiàn)背呀,你們不是這樣嗎?”她驚訝的問道。
“為什麼不這樣?是因?yàn)椴幌矚g嗎?”
她好奇的仰起頭問大家。
大皇子捂著心口猛地後退一步。
為什麼,為什麼要給他暴擊!!
“那是我們不喜歡不想要嗎?”旁邊的書生都快哭了。那是我們求之不得啊!
朝朝抓了抓頭上的揪揪,很是不解。
“她……她過目不忘?”大皇子語氣驚疑不定,麵上滿是震撼。傳說中的過目不忘,竟是真的??
袁首輔緩緩點(diǎn)頭。
“朝朝生來過目不忘,不信,你們可尋雜書來試試。”
眾人驚愕的看著她。
兩歲的小土豆,竟然是個天才!!
比起陸硯書,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夫子跑的比誰都快,比誰都積極,他從藏書閣尋來一冊佛經(jīng)。
“朝朝,這冊金剛經(jīng)由夫子念,你來記可好?”朱夫子興致勃勃。
陸朝朝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有些無趣,但是……”
“算了,由著你們吧。”語氣寵溺。
因?yàn)樗l(fā)現(xiàn),師兄們眼含熱淚,快要哭了。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wèi)國祗樹給孤獨(dú)園……”朱夫子有意考她,語氣極快,眾人有意較量,紛紛凝神銘記。
可隨著夫子語速越來越快,眾人跟的越發(fā)勉強(qiáng)。
待朱夫子念完,書生們還有些迷茫。
“我隻記住十來句……”百多字罷了。
“勉強(qiáng)記住三四百字……”
“慚愧,我隻有九句……”
“陸兄,你記住多少?”有人問陸硯書,陸硯書八歲的秀才,乃是公認(rèn)的秀才。
“三分之一。”陸硯書聲音淡淡。
場中再次響起陸朝朝的聲音。
有一絲停頓,毫無磕盼,當(dāng)著所有人的麵,證明了她絕佳的天賦。
“金剛經(jīng)原文五千字,她隻需一遍。她竟然隻需要一遍!!”有個書生當(dāng)場痛哭出聲,他將懷中的書撕的粉碎。
“五千字,隻需一遍啊!!”
“我等寒窗苦讀十年,竟不如兩歲稚兒。她的天賦,足以打敗在場所有人。”
“努力還有什麼意義?!到底有什麼意義?”書生又哭又笑,當(dāng)場氣到崩潰。
“咱們所有人,學(xué)習(xí)四書五經(jīng),花了多少年?尚且還不能完全背誦,而她呢?隻需要聽一遍,就能刻在心頭。上天不公,上天不公啊。”心態(tài),直接崩了。
書生直接哭著出了國子監(jiān)。
“他天資平平,家世又一般,刻苦鑽研才爬上甲班。但因資質(zhì),一直跟的極其艱難。”
“上個月考試,從甲班掉到乙班,心態(tài)本就在崩潰的邊緣。”陸硯書給朝朝解釋。
陸朝朝趴在哥哥肩頭:“大哥,我好像把師兄們氣哭了……”
果然,在場不少師兄,眼眶發(fā)紅。
“我從三歲讀書,筷子都拿不穩(wěn)便開始拿筆。自以為能靠勤勉,拉低天賦的差距,到底,是我想多了。”
眾人失魂落魄。
陸朝朝一人,完虐全場。
袁首輔眉眼一挑:“我收朝朝為關(guān)門弟子,不曾告知你們。並不是為了保護(hù)她,恰恰是為了保護(hù)你們那點(diǎn)可憐的自尊心。”
書生們低著頭,神情焉焉的,好似滿身傲骨都被陸朝朝碾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小瞧你的對手!即使對方瞧著純善無害,也有可能將你們粉身碎骨。”袁首輔聲音微沉。
“輸給朝朝,僅僅麵子過不去。”
“但走出國子監(jiān),輸給你的對手,那便是滅頂之災(zāi)。”袁首輔語氣極重。
他們對於朝朝的輕視,便注定他們的失敗。
陸硯書也不管同窗們的情緒,抱著朝朝便走出國子監(jiān)。
陸元宵喜滋滋的跟在身後。
“哎喲,終於不是我一個人受打擊啦。”
“大哥,我若是記住所有文章,可不可以不上學(xué)呀?”陸朝朝心裏打著小算盤。
“朝朝,記住文章,隻是基礎(chǔ)。你還要懂的其中含義……”
“我懂我懂,我都懂,大哥不信考考我!”陸朝朝氣哼哼道。
“什麼叫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陸朝朝想了想:“出自桃花源記。”
“意思是,雞和狗互相聞來聞去,對不對!”陸朝朝一臉興奮。
陸硯書腳步一頓。
“算了,你還是認(rèn)真上學(xué)吧。不要浪費(fèi)自己的天分。”到底年歲小,隻懂字麵上的意思。
陸朝朝甚是遺憾。
馬車還未進(jìn)家門,突的,便被小廝攔住。
“快快快,先去許家。許家老夫人突然病重,說是不行了。”
“快,隨我迴許家。外祖母病重,突的起不來床!”許氏渾身發(fā)軟,登枝扶著她出門。
許氏紅著眼睛,聲音發(fā)顫,一邊走一邊係披風(fēng)。
“太醫(yī)已經(jīng)趕過去,也不知如何了。”
“怎會這樣?咱離開前,還好好的!”陸元宵失聲喊道。
【原書中,陸景瑤滿月酒時,許家被栽贓下獄。最後大舅舅一人頂下罪責(zé)處斬,祖母受不了刺激,在獄中病逝。】
【我經(jīng)常用丹藥和增壽符給祖母調(diào)養(yǎng)身子,祖母本就壽元將近,再拖個兩年不曾問題。】
【怎麼突然病重?】
許氏紅著眼睛咬牙切齒:“陸遠(yuǎn)澤!也不知他發(fā)什麼瘋,竟突然求見老太太。”
“將母親氣得生生昏倒。”
“先去看看祖母。”眾人直接爬上馬車,往許家趕去。
陸朝朝還未走到許家門外,心頭便咯噔一聲。
【哎呀,門前死氣縈繞,祖母怕是不好……】聽得陸朝朝心聲,眾人皆是心頭發(fā)沉。
馬車還未停穩(wěn)。
素來冷靜的陸硯書直接衝下馬車。
揮舞著拳頭便朝著跪在門前的陸遠(yuǎn)澤砸去。
“你還來做什麼?母親被你害的不夠嗎?”
“祖母被你害的還不夠嗎?”
砰!
直接一拳砸上陸遠(yuǎn)澤的鼻梁。
鮮紅的鼻血,滴答滴答落在雪地……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