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教會，帕裏斯分區總部。


    大祭司辦公室。


    大祭司桑蘭本人站著如嘍囉，獨立牆角不敢大聲說話。


    這一屋子，轉生天使、聖女、騎士、騎士秘書、騎士眷屬、騎士寵物，她一個都得罪不起。


    說來不可思議，她覺得這間辦公室會開銀趴，沒貼標簽的她繼續待著，可能會被流彈誤傷。


    打完了一句抱歉，沒有湯藥費，所以是誤傷。


    偏偏還不能走。


    韋恩說了，太陽、月光兩家教會被端，魔鬼有強迫癥，不可能放過自然教會，一大波襲擊者即將到來，她身為本地大祭司，首當其衝，是魔鬼的頭號目標。


    桑蘭不清楚韋恩的自信從何而來，但一臉沒人比我更懂的樣子不似作假，她迫不及待想要逃離此地，因為擔心小命不保，死活邁不出第一步。


    另外，一大波魔鬼沒看到，一大波到處都是。


    尤其是那個直瞪眼的轉生天使，太下流了，確定是天使，不是魔鬼安插在天堂的臥底嗎？


    是的，赫雅還在怒視赫休諾，甭管是不是自找沒趣，恆心和毅力真沒得說。


    為了教訓赫雅，赫休諾坐在了……


    沒靠鞭坐，繃著一張臉站在韋恩身後，像極了忠心耿耿的護衛。


    雙目如刀，掃視全場，對急於白給的太陽聖女蔻忒施加了巨大壓力。


    嚴格意義上，赫休諾很喜歡蔻忒這種類型，元氣滿滿很精神，有什麼就說什麼，沒有太多壞心眼。


    今時不同往日，韋恩從色鬼人渣升級為聖子，一切都隨之改變。


    蔻忒不再是雛鶸，元氣滿滿變成了援氣滿滿，有啥說啥的爽快性格也成了心機婊賣弄純情人設。


    動機不純，手段下作，絕不能讓其接近聖子半步。


    蔻忒被嚇得不敢吱聲，思維傳音桂倫，詢問如何是好。


    “狼多肉少，人家不想分享，你就老老實實站著，哪那麼多如何是好，非得把自己送了才開心是吧？”桂倫無語極了。


    “我也不想的，可這是女神的神諭，我不行也得行……”


    蔻忒話到一半，聲音瞬間小了起來：“你這個家夥，是不是已經想到完成神諭的辦法了？趕緊說出來，帶我一個，否則我完不成神諭你也別想！”


    桂倫被噎得說不出話，神諭模棱兩可，行也行，不行也行，這麼積極幹什麼，被動點有什麼不好。


    真要是送了，豈不成曆史上第一個在任期間失去純潔的聖女，這種名聲可要不得。


    話雖如此，女神的神諭該怎麼辦？


    桂倫皺眉陷入思考，餘光瞥到安靜的蘇克拉，轉移話題道：“死亡聖女一直戴著眼罩，她那雙眼睛肯定有問題，我記得死亡教會沉寂很多年了，突然把聖女扔到帕裏斯，八成是為了死亡騎士而來。防著一點，這娘們不是好人，別被她獻祭了。”


    “你的意思是，她也接到了同樣的神諭？”


    “別說傻話，韋恩又不是死亡騎士，死亡教會的聖女做哪門子神諭！”桂倫沒好氣傳音道。


    蔻忒心直口快，成天說一些不過腦子的話。


    三神共選、女神爭相拉攏已經很離譜了，再加上死亡……怎麼不說黑暗也來了呢！


    這麼離譜的話，怎麼說出口的。


    整間辦公室，除了紀梵希滿腦子主人，伊莎貝拉滿腦子飯票，其他人的心思就沒停下來過。


    “你雖然足夠忠誠，但實力方麵確實差了點，虛空生命的優勢……這個怪我，沒給你放權。”


    韋恩看著麵前恭敬站著的紀梵希，揮手解除對方身上的限製，允許她解鎖了幾個新技能。


    如汙染、吞噬、白沫再生等等。


    韋恩明麵上的眷屬不多，權限最大的是賽娜和安娜斯塔西婭，韋恩能做到的，她們幾乎都能做到。


    其中就有發展眷屬。


    在汙染的基礎上，將被汙染的生命變成自己的眷屬。


    安娜斯塔西婭不會亂來，賽娜……


    難說。


    她知道韋恩不喜歡瘋婆娘，但是吧，韋恩喜歡壞女人，這是稀有屬性，除了她別人壞不起來。


    紀梵希在韋恩心目中的地位比不過賽娜和安娜斯塔西婭，沒有解鎖發展眷屬的技能，目前還在考察期，等實習結束，績效優秀的話，會進入第二輪實習期。


    畢竟是牛馬，韋恩不壓榨那還是人嘛！


    “還有伱糟糕的保密能力，人家忽悠一下，你就什麼都招了。”


    韋恩拍了拍腦袋，想到了一個辦法：“以後再遇到魅力驚人的敵人，對方用精法控製你，不要直接說出我的名字，就說自己的主人是虛空之主。”


    一拍腦袋就決定了自己的代號。


    虛空之主馬歇爾是最早的一批投資人，對現在的韋恩而言，馬歇爾不值一提，投資有限，實力平平，但對當時剛起步的韋恩，馬歇爾的表現可圈可點，是個優秀的前期boss。


    馬歇爾追著投資，連命都搭進去了，韋恩不用他的名號那還是人嘛！


    就決定是你了，虛空之主——韋恩！


    教訓完紀梵希，韋恩抬手拍了拍屁股。


    沒拍著。


    他橫眉冷眼看向身側，心下偷笑，沒好氣道：“莫娜，你站那麼遠幹什麼，往前站兩步。”


    赫休諾繃著臉，神色極為掙紮，以前不懂事，冒犯了聖子的純潔軀體。現在明知故犯，屬於罪加一等，她不想也不願這麼做。


    赫休諾並未挑明聖子一事，她了解韋恩，一旦說出口，對方的尾巴能翹上天。


    她還指望調教，呸，引導聖子改過自新，做一個堂堂正正的聖人呢，不能提前揭開真相。


    當你在調教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調教你。


    前段時間，赫休諾自暴自棄，經曆了幾次主動後，那啥就跟吃飯喝水一樣。


    看淡了，愛咋咋地。


    陡然身份上的轉變，韋恩又品嚐到了教導主任的快樂，得承認，教導主任固然不做人，但她真的很快樂。


    不懂玩弄下屬的領導，喏，死亡女神，安安靜靜誰也不惹。


    結果呢，目前正一次次揭棺而起鍛煉腹肌，等著死亡騎士前去救駕。


    不是韋恩給教導主任開脫，事實就是如此，當領導的就不能讓下麵人閑著，牛馬一閑就有時間思考，一思考時代就會進步。


    快進到翻身把歌唱，自己當主人！


    韋恩不介意赫休諾翻身把歌唱，舉八條觸手讚成，隻知道謹小慎微的大天使長也別有一番情趣，倘若此時互動一下……


    韋恩眼前一亮，養精蓄銳兩天，是時候進入賢者時間反思一下了。


    “莫娜，我明白了，我跟你進裏屋，聽你匯報工作。”


    赫休諾花容失色：“老板，我沒有工作要匯報，你也是，身體重要，我建議養足了精神好對抗魔鬼。”


    赫雅亦是大怒，拔出天堂聖槍守住裏屋大門，今天有她在，誰也別想褻瀆大天使長的純潔。


    小小一間辦公室，就跟說相聲一樣熱鬧。


    其他人是否快樂很難說，韋恩被逗笑了。


    “咦，這麼快就來了……”


    韋恩站起身，兩步上前來到落地窗邊，看著平原上多出的幾道黑色身影，開口道：“赫雅，你去和自己的同事親近一下，記得留一個活口，我要拷問情報。”


    赫雅皺眉看向窗外：“韋恩先生，她們是魔鬼的爪牙，被七宗罪影響變成了魅魔，不是我的同事。”


    “那邊魅魔，你是行走的色欲，沒毛病。”


    “……”


    除了赫雅，來到窗邊的幾位都認為很有道理。


    恕她們耿直，和身材色氣的赫雅相比，外麵那幾隻魅魔平平無奇，一下就變成了正經人家的好姑娘。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呀！”韋恩瞅準機會，拍了拍屁股。


    赫休諾紅著臉退後兩步，雙眼變作扇形圖，三分悲憤、三分無奈、四分竊喜，另有九十分的自責。


    是她不對，疏於防範才給聖子找到了機會。


    “韋恩先生，我不能走！”


    赫雅怒視赫休諾，銀牙緊咬，從牙縫中吐露不屑：“自從進了這個門，她就一直裝腔作勢，假裝正經女人勾引你。”


    眾人暗暗點頭，她們也這麼認為。


    沒記錯的話，秘書之前直接靠鞭，現在端著個架子裝純情，分明在玩一下下流的調調。


    不要臉！


    桂倫嘴角勾起冷笑，蔻忒直接出聲：“這位天使小姐說得很對，我也這麼認為。”


    你們這群臭娘們兒，一個個都眼瞎了嗎？


    赫休諾差點被氣死，她的一言一行都為了守護聖子的純潔，怎麼就變成勾引……


    哦，貌似是有那麼一點！


    赫休諾早就不純潔了，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她剛剛的表現，在外人看來，妥妥的賣弄情趣。


    完了，聖子恐怕也是這麼想的。


    赫休諾小臉一垮，感慨太難了。


    “赫雅，魔鬼就要上來了，你還不搞快點。”韋恩催促道。


    “老板，我來幫助天使大人，一起對抗魔鬼。”


    赫休諾急中生智，不等韋恩發話，揮舞聖炎將前方的玻璃熔化，一把聖光大劍在手，化作一道白光抵達幾名來襲者身前。


    來襲者衣著清涼，一股子地獄小巷風，除了特色，沒有其他特色。


    赫休諾看得心頭火氣，暗道一聲下賤，手起劍落毫不留情，欲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魅魔斬殺幹淨，免得玷汙了聖子的雙眼。


    轟！


    身後，威勢澎湃的金光即近。


    赫休諾不迴頭也知道，來襲者是赫雅，動手的目標不隻魅魔，還有她。


    你這副下流的身軀也是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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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休諾心下吐槽，幾個魅魔和赫雅一比，簡直毫無威脅可言，與其放在聖子身邊鬧出聖子笑話，不如她親手將這個老部下送迴天堂。


    鏘！！


    赫休諾周身氣焰高漲，揮手撒下大片聖炎，將前方一名魅魔焚燒成灰，轉身用聖光大劍擋住來襲的天堂聖槍。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皆有殺氣。


    你這個下流胚，離他遠一點！x2


    兩人一個為了守護大天使長，一個為了守護聖子，兵戎相見，都想打著除魔的名義讓對方消失。


    這讓剛進門的烏爾為之一愣。


    究竟要怎樣展開，才能讓芙蕾對赫休諾下死手，赫休諾對芙蕾毫不留情？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難不成有魔鬼挑撥離間？


    烏爾身後，弗列德和奧嘉也愣住了，尤其是弗列德，腦門上飄過一串問號。


    “大天使長，怎麼還有一個轉生天使，她為什麼和芙蕾戰鬥？”


    “你在說什麼傻話，轉生天使隻有七個，她是赫休諾。”烏爾篤定道。


    “不，不會吧，芙蕾哪來的勇氣對赫休諾揮劍，而且，她一直很忠誠啊！”奧嘉不解問道。


    問得好，這個問題我也不懂！


    烏爾無法解釋，皺眉道：“如料不差，應該是魔鬼的把戲……畢竟是魔鬼，總有一些以假亂真的謊言。”


    “大天使長，她不是赫休諾大人，韋恩先生才是。”


    弗列德指向遠方，那個站在大祭司辦公室落地窗前的黑發背頭男才是四大天使長之一的赫休諾。


    烏爾皺眉看去，鶯鶯燕燕之中，看到了醒目的性別毫無團隊精神的韋恩。


    “胡說八道，他不是赫休諾，隻不過，他的體內擁有赫休諾的神力，應該是教皇送給赫休諾的修…修……”


    說到這，烏爾額頭流下一滴冷汗。


    教皇國一直以來都有一個不成規定的傳統，教皇國內部的救世良藥，天使眼中的致命毒藥。


    即，送給轉生天使一名異性跟班，想盡一切辦法把人質綁了。


    烏爾覺醒前，身邊也有一名修女，覺醒前不近女色，覺醒後沒有世俗的欲望，沒有讓教黃猥瑣的計劃得逞。


    其他轉生天使裏，貌似就尚未覺醒的阿奇博爾德身邊跟著一名小修女，看樣子，八成是通過氣了。


    諸如弗列德、奧嘉、芙蕾，在轉生前都是信仰虔誠的修士/女，對於身邊的異性均保持了一腚距離。


    什麼，克爾？


    這個比較難繃，教皇還沒安排人，他自己就開口了。


    聽完他的審美，教皇都沉默了，表示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滿足這位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天使大人。


    克爾過於不靠譜，覺醒記憶的轉生天使們對他敬而遠之，沒有覺醒記憶的阿奇博爾德也都躲著他走，生怕被人誤會他倆認識。


    教皇的計劃成功率不高，烏爾不覺得赫休諾會中招，但韋恩體內的天使神力多得嚇人，尤其是舌尖，沒有千百次的精心雕琢，修不出這麼完美的聖痕。


    完美到足以以假亂真！


    普通的天使無法分辨，同為大天使長的烏爾一眼識破，韋恩絕不是赫休諾，隻是被赫休諾打上了聖痕。


    至於打上聖痕的方法……


    烏爾慌得一批！


    “你是七美德中的純潔，代表所有天使的純潔，千萬別告訴我……千萬，一定不要。”


    烏爾深吸一口氣，猛地看向赫休諾，眸中金光綻放。


    沉默了一下。


    閉上眼睛，再睜開，猛地再看了過去。


    不行！


    遭不住！


    腦仁疼！


    作為政敵，烏爾不喜歡赫休諾是政治正確，但在天堂笑話麵前，天使們沒有派係之說，赫休諾的純潔是所有天使的純潔，不隻是他，彌卡爾也會守護赫休諾的純潔。


    烏爾看得很清楚，他不純潔了。


    一想到這則消息傳至地獄，七大魔王被活活笑死，烏爾便臉色鐵青，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該死的教皇！！”


    烏爾恨不得立刻返迴教皇國把教皇宰了，其他天使在人間留下後裔無所謂，畢竟他們身上沒有純潔的標簽，赫休諾是萬萬不能的。


    赫休諾沒了純潔，等於七美德消失了一個，荒唐程度，不亞於色欲之主把色戒了，七宗罪變成了六宗罪。


    烏爾眼前天旋地轉，整個人都不好了。


    與此同時，赫休諾也發現了烏爾的到來，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對方，收起聖光大劍，傳音告知韋恩。


    第二位降臨人間的大天使長來了。


    赫雅也看到了遠方的三道身影，見小碧池收起兵刃不再戰鬥，沒有趁機喊打喊殺，揮手將最後一個魅魔打殺，嚴肅臉站在‘莫娜’秘書身旁。


    無論如何，在外人麵前，她和小碧池都是自己人。


    “你們在這裏不要走動，我下去看看！”


    韋恩吩咐一聲，背後張開潔白羽翼，緩緩飄身，降落在赫休諾和赫雅身前。


    赫休諾還在傳音，語速極快，猜測烏爾突然到來，應該是尾隨幾個魅魔，同為大天使長，她的障眼法騙不過對方，有且極有可能，失去純潔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說著，便是一聲悅耳的悲鳴。


    韋恩心下暗樂，很自豪自己奪走了大天使長的純潔，這可是七大魔王都沒辦到的事。


    放地獄，如此功績加身，他配享太廟！


    “莫慌，一切還有的救，隻要你咬死不承認，我就是大天使長赫休諾，你的汙名由我來背負。”韋恩傳音安慰道。


    “無恥！不要臉！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你心裏沒點數嗎？”


    在同級的同事麵前，赫休諾經曆社死，被整破防了，思維傳音對著韋恩一通臭罵。


    見他洋洋得意，甚至還有些享受，心頭火氣，直欲一劍將其砍成兩半。


    還沒等實踐，猛地想起眼前這位是聖子，她沒了，聖子也不能有事。


    一時間，悲鳴不斷。


    韋恩差點笑死，讓赫休諾別閉麥，連接隊內語音，今天大天使長赫休諾能否純潔，就看兩人的配合了。


    “可你也不純潔呀……”


    赫休諾心下悲歎，過來天使，這檔子事講究一啪即合，她和韋恩少了誰都無法完成，繼續死撐沒有任何意義。


    “試試唄，我演魔鬼很像，演天使也不在話下！”韋恩自信道。


    分明是魔鬼在演你！


    赫休諾心下吐槽，因為想法大不敬，噴了聖子還噴了天父，對整個天堂發動了群嘲，故而不敢說出口。


    這邊，韋恩已經開腔了。


    “烏爾，來都來了，為什麼不過來見一麵，你在那傻站著做什麼？”


    “……”x3


    奧嘉和弗列德疑惑看向烏爾，聽語氣，這位就是赫休諾，所以呢，到底是還是不是？


    兩位座天使有點懵，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烏爾眼角抽抽，邁著沉重的步伐，抱著上墳的心態上前：“你是韋恩，對吧，我聽弗列德提過你，在普魯士，你趕走了暴怒、暴食兩位魔王，粉碎了地獄邪惡的陰謀……”


    烏爾一開口就是官方語氣，強調了功勞，表明了態度，予以了讚賞，重述了原則，但就是不說正題。


    “咳咳！”


    韋恩握拳輕咳兩聲：“烏爾，這裏沒外人，都是轉生天使，人間的名諱就別提了，直接稱唿我赫休諾即可。”


    “……”


    “烏爾？”


    “抱歉，你不是赫休諾。”


    烏爾臉色難看，指著韋恩身邊低頭不說話的小透明：“你，才是我在天堂認識的熾天使赫休諾，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哈？！”


    赫雅腦門飄過一串問號，直言道：“烏爾大天使長，你是不是認錯了，韋恩先生才是大天使長，她隻是一個簽訂了黃金律的修女。”


    “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烏爾整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赫休諾，難怪弗列德口中的你性格大變，本該偏向為女性的你也轉生成了男性，我一開始想多了，現在看來，我還是想少了。”


    說到這，言語間帶了幾分嘲諷。


    “罪大惡極之人，天國因你而蒙羞！”


    赫雅眨眨眼，怎麼迴事，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小碧……莫娜秘書才是真的大天使長？


    不可能，絕對不能！


    她心目中的大天使長純淨無暇，絕不會變成一個不知廉恥、賣弄風騷的下流貨色。


    赫雅想想小碧池騎在韋恩身上亂親的畫麵，一時深以為然，不會錯，絕無可能。


    想著，眸中金光綻開，側身瞄了秘書一眼。


    滿身汙穢，這都不是泡芙，而是牛奶裏的麥片，都盤包漿了。


    呸，下流！


    見赫休諾不說話，低頭裝隱身，烏爾冷不丁來了幾分趾高氣昂。


    拋開笑死七魔王的事實不管，現在的赫休諾罪大惡極，沒準他能拿捏對方：“赫休諾，正麵迴答我，如果你還有一點點榮譽和羞恥，你就不該迴避自己犯下的罪孽！”


    “你認錯人了，我叫莫娜，不是大天使長赫休諾。”赫休諾麵無表情道。


    “……”


    赫休諾，你墮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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