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練嘴
我感覺我二爺爺當(dāng)年敲掉了我爺爺?shù)囊活w牙,這事非常詭異啊。
所以,我端起酒杯,跟我爺爺撞了一杯,問:爺爺,你小時候,跟我講過很多的故事,你出‘陰’的那些年,你小時候的事,你走南串北的怪事等等,可是,你唯獨沒有跟我講過,二爺爺當(dāng)年敲掉你一顆牙的事啊!
“哈哈!”
我爺爺哈哈大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又咳嗽了兩聲。
二爺爺勸我爺爺:老五,別喝了,多大年紀(jì)了,還能像小年輕一樣,喝個不停?
二爺爺雖然這麼勸我爺爺,可他也端起了酒杯,狠狠的聞了一下。
這鬼魂和人,吃東西不一樣,人吃東西靠嘴,鬼魂吃東西靠鼻子。
以前我就很好奇,試過一次,在一個鬼魂,用鼻子聞了聞酒和饅頭之後,我還專‘門’去嚐了一下,他們聞過的東西。
說來也怪,鬼魂聞過的酒,喝起來,跟白開水一模一樣,鬼魂聞過的饅頭,嚼起來就像一章白紙,吃到嘴裏,一點味道都沒有。
感情鬼魂聞走的,那都是‘精’華啊。
我爺爺擺了擺手,對我二爺爺說:高興嘛!今天高興,喝點,也正常。
我爺爺其實戒酒有七八年了,七八年前,醫(yī)生診斷,說我爺爺?shù)母斡行﹩栴},讓他戒酒,我爺爺真的戒酒了,今天,算是開戒了。
“今兒個高興,高興啊,水子,其餘的後生,我今天給你們講講,當(dāng)年我二哥,是怎麼幫我這個扶不起的阿鬥的。”我爺爺這下子,算是拉開了話匣子。
二爺爺則咬咬嘴‘唇’,沒有阻止我爺爺說話。
我爺爺說道:其實吧,當(dāng)年,事情是這麼著。
我爺爺拉開了話匣子,說起了當(dāng)年的故事。
當(dāng)年,我爺爺小的時候,是一個看上去比較蠢鈍的人,家裏六個兄弟,其實年紀(jì)都不是很大。
因為我太爺爺,有三個老婆那時候,還是流行三妻四妾的。
二爺爺李元罡是大老婆生的。
爺爺李思念,是小老婆生的。
照理說,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血緣關(guān)係上,總是隔了一層。
不過二爺爺和我爺爺?shù)母星,確實非常好。
我二爺爺比我爺爺大了五歲,聽說我爺爺剛出生的時候,我二爺爺趁著我太爺爺不注意,抱著當(dāng)時還是嬰兒的爺爺,在院子裏麵溜達(dá)了一圈。
知道這事,被當(dāng)時一個家丁瞧見了,那家丁才把我爺爺劈手搶了過來。
剛出生的五少爺,要是被摔出個好歹來,那當(dāng)家做主的太爺爺,肯定會雷霆大怒。
二爺爺和我爺爺,似乎是前世的鐵哥們,今生投胎做了好兄弟一樣。
從小,二爺爺?shù)牡匚槐容^尊貴,為什麼呢?他是大老婆生的嘛!
雖然是大老婆的小兒子,不算長子長孫,但地位也很高了。
所以,二爺爺經(jīng)常會有!T’的小灶,比如說廚師‘’上好幾個鍾頭做的‘精’致版的“東北燉‘肉’”了。
二爺爺從來不吃獨食,每次,都趁著別人不注意,把“東北燉‘肉’”給倒到另外一個碗裏麵,藏起來,等照顧二爺爺?shù)钠腿藛柖敔敵酝炅藳]有。
二爺爺就假裝打飽嗝,‘舔’舌頭,指著那幹幹淨(jìng)淨(jìng)的燉‘肉’碗,說吃完了,吃得很飽很飽。
家丁信以為真,走了。
到了晚上,二爺爺就把那“燉‘肉’”偷出來,在灶臺裏麵稍微加熱一下,端到我爺爺?shù)呐P室去,兩兄弟一起吃。
我爺爺從小體格‘精’狀,營養(yǎng)沒落下來,和二爺爺每天晚上深夜為我爺爺開小灶,關(guān)係很大。
後來,我爺爺那輩的六兄弟,都開始跟著我太爺爺學(xué)藝!
我們李家,父母跟後代的關(guān)係,屬於半個師父,半個父母。
當(dāng)時學(xué)藝很辛苦,我們招‘陰’人,需要的就是嘴皮子利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當(dāng)年,在我年紀(jì)最小的六爺爺七歲後,大家開始學(xué)藝。
那個年代,考慮的是一個藝多不壓身,練嘴皮子,練“狠心”,練“威嚴(yán)的氣質(zhì)”,等等,隻要是跟招‘陰’人有關(guān)係的藝業(yè),都需要好好訓(xùn)練。
六個兄弟,差不多練了兩年多。
我二爺爺最為突出,可謂是天賦異稟。
我爺爺學(xué)得最差,當(dāng)然,別的‘門’類都不差,唯獨一張嘴,那叫一個笨!
當(dāng)時,我爺爺他們練嘴皮子,跟相聲演員練嘴皮子的方法是一樣的,說貫口。
貫口就是很複雜很複雜的繞口令,一口氣說到底,一氣嗬成。
隻有把“貫口”說得利索、順溜、滾瓜爛熟,這嘴巴上的功夫,才算到家了。
相傳,這是我太爺爺,跟一天橋“說玩意兒”的討教過來的訓(xùn)練方式。
“說玩意兒”放在現(xiàn)在,就叫“說相聲”。
我爺爺嘴巴笨到了什麼程度,“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人家念個三四遍,就念得利索得不行,翻來覆去的念。
我爺爺就學(xué)這一句,得學(xué)兩三年,才能念的順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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