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樸實的生活啊,自從出了哈爾濱,跟了你小李爺,就沒有了。”
他又歎了口氣,說今年是他的本命年。
“做咱們陰行的,都知道一句話,叫太歲頭上坐,無福還有禍,本命年難過啊。”大金牙今年是本命年。
他說:我都感覺是我拖累你們了,我這是命犯太歲,煞字當(dāng)頭啊。
大金牙敞開心扉了,身後的風(fēng)影也笑著說:哈哈……說得是啊……我本來安安心心在北京過個小地主的生活,這不,也開始刀頭舔血了。
不過,風(fēng)影又笑了笑,說:這種日子也適合我,經(jīng)曆的事多,有趣。
“誰說不是呢……我也喜歡。”大金牙說:我慫了幾十年,現(xiàn)在終於不用再慫了,這次武當(dāng)山的事情,咱們可能都闖不過去,得交代在十堰,該說的話,我先說了,免得到時候說不出來。
我聽到大金牙他那句“命犯太歲,煞字當(dāng)頭”的讖語,心裏有點小苦澀。
今年大家賺的錢夠多,可是遇上的事也多——我也感覺,這次的武當(dāng)山這個坎,實在不好過。
坐在車後排的祁濤,倒是比較淡定,還在那兒唱著“夢迴唐朝”:沿著掌紋,烙著宿命,今生酒醒無夢……沿著掌紋,走入迷失,夢裏迴到唐朝。
我們幾個人,真是宿命啊,碰頭在了一塊,永遠隻為了自己戰(zhàn)鬥。
我問兄弟們:有個選擇能夠讓我們活下來,就是找血流,我拒絕了血流,你們卻可以加入他的麾下……
“別說了!這都是命,咱們東北陰人是江湖草莽,天生當(dāng)不了官,我覺得現(xiàn)在就挺好的,就算拚命,那也比給人當(dāng)走狗強。”風(fēng)影說。
大家也都一致的同意風(fēng)影的觀點。
“行!有了大家的話,那咱們就拚命。”
我的鬥誌,也起來了。
一個小小的普陀山,擋不住我們。
……
車子繼續(xù)行駛,行駛到城郊的時候,我直接讓大金牙把車扔掉,我們開始步行。
這年頭,車子太容易被跟蹤了。
何況這車還是感歎號的,誰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在車裏麵裝監(jiān)視器之類的東西,還是不開太久的好。
我們沿著城郊,繞行了兩三個小時,天色已經(jīng)晚了下來。
我們走到了一個叫“雷鎖村”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對兄弟們說:現(xiàn)在這村子裏麵借宿……明天咱們再潛入城區(qū),先找感歎號!這小子要是被我逮住,老子扒了他的皮。
兄弟們都同意了,這大半夜的,趕路幹啥?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再說。
我們幾個,一起進了這個村子。
剛剛到村口,奶突然說:小李哥,這村子的味道,不太對勁。
“煞氣太足?”我問奶。
奶點點頭:怕是個兇村。
我笑著說:怕個毛哦,越兇越好,越兇,越是沒有眼睛跟著我們。
我們幾個,開始往村裏走。
這村子,非常奇怪……狗超級多。
我們沿著村子的公路,走了幾百米,到處都是狗吠。
那狗吠,有低沉的、有高亢的、有雄渾有力的,各種各樣的狗。
等我們進村了之後,我才發(fā)現(xiàn),這村子裏,到處都是流浪狗。
“這麼多狗?”我對奶說:你可要小心。
這狗的血,汙,能破煞。
奶是煞氣化身,天生就懼怕狗。
果然,那些狗嗷嗷吠叫的時候,奶被嚇唬得瑟瑟發(fā)抖的,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我讓喬拉扶著奶一些。
祁濤看著這些狗,說:這村子的狗,都遭殃了,這人怎麼過活?
我們先在村子裏麵走了一圈。
發(fā)現(xiàn)這些狗,雖然喜歡叫喚,但攻擊性不是太強,至少不咬人,最多就是和我們對峙。
這一圈村子走下來,我發(fā)現(xiàn)……這村子裏人還真不少,估摸著有幾百戶的人家,大晚上的,亮燈的也有不少,可是,這村子裏,晚上出來的人,非常少。
不過,小村子裏本來就沒什麼夜生活,晚上吃完了飯,看看電視,然後直接睡覺,大部分村子裏人的生活,都是這樣,沒什麼特別奇怪的。
我們逛了一陣後,我開始去找人家敲門,說明我們想在這裏借宿。
結(jié)果,我們問了四五家,每家的語氣,都是一模一樣。
“找吳老狗,他才有地方讓你們睡。”
四五家人都讓我去找吳老狗。
吳老狗到底是誰?
我按照村子裏人的話,到了村子西邊的一戶瓦房門前,開始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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