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正躺在大床上,閉上了雙眼,而空空則是在吊椅上不停搖晃著,顯得十分開心。
這一覺,他睡到晚上近乎七點(diǎn)才起來,天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
“今天師兄帶你們?nèi)コ砸活D好的,然後再給你們介紹一個人。”
江離天笑的很神秘,至於是何人,他倒是沒有開口說。
這裏出門就是直達(dá)電梯到車庫,所以幾人出行也很方便,就連陰山婆婆也一並去了,她換了一件碎花綢子長袖,頭發(fā)梳理的一絲不亂,似乎就連臉上的老人斑都褪去了不少。
大約半個小時後,江離天領(lǐng)著他們到了一個大酒店的包廂,裏麵已經(jīng)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白裙,看起來端莊大方,並且整個人也顯得十分文靜,另外一個則是平頭打扮的少年,和張守正的年紀(jì)差不過,見到幾人進(jìn)來,這少年一雙眼睛就不停的觀察幾人來,最後目光落在了九兒身上,衝九兒咧嘴嘻嘻一笑。
“燕兒,你還是來得這麼早。”
江離天走了過去,嘴角微微一揚(yáng),然後轉(zhuǎn)過身來介紹張守正幾人,最後指了指白裙少女,開口道:“這位是天元一脈的大弟子,司馬燕兒,旁邊的是地元一脈的傑出弟子鍾子墨,燕兒來龍都已經(jīng)有一些年頭了,與我一起合作,另外這個小師弟則是剛剛離開師門,出來曆練的。”
“司馬燕兒見過陰山前輩。”
“鍾子墨見過陰山前輩。”
二人異常恭敬的衝著陰山婆婆行了一禮,陰山婆婆臉色依然很平靜,衝著二人擺了擺手道:“無需多禮,以後你們可以他們這些小輩一樣,叫我婆婆。”
“見過大師姐。”
張守正和九兒相視一眼,同時衝著司馬燕兒行了一禮,然後衝著鍾子墨微微一笑。
“這裏不同於宗門,以後你們就叫我燕兒姐就行,大家快做。”
司馬燕兒微微一笑,然後張羅著,特意為陰山婆婆選了一個好位置,然後才入座。
“子墨,這一次我會安排你和守正,九兒他們一起進(jìn)入帝龍高中,在這所高中裏麵,你們一定要相互扶持,可能你們不知道,除了我們天道宗的人出來曆練之外,還有其餘道門中人,更有一些古老的世家子弟,我也沒有什麼很特別的目的,隻要你們裏麵安然度過三年高中就行,不過這帝龍高中臥虎藏龍,你們也要小心一點(diǎn),因?yàn)檠Y麵還有一些邪派的弟子,如果有消息,必須要及早通知我們。”
江離天慢悠悠說道,仿佛是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師兄,以咱們天道宗第一大道門的身份,還有誰敢欺負(fù)我們不成?你多慮了。”
鍾子墨嘿嘿一笑,不以為然說道,很顯然,他對自己的道法有自信,也根本就不懼怕這些邪派中人。
“小師弟,切記不可大意,你可知道這帝龍高中最近一兩年來,有不少別的道門弟子死在裏麵了,而且死狀千奇百怪,其實(shí)這一次叫你們進(jìn)去,也是為了調(diào)查這件事的。”
司馬燕兒掃了一臉江離天,滿臉沉重的說道。
“難道連世俗的力量都無法找出兇手?”
陰山婆婆眉頭一挑,進(jìn)入這高中的,年紀(jì)都差不多,哪有這麼大的能耐,殺了這麼多道門弟子,豈不是引起眾怒?
江離天搖了搖,道:“找不到,否則校方也不會找到我們公司頭上,委托我們出手解決,不過我和燕兒兩個人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根本就無法脫出身來,現(xiàn)在隻能靠他們?nèi)齻,不過我們也收集了一些線索,如果不出意外,這些應(yīng)該都是邪派的所作所為,他們似乎想要把我們道門中人的傑出弟子,一一抹殺,消減我們的力量。”
第八十九章 鍾子墨
“原來你這小家夥是開的這種公司,這一筆掙的可不小啊,畢竟?fàn)可娴搅诉@麼多命案,而且是道門中人,雖然這些道門中人看似都在深山修煉,但是也有一些弟子在世俗闖蕩,並且每一個道門都在世俗之中擁有不少的力量。”
陰山婆婆嘿嘿一笑的看著江離天,然後摸了摸張守正的小腦袋,道:“可是小守正年紀(jì)還這麼小,能夠?qū)Ω赌切┬伴T弟子麼,如果出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承受不起李踏古的怒火!”
聽到李踏古這三個字,江離天臉色一下陰沉下來,思量片刻之後,才開口衝張守正道:“師弟,這件事你隻需要暗中輔助九兒和鍾子墨就行,如果有什麼危險,立刻逃走,一切都以保住性命為主,懂麼。”
江離天的語氣變了很多,笑嘻嘻看著張守正。
“師兄,這帝龍高中的邪派弟子竟然能夠有如此能耐,看來在年輕一輩中,我們道門弟子就已經(jīng)輸了一大截,這件事,我會全力以赴的,你放心,我和九兒配合,也不見得那邪門弟子能夠殺得掉我們。”
張守正看了一眼九兒,輕聲說道,九兒擁有僵屍之身,而他則是白天可以元神出竅,九兒可以保護(hù)他肉身,又有哪個不長眼的可以靠近九兒?現(xiàn)在九兒的僵屍之身可以相當(dāng)於鐵屍。
“別管這麼多了,上菜,上菜,肚子餓了……”
鍾子墨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張守正,拍了拍桌子,大聲嚷嚷起來。
叫服務(wù)員上完菜之後,江離天起身離開了一下包廂,然後不一會提著一個黑色袋子過來了,這黑色袋子直接放在九兒身邊,九兒瞟了一眼,頓時咧嘴笑了起來,這裏麵,放了一包包封存好的血包。
這一頓,吃的張守正肚皮圓鼓鼓的,走起路來都有些艱難,而旁邊的靈猴空空也是這個樣子,張守正直接把放到自己身後的大包裏。
張守正開始期待在這裏生活,因?yàn)闃菍雍芨撸悦刻烨宄窟是能夠修煉青龍靈眼秘術(shù),這裏有各種好玩的,好吃的,聽師兄說,這裏還有遊樂園什麼的,聽起來很好玩。
這一晚,注定無眠,為了熟悉這個小區(qū),為了能夠準(zhǔn)確的找到家,車子駛?cè)胄^(qū)之後,張守正就開始在這裏散步,小區(qū)裏麵的人並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直到晚上九點(diǎn)多,在空空的指引之下,他準(zhǔn)確找到住所,洗完澡倒頭就睡,因?yàn)槊魈煲ド坛琴徶脰|西。
第二天是司馬燕兒來到了江離天家,而江離天與陰山婆婆都不見了蹤影,看來是很早就去了公司,由司馬燕兒負(fù)責(zé)今天帶他和九兒去商城,當(dāng)然,鍾子墨那個家夥也在,張守正對他也沒有太多的好感,特別是他眼睛直勾勾,毫無顧忌的盯著九兒,他心裏就特別的不舒服。
“九兒,少跟著地元一脈的弟子接觸。”
張守正湊到九兒耳邊,細(xì)聲說道,九兒耳朵癢癢的,臉上飛起兩團(tuán)紅暈,然後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守正,九兒,準(zhǔn)備好了麼,今天離天拜托我?guī)銈円黄鹑ベI東西,然後順便解決一下你的發(fā)型。”
司馬燕兒指了指張守正腦袋上那蓬鬆的長發(fā),抿嘴笑了起來,見到張守正愣在那兒,司馬燕兒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帶了工具,我知道咱們道門中的弟子對於身體上任何東西都十分重視,所以咱們就在家裏解決,如果你信得過燕兒姐的手藝,當(dāng)然,你也可以在外麵的理發(fā)店,隻是有點(diǎn)麻煩。”
“可以,燕兒姐就在家裏弄吧,這些剪下來的頭發(fā)也要焚燒掉,在外麵的理發(fā)店,我有些不放心。”
張守正自然很明白,如果自己的頭發(fā)被邪道之人撿到,就可以以頭發(fā)為媒介來控製自己,相傳在古時候,還有邪派修道之人能夠利用頭發(fā)和指甲做法擊殺敵人,這種殺人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相當(dāng)可怕。
“膽小鬼。”
鍾子墨鼻中輕哼一聲,不以為意的開口了。
“子墨,不得無禮,守正說的沒錯,龍都的人都很複雜,而且一些邪道的高手都隱藏在其中,興許對方的身份是一個晨練的老大爺,又或者是一個清潔工阿姨,這些都不清楚,小心一點(diǎn)是沒有錯的。”
司馬燕兒無奈的看了一眼鍾子墨,雖然身為天元一脈的大師姐,但是對於鍾子墨此子,似乎有些忌憚,不敢嗬斥。
“九兒,燕兒姐姐要給張守正理頭發(fā),你陪我下去玩玩唄,這裏好無聊。”
鍾子墨走到九兒身邊,眼睛直勾勾盯著九兒的小臉蛋,咧嘴笑著說道。
九兒則是衝著張守正露出詢問之色,張守正想了一會,還是凝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九兒這才和鍾子墨一起出門,她知道張守正的心思,自己跟著鍾子墨出門,他肯定是有些事想要詢問司馬燕兒大師姐,而不想讓鍾子墨知道而已。
“燕兒姐姐,這個鍾子墨真的隻是地元一脈的弟子?”
端坐好之後,張守正鼻中輕哼一聲,咧嘴說道。
站在身後的司馬燕兒,微微一頓,臉色有些複雜,片刻後,才輕輕說道:“當(dāng)然不是,他在龍都還有一重身份,他的父親在龍都有不小的地位,我和離天合作開的公司,就是依仗他父親才開起來的,並且公司很多的生意都是由他父親提供。”
“怪不得。”
張守正嗤笑一聲,原來是後麵有人撐腰。
司馬燕兒莞爾一笑,道:“守正,你在學(xué)校裏麵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些,因?yàn)檫@帝龍高中他父親是董事長,並且股份還占了百分之三十七,在學(xué)校有很大的決定權(quán),這一次出現(xiàn)邪門弟子在校園屠殺正道弟子,也是他父親與我們做的一筆大交易,隻要能夠解決這件事,我們公司就能掙一大筆錢。”
“哦?那從什麼時候開始,校園的邪門弟子開始屠殺正道弟子?他們又從何時知道咱們正道弟子的身份?”
張守正摸了摸下巴,看著自己的長發(fā)一點(diǎn)點(diǎn)被剪落,有點(diǎn)心疼。
“大約是在兩年前吧,這是我們最棘手的一個案子,因?yàn)樵诖酥埃覀兛墒沁派了一些同門弟子進(jìn)入帝龍高中,但是均都被殺了,可能是進(jìn)入帝龍高中的那些弟子沒有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又或者是在公眾場合展露出自己的法術(shù),所以才會被邪道弟子盯上的,等我們找到這些邪門弟子,定會一一清理幹淨(jìng)。”
司馬燕兒咬了咬牙,眼眸之中浮出一絲怒意。
第九十章 欺負(fù)
“所以這一次進(jìn)去,你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在外人麵前隨意展露自己的道法。”
司馬燕兒手裏的剪刀飛快,張守正的長發(fā)很快就剪短了,現(xiàn)在開始修理,讓他看上去更加的精神。
“恩,我明白,燕兒姐姐這帝龍高中倒是也奇怪,兩年來發(fā)生了這麼多死亡事件,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學(xué)子入學(xué),你不覺的奇怪麼。”
張守正端詳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對於這個新發(fā)型,倒是挺滿意的。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帝龍高中的升學(xué)率是整個龍都都屈指一數(shù)的,除此之外,這帝龍高中還算是一所貴族學(xué)校,這些死亡的學(xué)生,消息都被學(xué)校的董事長控製,所以對外界沒有什麼影響。”
司馬燕兒淡淡開口了,臉上的怒氣也漸漸消失。
又問了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之後,張守正就閉口不言了,不一會,新發(fā)型已經(jīng)剪好,張守正的長發(fā)剪短之後,儼然從一個小道士變成一個俊朗的少年,張口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他很開心,想不到自己剪短頭發(fā)之後,自己會變得這麼帥氣,他努了努嘴,想起自己師傅以前說過的話,皮囊不重要,重要的是內(nèi)心,但是內(nèi)心和皮囊都好,豈不是更加的妙哉?
九兒與張守正並肩而行,鍾子墨走在他們身後,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雙目冷冷盯著張守正,冷哼道:“哼,你這個小子,想跟我搶九兒師妹,待會兒就要你好看。”
不一會,他就掏出一個手機(jī),然後撥通號碼,對著裏麵的人吩咐了幾句,然後邪邪一笑掛斷了電話。
“燕兒姐姐,咱們?nèi)ャy龍商城吧,我家在那裏有幾家店鋪,而且其中有一家店鋪有今年的最新秋款,很適合燕兒姐姐和九兒的。”
鍾子墨收起手機(jī),幾步跟了上去,笑瞇瞇說道。
“銀龍商場?那兒可是大商場,裏麵都是知名牌子,我平時也很少去逛呢。”
司馬燕兒有些詫異的看著鍾子墨,雖然知道他父親在龍都地位不凡,但是沒有料到對方竟然也會在銀龍商場有店鋪,那裏麵的東西,可幾乎都是奢侈品。
“沒關(guān)係,今天去哪兒,燕兒姐姐和九兒盡管挑,我和店主說一聲,全部免費(fèi)。”
鍾子墨十分得意,一臉挑釁的盯著張守正,他很清楚張守正的來曆,青龍一脈早就沒落,甚至都不在天道宗內(nèi),而且這個家夥也是從山溝溝裏麵來的,沒有見過世麵,他正要借此機(jī)會羞辱他一番,好讓他有自知之明,離開九兒,不過,張守正好像沒聽到他說的話,依然在和九兒聊天,氣的鍾子墨渾身發(fā)抖。
到了銀龍商場之後,鍾子墨立刻帶著九兒與司馬燕兒到了一家店裏,然後又笑瞇瞇衝著張守正開口道:“張守正,這裏都是女裝,我?guī)闳ツ醒b看看吧。”
“也好,子墨很熟悉這裏,守正,你跟他去,不要走丟了,子墨,不要把守正弄丟了。”
司馬燕兒手裏抓著一件披肩,微微一笑,江離天跟她說過,自己的這個小師弟是一個嚴(yán)重的路癡,所以才會格外叮囑,很顯然,她並不清楚鍾子墨的用意,而張守正也沒太放在心上。
很快,鍾子墨就帶著他到了一家服裝店,鍾子墨不動聲色的衝著店主眨了眨眼,然後店主親自為張守正介紹衣服,然後叫張守正去試衣間,試完之後,張守正倒是覺得很滿意,但是一看上麵的價格,頓時傻眼了。
一千多塊就一件單薄的上衣,這未免也太貴,差點(diǎn)驚掉他下巴,所以他立刻決定了,換下衣服,然後迅速離開這家貴的離譜的店,當(dāng)初自己的百納道袍扯一段布,然後師傅幫自己縫製,還不到十塊錢。
換好原本的衣服之後,張守正就到了鍾子墨身邊,細(xì)聲道:“咱們走吧。”
“等等,這位顧客,你剛才試的這件衣服,出問題了,你看看袖口這裏,被扯開了,剛才你拿進(jìn)去的時候,還是完好無損的,你看是賠償一部分錢,還是購買下這件衣服。”
店主拿著衣服追到張守正旁邊,指了指壞的地方,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我剛才試玩,沒有壞,怎麼現(xiàn)在……”
張守正一個頭兩個大,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店主,思量片刻之後,道:“要不等我去找我朋友過來,然後再來付款?”
“不行,我怎麼知道您不會借此機(jī)會逃走呢?不然我報警了啊。”
店主冷冷看著張守正,伸手抓住他,不讓他逃走,在旁邊的鍾子墨立刻輕笑起來,見到張守正盯著他,他立刻收起笑容,一臉難堪的說道:“我身上也沒有錢。”
“剛才你和這店主眉來眼去的,你們不是認(rèn)識麼。”
張守正輕哼一聲,掙脫店主的挾製,冷冷看著鍾子墨。
“是認(rèn)識,但是你損壞衣服,我也沒辦法啊,這事得按照店裏麵的規(guī)矩來,不過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可以讓店主不追究,並且還免費(fèi)把這件衣服送給你。”
鍾子墨邪邪一笑,既然張守正已經(jīng)看破,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也不在乎張守正把這件事告訴江離天和司馬燕兒,更不會告訴九兒,因?yàn)檫@樣更會讓他們瞧不起。
“說,什麼條件!”
張守正咬了咬牙,滿臉憤怒的看著鍾子墨,真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對待自己,他與鍾子墨也不過是見過幾麵而已。
“離開九兒,九兒是我的,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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