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漁火直接找了個長凳坐下,張守正坐在旁邊,奇怪的看著薑漁火,道:“師兄,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
“等。”
薑漁火言簡意賅的開口了,然後雙目微微閉著。
昏黃的陽光灑下,落在薑漁火的身上,好似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輝,但是卻也無法化去他身上的那股陰寒。
張守正有些摸不著頭腦,翹起腿,東張西望起來,正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前方忽然有兩個人出現(xiàn)。
其中一個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挺著個大肚子,手裏還握著一個茶壺,這茶壺之中有一根黑色的吸管,然後時不時抿一抿嘴。
張守正鼻翼動了動,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在這女子旁邊還有一個身穿毛衫的婦人,這婦人給人一種古典的美感。
薑漁火也在這一剎那睜開雙眼。
“師兄,你看這二人,似乎有些怪異,那女子明明懷孕了,但是手裏的茶杯卻散發(fā)出血腥味,難道此女是僵屍?”
張守正疑惑的問道。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薑漁火開口問道。
“恩,那好,我去試試,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驅(qū)邪聖印,敕令!”
張守正伸出自己的左手,右手往自己的左手掌一劃,一道靈符在自己的左手上凝聚形成。
做好之後,張守正握起拳頭,往對方走了過去。
這古典美婦見到張守正,臉上露出警惕之色,頓時攔住他,臉上露出詢問之色。
“你好,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中心廣場怎麼走?”
張守正一嘴蹩腳的扶桑語,最後還有些含糊不清。
“媽,你多慮了,這隻是問路的。”
殷藥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雖然扶桑語沒有好到哪裏去,但是要比張守正還是強(qiáng)不少的。
她這話,自然不是扶桑語,張守正能夠聽懂,當(dāng)即咧嘴一笑,道:“你們不是扶桑人?”
“當(dāng)然不是扶桑人,你見過扶桑人有我們這麼高?有這麼美的麼?”
殷藥白了一眼張守正,開口說道。
“幸會,幸會,他鄉(xiāng)遇故知,真是覺得倍感親切啊。”
張守正左手伸出,笑嘻嘻看著殷藥。
殷藥也覺得張守正異常的親切,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一樣,隻是瞎了一個眼睛,讓她一時想不起來。
見到對方伸出手,殷藥也沒顧忌,同樣伸出了左手握在了一起。
一道玄光在殷藥掌心浮現(xiàn)而出,一道赤紅的靈符從殷藥的手掌之上湧入她腹中。
殷藥手裏的茶杯掉落在地,溢出鮮血,當(dāng)即捂著肚子大叫起來。
“藥兒,藥兒怎麼了?”
阿房女見到殷藥嘴裏發(fā)出慘叫,頓時臉色一變,趕緊扶住她,同時一掌往張守正胸口拍去。
張守正冷哼一聲,一拳轟擊而出,頓時感覺一股大力往自己席卷而來,腳步往後退了一步。
而阿房女則是扶著殷藥退了兩米之遠(yuǎn),阿房女又驚又怒的看著張守正,怒叱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張守正冷哼一聲,掃了一眼阿房女,心裏暗暗震驚,如今他的太清道體第二層,就算是金屍初期都能夠硬抗,對方竟然能夠安然無事。
“邪祟之物!”
薑漁火的聲音冷冷傳了過來。
“你們二人絕非人類,竟然吸食活人鮮血,到底是什麼妖物,難道是僵屍?
不對,僵屍怎麼可能懷孕?你們和徐長福有何關(guān)係?”
張守正冷冷說道。
“守正,何須跟她多說廢話?殺了他們就是,我已經(jīng)探查過了,數(shù)十裏之外的那一片森林之中,有不少女屍,全部都是被抽幹血液。”
風(fēng)後的聲音略帶一絲憤怒傳了過來,下一刻,周圍狂風(fēng)大作,青光朦朧,三個曼妙的人影在這青光之中浮現(xiàn)而出。
619.第619章 藥兒的決定
“守正?好熟悉,難道你們是龍都來的?或者說,你曾經(jīng)是帝龍高中的學(xué)生?”
殷藥中了驅(qū)邪符,本身沒有什麼事,但是腹中的孩子卻擁有僵屍血脈,多少會產(chǎn)生影響,而且最近這幾天,她自己都能夠很明顯的感覺自己腹中的孩子在動彈。
“你怎麼知道?”
張守正有些詫異的看著殷藥此女。
而此時,周圍的狂風(fēng)消失,風(fēng)後,九兒,翠兒走了過來。
見到九兒,殷藥目光一怔之後,臉色大喜,道:“我知道,我認(rèn)識你,你是高一四班的九兒,我想起來了,當(dāng)時徐長福出現(xiàn)的時候,張守正和九兒都在那兒。”
“你難道也是帝龍高中的?”
九兒雙目微微瞇起,看著這頗為激動的殷藥。
殷藥臉色蒼白無比,捂著自己的肚子,笑著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是你們的學(xué)姐,當(dāng)時我也在,而且,我就是上一次被徐長福作為人質(zhì)的殷藥。”
“原來如此。”
看著殷藥腹部之上閃現(xiàn)而出的驅(qū)邪靈符,張守正眉頭微微一皺,伸手一拂而過。
這道驅(qū)邪靈符在這一剎那之間消散不見,殷藥這才鬆了口氣。
“多謝道友高抬貴手。”
阿房女見到自己的女兒安定下來,開口說道。
“這到底怎麼迴事,我記得你是人類,驅(qū)邪符是對人類不起作用的,還有,你怎麼能喝人血,還是活人少女之血?”
張守正眉頭一擰,開口說道。
殷藥看了一眼地上打翻的茶杯,盯著阿房女,阿房女臉上有些閃躲,殷藥開口問道:“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是活人血,你別跟我說,你身為僵屍,無法分辨這些血液。”
阿房女一咬牙,抬起頭,說道:
“是,這的確是活人鮮血,我能夠感應(yīng)得出,之所以沒有揭穿,那是因?yàn)槟愀怪械暮⒆有枰枰@些鮮活的血液。
誰叫你懷的是僵屍的血脈呢。”
“那個該死的家夥,居然騙我,說這是醫(yī)院血庫快要過期的血!”
殷藥咬了咬牙,憤怒異常的開口了。
“徐長福在哪兒?”
九兒沉聲說道。
“你們找他做什麼?他在江戶。”
殷藥收起責(zé)備的目光,看著九兒,迴答道。
“當(dāng)然是殺了他,還能做什麼?聽你的語氣,你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我們是不是連你也要一起殺了?”
風(fēng)後笑嘻嘻看著殷藥,開口說道。
“你敢!”
阿房女護(hù)在自己女兒麵前,雙目之中流轉(zhuǎn)出金光,露出鋒利的僵屍牙。
“金屍?!哼!”
九兒同樣是一聲冷哼,雙目之中化為一片紫金色,同樣露出僵屍牙,但是氣勢卻要比起阿房女還要強(qiáng)盛幾分。
阿房女不知道感應(yīng)到了什麼,臉色陡然一變,道:“你身上的氣息,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當(dāng)然你們會覺得熟悉,因?yàn)槟銈兩碥|之中蘊(yùn)含的僵屍真血是我二伯殷地賜下的。”
九兒冷聲說道。
“雖然我也恨透了徐長福,但是既然你們要?dú)⑽遥乙矝]有辦法,那就殺了。
連同我腹中的孩子,也一並殺了,這個孩子注定就是一個怪胎,一個多月就這麼大了,而且還是人和僵屍的結(jié)合。
我也不能確保以後這孩子會做出什麼禍害天下的事來,所以,一並殺了我們吧。”
殷藥顯得異常的平靜,甚至張開了雙手。
但是此刻,她的腹部開始不斷的變化起來,有小小的拳頭在揮動著,小腳丫在踢著,殷藥悶哼一聲,疼的冷汗直流。
“媽媽,媽媽不要,媽媽我不要死!”
一個稚嫩的女童聲音從殷藥的腹部之中傳出,周圍的人一下愣住了。
“算了,原本事情的原委我們也知道,是徐長福挾持殷藥,然後把始皇夫婦引過來破開大陣,我們要追究的,隻是徐長福。
隻要他們沒有做出危害這個世界的事,我們也沒有必要對付。”
張守正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風(fēng)後聞言,白了一眼張守正,雙手叉腰,開口說道:“這件事你可別想的太過簡單,他腹中的小僵屍可是人和僵屍的結(jié)晶,現(xiàn)在還未出世,就能夠用自己的意念發(fā)出聲音,將來出世,那還了得?”
“我覺得問題不大,畢竟我也是這樣的,而且我也沒有變成什麼十惡不赦的魔頭啊。”
九兒幽幽說道。
“你怎麼能夠比較?你可是僵祖和女媧後人結(jié)合的,而且你原本體內(nèi)的僵祖血脈和女媧血脈就是被封住的。”
薑漁火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翠兒,你怎麼看?”
張守正看了一眼翠兒,出聲詢問道。
眼下的情況,風(fēng)後和薑漁火都是讚同誅殺殷藥腹中的孩子,自己和九兒卻不讚同。
翠兒眼巴巴看了一眼風(fēng)後,然後又盯著張守正,咬牙說道:“我覺得九兒說的也不錯,畢竟孩子還沒出生,如果悉心教導(dǎo),還是不會誤入歧途的。”
“謝謝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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