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變了蟾蜍的思維。”李富貴說：“你們絕對想不到，那些蟾蜍看起來是蟾蜍，其實它們已經變異成了狗，我讓蟾蜍變成了惡狗的性格。也就是說，那些蟾蜍隻是擁有軀殼，它們溫順的性情變成了兇猛的狗。我改變了它們的大腦思維。這就是我改變性格的第一步。”


    “首先把藥物注射到實驗動物體內，然後利用某種聲音頻率催發藥物。”聖者兵說：“這就是你的辦法？”


    “聖記者，你果然很厲害，不過你說的不完全對。那些藥物不需要專門的注射，隻要進入動物體內即可，它會自己進入動物的神經係統，然後，我利用聲音對生物大腦進行刺激，催發藥物的作用，使動物的性情按照我想要的改變。”


    李富貴說：“我又偷偷對村子裏的家畜進行了實驗，雞鴨鵝狗馬牛羊豬，我分別對它們進行研究實驗，也都取得了效果。你們看到的那些雞鴨，其實都已經是狼性思維的新生動物，不再是家禽，而擁有狼的行動習慣，它們會瘋狂的攻擊人，而原來生猛兇殘的動物被我改造後，會變成非常溫順膽小。”


    “不過，因為古醫書上的方法非常詭異，很邪，內容殘缺，被實驗的動物沒有思維能力，都很暴躁，極端，它們完全秉承提煉藥物的原動物的性格特點，或者像豺狼虎豹一樣非常暴力，充滿了攻擊性，或是像羔羊一樣安靜懦弱，它們的大腦思維混亂，完全憑借著本能行動。”李富貴說：“隨後我又進行了大量實驗，因為我很顧忌村子裏的狗，它們有潛在的威脅，我也很討厭惡狗仗勢欺人的模樣，我把村子裏所有的狗都改變成了羔羊。研究到了這一步，我已經不能停下來，必須一直堅持到底，我也要為自己留取後路。”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製造的藥物又有了進一步的提升，我可以控製藥物的效力大小，控製藥物作用的時間，這時，我已經開始改變人類性格的研究，追求我最終的目標。”李富貴說：“其實我的目的就是改變我自己的性格，我沒有想過害人。我一直用家禽做實驗，有必要時冒險用自己做實驗。”


    “我開始用微量藥物對自己身體進行實驗，身體也發生了反應，不過到了一定階段，我遇到了瓶頸，因為如果進一步加大藥劑量，我可能也會變成失去理智的充滿野性的野獸，或者直接大腦死亡。”


    聖者兵說：“你因此用丁二柱做實驗？”


    “沒有！那時我從沒有想用別人做實驗，我並不是喪心病狂的瘋子！就算實驗有危險，我也寧願用自己的生命冒險，而不是牽扯別人。也許這就是我天生的性格，自負，正直，卻又軟弱，狠不下心，所以我才落到如此田地。”李富貴說：“就算丁家兄弟從小到大總欺負我，我也沒想過害他們。”


    聖者兵冷笑道：“胡扯！如果你沒想過害人，河西村這些村民又是怎麼迴事？！你難道是想讓他們強身健體？”


    “其實我很矛盾，因為這個研究非常秘密，也非常重要，甚至影響人類的未來。”李富貴分辯說：“但是經過大學的挫折，我不再相信別人，不再相信知名的專家學者，不再相信任何的組織。這研究是我的生命的寄托，我要保護好它。為了整個研究的安全，當我可以控製藥物時間時，我就偷偷摸摸對鄉親們用藥了，不斷的在他們飲用的水中，他們的食物裏下藥。我利用任何機會把藥物輸進鄉親們的體內。因為我怕他們如果發現我的秘密研究，會對我不利。不過，單純的藥物進入人體內是對人體沒有一點影響，過一段時間就會被排泄掉，隻要我不催發藥力，對鄉親們是無害的。”


    李富貴聲嘶力竭的說：“我堅持不斷的對村裏人持續用藥，就是為了防止他們會攻擊我，威脅我的研究。我沒有害他們！我隻是為自己上個保險。”


    “我隻想安穩的進行自己的實驗，可是沒想到幾天前終於發生了意外，才會導致今天發生的一切！”


    九十九


    天下靜靜聽著李富貴的陳述，李富貴在“黑色風暴”之後仍然能夠活動，並沒有昏迷，說明他可能藏在掩體之中，或者身體對毒氣免疫。天下想聖者兵所以讓李富貴迴憶過去的事情，是想讓他透露出更多的信息，也更好的對李富貴的想法性格進行把握和控製。


    天下聽到此時，想李富貴的秘密研究很可能是泄露了，失去了控製，所以局麵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聖者兵說：“丁二柱無意中發現了你的秘密研究？”


    “是的，雖然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偷偷進行研究，不泄露秘密，村民們一直沒有發覺我的研究，一直沒有對我產生懷疑，但我還是百密一疏。”李富貴說：“丁大柱丁二柱等人喜歡喝酒，就在六天前的晚上，丁二柱跟丁大柱等人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喝到後半夜才完。丁二柱喝完後醉醺醺的離開丁大柱家，但是他卻沒有迴家，竟然想起了要拿我出氣。平時他們這群人喝完酒，碰見我就要拿我尋開心、出氣，誰知這次丁二柱喝多了竟在半夜裏來我家找我。”


    李富貴頗為氣憤的說：“那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我正在思索關鍵的一個步驟，但是因為沒法用人體試驗，所以一直無法突破那個環節。當時我忙碌的做實驗，頻繁出入研究室，可能剛巧被他看見了，偷偷跟著我。我一直在聚精會神的研究，忘記了鎖上暗門，當他下來時，我還沒有發覺。”


    “看到丁二柱進入我的地下研究室，我真的懵了。”李富貴說：“你們不會懂得我那時的感覺，我崩潰了，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如果村裏人發現我的秘密研究，我必將一無所有，尤其是被這些愚蠢的蠻人發現，我全完了！我感覺一切都結束了。”


    “丁二柱並不明白我在做什麼，也沒有意識到任何的危機，他醉醺醺的，坐在木椅上，問我鬼鬼祟祟在做什麼。”李富貴說：“當時丁二柱喝的很多，昏昏沉沉，神誌不清了，我一瞬間想起太多事情，堆笑著應付他，然後我下了狠心，你們知道嗎，我突然感到絕望，那一刻我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想法，我要掙紮，我不能放棄！我見外麵再沒有人，借口給丁二柱倒水喝，他一點也沒有起疑心，毫無防備，我用迷藥將他迷昏。”


    “原本我準備好了一套被人發現秘密的應急方案，製作了特殊的噴霧迷藥，就是為了防身用。因為我沒有用人體實驗，所以技術一直停留在關鍵的地方，無法突破，我迷昏二柱之後，就用他進行實驗。”李富貴說：“我已經沒有退路，這個世界一直在逼迫我，驅逐我，要把我逼進死路。我終於想明白，這時形勢已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要生存下去！我不會再失去任何東西！你們知道麼，我原本並不想害人，但是卻發生了這個意外，我的秘密研究被發現，丁二柱被我作為標本實驗，我知道事情已經鬧大了，無法挽迴，丁大柱等人一定會查到底，警方也會介入，我要麼束手待斃，要麼就拚一下，為了保護自己的研究成果，我決定拚了。”


    “我失去過尊嚴，失去了心愛的女朋友，失去了辛辛苦苦研究出的成果，我已經忍受得太多了，這次我不會放棄這麼珍貴的研究！它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李富貴瘋狂的說：“通過一夜的實驗，我終於得到了想要的關鍵成果，令我的研究得以成功，擁有了特殊力量！我決定不再隱忍，我要反擊！”


    “直到第二天下午，丁二柱一直沒有迴家，他老婆才產生懷疑。丁大柱等人一開始也沒有擔心，因為丁二柱那小子喝多了，什麼地方都跑，也許跑到什麼地方睡覺去了，他喝酒就這樣，誰都沒放在心上。到了晚上，他們在新村裏找了一圈還沒找到丁二柱，才有些急了，組織人手尋找，但是誰也不知道丁二柱已經在我的研究室裏變成了試驗品。”李富貴說：“他們找了幾次沒找到人，就分開找。隔天上午，丁大柱帶著兩個平時一起廝混的民警，還有另外4個狐朋狗友，到老村來找丁二柱，他們到我家向我詢問情況，我平時常被他們欺負，心中氣惱，而且此刻我也不是原來的李富貴，我要改變世界，我要主動出擊，一不做二不休，我就要先鏟除那幾個頗有威脅的家夥。”


    “我利用丁大柱等人焦急的心態，告訴他們丁二柱會不會喝多了去老村後麵的墳地。他們也沒什麼想法，想丁二柱也有可能在那地方，就要去找一圈。”李富貴說：“我裝模作樣的跟著他們一起尋找丁二柱，他們7個人對我毫無警惕。我偷偷使用噴霧迷藥，把他們迷倒，然後我準備對丁大柱5人和兩名民警注射了藥物。”


    “……可是，這一次又出了意外！春花！我對不起她！我知道春花從小就對我好，心裏隻有我一個人，她想嫁我做老婆。春花長的水靈，鄰近村子很多人去她家提親，都被她拒絕了。我迴村後，她對我更熱情，可是，我心裏隻有美婕，我隻愛她一人，所以我隻能把春花當做妹妹看待，避開她的熱情，辜負她的好意。”李富貴頗為愧疚：“那天春花本想到我家找我，可是正巧看到丁大柱帶人去我家找我，她知道丁二柱失蹤後丁大柱等人心情急躁，很可能會拿我發火，於是就偷偷跟在他們的後麵，以防我被欺負。我當時並不知道春花陰差陽錯的跟著我們，當我動手用迷藥迷昏丁大柱等人時，小波那家夥反應過來，想逃走，當時如果他逃迴村子唿叫村民的話，我就要完了。小波慌張逃跑，剛剛衝出樹林，卻被躲在那裏的春花偷偷用木棍掄在腿上，摔倒後跑不動了，我追上去把小波也迷昏了。”


    “我也想不到春花幫我，春花知道我肯定在幹什麼秘密的事情，她說不論我幹什麼，她都幫著我，願意跟我在一起。”李富貴說：“……可……可是我……”


    聖者兵說：“王春花對你一片癡情，你還對她下了黑手？”


    “我……我要保守秘密！春花知道的太多了，她可能會泄露出去，為了保險起見，我不能放過她！”李富貴說：“我沒有辦法！我沒有選擇！我不相信她！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我是強者！不擇手段也要成大事！”


    李富貴的聲音冰冷無比：“從丁二柱被我迷昏的那一刻起，在我心裏，就沒有人不能去犧牲！”


    一百


    李富貴接著說：“為了封口，趁著春花沒有防備我，我將她也迷昏了。但是我不忍心讓春花受苦，唯恐把兩個民警搞的太嚴重會把事情惹的太大，影響計劃，我對他們三人注射了變成羊性格的藥物。這樣他們看起來魂不守舍，十分膽怯驚懼，其實就變成了羊。”


    “但是我沒有想到，昨天中午我帶著蘇記者他們去看春花，春花看見我的一刻，竟然有了反應，一瞬間恢複了人類的意識，把我嚇壞了。幸好她又失去了意識。”李富貴說：“我研究的這種藥物還不成熟，不能穩定的發揮效用，對人的作用無法完全按照預想發展，對一些意誌堅強或者體質特殊的人會失去作用。”


    他接著說：“不過幸好他們就算不被藥物改變成動物的性格，也會因為大腦受刺激而失去思考能力，不會暴露我。”


    聖者兵說：“你設計了一個局，誤導所有人，把事件的重點轉移到河西村的風水上，讓村民們以為村裏鬧鬼了，迷惑警方，讓他們以為是靈異事件。從而掩蓋真相。”


    “是的。丁二柱經過我的各種實驗終於死掉了，我裝作一無所知，很無辜，沒有人想到他是被我殺的。那時我很有定力，穩穩在村裏偽裝，當時如果我輕舉妄動，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村裏人因為新村老村的問題，原本就對風水矛盾耿耿於懷，他們都認為這是鬧鬼之事了。加上二叔為了捍衛自己的觀念不遺餘力的宣揚迷信思想，一直危言聳聽，讓人不得不信村裏的怪事都是因為風水變壞，祖墳又被挖而引起的，是遭到了報應，所以我一直隱藏的很好。相反的，丁二柱那家夥卻因為挖祖墳而被鄉親們背地裏咒罵，成了罪人。”


    “丁二柱死後，你把丁大柱等人變成了怪物，混淆視聽，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又為你的隱藏做了很好的掩護，河西村失蹤的人越多，被人看作膽小無能的你就越被忽略。”聖者兵說：“同時，你不斷的把村民變異，也是在建立自己的軍隊。”


    “是的！本來一切都在我縝密的計劃之中，都被我一手掌握，我就要成功了，村裏那些愚蠢人的行動、所有的細節、所有情況都被我考慮到了。我改變了自己，更要改變世界！我要統治人類！丁大柱等人被我迷昏後，我把他們變成了狼，他們被改造後就有暴戾的狼性，出於嗜殺成性的兇殘本能會瘋狂攻擊獵物，沒有任何思想，可以說我把他們變成了獸人，人形的野獸！當我把丁二柱的屍體扔在墳地，他們毫不顧忌丁二柱的屍體，就像狗看見骨頭一樣，瘋狂的把他啃成了碎片，什麼兄弟友誼？什麼人性？都是人類虛偽的情感！饑餓了就要吃東西！根本不考慮骨肉親情！根本抵擋不過動物兇殘的本性！”


    “當然，丁大柱那些家夥是最低級的獸兵！就是可以去吸引火力，充當炮灰的去犧牲的角色！我擁有的真正實力決不止如此，你們絕對想象不到我按照古書中的啟發，對人體潛在力量發掘到何種程度！”李富貴說：“我把丁大柱等人放出去造成鬼怪的假象，又利用村民之間的迷信思想編造各種流言蜚語，成功的拖延了時間，把警察們玩的團團轉，他們調查三天毫無進展，沒查到什麼，卻越來越亂。”


    “我的研究就要完成最後的部分，再給我一點時間，就能得到成熟的成果。專家組和蘇記者他們突然出現在河西村，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他們並不對我構成威脅”李富貴說：“蘇記者帶節目組來這裏采訪村裏的鬧鬼事件，能更好的替我混淆視聽，吸引注意力，為我做掩護。而那些專家，以他們的水平不可能查出村民們性格獸化的原因，他們隻會越搞越糟，替我拖延時間，我並不把他們放在心上。並且，我利用機會，已經在警察和專家的飲食當中下了藥劑。”


    聖者兵說：“你做事的確很細心，行事穩重，不僅利用村民們，你還利用河西村的祖墳轉移眾人的視線，你曾經進入過那地下古墓？”


    李富貴說：“沒有！不過我知道那墳墓是明朝的官員留下來的，年代久遠，單憑這一點，就足夠吸引警方和專家們調查一番了。再加上我故意留下的丁二柱的線索，和村民們的謠傳，警方和專家們一定對墳墓進行調查，那時我又令幾個村民變異成獸人，就足夠讓他們手忙腳亂的了，而我就可以趁機隱藏起來，爭取時間進行最後的研究。”


    聖者兵冷冷的說：“你這一切做的還不錯，以你孤身一人的條件，算是成功。如果我沒到這裏，以那些警察和專家，河西村裏所有人都會被你幹掉了。你是用頭腦做事的人，國家就需要你這種人才。”


    李富貴聲音冰冷：“我成功騙過了所有人，我的計劃就快要成功了，我控製住了警方和專家組，可是！我還是功虧一簣！我想不到你和天記者身份非同一般，竟阻礙了我的計劃！”


    聖者兵冷冷的說：“所以，你要明白，你的反抗是沒有用的。在我麵前你沒有任何機會，這裏已經被團團包圍，你不要再反抗，乖乖投降。我會滿足你一切需要，給你優越的工作環境，讓你沒有顧慮的繼續研究。你要知道，你的技術對於國家很重要，比如在軍事方麵，你不要錯過為國效力的機會，來吧，你絕不會後悔的。”


    天下靜靜聽著聖者兵的話，確實李富貴現在已經無路可走，隻有投降一條路。


    河西村安靜下來，李富貴沉默了，漆黑的夜色裏一片沉靜，聖者兵不說話，等著李富貴思考，過了一會兒，李富貴低聲說：“謝謝，不過，我說過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我告訴過自己，不會放棄！”


    一百一


    聖者兵語氣冰冷，充滿了壓迫力：“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要反抗？”


    李富貴說：“沒有人可以再控製我，沒有人可以再欺辱我！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認輸！我再也不要任人擺布。”


    聖者兵說：“難道我給你的條件還不行？放下瘋狂的想法，你就可以重生。如果抵抗，隻有死路。你很聰明，還看不清形勢？來吧，為國家效力，你得到的不會比失去的少。那些欺騙你的人，我都已經控製住了，他們都會為對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