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先生的身體遠(yuǎn)遠(yuǎn)的拋飛出去,嘴裏同時噴出一大蓬血霧。
“這一腳,是為了小曼姐!”
張誠腳下一蹬,高高躍起,後發(fā)先至,在半空中狠狠一腳,踏在了周先生的胸口。
“呯!”周先生猶如一張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整個身體扭曲變形,胸口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周先生噴出一大口混合著髒器碎片的血沫,無處不在的劇烈疼痛刺激得他快要發(fā)瘋。
“哈哈哈!”周先生麵色猙獰的看著張誠,歇斯底裏的大叫道:“來吧!殺了我!隻要我一死,就再也沒人能解掉你女朋友的鎖魂咒,我會在黃泉路上等著她,今天你對我所做的,我會千倍萬倍的用在她身上!”
張誠冷冷的看著他,並沒說話,而是蹲下身,捏住了他的右手腕,手下一用力。
“哢!”
“啊!!!”周先生慘嚎一聲,腕骨頓時被捏得粉碎。
張誠沒有停手,右手往上一移,又捏住了前臂,然後是上臂,肩膀……
一連串的骨骼破碎聲混合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山穀……
葉小曼麵色不變,冷冷的注視著淒慘無比的周先生,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在她心中,沒有任何人比張誠更重要,誰要害張誠,誰就必須死!
王大富被那一聲聲慘叫弄得心驚膽顫,嘴角抽了抽,緩緩的偏過頭去,同時對張誠的認(rèn)識更加深刻。
這小子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瓷先ズ孟袢诵鬅o害,隨便怎麼插科打諢都行,不過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就勢必要麵對他瘋狂殘酷的報複。
而張誠的底線,就是他所在意的人,萬幸,自己現(xiàn)在也勉強(qiáng)位列其中……
周先生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雙眼空洞,嘴角不斷的湧出血沫,染紅了身下一大片草地。
而他的四肢,此時都像麵條一樣軟軟的搭在地上,看上去十分怪異恐怖。
張誠拍拍手,抓住周先生的脖頸,將他舉到了麵前。
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隻是張開嘴,猶如青龍吸水一般,長吸了一口氣。
周先生身上的陽氣,頓時不受控製的飛進(jìn)他的口中,整個身體就像是觸電一樣不停顫抖。
張誠並未停止,一直到吸幹最後一絲陽氣,才將木乃伊一般的屍體扔在了地上。
一縷青煙,從屍體張大的嘴裏飛出,片刻不停的向遠(yuǎn)處竄去。
不過張誠早有準(zhǔn)備,右手如閃電般拍出,青煙還沒飄出幾米,就被狠狠的拍在了地上。
青煙翻騰了幾下,逐漸化為一個麵色慘白的人影,正是周先生的魂魄。
張誠不等對方開口,左手一把按在對方頭頂,同時嘴裏念念有詞。
周先生魂魄的眼神瞬間變得呆滯起來,雙眼上翻,整個魂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就像是要被手掌吸進(jìn)去了一樣。
搜魂術(shù)!
葉小曼臉色微微一變,這是厲鬼修為才能使用的鬼術(shù),凡是比自己修為低的,在搜魂術(shù)麵前都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不過數(shù)個唿吸的時間,張誠就完成了搜魂,周先生這一生的過往都明了於胸。
此人原本是個小沙彌,五歲便在雞足山出家,十來歲時因貪戀紅塵,犯了清規(guī)戒律,被趕出山門。
後來又改信古婆羅門教,走上了邪修之路,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jì),所害性命就已過百。
在這些受害者中,上至古稀老人,下至呀呀學(xué)語的嬰孩,他都不會有半分手軟。
而且為了修煉邪法,他連所害之人的魂魄也不放過,拘魂之後日夜折磨,不斷的產(chǎn)生怨氣和煞氣,用來煉製像黑煞罐一類的邪物。
自從成為鬼屍之身以後,張誠的心性也在慢慢改變,對於這種人,就算殺一百個他也不會眨眼。
他一把捏住周先生的魂魄,兩手一合,揉成一個饅頭大小的球狀,一口吞了進(jìn)去。
噬魂術(shù),正是宮裝美女的看家本領(lǐng)。
周先生的魂魄剛被吞進(jìn)去,就被張誠體內(nèi)的鬼氣攪得粉碎,化為一絲魂力,融合到天魂之中。
“唿……”
張誠長出了一口氣,伸手在周先生的屍體上沾了一點(diǎn)血,走到林婉兒身旁,抹在她的額頭之上,然後一邊觀察她體內(nèi)的情況,一邊開始默念咒語。
直到纏繞在林婉兒命魂上的紅線全部消散,張誠才徹底放下了心。
“沒事了吧?”王大富見張誠停止,這才湊上來問道。
張誠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一絲笑容,“沒事了。”
王大富一聽,頓時大喜,“今天真是大難不死,一會兒說什麼也得好好搓一頓!”
張誠的眼睛看向葉小曼,葉小曼知道他想說什麼,搶先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走吧,你放心,一會兒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既然葉小曼這麼說了,張誠也不再多說。
其實(shí)從一開始他就有點(diǎn)奇怪,葉小曼死後明明在地下室裏困了五十年,但是為什麼知道的東西比自己還多。
以前他還以為是得到的天知信息不同,現(xiàn)在看來,葉小曼的身份,恐怕還真不像她當(dāng)時所說那麼簡單。
王大富掏出電話聯(lián)係蔣青,讓他趕緊開車來接。
蔣青其實(shí)根本就沒離開,一直等在幾公裏外的地方,接到電話沒幾分鍾就趕了過來。
張誠讓葉小曼先迴壓口錢裏,然後跟王大富一起上了車,離開之前,他的目光一直在山穀中搜尋。
以前自己敲悶棍的時候,前腳剛剛得手,後腳鬼差就冒了出來……
而今天自己吸幹了周先生的陽氣,到現(xiàn)在都老半天,周圍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但是一結(jié)合今天的遭遇,他就一點(diǎn)也不覺得意外了。
看來那藏頭露尾的家夥,還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第145章 葉小曼的秘密
隨著蔣青一腳油門,商務(wù)車很快消失在了山穀外。
等迴到城裏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這時間像樣的餐館都還沒開門營業(yè)。
張誠本想照顧下王小魚的生意,但王大富居然還有點(diǎn)不樂意,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讓他去。
張誠也懶得跟他磨嘰,反正他吃不吃都無所謂,最後幹脆讓蔣青找了間早點(diǎn)鋪,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然後就迴到了“改天換日”的鋪?zhàn)友Y。
對於最天晚上發(fā)生的事,蔣青是一無所知,但是從張誠身上的血跡,他也知道肯定發(fā)生了大事,不過張誠不說,他也懂事的不問。
將二人送到店鋪門口,蔣青就找了個借口先走了,張誠跟王大富迴到店裏,關(guān)上店門,然後一起進(jìn)到裏屋。
張誠掏出壓口錢,將葉小曼召了出來,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葉小曼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yīng)你了,就一定會說的。”
說完,她想了一會兒,看向王大富,開口說道:“你既然是道門中人,應(yīng)該聽說過這句話吧,北上驅(qū)魔馬氏族,南下道長毛小方。”
王大富愣了愣,點(diǎn)點(diǎn)頭,“這都是民間的驅(qū)邪世家,雖不是正統(tǒng)流派,但也實(shí)力不弱。”
林婉兒接著說道:“既然你聽說過這兩家,那你知不知道,在當(dāng)時其實(shí)還有一支抓鬼驅(qū)邪的名門望族,中原葉家?”
“中原葉家?”王大富眉頭緊皺,想了很久,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以前沒下山的時候,好像聽師兄提起過,但是據(jù)說五十年前葉家好像遇到了什麼事,一夜之間就突然衰敗了,也沒有後人留存下來……”
剛說到這,王大富突然抬頭,“你不就姓葉嗎?難道你……”
“沒錯!”葉小曼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就是葉家的傳人。”
“天!”王大富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打了個稽首,說道:“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看見葉家傳人,這麼算起來的話,你還是我?guī)熃懔耍郧岸嘤械米铮Ь词Ь矗 ?br />
見王大富這麼正式,葉小曼也臉色一肅,迴了一禮,隨即歎道:“你也不用多禮,所謂人死道消,人鬼有別,你這一聲師姐我可受不起。”
“什麼啊!怎麼突然就師姐師弟了!”張誠不滿的叫了起來,“你們能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什麼葉家傳人啊,能不能解釋清楚!”
王大富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茅山派,但你肯定不知道,茅山其實(shí)還分為南北兩派吧。”
張誠一愣,“我知道啊,怎麼了?”
“你知道?”王大富一瞪眼,“茅山北派早就沒了,你小小年紀(jì)從哪知道的?”
“書上看到的。”張誠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茅山捉鬼人》裏有寫,你們南派主術(shù),是正統(tǒng),北派主陣,是邪修……”
“胡說八道!”王大富的眼珠子差點(diǎn)瞪出來,“茅山為天下道法正統(tǒng),怎麼可能會出現(xiàn)邪修!南北兩派隻是因?yàn)閷Φ婪ǖ囊娊獠煌圆抛罱K分開。我們南派主張靜心清修,留在了山門,而北派主張紅塵煉心,所以入了俗世……”
張誠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想說,那中原葉家……其實(shí)就是茅山北派吧?”
“沒錯!”葉小曼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nèi)~家先祖從茅山離開之後,就定居在了江城地界,廣收門徒,當(dāng)時在全國的法術(shù)界也是有名的。”
“對,說到這件事我就想問了。”王大富好奇道:“五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夜之間葉家就散了?”
葉小曼這次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你知道五十年前,江城南郊出過什麼大事嗎?”
王大富無語道:“老夫今年才四十二,五十年前我爹都還沒認(rèn)識我媽呢,我怎麼可能知道……”
張誠一驚,“你才四十二?我一直以為你六十多了!”
“滾!”王大富怒道:“老夫是長得成熟了點(diǎn),但看上去頂天了也就五十,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你那叫成熟?蚊子走你麵前飛過,都能被你臉上褶子夾死。”
葉小曼一腦門的黑線,“我說你們到底還聽不聽我說!不聽我就迴去了!”
“聽聽聽!”張誠連忙點(diǎn)頭,“你接著說,五十年前發(fā)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
葉小曼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五十年前,在江城南郊五十公裏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座古墓,上麵派下來很多人,鑒定後說是西漢的一座將軍墓,當(dāng)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古墓?”葉小曼邊說,張誠邊拿著手機(jī)搜了一下,疑惑道:“網(wǎng)上沒有這種信息啊……”
“你別打岔!聽我說完!”葉小曼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當(dāng)時上麵立即就要組織考古人員發(fā)掘,但是我爹看過之後,立即就斷定這墓有問題,讓那些人千萬不能打開墓穴,否則必有大難……”
葉小曼說到這歎了口氣,“我們?nèi)~家雖然在民間有名,但是在官方麵前根本算不了什麼,特別是在那個年代,因?yàn)檫@事,我爹還被扣上了封建迷信的帽子,被拉去批鬥,最後慘死街頭……”
見葉小曼說到後麵,神情哀傷,王大富也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也是深有感觸。
他身為茅山弟子,不止一次聽師父提起過,在那個年代,茅山上下不知道被洗劫過多少次,很多珍貴道術(shù)從此就失傳了。
葉小曼平複下情緒,接著說道:“就在我爹死後不久,墓門就被打開了,但是第一批進(jìn)去的十個人,最後沒有一個出來。後麵軍警出動,最後在一間側(cè)墓室裏找到了這些人的屍體。”
“每具屍體都沒有外傷,但是表情猙獰,就像死前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後麵那些人打開了墓穴裏的棺材,你猜他們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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