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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問過多少次爺爺?shù)降兹チ四难Y,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猜測,但我卻打死不願意去麵對,每次三叔除了歎氣還是歎氣。我的心裏也憋的難受。


    直到兩年前收到了那一封信,信上沒有寄信地址隻有收信地址,而寄信人的署名是“王邪”。當(dāng)時我興奮的不行,幾乎是從三叔手裏把信搶了過來,然後迫不及待的拆開,結(jié)果裏麵沒有信紙,隻有一小堆泥土。


    我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意思?爺爺究竟在哪裏?這麼多年的時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一直就這樣杳無音信,我對爺爺?shù)乃寄钜呀?jīng)強烈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當(dāng)看到那一堆泥土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失去力氣一般,不過下意識的夜鬆了口氣,信封上麵的字雖然寫的潦草,但三叔一口咬定那絕對是爺爺?shù)淖舟E。聽三叔說話的時候,我眼睛都濕了,爺爺還在,我爺爺還在。


    張培家裏發(fā)生的事情,以及與之相關(guān)的那個紅鼻子算命老頭,三叔說本來應(yīng)該是死了的人,還有小時候吃水鄉(xiāng)的雙九煞陣。南雨的八字和我的牽扯,南雨的死亡,以及最後虯龍嶺上麵的事情。這些年這些事一遍又一遍的從腦海閃過,我隱隱覺得這裏麵有相當(dāng)大的聯(lián)係,但是缺少了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在道生靈韻的作用下我看到了南雨死後的事情,但並沒有看到南雨死亡的全過程,到底是什麼影響的道生靈韻的效果,將南雨的迴憶硬生生的打斷了,為什麼不想讓我看下去,如果我繼續(xù)看下去,到底會看到一些什麼?而且我記憶特別深刻的就是在亂石堆中出現(xiàn)的那塊木板,三叔說那像是一道門,至少是一道門的投影。爺爺走之前去過那裏,留下了秤砣,並且讓麻爺爺請了老家祠堂的三尊牌位出來,那三尊牌位在臺階上麵都是在靠上的位置,可見其兇猛的不行,應(yīng)該是想要把那木板裏麵的東西給扯出來。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隱隱覺得爺爺應(yīng)該是知道內(nèi)情的,隻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爺爺依舊失蹤,如今隻有一封裝著泥巴的信封。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個的謎團一般,我抓不住其中的關(guān)鍵,隻能是死死的藏在心裏,拚命的練手藝。


    我站的地方是最頂樓,這裏一層的教室晚上都不會開門,所以整個走廊的燈都是熄著的,我也圖個清靜。一個腦殼從樓下的護欄伸了出來,一張圓不溜秋的臉,和我堂姐倒是有的一拚,朝著上麵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喂,學(xué)弟,又在那兒思考人生?”


    這圓臉女長的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不過旁邊的那女的還行,這樓上固定是我的地盤,樓下對著的位置固定成了這兩女生的地方,好多次都看得到。


    兩個女的在樓下開始了嘰嘰喳喳,我依稀可以聽到一些。“你看那人,每次都看到他站在那裏,還穿中山裝,也不知道裝什麼裝。”


    “人家穿什麼衣服關(guān)你什麼事?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等會一起出去吃燒烤。”


    “我呸,就他這種土冒。”


    接著樓下傳來一陣嬉笑打鬧聲。


    我看了一下時間,還差兩分鍾到九點鍾,此時這個校園裏看起來是那麼的正常,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其中。再過兩分鍾,這棟教學(xué)樓裏會響起一陣哭聲,已經(jīng)半年了,每天如此。


    果然,到了九點的時候,哭聲照常響起,那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哭的有些稀裏嘩啦,或許是不想聽這聲音,我把這聲音當(dāng)成了我的鬧鍾,每次那玩意一開始鬧,就表示到了我該離開陽臺迴住的地方的時候了。


    我轉(zhuǎn)過了腦袋,果然又在遠處樓梯口的地方看到那玩意,站在走道的護欄上麵哭,是個女的,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下了我一大跳,這女的整個腦殼都已經(jīng)有點扁了,滿臉都是血,來來往往都是學(xué)生,這玩意反複的想朝著學(xué)生撲過去,但這玩意剛剛出現(xiàn)那陣連自己的影子都有些模糊,每次都被人的“火”給彈迴去。


    我心中微微的驚了一下,因為今晚看到這東西,整個影子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黑了,這麼多年的“手藝”火候,雖然三叔說我依舊上不得臺麵,氣的我夠嗆,但我也是知道這玩意開始變黑代表著什麼。


    我朝著樓梯口走了過去,靠近的時候,那“哭聲”連帶著影子就消失了,我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的護欄,心裏漸漸升起一些冷意。“狗日的,怪不得今晚這鬧鍾更響了。”


    一開始的時候,這東西根本不會讓現(xiàn)在的我有這種感覺,直到最近的半個月,這鬧鍾給我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看來距離三叔說的化成怨鬼也不遠了。


    我停了下來,把手伸進兜裏摸了摸,總算摸了一張前一天晚上畫的“化怨符”出來,現(xiàn)在我的念力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能比的了,這玩意雖然藏了起來,但我感覺的出來這東西現(xiàn)在就在護欄外麵掛著呢。


    我一邊把符紙塞進那一處護欄的縫隙,一邊嘴裏微微的念著。“小爺也是為你好,我不是多管閑事,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的問題吧,這地兒老子來了一年了,你才來半年。而且小爺這是幫你,變成怨鬼總有被收拾的一天,看開一些,早點投胎。”


    這時候一男一女摟摟抱抱的順著樓梯就上來了,正好看到我把符紙往護欄裏塞的一幕。


    “老公,你看那人在做什麼?還穿中山裝咧。”


    “喂,哥們,借個地方?”


    我扭頭笑了一下。“這就走。”


    那女的長得我有些不忍心看,心裏的第一想法就是這男的倒是個狠角色,這種都下得去嘴,那女的變得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聲音放得很低,以為我聽不見。“老公,聽說半年前有個女的在那裏跳樓死了,這人神經(jīng)兮兮的,我們還是走吧。”


    “我看你是恐怖電影看多了,腦殼都瓜了。”


    男的說這話之前,這兩人還如膠似漆,聽了男的這話,那女的頓時就發(fā)火了。“李大強,你娃才是個瓜貨。”


    在女孩的罵聲和男孩的求饒聲中,我趕緊走下了樓道……


    第105章


    我住的地方是學(xué)校旁邊的一個公寓,二室一廳一個衛(wèi)生間,我和胖娃這狗日的一人一間。收拾屋子這些活路倒是輪流著來。


    我住的地方在七樓,倒是要坐電梯,開門的時候檢查了一下門板側(cè)麵的符紙,一共兩張,一張銀色的,是三叔貼上去的,符紙上麵的符號端正大氣;至於這符紙下麵的一張黃色的,上麵的字跡歪歪斜斜的,自然是出自小爺?shù)氖止P,或許是某種私心作祟,如今我好歹也算是有點道行的存在,焉能不留點自己東西在上麵?


    兩張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東西倒是沒有異常,到了家裏,胖娃還沒迴來,這貨迴家沒個準(zhǔn)點,我洗了個澡,然後迴到屋裏。盯著自己右手手腕發(fā)了一陣呆,至今我還帶著幾年前麻爺爺給我的青色繩子,三叔說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可我執(zhí)意如此,我也知道那是自己騙自己,但有些東西,自己總是控製不住的會去做,一個聲音告訴我應(yīng)該忘記,另一個聲音又在提醒我不斷的想起。


    迷迷糊糊正要睡著的時候,聽到錘門的聲音。


    “老大,老大,額給你帶了涼麵咧,快出來吃喲。”


    我罵了一句錘子,睡眼惺忪的開門到了客廳,胖娃一個臉笑的稀爛,兩碗涼麵已經(jīng)擺上了桌子,旁邊兩個塑料口袋油答答的隨意的甩著。


    我一聞這味,狗日的還真是好東西,管都不管胖子直接拿起筷子就搞了起來,胖子生怕落後,也端起碗就開始整,我們兩滿嘴都是油的開始支支吾吾的說起話來。“老大,今兒生意特別好,光罩子就賣了十來件,加上褲頭的錢,貨才出去一半就已經(jīng)迴本了。我就說我是幹生意的材料。”


    我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麵前的一碗涼麵上麵,心想白天吃的學(xué)校的東西果然剝削的很厲害,跟著胖子帶迴來的這正宗玩意壓根沒法比,狗日的連食堂跑不脫這個資本主義的劣根性。


    胖子這貨後來找了很多工作,當(dāng)過餐館服務(wù)員,去貼過小廣告,半年時間就把這些街頭巷尾的活路幹了個全,這狗日的也有股狠勁,一心想著發(fā)財,有了點積蓄之後也不知道找了點什麼路子,進了點貨,前段時間又開始出去擺小攤,賣起了女娃的內(nèi)衣褲。


    “老大,狗日的城管太兇了,胖爺我今天差點就被逮,逮了我還不虧死?”


    “當(dāng)初三爺叫我去他店鋪裏幹活,胖爺怎麼放得下這張臉?我靠的是這雙手,我天生的靈光腦殼,可不能就那麼埋汰了。”


    我心不在焉的點著頭。“對。對……”


    我知道這狗日的又在想入非非了,正好這時候涼麵也吃完了,把碗一放,喝了半杯水直接迴了房間。外麵傳來胖子的破鑼嗓子。“老大,這碗誰洗啊?”


    吃了胖娃這頓涼麵也算酒足飯飽,心情頓時大好,其實有胖娃在,我開心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麼壓抑。爽了一餐之後,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著了。


    過了幾天,又到了周六日,我和胖娃打了聲招唿然後直奔城西而去。下了公交車,這一帶雖然沒有市中心那麼繁華,倒也算看得過去。


    隻是其中的一片房屋和周邊的高樓顯得極其不對稱,全是老舊的房子,這地兒被稱為“磚街”,街上大多數(shù)都是賣古董之類的東西的,還有兩家“客棧”,桌子椅子都有著民國的味道,這也符合了某部分人的口味,所以生意都還不錯。


    我家的店子就開在這條街上,相當(dāng)?shù)牟黄鹧郏彩莻古董店。走進店中,一個戴老式眼鏡的中年人正在打瞌睡。


    “桂叔,我三叔和鏟叔他們呢?”


    這正在睡覺的人叫桂叔,是店裏麵的掌櫃,外號叫老鬼,當(dāng)然我是不能這麼叫的,店子不大,但夥計還是有三四個。


    桂叔抹了一把櫃臺上麵的口水,扶了扶眼鏡。“喲,小爺來了?”


    我把擰著的半隻燒雞往櫃臺上麵一放,桂叔立馬眉笑顏開。“哎喲,您還知道我好這一口咧,三爺最近出門了,龍鏟也吊著(跟著)一起去的,都走了約莫五六天了。”


    聽了老鬼的話,我心裏凝了一下,最近兩年三叔出門出的越來越勤,也不知道去做什麼。這時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從後屋走了出來。“小爺,來了?”


    這娃個頭長得比我還高一些,比我來成都還早,就是那劉德全的兒子劉東,他老漢死了之後。他沒過多久就被三叔送到了成都,一直在店裏麵打幫手。也算是老鬼把他養(yǎng)大,所以和老鬼感情比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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