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迴來到底是什麼事兒咧,那姓醜的小哥一路上基本不開腔,小爺,這不是我們的地頭,他既然是三爺?shù)娜,難道這迴我們是過來倒鬥?你不曉得,從黃土高坡開始一直到這一塊,地下的玩意基本上都被掏了個盡,剩下那一兩處都是不敢去動的家夥,最狠的那一處埋在河地下,周圍的機關多的很,隻要一打洞,狗日的河水就灌進去咧。隻要一進水,整個墓都得跨,眾兵拱皇的格局,所以說雖然道上好幾家都從周圍陶兵的指向摸出了那地兒在哪兒,不過沒有一家敢去動!
德勝說話的時候一個眼睛都發(fā)著亮。我心頭明白,這兩貨長期在老家,基本上沒出來倒過鬥。我曉得狗日的剛才的話都是聽來的。裏頭半真半假,關於那處地方真正的情況三叔跟我說過,世人都以為那個老玩意皇帝的墳就是西安附近的那幾處,其實真正的地兒一直埋在河地下。知道的人極少,不過都像是一個默契,沒人會吃多了跑去動,那地兒就他娘的是個滾刀肉,別說進都進不去,即便進去了,整個墓陵立馬就垮,人全得死在裏頭,純粹就是要和挖墳的死磕。(以上都是題外話,與劇情無關,僅表達作者個人對某些東西的觀點。)
“小爺,要是真的要朝那地方下手,這牽扯那就太大咧。到時候我們估計就成了國內(nèi)頭號通緝犯!
我隻想兩耳光跟還在嘰歪的德勝甩過去,這錘子貨壓根就是出門少沒話找話再說。
看我臉色不對,這貨立馬就入了正題。
“小爺,這地兒不能久待咧,要不我明天就去買票,先迴去再說?”
見我扯東扯西硬是不搭話,兩個漢子陸續(xù)迴了屋。第二天的一早,醜臉就帶著我們幾個出了門,在這市裏頭轉悠半天,最後醜臉找了一棟大廈,到了門口,醜臉停了下來。
“小爺,我?guī)阋姷娜司驮谘Y頭。他現(xiàn)在應該還活著!
“要不是你三叔給的信,怕是除了你們在這邊看著他的人,這世上沒人曉得他在這兒!
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隻有我像是想到了什麼,悠悠的問了一句,“他姓什麼?”
醜臉看了我一眼,“他姓劉!
我心頭更加的奇怪,兩個漢子在一旁也是想從我的表情裏頭看出點什麼來,狗日的似乎都覺得我肯定曉得,德勝直接問了句,“小爺,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開口,幾個人跟著臭臉在附近找個攤子坐了下來,一直等到中午的時候,悶著的醜臉指了指那大廈門口,“小爺,他來咧!
我立馬看了過去,隻見那現(xiàn)代化的高樓大門處,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提著公文包走了出來,和旁邊的一個穿著時髦的女的有說有笑。那樣子雖然有很大的變化,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人,不就是老鬼的幹兒子,當年吃水鄉(xiāng)的那個小孩,劉東……
當年的事情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劉東的老漢劉德全,死在了那“張大春”的手裏頭。最後連魂魄都散了盡。三叔把劉東帶到了磚街,成了老鬼的幹兒子,隻是前些年聽說送出來讀書,一直就沒了信兒。怎麼突然到了這地方,看那樣子,還成了個地地道道的上班族。
我心頭驚的不行,三叔讓臭臉帶我來找的人就是劉東?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轉眼間,西裝革履的劉東和旁邊的女的已經(jīng)是上了個車,瞅那模樣也是個高端貨,車子一骨碌的開走咧,臭臉快速的說了句,兩個漢子看我點了點頭,也是飛快的從一旁叫了個出租,遠遠的跟在後頭。
一個漢子坐前排,一個勁的衝著開車的念,“就是那輛黑色的,別跟丟咧?”
司機瞟了眼我們幾個,眼神有些異樣,也隻怪兩個漢子長相太粗糙,而且四個人坐在車上,幾乎都是麵無表情,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前頭,這場景確實讓人看了會起疑,“幾位不是本地的?”看沒人迴答,這司機也沒在說什麼,隻是念了一句,“這年頭開淩誌的確實有錢,哥幾個看這樣是準備去撈一票?”
這話一開口,我直接愣住了,坐前排的漢子咦了一聲,有些玩味的看著這開車的,“狗日的,坐個車還能碰到這種事兒!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了什麼,本身三個人坐在後排位子就有些擠,我扭頭朝著旁邊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之後慢慢的把黑角貼在自己後頸子,輕輕說了句。
“不要怕,我一會就下車。”
醜臉看我一眼,就在我把黑角貼上的一瞬間,一個有些泛黑的人影在後座上頭浮現(xiàn)出來,一開始臉色有些驚慌,之後逐漸變得麵無表情,就坐在我們?nèi)齻中間。醜臉朝著我旁邊看了一眼,之後直接把腦殼扭過去看著窗子外頭,這時候大家心頭都明白,這車子上頭,原本就多了點東西。
這玩意看上去是個中年人的樣子,一雙眼睛悠悠的盯著我,發(fā)現(xiàn)我似乎根本看不到他,神色變得有些奇怪,之後再次變得麵無表情。
坐後頭的孝粗一張符紙已經(jīng)是摸了出來,我聽到這貨小聲的罵了句狗日的,看我竟然壓根就當沒看到一般,這漢子又是把符紙給塞了迴去。
隻是那符紙露出來的一瞬間,影子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猛的看著我們幾個,然後慢慢的伸出了手,指了指那車子的什麼地方。
司機還在前頭跟德勝一個勁的扯,“我說哥子,這年頭開出租也不容易!
“可不是咧,樣樣都卡的緊,一年到頭存不了幾個錢!
“你們跟著前頭這有錢的貨,難不成還有什麼想法?哥們我跟你說咧,現(xiàn)在可是法製社會,你們可別打歪腦筋!
我是愣的不行,狗日的隨便叫個車居然能遇到這種貨色,再次看了眼車子上頭的這隻鬼,狗日的就坐在我旁邊,雖說沒什麼影響,但我心頭還是別扭的勁,這玩意頸子前頭的位置一個豁大的口子,幾乎就挨著我邊上,讓我心頭膈應的慌。
我看了眼旁邊這玩意,一隻手還在指著車裏頭的什麼地方。下意識的就問了句,“師傅,你那車前頭的櫃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咧?”
這司機愣了一下,之後立馬一個哈哈,壓根沒打算迴我的話,不過我發(fā)現(xiàn)。這人的手下意識的摸了下車子前麵的櫃子。
前排的德勝樂的不行,之後歪歪斜斜的就開了口,“喲,哥們,瞅這樣子開出租還隻是你的副業(yè)咧。不過我們可是正經(jīng)人咧。你瞅到後頭邊上這小哥沒?”
德勝居然迴頭指了指坐在最邊上的醜臉,“他婆娘跟前頭那開車的勾搭上咧,我們這迴是去逮那瓜娃子的!
我差點嗆了一口,德勝一臉的一本正經(jīng),那司機居然直接就信咧,“還以為你們是去發(fā)財,說的也是,這年頭的婆娘都信不得。”說完迴頭看了看臭臉,“我說小哥,看人家開的這車,你這帽子帶的是早就結結實實!
就在這時候,“你他娘的別跟丟咧,怎麼就拐彎咧?”
德勝吼了一聲,這時候前頭劉東的車已經(jīng)沒了影,我在心頭罵了聲錘子,那司機反而不慌不忙,”哥幾個放心好了,這地兒我熟悉,他們走的是大路車子多,幾個紅燈怕到時候就得跟丟。我?guī)銈兂。?br />
這車子在小街道裏頭七拐八拐,不一會兒,就鑽了出來,往大路的車流上頭一拐,正好到了之前劉東的車後頭,眼看著居然隻隔了兩個車子。
最後下車的時候,那司機還一個勁的看著醜臉,“小哥,勸你一句,逮到了又能怎麼樣?這種婆娘,早點扔早點解脫,別到時候越陷越深。你千萬別衝動,捉奸不比打劫,打劫你做的漂亮查不出來。捉奸這事兒,你要是幹了點什麼都曉得是你,到時候別因為這婆娘給蹲裏頭去,那就太不值得。”
第427章
這司機雖說不是個什麼好貨色,但一番話說的一本正經(jīng),就在這時候,剛剛下車的醜臉迴頭看了一眼,“哥子,你這車子上頭死過人吧?”
那司機神色一變,“小哥,話可別亂說咧,我就是個開出租的,先前那些話,可都是跟你開玩笑咧。這世道掙點錢也不容易!背裟樋戳酸嶙奈恢靡谎,繼續(xù)說了句,“其中一個是被你用你那箱子裏頭的家夥直接給挑爛的頸子,我說的沒錯嘛?”這句話一出,那司機整個臉色都已經(jīng)變了,看著醜臉的目光,似乎打死都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覺得最近脖子有些不舒服?”
我歎了口氣,車上的東西怨氣很重,就說明這司機本身不是什麼好人,醜臉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開口,那已經(jīng)是目瞪口呆的司機自己根本沒發(fā)現(xiàn),醜臉是為什麼沒什麼說下去,因為此時就在車子裏頭。那“人影”已經(jīng)是吊在了那司機的背上,一隻手始終摟著司機的脖子。
那司機瞅著眼我們幾個,笑嗬嗬的臉上閃過那麼一絲狠色,德順冷笑一聲,順手一摸衣服,腰間的卡的東西直接露了出來。拿著張票子朝著那頭一甩,“龜兒子,不用找咧!
司機看了眼德順腰裏頭的家夥,立馬上車就走。看著這出租車開遠,兩個漢子嘿嘿直笑,“現(xiàn)在這世道不太平咧,這司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那車上頭的東西肯定是晚上上了這貨的車,然後被劫財給弄死了,小爺,現(xiàn)在在外頭碰到這種事兒多了去咧。關我們求事,那玩意已經(jīng)吊上這司機咧,狗日的自己還不知道,這人怕是日子長不了了。要是沒遇上我們,狗日的怕是還能撐一段時間,現(xiàn)在遇上了老子,這貨隻怕是活不長咧。”
說完德勝從袖子裏頭一抖,一把刀子直接是抖了出來。
“小爺,那東西之所以一直藏在車子裏頭,沒有上那人的背,就是因為有這東西在。醜臉小哥說的不錯,那人應該就是劫財還是什麼,反正用這把刀子弄死的他,那開車的歪打正著的把兇器放在車子的前櫃裏頭,反而還鎮(zhèn)住了那隻鬼,那隻鬼死在這把刀子下頭,平時就怕這玩意。現(xiàn)在這東西被我順手摸了出來,那人怕是沒救咧!
說實話,我都沒想到這貨是什麼時候把這玩意從那櫃子裏頭給摸出來的,德勝拿著那刀子,“遇到也是緣分,我就再幫那隻板板一個忙!
說完用手一掰,竟然生生的把這刀子給折成了兩段。我看著德勝,心想這貨到底有多大力氣?這貨把爛刀子一丟,就這麼瞅著醜臉,臉上一副得意的樣子。
“瓜娃子。你婆娘才被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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