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小鬼出現在我的麵前,吐著舌頭,眼珠泛著紅光,看到我向我急速飄過來,但是卻在我兩米之外進不得身。
我抖了三抖:“真是兇殘啊!”
“你說什麼?”方白問我,“沒聽清楚。”
我搖頭說沒什麼,紅衣師姐卻笑我:“你那體質對於我們簡直就是補品,知道我為什麼總愛睡在你身邊了吧?”
我聽著紅衣師姐的話毛骨悚然,但是卻不害怕,因為她不會害我,水鬼此時跟在紅衣師姐的身邊,似乎是迴到了熟悉的地方,飄著徘徊不定,最終在河邊已出稍稍鼓起的地方停下,然後直勾勾的看著我。
紅衣學姐得意的一笑:“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開工挖墳吧!”
我疑惑的看向方白,指著水鬼站的地方,聳了聳肩:“帶工具沒有?”
“什麼工具?”方白問我,臉上帶著無辜的神色。
我不禁頭大,最後兩個人是用著帶著的陰離木挖的,挖墳就挖了兩個小時,直到一股子陰冷的氣息傳來,一隻腐爛的手暴露在空氣中:“嘶!”
第七十章 爺爺的骨架,水鬼的腐屍
“這是?”方白倒吸一口涼氣,“我說阿瑤,你是不是沒告訴我來幹什麼?”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來都來了,快挖,這裏麵很有可能是你爺爺。||”
“算是怕了你了,自從遇見你,好事兒就沒有過。”方白無奈的拿著陰離木接著挖河邊的墳,挖著挖著,陰冷的氣息越發的濃重了,終於,屍體的全貌展露在了眼前。
這哪裏是一具屍體,分明就是兩具,一具腐爛的腐屍,而另一具則是骨架,那骨架有些殘碎,蝴蝶骨少了一個,我心中一怔,還真的讓我說著了。
“方白……”我有些擔心的看著臉色越發難看的方白,試圖安慰,但是卻找不到想說的話。
‘這是我爺爺。“方白臉上陰沉,語氣卻平靜的可怕,蹲下身子,將骨架和殘碎的地方都撿了上來,脫下自己的外衣,將骨頭包好,從腿骨的長度看,方白的爺爺也是個個子高大的男人。
“你快把小水鬼的屍體弄上來,慘啊,真是慘。”紅衣學姐在我一旁嘮叨著。
我迴過神來,看著水鬼的腐屍,我倒是十分同意學姐的話,真的是慘,隻看陰魂還看不出什麼樣子,當看到屍體那天靈蓋處狼牙狗啃的傷口,才推斷出,這是愣讓人砸碎的:“真他麼不是人揍的。”
我罵著,想將水鬼的屍體收起來,離近了一看,才看清那屍體上滿滿的都是蛆蟲,胃裏一陣發嘔:“嘔!”
“怎麼了?”此時方白已經將他爺爺的屍骨抱在了懷裏,聽到我作嘔連忙問。
我將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個仔細,然後道:“這就是水鬼的屍體,必須弄上來,我懷疑,這姑娘是因為你爺爺才死的。”
方白聽了點頭:“報警吧。”
“報警能管什麼用,這裏是xj,你爺爺的事情要從t市開始算,隔了這麼遠,怎麼破?時間慢不說,你之前和我說過,是懷疑家裏人做的,打草驚蛇啊。”我皺著眉毛,聽到方白說要報警給他分析利弊。
最後……最後方白還是被我說服了,但是水鬼的屍體卻犯了難,我和方白猶豫再三,還是覺得先將水鬼的屍體放在這,畢竟就算拿迴去了也沒有什麼用處,準備先迴去,明天一早請當地的殯葬館將屍體收起來存放。
二人做了打算,就打算走出去一段路打車,那紅眼長舌頭的鬼見我要走,又要撲上來,但是他似乎沒有辦法離開河岸,我看著水鬼,有看看紅眼長舌鬼,突然想起小冊子上寫的,溺死的人化鬼之後,必須等另一個人死在同一個地方,陰魂才呢個得到解放,這麼說,這紅眼長舌鬼是在水鬼之後才死的,我心裏打著算盤,然後和方白走了一段路打車,雖然太陽已經下了山,但索性才九點多,車不多,半天才等到了一輛。
等到了天池附近的賓館,方白的電話響了,他沒有避諱我接了電話:“方白,親愛的,你在哪啊,我想你了。”
電話裏女人的聲音賤得出奇,大得出奇,正是王晴的聲音,我聽著王晴的聲音笑出聲,方白瞪了我一眼:“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不是告訴你我和曾瑤來天山查事情嗎?”
“曾瑤曾瑤,你是不是特別遺憾她不是豪門?方白,別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和你想要的東西!”王晴的威脅聲傳來,方白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見我樂嗬嗬的喝著奶茶才安心。
但事實上,我什麼都聽到了,也抓住了重點,心中對王晴更加的不屑,也許之前我是同情她,覺得她可憐,但是當一個女人認識不清自己的價值,將自己往賤處糟蹋的時候,別人又怎麼會憐惜她?王晴現在在我心中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一開始是幹練的職場女強人的形象,到了現在,嘖嘖,我不禁咋舌。
等方白掛了電話,我們約好明天八點餐廳見,他就迴了自己的房間,紅衣學姐躺在我的床上,看到方白走了,笑出聲:“我說曾瑤,你真不打算和方白在一起啊,你看你以後迴了曾家,那也是豪門大小姐了!”
我覺得紅衣學姐的言論實在好笑,嚴重懷疑她是當鬼太寂寞了:“璐姐,你看我這馬上就是千金小姐了,以後定會給你尋門親事,陰親啊,我還沒管過呢,師叔教我的東西倒是有這一套,對了璐姐你生辰和忌日是什麼時候來著?”
在我嘮叨下,紅衣學姐以風一般的速度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笑的肚皮疼:“璐姐別走啊,你看你這麼漂亮。”
隨後空氣裏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別看姐漂亮,都是妝出來的,你給水鬼準備陰親吧!”
我將視線轉到賓館陽臺上的水鬼身上,看著她浮腫的身子才,蒼白的臉,不禁笑出了聲,我突然一是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陰親的時候,小鬼們會不會以貌取鬼?嗯,以後死的時候必須挑個漂亮的死法!
隨後躺在床上,莫名的開心了半天才睡著,第二天八點,我準時到了賓館的餐廳,兩個人吃完早餐之後,上網查了一下天池附近的殯儀館,發現竟然得返迴烏魯木齊才行,索性有直通車,找到了殯儀館,迴來的時候是坐著殯儀館的車迴來的,坐著靈車到了伊犁河那座陰墳處,倒是拉風的很。
“死者你們認識?”工作人員帶著白手套,看著滿處爬蛆的水鬼屍體掩著口鼻,帶著嫌棄。
這倒是人之常情,我也是幹殯葬的,我最是知道,可怕的東西我們倒不是很蹙頭,但是這惡心的實在是心裏抵觸。
沒有辦法,工作人員,用裹屍袋將水鬼的屍體收了起來,放到了靈車的棺材裏。然後示意我們上車,我剛想上車,卻發現方白在陰墳附近沒動:“阿瑤,你過來!”
我聞聲走過去,方白用手指著陰墳裏麵的某一處,那是一個金屬光澤的東西:“這是什麼東西?”
方白搖頭,隨後找工作人員要了一副白手套,帶上蹲下將那金屬的東西拿了上來,竟然是一把金鑰匙,上麵的紋路很精密,上麵寫著wt兩個英文字母。
“wt?這是哪裏的鑰匙呢?”我看著鑰匙疑惑出聲。
“你們兩個走不走?”開靈車的司機開始催促。
“先上車,到了賓館再說。”隨後方白神色凝重的將鑰匙收進口袋裏。
跟著靈車到達了目的地,給了殯儀館錢,讓他們先存放著屍體,並且替屍體進行清理,一開始殯儀館方麵是推脫的,說是停屍太久不好。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卻是真理:有錢能使鬼推磨。殯儀館館長看著方白放下的銀行卡,樂得合不攏嘴的答應了,我和方白找了一家賓館,兩個房間。
“你知道這鑰匙是哪裏的?”在我的房間,我將東西都歸置好,方白將他爺爺的骨架安頓好。
“銀行,這是銀行的鑰匙。”方白笑著,帶著自信,“銀行存錢取錢,理財,這不過是大眾的業務,還有一種業務是寄存,這是針對小眾的,換一句話來說就是針對富豪的。”
我聽了方白的解釋,心中頓時有了喜意:“也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是兇手行兇之後落下的?那麼隻要找到wt這兩個字母代表的意義就可以了是不是?”
方白看著我高興的樣子,卻狠狠地打擊了我的自信心:“wt,王濤,萬濤?你拚拚,可以拚出多少名字?也有可能是某個代號呢。”
第七十一章 神秘人報警,兩起謀殺案
我聽著方白的話一陣萎靡:“水鬼這事兒拖了快兩個月了,這裏麵還參雜著你爺爺的事情,本來就夠麻煩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方白,你說我怎麼感覺自己瞬間變身柯南了呢?”
“為什麼這麼說?”方白笑著,現在才下午一點多,正是日照高的時候,太陽從窗戶照進來灑在方白的睫毛上,帶著暖意。
我聳了聳肩:“柯南不就是走到哪裏哪裏死人?哦,福爾摩斯也是。”
聽我這麼說,方白笑得更開心了,然後我們倆開始商量查案的事宜,天池那邊的賓館沒退,倒是行了方便:“阿瑤,我們晚上還是迴去,我是幫不了忙,隻能靠你的能力。”
“行。”我答應的爽快,其實和鬼交流倒不是我的本事,主要還得靠紅衣學姐。
五點多,兩個人吃了頓簡單的晚餐,殯儀館那邊暫時沒傳來消息,於是我們坐著直通車,20分鍾又到了天池,天池是旅遊勝地,哪天人都很多,我們倆趁著太陽還沒下山,趕去了伊犁河畔,不知道怎麼的,那座陰墳的坑已經被警局的警戒線圍住,一輛警車守著,裏麵一個警察正在睡覺。
我和方白對視,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方白走過去:“警察同誌。”
警察聽到方白叫他,猛地睜開眼睛:“嚇死我了。有什麼事兒?”
“警察同誌,您知道誰報的警嗎?”方白禮貌的問著。
“你問這個做什麼?”警察開了車門下車打了個哈欠,“你們和死者認識?等會。”
正在我好奇警察要幹什麼時,隻見他從車上掏出一張照片:“嗬嗬,還真讓我蹲著了,你們倆和我走一趟吧!”
我大驚,諂媚的笑著:“警察叔叔,您搞錯了吧?我們去警局做什麼?”
警察嗬嗬一笑,將照片對著我和方白:“照片上這倆人是你們倆吧?”
“這……警察同誌,誰報的案子?”我一看頓時怒了,照片上是我們倆早晨和殯儀館的人來挖屍體的時候,這尼瑪是偷拍啊,可惜我們倆就跟死人一樣沒有察覺。
警察帶著嘲諷的語氣:“怎麼?想打擊報複?”
我欲哭無淚:“警察同誌,xj這地方這麼大,我人生地不熟的,打擊報複誰啊?”
這時方白卻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跟著去,我爺爺的屍骨在賓館,殯儀館的人也隻看到了水鬼的屍體,沒關係的。”
我將方白的話聽在耳朵裏,有剛才的諂媚一下子變得高冷:“不是說去警局嗎?怎麼還不走?”
警察同誌被我氣笑了,但是不能打我也不能罵我,我覺得他應該相當憋屈。
等到了警局,警察將我們帶進了審訊室,問了我們基本的信息登記在冊。
“你們為什麼去收屍?死者和你們認識嗎?”警察問道。
方白按住我的手,微笑誠懇的看向警察:“不認識,我們也是來旅遊的,在天池玩了一上午,碰巧聽到說伊犁河附近最近有靈異事件出現,這不就來看看,誰曾想,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座墳墓。”
警察對於方白的話將信將疑:“伊犁河畔這麼長,你們怎麼找得那麼準?”
我聳了聳肩:“軟啊,那塊土地比別的地方軟,我們倆都是愛冒險的,不然也可能聽到靈異事件還往那邊去,警察那個您說是吧?”
警察點了點頭:“你們倆年輕人膽子也夠大的。”
那警察看起來五十多歲,目測是漢族,喊我們倆年輕人不為過,我靈光一閃笑嘻嘻的:“警察大哥您多大?四十?”
“你這小丫頭真會說話,老林我都快退休了!”是人都愛聽好話,警察老林一聽我誇他,眼角的皺紋都笑開了。
“老林大哥,我們倆是真的太喜歡這些驚險刺激的事情了,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真的有靈異事件?”我趁機問道。
隻聽老林擺了擺手:“什麼靈異事件,不過就是那個地方恰巧先後出現了兩起謀殺事件,這個當地人都知道的,隻不過越傳越玄乎。”
“兩起謀殺事件?”我裝作好奇的搓手,“老林大哥和我們說說。”
老林咳嗽了一聲,眼神看向前方,標準的老年人講故事的作態:“大概在三個月前吧,發生了第一期謀殺案件,當時是烏魯木齊市一個姓方的姑娘,是個漢族,死的那叫一個慘啊,是被兇手砸穿了天靈蓋死的,然後據說當時還沒死透,又被投進河裏活活淹死的。”
姓方?我看了一眼方白,見他皺著眉,又聯想到水鬼:“不對啊老林大哥,那死者的屍體怎麼會被埋在河邊呢?”
說到這兒,就見老林拍了一下大腿:“這就是邪乎的地方了,當時死者的家屬已經將死者領迴家裏了。可是第二天,家屬又來報警,說是屍體不見了。當時我們一聽汗毛倒豎啊,可惜什麼都沒找到,過了幾天,倒是發生了第二起河邊謀殺案,好巧不巧就是附近。”
紅眼長舌鬼的樣子浮現在我眼前:“第二個人怎麼死的?”
老林看了我一眼笑得陰森:“小姑娘,你真想知道?”
我吞了口口水:“不會這麼恐怖吧?”
隻見老林在我疑惑的目光下點頭:“這第二個人是個小夥子,維族人,有每天去河邊散步的習慣,但是據他家人說,那幾天這個小夥子偏偏就去那一段河岸溜達,家人覺得奇怪,就跟著,接果那天他竟然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往水裏砸,就這麼死了,當時家人怎麼拉,怎麼勸他都不行,醫院裏給出的解釋是這個男子患有精神病,民間卻將這件事兒傳為鬼上身,當然我老林是相信醫院給出的解釋。”
我聽了老林的話,麵色凝重:“老林,這個維族小夥死的那天是不是方姓女子死得第七天?”
老林點頭,看了下表:“你怎麼知道,就是第七天,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可以走了,其實我早就猜測是遊客不小心發現的,嘿嘿。”
我客氣的笑了一下,心裏卻沉甸甸的:“對了,老林,案子的兇手抓到沒有?”
隻見老林搖頭:“沒有,方姓女子的死還是驗屍官演出來的死法,屍體又沒得離奇,雖然老林我是無神論者,但是聽得還是毛骨悚然的。”
我們走出了警察局,太陽已經下了山,水鬼在警察局外麵徘徊,看到我出來,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看著女鬼第一次有了別的感覺:“方白,水鬼也姓方,我想還是找到她的家人為好。”
方白卻搖了搖頭:“我建議先去找那個男人的家人,你沒聽老林說嗎,那個維族男人每天都有去河邊散步的習慣,那天卻離奇死了。”
我卻不讚同:“你也停到了是方姓女子死後第七天發生的事情,我倒是相信是方姓女子上了小夥子的身,因為水鬼的特性是,一個換一個,你明白嗎?”
“我知道,但是你忽略了一點,老林說那小夥子隻有那幾天堅持去陰墳附近溜,還有一種可能是看到了什麼精神受到了刺激,我倒是相信醫院給出的解釋,去問問他的家人,也許會得到一些目擊證據,現在貿然去方姓女子家,聯係甚大,你也聽到了,兇手還沒找到。”方白搖頭笑著,分析的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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