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大師卻看著碧霄：“怎麼樣，你這個道門第一人應(yīng)該退位讓賢了吧？”


    碧霄嘖嘖稱奇：“聞達(dá)教我的時候足足教了我三遍，我才懂，你一遍便可以了然於心，如果你和我活在一個時代，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我連忙擺手：“我不如你，就算我和你生活在一個時代，也沒我什麼事兒�！�


    碧霄不讚同的笑笑，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聞大師看著我怪異的笑，弄得我心裏沒底：“你們出去吧，媚童啊，你讓那個人進(jìn)陣法，曾天燁你也進(jìn)去，上個月的噬魂之痛，夠你受的吧？”


    爸爸苦笑：“生不如死�！�


    我心裏一抖，眼睛翻紅，聞大師讓我們出去，包括所有的人，包括媽媽，我們退出門來，卻盯著門口目不轉(zhuǎn)睛，就好像在醫(yī)院盯著手術(shù)室的感覺。


    媚童安慰著我們，然後無意的往門外看，我看媚童有心事，問她怎麼了，媚童卻說想趁機(jī)去看看師父，我暗怪自己大意：“快去吧，我等著你�！�


    “知道了，我快去快迴�！泵耐�微笑著，在媽媽肩膀上拍了怕讓媽媽不要過多的擔(dān)心。


    媚童走了又迴來，我看著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三個小時，外麵的天色暗了下來，我手心裏的汗卻是越來越細(xì)密，嘴裏不敢說出來怕給媽媽增加負(fù)擔(dān)，但是心裏和長了小草一般的在想是不是有困難，出了危險。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清脆的巴掌聲，將我們驚住了：“阿瑤，外麵發(fā)生了什麼事兒，你出去看看，我在裏麵守著。”


    我隻好答應(yīng)，出門的瞬間，就看到宗盛臉上紅紅的巴掌印，爺爺?shù)氖謩倓偡旁谏韨?cè)，臉上憋得通紅：“畜生！”


    宗盛看了我一眼：“您罵的對，是我不好！”


    “爺爺�！蔽易哌^去，“別氣壞了身子，方白扶著爺爺上車�！�


    “我不走，我就在這聽著�！睜敔敺噶司笃�氣，“你將我兒子兒媳婦關(guān)了二十多年，你知道你犯法了嗎？走，跟我進(jìn)警察局�！�


    宗盛看著我，我不知道說什麼，爺爺這樣子是鐵了心了，也對，爺爺和我的心情是一樣的，我第一次看到宗盛的時候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爺爺隻是將他送進(jìn)警察局，已經(jīng)是很仁慈了，我一時間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該誇爺爺太仁慈了。


    “爸，讓阿瑤來解決吧。”突然門口傳來了爸爸的聲音，看著爸爸又迴到了自己身體中，我笑得流出來眼淚，媽媽跟在爸爸身邊也是又哭又笑的，隻是那個冒牌貨沒有跟出來，想也想的到是和聞大師在一起，不知道是沒清醒過來，還是聞大師沒讓他出來。


    “爸爸！”我看著神清氣爽的爸爸，心裏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在看爺爺已經(jīng)笑得沒了眼睛，隻能看到長壽眉一抖一抖的：“好兒子，咱迴家！迴家！”


    第五百六十三章 皆大歡喜，宗盛與爺爺（3）


    爸爸眼中含著淚，我們都明白這些年不容易，但是我們卻不能感同身受，爸爸自從迴家之後就沒有說過在那裏有多苦。而我，有沒有去觸及過爸爸在sj的那段時光，盡管我見過爸爸看到飯瘋狂的樣子，盡管想起來心裏還會窒息，但是這些事情終究是過去了。


    我摸了摸爸爸的後背：“爸爸，都過去了，不過，你們等一會我�！�


    得到了爸爸的首肯，我看像宗盛：“你和我進(jìn)去�！�


    宗盛點頭，然後看著爺爺：“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dá)我的歉意。我也知道道歉是沒有用的，我會付出代價，但是不是現(xiàn)在。”


    說完走向我，一起進(jìn)了聞大師的房子。進(jìn)了房子，發(fā)現(xiàn)廳裏並沒有人，聞大師在屋子裏問了句是誰，宗盛應(yīng)聲：“是我，我和阿瑤�！�


    “你們倆進(jìn)來幹什麼？沒什麼事兒趕緊走。”聞大師不耐煩的聲音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別搭理他。”宗盛對我說，“阿瑤你找我進(jìn)來有什麼事兒。是不是要和談什麼？”


    我搖頭：“宗盛，我爺爺打你，大概是和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是一樣的感覺。我當(dāng)時恨不得殺了你�！�


    “其實你自從去了內(nèi)城，第二天我就知道你是誰了，sj 的調(diào)查能力，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弱。但是也越是心驚，你的天賦讓我心驚，阿瑤，你前世……”


    “我不想聽你說前世，宗盛我今天就是要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的，當(dāng)然不是前生今世那些所謂的仇殺，而是你囚禁了我爸媽這麼多年……宗盛。如果我們不需要去另一個世界你就永遠(yuǎn)在sj的內(nèi)城不要出去，時間不多，剛剛好二十五年就好，就當(dāng)作是蹲監(jiān)獄了，當(dāng)然你每天隻能吃一頓飯，粗茶淡飯，如果我們需要去另外一個世界，那裏一定兇險的很，算我狠一些，當(dāng)作你欠我一個人情，到了那裏我可以讓你做任何事情，包括讓你有生命危險的事情�！�


    宗盛看著我，眼睛裏帶著失望，隨後又亮了起來：“好，我答應(yīng)你，我們算是和解了吧？”


    我笑著點頭，伸出手：“和解，我相信你是言出必行的人，但是我們隻是合夥人，不是朋友。”


    宗盛自嘲：“我懂，不用說的這麼詳細(xì)�！�


    我邊走近內(nèi)室邊說：“人都是往前看的，自古以來有很多俗語，什麼好馬不吃迴頭草，人往前看，時間難倒流，宗盛，如果我們是豪無仇怨的朋友，我會告訴你，你很優(yōu)秀，而且你的經(jīng)曆很神奇，應(yīng)該往前看，擁有自己的幸福，我和方白，是你無法拆散的�！�


    我沒有聽到宗盛的迴話，人已經(jīng)走到了屋子裏，冒牌貨正閉著眼睛盤坐在地上，周圍的陣法已經(jīng)撤去，眼前的男人耳垂大小不一，滿臉血肉模糊，皺著眉頭卻一動不動：“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對那個冒牌貨說，世界還真是奇怪，幾個小時前，我還對著這個肉身叫爸爸，現(xiàn)在卻變成了冒牌貨，我對他說話，他卻沒有迴複。


    “他這是在自我逃避。”聞大師平淡道，“雖然那些東西不是他的，但是他畢竟在那裏留下了屬於他的�！�


    “聞大師，我想和他談?wù)劇！蔽艺f。


    聞大師點頭：“用方白的話來說你們這是因果，我不懂玄學(xué)，但是卻覺得很有道理，碧霄我們出去。”


    碧霄跟在聞大師身後走了出去，我關(guān)上內(nèi)室的門，轉(zhuǎn)身坐在地上，也就是冒牌貨的旁邊：“我其實是恨你的，恨你沒有擔(dān)當(dāng)，貪婪，不負(fù)責(zé)任，幾乎所有一切不好的品質(zhì)都在你身上，但是我知道你是因為厭倦這樣的日子，我想你一定有一段時間是痛恨宗盛的�！�


    我看到冒牌貨眼皮動了動，終究沒有睜開。


    我搖頭：“我沒有想到你現(xiàn)在竟然在迴避，我是受害者，主動和你談不是因為感謝你將身體還迴來，畢竟這都不是你自願的，我之所以能夠和你心平氣和的談，是因為曾程和曾朵�！�


    說道曾程和曾朵，冒牌貨終於還是睜開了眼，滿眼的紅血絲，滿眼的不甘：“都是你才讓他們沒有爸爸的�！�


    “是！”我直言不諱，“但是我確實因為你沒有了爸爸，雖然我知道這能全怪你，我對宗盛尚且寬恕了，更何況與你，你是曾程和曾朵的爸爸，你和我沒有關(guān)係，但是曾程和曾朵卻和我有關(guān)係，我想如果現(xiàn)在我們?nèi)ヲ瀌na，我和曾程曾朵相比相似率會很驚人�！�


    “你想說什麼？”冒牌貨問我。


    我聳了聳肩：“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無麵人？”冒牌貨一笑，“嗬嗬，時間太久，都忘了自己叫什麼了，好像叫粱森，梁，我姓梁，我也有家人，以前而已。”


    梁森，我記住了這個名字，他的話茬子卻停不下了：“我十六歲的時候進(jìn)了sj，那個時候這裏的收入很高，我用自己的能力讓爸媽有了好的生活，我自豪，驕傲，但是卻不敢告訴我家裏我的工作是什麼，更不敢和媽媽說，我的工作有多麼多麼的奇怪，這個地方相對於外麵的世界，確實是神奇的，至少我當(dāng)時是那麼想的，如果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一定不會選擇進(jìn)入sj ，這鬼地方，是我一輩子的噩夢�！�


    我沒有打斷他，他繼續(xù)說著：“我渴望親情，後來渴望溫飽，最後渴望活著。”女尤歲血。


    確實是這個樣子，我隻能歎氣，雖然他也是個可憐人，但是我卻不能同情他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去破壞別人的，我更知道他現(xiàn)在這麼說隻是為了宣泄自己的苦，我能做到的隻能聽著：“我可以想想�！�


    “是吧？”梁森看著我，他指著血肉模糊的臉：“今天醒來的時候我就感到臉上無時無刻的疼，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的黑暗時光又來了，黑暗的日子總是難熬的，但是我現(xiàn)在卻出奇的平靜，就像是坐了一場夢，嗬嗬……”


    梁波留下了淚水：“我想見見程兒和朵朵。”


    “宗盛！”我站起身來，朝著門外漢，宗盛走了進(jìn)來，淡漠的看了眼梁波，就好像是上位者看著一隻螞蟻，“宗盛，他臉上的傷怎麼治？最起碼讓他不疼�！�


    宗盛搖頭：“無解�！�


    “宗盛，你執(zhí)拗於得罪你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病態(tài)，你的sj關(guān)押著這麼多的無麵人，還有這麼多的陰魂，如果你能都放了……”


    “他們我還有用處�！弊谑⒉涣羟辄I，我看著他嚴(yán)肅的臉，覺得陌生，“但是他我可以放走，如果怕你需要的話，不過臉上的傷……”


    宗盛從身上拿出一個小藥瓶，很精致，琺瑯彩的：“這裏有藥，這是唯一的一份解藥，我當(dāng)時……是想總有一個無麵人會得到我的寬恕，可是到了現(xiàn)在依舊沒有，既然你有要求，就給你了�！�


    我拿過解藥：“宗盛，我到如今才覺得你是個狹隘的人，我曾瑤也不是什麼好人，最起碼我能迷途知返，知道自己要什麼樣子的生活，然而你，你問問你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宗盛不語，我則是看像冒牌貨：“起來吧，跟我走，我?guī)�你去見他們�！?br />

    冒牌貨行動如死灰，一點力氣都沒有，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但是卻依然跟我走了，也許他覺得能離開sj就好，不管去哪裏，想必當(dāng)過無麵人的人都心有餘悸，對於這個全是沙子的世界，離開即天堂。


    第五百六十四章章 冒牌貨的悔悟，無量再臨


    我出門和聞大師打了招唿，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媚童已經(jīng)迴來了，大家一起上了車，聞大師出來送。眼睛卻一直看著宗盛：“一路走好，相信我們很快就見麵�！�


    方白鳴笛：“再見�！�


    等到車開起來的時候我悄悄問方白，剛才和聞大師談了什麼，方白卻搖頭不告訴我，我也沒有追問，方白沒有什麼事兒瞞過我，一旦是瞞著的，必定是有原因不讓我知道的。


    “對不起，爸。”這次我們並沒有控製梁森，而是讓他坐在中間的座位，和媚童坐在一起，爺爺和爸爸坐在後麵，此時這句話就是梁波說的。我聽到十分詫異，迴頭看時，他也在迴頭看著爺爺，吃了藥，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不明顯了，“還有你。曾天燁，對不起�！�


    爸爸搖頭：“我無法接受，我們之間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你放心，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阿瑤不會這麼對你，我們更不會傷害你。但是無法原諒。”


    梁波點頭：“我並不是奢求原諒，說實在的，我今天之前還不覺得有歉意，我的生活能被sj奪走，這是命，我認(rèn)命，而你的生活被我奪走也是命運。再說是sj辦的事情，我隻不過是個聽話的手下人，所以我並沒有什麼愧疚，但是今天我卻明白了，當(dāng)我們還迴來的那一瞬間，我第一想法竟然是怎麼去見程兒和朵朵，他們會不會嫌棄我，在想著以後永遠(yuǎn)無法見到他們，心裏難受的很，當(dāng)了父親才明白對孩子的牽掛，錐心之痛莫過於此吧，所以我這份道歉來的晚了些，雖然我知道不能被接受，還有爸，我這些年真的是拿您當(dāng)親生父親看待的，雖然我承認(rèn)是因為曾家的榮華富貴，我也承認(rèn)我最後為了榮華富貴對您動了殺心，我隻是害怕這一切會失去，然而真正失去了，我依舊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我才明白我真正的財富是兩個孩子，所以你們這次不管是不是真的帶我去見他們，我都謝謝你們。”


    我們沒有說話，梁森半天才道：“最起碼這次是徹底脫離了sj。”女引聖劃。


    “別說話了，爺爺休息休息吧�！蔽覍χ鵂敔斦f，“還有爸爸，路途遠(yuǎn)著呢，又累又餓的，睡一會，媽，您靠在媚童身上也睡一會，梁波，你有什麼話醞釀一下和朵朵和程兒說吧，這兩個孩子能出落的這般出色是個奇跡，但是我從中也領(lǐng)悟到，你是希望兩個孩子單單純純，健健康康的，是個當(dāng)父親的心，我不想再與你說什麼，我怕會譴責(zé)自己的心軟，能帶你出來見他們，我已經(jīng)覺得對不起我爸爸這些年的苦等了。”


    梁波默然，果然一路無語，我也樂得清靜，璐姐在一旁給我講笑話，我卻笑不起來。隻是時不時的對著方白看，看看他累了就給他第一瓶水之類的，總之這樣也趕迴了b市，迴到別墅自然是一番欣喜，但是沒想到打開門卻見到了無量，這個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曾家的人。


    萬福也在旁邊：“老爺子您終於好了，對了大小姐，這位是來找您的，所以我讓他在客廳等著�！�


    無量一身道袍，換了明豔的藍(lán)色，看著我露出笑意，但是看到方白的時候卻滿眼的尊重，方白也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半天才說話：“進(jìn)去說吧，爺爺，爸媽，先去樓上休息吧，梁波，你迴你以前的房間，萬福，聯(lián)係王家，說讓曾程和曾朵迴一趟曾家，告訴王嬌，如果不讓曾程和曾朵迴來，那麼我會讓她手裏的那份合同一天之內(nèi)變成廢紙。”


    萬福噙著笑，國字臉上出現(xiàn)這麼不正經(jīng)的表情還真是稀奇。


    爺爺問：“阿瑤啊，這位是？”


    “爺爺，沒什麼，這位是一位忘年交，他與您歲數(shù)差不多，前幾天我們說好見麵的，但是卻有事兒耽擱了，也是道門的無量道長�！蔽艺f。


    爺爺大笑：“原來如此，你們談吧，天燁，雷蕾，我們上樓，爸爸和你們好好說說話，我這心啊，可算是消停了。”


    爸媽笑著說好，梁森臉上雖然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睛裏卻是明顯的暗淡，隻是這種暗淡不具有任何攻擊性，純屬的落寞。


    等到他們都上去，璐姐和完顏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媚童沒有上去，她是第一看到這個無量，卻不是第一次聽說無量：“要不然我先進(jìn)去吧？”


    我點頭說也好，媚童才戀戀不舍的進(jìn)了一間屋子，媚童何等聰明，也有眼力見。


    “掌門。”等到客廳裏沒有別人，無量操著微胖的身子跪了下來，“無良來晚了�！�


    方白淡漠的看著無量，臉上是肅蕭之感，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無量：“起來吧，已經(jīng)都過去了，我可以和任何人說，但是唯獨不能對你說，這一千年了，辛苦了�！�


    “不辛苦，掌門，無量愧對於你，無量還是沒有查到那邊的事情，這一千年來沒有將玄門發(fā)揚光大不說，倒是學(xué)了不少道門的知識，以道士自居�！睙o量語無倫次，想要將這一千年來自己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方白。


    方白擺手：“我當(dāng)年讓你查那件事情是為了當(dāng)時的人們能夠安全，但是卻沒想到苦了你，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隻能讓你繼續(xù)當(dāng)傀儡，第一血氣不夠無法恢複，第二一旦恢複，你會迅速衰老�！�


    無量這才低下頭：“能看到掌門還好好的，無良心滿意足�！�


    “你今天來由什麼事情？”方白問。


    無量看著我，看著方白：“今天來是關(guān)於漩渦的，掌門，曾瑤，你們真的不打算通過那個通道嗎？也許你們的猶豫會導(dǎo)致這個世界遭受一千年之前的災(zāi)難�！�


    “你多說了是也許。”我不經(jīng)意的說，“無量，我希望你能知無不言，你知道了什麼，我們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隻要有一種方法。”


    無量苦笑：“無量神奇就神奇在能掐會算，能承擔(dān)因果，但是卻無法選出這災(zāi)難的真假，每次掐指一算，就感覺前方血紅一片，然後近幾天，尤其是你們從鬼域迴來，再次卜算，卻發(fā)現(xiàn)前途紅光變淡，我隻身進(jìn)入鬼域，發(fā)現(xiàn)天色變淡，但是卻又有漸漸加深的現(xiàn)象，所以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們的，我懷疑這災(zāi)難的降臨和鬼域的天色息息相關(guān)，或者說，鬼域異樣的天色其實是災(zāi)難給我們的提示，所以……”


    “所以隻要天色不像以前一樣變得紅黑我們就可以不用去嗎？”我問。


    無量苦惱皺眉：“以黑為界，玄學(xué)中黑色是災(zāi)難降臨的意思，無量的存在隻是提醒，如今掌門已經(jīng)恢複記憶，所以今後的事情無量不會再拿主意，全憑掌門說了算。”


    方白歎了一口氣：“行了，起來吧，舅舅呢？我和阿瑤快結(jié)婚了，請他老人家出來吧，還有家裏的事情有沒有和舅舅說？”


    無量這次露出笑容，又是一副老痞子的樣子：“這點您還是放心的，我無量辦事兒，自然輕重緩急分的很清楚。”


    說道舅舅，我想到了我?guī)煾福骸盁o量，我像你打聽一個人�！�


    無亮問我是誰，我迴憶著之前看到師父的身份證上的名字：“張德天，他是我?guī)煾�，我曾�?jīng)在鬼域看到過他，他將這個小鍾給了我。”


    無量湊過來看著我脖子上的和血玉連在一起，縮小到極限的小鍾：“沒見過，張德天這個人我也沒聽說過，不過你說是你師父，就是以前和雷光榮生活在一起的那個人吧？我倒是知道他，人們都叫他瘋道人，不過卻不是近些年，而是幾百年前，說來也算個奇人�！�


    第五百六十五章 張?zhí)斓拢�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