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和細猴下車,趙德凱對我笑了笑,而他身後那幾個打手卻是一臉僵硬,對我和細猴投來不屑的目光。
我不動聲色,用餘光偷偷打量在這些打手身上,感覺他們最起碼都是練過的,而且個個眉宇含煞,沒見過血的人,身上不會有這種煞氣。
和趙德凱寒暄兩句,他讓我自己進屋,還說她妹妹趙佳瑤就在客廳中等我,隨後便帶著一幫人急匆匆地走了。
“這個趙德凱怎麼感覺怪怪的,身邊帶著這麼多狠角色,該不會找人火並去吧?”直到趙德凱的車隊走遠之後,細猴才摸著腦袋湊上來,在我耳邊小聲嘀咕。
“閑事別管,走,先進屋看看雇主!”我拍了下細猴的肩膀,轉(zhuǎn)身走進了別墅正廳。
趙家不愧是大戶,雖說幹的是髒活,可在寧臺市也算名聲在外,別墅裝修得十分奢華複古,庭院三進三出,正對龍虎氣象,鎮(zhèn)陽關(guān)煞位填了一座風水池,以水化陰,是一流的風水格局。
可諾大一個庭院,卻並沒有看到任何傭人,當我和細猴走進正廳的時候,隻見到一個身材和麵容姣好的女人,被人用紅線綁著雙手,固定在沙發(fā)上。
臥槽,難道這就是趙德凱的妹妹?
我和細猴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難以理解,趕緊快步衝到著女人麵前,將反綁在她手上的聲討解開,還沒來得及發(fā)問,這女人便突然從沙發(fā)上蹦起來,一個高抬腿,朝我腦門上狠狠踹過來。
這女人身手不錯,不像是需要被人保護的樣子!
我拽著細猴往後一躲,沉著臉,對她喝問道,“你幹什麼?”
這女人一開口,我就確定她應(yīng)該就是趙佳瑤,“我哥呢,讓他迴來見我!”
“抱歉,你哥已經(jīng)坐車離開了,我們是受他雇傭,過來保護你的。”我麵無表情地站在她麵前,皺眉道,“你為什麼攻擊我們?”
“雇傭?你不是我哥的手下?”趙佳瑤愣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錯愕,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地對我道歉,“對不起,我以為你們也是趙家的下人,我哥要去辦一件事,我不準他去,所以他才把我綁起來的。”
嗬嗬,這大小姐脾氣還真不是亂蓋的。
“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事了。”我搖搖頭,神情淡漠地說,“我們負責保證你一個月的安全,在這一個月之內(nèi),希望你……”
“等等,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沒等我說完,趙佳瑤便打斷了我,“我哥答應(yīng)你給們多少雇傭金,我原價照付就是了,請你們離開吧。”
這次輪到我懵了,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拿我們鬧著玩是吧?
我搖搖頭,態(tài)度很堅決,“抱歉,理論上來說,趙德凱才是我們的第一雇主,要想解除合同,必須由他親自出麵。”
趙佳瑤看了看我,撇撇嘴說,“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接任務(wù)不就是為了錢嗎?我給你錢你都不走?”
“我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每行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拿了錢不辦事,不是我的風格。”說完這段話,我索性坐下來,打量客廳裏的風水布局。
“算了,隨便你!”趙佳瑤根本不理我,自顧自上了二樓。
細猴和我麵麵相覷,苦笑道,“咱倆怎麼接了這麼趟活,現(xiàn)在怎麼辦?”
“沒事,趙家這麼多房間,咱倆隨便占一間就行了,自己顧自己的,隻要保證趙佳瑤的安全,一個月後就可以離開了。”我站起來,隨便走向了一間屋子。
剛把手伸向房間大門,還沒來得及推開,我耳邊就傳來趙佳瑤的一聲尖叫,“你幹什麼,誰讓你進那間屋子的?”
樓梯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趙佳瑤從二樓跑下來,重新來到我麵前,氣唿唿地說道,“這是我爹地的書房,他在世的時候從不讓人靠近!”
我“哦”了一聲,“丘八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這間書房難道有什麼秘密不成?”
我之所以會答應(yīng)接趙德凱的任務(wù),一多半的原因,便是打算調(diào)查一下關(guān)於丘八爺?shù)氖虑椋贿^既然趙佳瑤對我走進書房的舉動很抵觸,我也沒繼續(xù)下去。
我將手放下,又退了迴來,“趙小姐,總得給我們找間屋子吧,要不然我睡客廳沙發(fā)?”
“真拿你們沒辦法,”趙佳瑤一跺腳,不情不願地指著另一間房,“你們就睡在那裏吧,家裏的菲傭都被遣散迴老家了。”
我和細猴走進了趙佳瑤給我們安排的房間,關(guān)上門,細猴小聲問我,“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咱倆再怎麼說,也是過來負責她安全的。”
“你見過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會對保鏢客氣的?”我笑了笑,坐在床上望著窗外。
趙德凱雇傭我和細猴負責他妹妹的安全,顯然不會是因為錢多了沒處燒,可趙佳瑤不肯配合,我也沒辦法,到現(xiàn)在還沒弄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十分被動。
細猴皺眉問我,“那接下來怎麼辦,直接睡覺?”
“先睡吧,養(yǎng)好精神,總會有需要我們出手的時候的。”我站起來,走到客廳的大門口,掛了一串銅鈴在角落中藏好。
布置好銅鈴之後,我又輕輕撒了一層洋灰在地上,迴頭看著那間被關(guān)緊的書房,心中很是疑惑。
為什麼趙佳瑤不肯讓我靠近哪裏,難道隻是因為書房是她父親的?
我進屋躺下睡覺,在細猴的鼾聲中漸漸入眠,睡到後半夜,耳邊突然傳來了銅鈴微微晃動的聲音。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門上的符文
我對這個聲音很敏感,立馬就從床上跳下來,雙腳沾地的瞬間,那種詭異的銅鈴晃動聲卻十分突兀地停止了。
奇怪……
我躡手躡腳地走向房間大門,將耳朵輕輕貼在門上,足足等待了好幾分鍾,那種聲音卻再也沒有傳來過。
難道是幻覺?
我伸出手,輕輕轉(zhuǎn)動門把,輕手輕腳地走向了客廳,來到之前布置銅鈴的地方,發(fā)現(xiàn)綁在上麵的紅線已經(jīng)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扯斷掉了。
紅線雖然算不上太牢靠,可普通人要想扯斷它,也絕非易事,而且這繩子斷裂的地方並不平整,可以排除是被利器割斷掉的。
我又低頭看了看地下灑落的洋灰,上麵並沒有腳印,仍舊好端端地躺在那裏,排除是被什麼東西從外麵闖進來扯斷了紅線,也就是說,扯斷紅線的家夥,本來就在這間屋子之內(nèi)!
想到這裏,我神經(jīng)頓時就繃緊了,下意識將棺材釘握緊,站起來,摸出了一截白蠟燭。
我沒有開燈,電器化的東西對鬼魂沒什麼效果,反而會驚擾到它們,隻有蠟燭和火把,才能照得出鬼魂的投影。
我舉著蠟燭,在客廳中巡視了一圈,並沒有感應(yīng)到絲毫陰氣,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別墅二樓。
走向樓梯之前,我壓了一枚銅錢含在舌根,舉著白蠟,將腳步聲放到最低,朝著樓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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