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滕卓麵露兇光,這股陰狠是我從未見過的,一種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
第一三七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喂,毛小凝,馬曉瑤怎麼辦?滕卓你等等啊?滕卓?”
滕卓跟那古煞,順著血跡的方向追蹤去了,我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滕英重傷,隻要跟著她,一定可以找到管家一族的大本營,滕卓想要報仇的念想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強烈過,仇恨已經(jīng)蒙蔽了他的雙眼,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盲目,也很危險,可是我又不能丟下同伴,這個選擇題,著實難住了我。
“閨女,你去吧,他們兩個我會帶到衛(wèi)生室,讓他們好好休息的。”
看著瘋婆子真誠的眸子,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就這樣帶著他們兩個也不太現(xiàn)實,況且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危險還不得而知,留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再三謝過瘋婆子,我朝著滕卓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一直跑到了公路上,才終於追上了他們。
“你怎麼來了?”滕卓原本是在查看地上的車胎印的,見我來了,輕微皺了下眉。
“是不是擔(dān)心我,所以才來了?”那古煞將胳膊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是我的女人。”滕卓明顯有些不悅。
“也是我的女人。”古煞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更加戲謔起來。
“你給我滾迴身體裏來!”滕卓的臉色愈加的難看了,明明是跟自己吃醋,還吃的這麼認真。
“門都沒有!怎麼,想打架?告訴你,這一次我可不會放水了!”古煞挑釁的將我攬在懷裏,看著滕卓。
“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還追不追?”再這樣下去,不用說他們兩個,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她開車走了,追上她不成問題,問題是……”滕卓看著我,還沒說完,便被那古煞搶了話。
“問題是,我們怎麼帶著你,你知道的,我倆都是煞,是鬼,是不受身體的束縛的,可以隨意想去哪裏,可是你是人啊。”
我居然被鬼嫌棄了,這種感覺真是不爽極了,看著那古煞一副嫌我累贅的模樣,我恨不能上前抽死他丫的。
“滕卓,見了管家,你會怎麼做?”隻要滕卓不會衝動,我是可以不做這個拖油瓶的。
“殺了他!”滕卓從牙縫中擠出了這三個字。
“可是你的屍身還沒有找全,你的能力還是四分五裂的,滕卓,不要冒險……”我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兩片濕熱的唇封了口,他居然吻了我!就當著那古煞的麵!雖然那古煞也是他,可是總覺得被人圍觀,好難為情啊!
“暖暖,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麼,我已經(jīng)等了一千年了,哪怕不能轉(zhuǎn)世投胎,哪怕魂飛魄散,我也要讓他還了這一千年的血債!”滕卓的眼中再次顯出那股陰狠。
“不,不要,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魂飛魄散,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的……”隻要想到滕卓會離開我,從此再也見不到他,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了一樣疼。
“傻瓜,我愛你。”滕卓在我的額頭又印下一吻,我的眼淚奔湧而出,不,他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而且,他絕對不會讓我跟去!這一吻,便是永別!
果然,他一個用力,將我推到了一邊,失去了他身體的依附,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那古煞及時扶住了我。
“你們兩個演什麼生離死別呢!你們不覺得酸,我牙都要倒了!”那古煞仍舊一臉的戲謔。
“我們走。”滕卓轉(zhuǎn)過身,不再看我,語氣是不容質(zhì)疑的強硬,但是他握緊的拳頭,再一次出賣了他的本心。
“不就是終極大決戰(zhàn)嗎?為什麼不讓她去?她身上,可是有我全部的力量,喂,你不會真的去拚命吧?敢情你泡過妞,把過妹,行過雲(yún)雨之事,我還沒嚐過呢,告訴你,老子還沒活夠呢。”聽這意思,這古煞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你已經(jīng)死了,況且,你是我的一部分。”滕卓依舊沒有迴頭,但是語氣緩和了許多。
“說得好,那麼,事情就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
“隨便你!”滕卓說罷,便不見了。
“滕卓?”完了,他一定是去追滕英了!
“暖暖,他不帶你,我?guī)悖撸 ?br />
古煞說著,在我的麵前畫了一個圈,眼前的空間就好像被硬生生扣下來一塊似的,那個圓圈散發(fā)著金光,裏麵鬥轉(zhuǎn)星移,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
“傳送門,門的那一頭,就是那女人的所在地,這本來是一個老道士的法術(shù),被我占為己有了,請吧,我的女神。”
古煞聳聳肩,我沒有動,他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屛也坏貌粦岩伤遣皇窃隍_我。
“怎麼,不信?還是說,你想走路去追?我是沒什麼意見的,隻不過,別等你終於到了,隻有替他收屍的份了。”古煞一臉的無所謂。
滕卓已經(jīng)先行了一步,眼下我也隻能靠這古煞了,雖然不確定這古煞是不是會違背滕卓的意思,真的帶我去,但是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我一咬牙,衝進了那傳送門,本以為會經(jīng)過一番折騰,最起碼不說天翻地覆,好歹也有些顛簸吧,畢竟電視劇上都是這樣演的,我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我一腳進傳送門,下一步便邁了出來,就好像邁了一個門檻那麼簡單。
傳送門的這一頭,是一間充滿男性氣息的屋子,客廳廚房收拾的井井有條,就連擺放的位置都十分講究,可見這家主人一定是個很愛幹淨(jìng),並且嚴謹?shù)娜耍揖邤[設(shè)十分的簡單,樣式也十分考究,這就是管家一族的大本營嗎?不由得,我開始緊張起來。
滕英在哪裏?滕卓在哪裏?這屋子一副沒有人的樣子,我們不確定,什麼時候,在哪裏,便會有危險發(fā)生,我跟那古煞小心翼翼的遊走在房間中,走在主臥室的門外,一些血跡若隱若現(xiàn),滕英一定就在裏麵!我伸出手,想要推開臥室的門,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廳忽然傳來了開門聲!
不好!管家一族的人迴來了!
我收迴推門的手,朝著那古煞使了一個眼色,順手拿過一個裝飾花瓶,衝到門後,高高舉了起來,那古煞就站在我的身後。
“暖暖?你怎麼在我家?你在做什麼?”
咦?開門的人居然是薑晨!這裏是他家?!幸好我沒有將花瓶直接砸在他的頭上,要不然才出醫(yī)院的他,又要進去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滕英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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