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走後,田蜜無力的躺倒在坐榻之上。
她幹的那些事也不是她的本意,沒有田氏的支持,她就算再有手段,也不可能稱為農家曾經的第一堂魁隗堂堂主。
從她接任魁隗堂堂主之後,其餘各堂也像聞到腥的鯊魚一般,瘋狂的撲了上來,將魁隗堂拆分得四分五裂,讓魁隗堂從原本的農家第一堂變成如今的靠後一堂,隻排在共工堂之上。
其中烈山堂是最大的受益者。
所以說,田蜜本身也是有些不滿田猛的吃相難看的。
若是沒有魁隗堂的支持,就憑田猛那個手高眼低的家夥,憑什麼去跟朱家的神農堂相比。
現在東窗事發,不用想也知道,田猛根本不會管她,甚至巴不得她倒黴,然後進一步吞噬魁隗堂。
“道家有句話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儒家也說了,明哲保身;我隻是保全自己,保全魁隗堂罷了!”田蜜自我安慰著。
至於去給田氏告密,嗬嗬!
想到這,田蜜也沒有去通知其他人,坐等朱家開啟炎帝決,選出新任俠魁。
迴到神農堂的朱家也是很快的找到了四嶽堂堂主司徒萬裏,將自己已經拉攏了田蜜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這麼說來,朱兄是拿到了農家四堂的支持!”司徒萬裏瞇了瞇眼睛,對於誰出任新任俠魁,他其實並不太在意。
反正不會是他。
至於誰成為新任俠魁,都影響不到他四嶽堂。
更何況朱家現在跟並州走得很近,跟水師也走得近,這對四嶽堂的發展很有幫助。
“所以,我打算在近期發起炎帝決!”朱家看向了司徒萬裏,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朱兄是知道我的,小弟是一定會支持朱兄的!”司徒萬裏笑著說道。
“多謝!”朱家鬆了口氣。
雖然他不懷疑司徒萬裏,但是畢竟是俠魁之爭,農家這幫家夥,誰沒點小心思呢?
“不過,小弟還是要提醒一下朱兄,共工堂金先生可不簡單,未必真的會支持你!”司徒萬裏是一個合格的賭徒,同樣也是最清楚賭徒心理的。
所以,對於來曆神秘的金先生,他從一開始就不是很信任。
“他是羅網的人!”朱家語出驚人。
“嗯?”司徒萬裏驚訝地看著朱家。
對於金先生的來曆,四嶽堂也一直在查,但是在對方身後似乎有一股大勢力幫他偽造了所有身份,讓他的出現顯得那麼的真實,真實到無懈可擊。
可是越是正常,才越是有問題。
就比如金先生手中的那把名劍寒蟬,一般人從何得到。
沒有一定的勢力,如何能掌握這等名劍。
“羅網統領黑白玄翦大人曾經邀請過我加入羅網,被我拒絕了,而以我對羅網的了解,羅網不可能就此作罷,所以這些年我也在農家內部進行甄別,包括司徒老弟我也派人查過!”朱家絲毫沒有隱瞞自己對司徒萬裏進行過調查。
“不隻是司徒老弟,包括田猛、田蜜我都查過!”朱家繼續說道。
“沒有田虎?”司徒萬裏愣了一下,發現了盲點。
“田虎還需要查?”朱家翻了翻白眼。
“……”司徒萬裏也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農家團寵,田虎,出淤泥而不染,農家唯一的白蓮!
田虎若是羅網的人,那麼農家都得開心壞了,整個天下都得笑死羅網。
“倒是田猛,很可能也被羅網收買了!”朱家凝重地說道。
他查過金先生,已經確定金先生是羅網的人,原因就出在名劍“寒蟬”身上。
金先生的身份被羅網偽造得完美無瑕,挑不出任何問題。
唯獨名劍“寒蟬”,神農堂查到了“寒蟬”的上一任主人就出自羅網,以羅網的行事作風,不可能讓這等名劍流落在外。
所以,金先生是羅網的人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如此,朱兄還打算發起炎帝決?”司徒萬裏疑惑了。
原本若是共工堂可信,那麼朱家手上就等於是有了四票,穩穩的坐上俠魁之位。
現在金先生是羅網的人,田猛又可能被羅網收買了,那麼田猛手上就很可能還有三票。
“田猛是不是羅網的人還不確定,大概率還在跟羅網討價還價,否則田猛早就發起了炎帝決!”朱家自信的說著。
隻要田猛還沒有加入羅網,那麼金先生就不可能公然暴露去支持田猛。
“而且,我有把握拉攏田虎!”
“田虎可是田猛的親弟弟!”司徒萬裏看不懂朱家的自信來源。
“用玄武帝君的話來說就是,就算是摯愛親朋又如何,加錢爾,而無論是司徒老弟的四嶽堂、還是我的神農堂,窮得也隻剩下錢了!”
“更何況,我在並州有條路,風險大了點,但是利潤很高,田虎是無法拒絕的!”
朱家成竹在胸的說道。
“四嶽堂……”聽到這話,司徒萬裏也兩眼放光,能被朱家說利潤很高的那可就不是小生意了,也想著參上一腳。
“這條路對四嶽堂來說沒什麼油水,不過我可以幫司徒老弟聯係一下水君,發展發展水運航運!”朱家笑著說道。
“多謝!”司徒萬裏有些遺憾,不過水利航運的油水也很大啊,沒看水師都富得流油了?
“所以,我要見一見田虎了!”朱家也邀請了田虎前來。
反而是原本被認為跟他們一夥的共工堂金先生被朱家放到了後邊。
司徒萬裏也沒有離開,想看看朱家憑什麼認為能讓田虎和蚩尤堂支持的。
很快,田虎就孤身一人來到了神農堂,一個護衛都沒帶。
這一點哪怕是司徒萬裏都做不到,司徒萬裏就算是來神農堂都還帶了不少好手護衛。
“朱堂主邀請田某前來,是想做什麼?”田虎也很光棍的看著朱家直接開口。
“請田虎堂主支持朱某人成為農家新任俠魁!”朱家也沒有跟田虎玩心眼子。
主要是跟田虎玩心眼子,很有可能是自己跟空氣互搏了幾百迴,然後田虎還沒聽懂,自己就真成了笑話。
“什麼?”田虎愣愣的半蹲下,伸手摸了摸朱家的額頭,是自己起猛了,還是朱家被人替換了,居然能獲得出這種話。
“朱堂主,有病要趁早治,我在醫家也認識些人,改天介紹給朱堂主!”田虎說著就要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