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馮甜走出審訊室。
鄭英華、徐鐵等人居然都沒走,一窩蜂圍了上來,鄭英華在這裏官最大,她沒開口,別人不敢亂問,就第一個問:“情況怎麼樣?他交待了嗎?”
我簡單把裏麵的情況說了一遍,把自己綜合之前的信息推測的東西也講了出來。
當聽到老吳頭背後很可能有一個遍及全國的龐大組織時,在場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弄不好,這可就是一個驚天大案!
徐鐵就說:“鄭廳長,我看我還是暫時不把吳成海押迴去,就留在你們這裏,就地並案處理,你看是不是向部裏通報一聲,我聽說部裏有這方麵的專家!”
鄭英華看了看我和馮甜,沒有應(yīng)聲,顯然是在擔心當著我們的麵兒提請部裏專家這種事情會傷到我們和自尊。
不過在我來說,我還巴不得他們請部裏專家來呢,那樣我的話,我和馮甜就可以從這攤爛事兒裏解脫出來,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搜尋六極惡鬼上,大傻那可是有時限的!
我正想開口表示一下不介意之類的態(tài)度,不想馮甜卻突然叫道:“哎呀,那隻雞呢?哪去了!”
第100章 愛心雞湯
那隻僵屍雞嗎?
聽馮甜大叫,我不禁叫一楞。
剛剛她引符火燒審訊室,僵屍雞連根毛都沒受傷,還活蹦亂跳的滿地亂竄,後來被進去抬人的警察給捉走了。
難道那隻雞還有什麼說道不成?
法術(shù)詭異,講究多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會造成無窮的後患,尤其是那隻僵屍雞還吃一肚皮的形蠱的情況下。
沒聽說過屍體還有消化能力的!
一想到那隻雞此時可能正帶著一肚皮陰形蠱四處閑逛,我就仿佛看到了一隻定時炸彈在滿地亂竄,不寒而栗,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跟著叫:“那隻雞,快把那隻雞找來!”
呂誌偉迴頭問了身旁某個警察後,對我們說:“那隻雞在後麵的雞籠子裏和別的雞一起關(guān)著呢,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馮甜一副焦急的樣子,“那雞不能亂放的,都說了用完之後給我嘛,怎麼還往雞籠子裏放,快,快帶我們過去,告訴雞籠子旁邊的人不要亂動,最好離籠子遠點!”說完,轉(zhuǎn)頭又對鄭英華說:“鄭廳長,這裏用不上我們了,有什麼事情的話電話聯(lián)係,那雞得趕緊處理一下,我們直接就帶雞迴去了!
鄭英華自然是準許了,而且還安排呂誌偉幫我們捉雞外帶送我們迴家。
到了看守所後院,就看到靠牆下有一排雞籠子,裏麵的雞還挺多。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僵屍雞。
因為它實在是太搶眼了,一隻雞占了半個籠子,其它雞都畏懼地在另一邊縮成一團,甚至都不敢接近它。
給我們帶路的丁所長抹著汗說:“這些雞都是所裏自己養(yǎng)的,平時給犯人改善夥食用,比在外麵買要便宜得多。剛才我看著這雞被拎出來,想著馮專家過後還得要它,就暫進把它關(guān)進籠子裏了,誰知道它進一去,別的雞嚇得都炸了窩,四處亂竄,最後縮到一邊去不敢亂動!我剛還想著找馮專家問問這是怎麼迴事兒呢。馮專家,這問題很嚴重嗎?有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其它的雞為什麼害怕您這隻雞?”
馮甜指著那僵屍雞說:“別的雞為什麼害怕?因為它是死雞啊!往活人堆裏扔個會動的死人,你看那些活人害不害怕?這是一樣的道理。雞雖然智商低,但死活還是能分得清楚的。而且這隻僵屍雞體內(nèi)帶陰形蠱,陰形具形,再多呆一會兒,就會把其它的雞都嚇死,然後那些嚇死的雞就會受陰氣影響而變成新的僵屍雞!
我一聽,不禁脫口叫道:“生化危機?呃,雞窩裏的?”
馮甜肯定地點頭:“沒錯,雞窩裏的生化危機。我說丁所長,你也太魯莽了,之前倒是問問我啊,這下可壞了。”
丁所長大急,搓著手虛心請教:“馮專家,還得麻煩您給出個解決辦法,你看我這也是一片好心,這雞要是不關(guān)雞籠子裏,四處亂跑,迴頭您再找不到它,那麻煩不是更大嗎?”
馮甜體諒地點頭,“算了,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我免費幫你一把啊!闭f完一推我,“師弟,去那那僵屍雞捉出來!
我連忙請教,“師姐,捉這僵屍雞用什麼法術(shù)?”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捉隻雞還用什麼法術(shù)?正常去捉就行,別告訴我你不會捉雞啊!”
正常捉雞有什麼困難的,我想問的是捉這僵屍雞有沒有什麼講究好不好!
得了馮甜的迴答,我這才放心大膽地上前,打開雞籠子門,一伸手就捉住了那隻正耀武揚威的僵屍雞的脖子,扯著脖子就把它從雞籠子裏拎了出來,等迴到馮甜身邊的時候,正聽馮甜跟丁所長交待呢,“雞籠子裏的雞都不能留了,迴頭都殺掉,不過也不用扔,吃還是沒問題的,要是能吃光的話,就都吃了吧,別浪費!”
丁所長跟小雞吃米一樣連連點頭,“那做這雞還有沒有什麼講究?比如找法師開個光什麼的?”
馮甜說:“不用,正常宰了正常燉正常吃,用不著法師開光,我們又不是製造清品食品呢!
我小心翼翼地拎著還在不停撲騰的僵屍雞問:“師姐,這家夥怎麼處置?”
馮甜看了那雞一眼,“你就這麼拎著吧,我們迴家再處理它。”
她這一句話,我就隻好老老實實拎著,總有種拎著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般的心驚肉跳感,也不敢再耽擱,趕緊讓呂誌偉安排車子送我們迴家。
臨上車的時候,我想起顧容的事情,就對呂誌偉提了一嘴,大概也就是說有這麼派出所的女警對這方麵的業(yè)務(wù)很感興趣,膽子大身手好,呂誌偉那邊將來要是缺人的話,可以考慮一下她。話說到了也就可以,至於用不用她,那是呂誌偉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了。
到家的時候,大傻和四眼兒都在,看到我們兩個拎了隻雞迴來,還打趣說什麼我們出雙入對,如今連買菜都要同出同入,簡直恩愛到極點,被我一人一腳給踢一邊去。
馮甜板著臉說:“正好你們都在,現(xiàn)在幫忙搭手,四眼兒去庫房取藥材黨參三錢,玉竹五錢,北芪二錢,枸杞三錢,紅棗四隻,淮山六錢,川芎一錢,當歸五錢。大傻處理這隻雞,放血,褪毛,蘇嶺燒水,用大鍋燒,快,快,快,都動起來!”
庫房就是原本空著一個房間,被馮甜收拾出來裝那些網(wǎng)上購買的各種施法材料和藥材。
馮甜命令下達,我們?nèi)齻便立刻行動起來,拿藥的拿藥,燒水的燒水,殺雞的殺雞,馮甜站在院子當中叉腰指揮,威風八麵。
忙活了好一陣子,最終把藥材和整隻雞都放進高壓鍋燉上,這才算告一段落。
那雞真是整隻放鍋裏的,連內(nèi)髒都沒掏!
我小心翼翼地問:“這是怎麼處置方法?沒見你念咒施法,光燉就行啊?那過後是不是鍋子什麼得都得處理一下才行?”
馮甜端坐在高壓鍋前,神情嚴肅,板著臉,點了點頭,沒答理我,隻是專注地看著鍋和火。
我討了個沒趣,見這裏也用不著我了,就出去到院子裏跟大傻和四眼兒閑扯。
大傻雖然一直在打各種營養(yǎng)針,錢也不少花,但臉色還是比前兩天更差了,嘴唇也有些紫,仿佛犯心髒病一般,我看在眼裏,不禁憂心重重,直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任何六極惡鬼的線索,卻一直疲於拚命應(yīng)付各種事情,根本抽不出任何時間和工夫來。
法師居然會這麼忙,簡直就乎我的想像,簡直就是三班倒,二十四小時無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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