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一道劈下的雷電也是法陣的一部分,目的就是為了幹淨徹底的解除後患。
那麼多遊魂都不是正常死亡的,總有那麼一部分不會甘心被收,而總會抱有幻想可以逃出去,這時就需要幹脆利落的手段來打破它們的這些幻想,不給它們為害人間的機會。
正常來說,這種人樁法陣應該是由訓練有素的法師來組成的,他們熟悉法陣的每一個步驟,尤其是最後這一道雷擊,隻有熟悉這引起步驟,才會在雷擊的時候有心理準備確保不會亂動,這一擊威力驚人,一旦法陣中有人驚慌亂竄離開位置,導致法陣失效,那麼這道雷就會結結實實地劈到地上,別說要收取的鬼魂了,連所有布陣的人都會一起劈成渣渣。
用毫不了解這個法陣內容的特警們擺陣,完全是出於無奈的行險,幸好他們挺住了,但凡有一個人挺不住,那大家就隻好一起去死了。
雷電天威,可不是凡胎能擋得住的,哪怕我有金剛護體神通也不行。
我把那些壇子逐一蓋好蓋,再用朱砂在蓋子上麵寫好鎮壓符,確保裏麵的遊魂不會逃出來,等忙活完這些,就已經是後半夜了,我讓呂誌偉安排輛皮卡,跟我把這些壇子都帶迴家。
呂誌偉見我要走,連忙問:“那這裏怎麼辦?那個腦袋怎麼辦?”
我說:“把屍體都抬出來之後,就把地洞填死吧,那個腦袋先找地方放放,痛她三天吧,等周三我去找你,再一起審她。”想起剛才打不通他電話的事情,就問他,“呂大哥,剛才你的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
呂誌偉苦笑道:“又被部裏來的那幾個專家給抓壯丁了,一直忙活到剛才,被那個吳成海給支使得團團亂轉,我看那幾位專家簡直快要把吳成海當成爹給供起來了,哪有他們這麼辦案的,根本不是個路子啊。”
我勸他說:“算了,呂大哥,人家是專家,至少在法術方麵比你懂得多吧,聽人家專家的,不要多事了。”
呂誌偉喪氣地說:“我聽他們呢,一點意見都沒有,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老弟,這裏的情況跟德勝樓那案子能扯上關係不?”
我已經從馮甜那裏得到了答案,肯定地說:“他們使用的法術屬於同一流派,應該是同一夥人,至少也是隸屬於同個組織,不過跟下落不明的那批惡鬼和那個煞應該扯不上關係,但既然他們是同一夥人,那或許能知道些相關消息。”
呂誌偉歎氣道:“這夥人也太窮兇極惡了,這麼惡毒的事情也能做出來,簡直就不是人,這種事情我們現的就有這麼多了,那沒現的的呢?還有多少像他們這些的邪惡法師在暗中作惡我們查不出來啊。”
聽著呂誌偉的感歎,我心中微微微動,扭頭看著堆成一堆的人頭,一個模糊的念頭冒了出來。
魯方巖讓我寫關於我對於法術圈的認識和想法,我一直沒什麼頭緒,不知道從哪個角度入手,而現在我知道自己要寫什麼了!
這念頭一冒出來,就飛快的茁壯成長,在腦子裏翻滾著,相關的想法越來越多,讓我直有種不吐不快的衝動。
“呂大哥,我先迴去了,等周三我們再聯係,那個腦袋要妥善保管,最好是找個冰櫃存放,額頭上那根棺材釘不要起出來!”
我匆匆跟呂誌偉告辭,迫不及待地想迴家去把這滿腦子的想法都寫出來。
剛跑到自家那輛q7旁,卻見武麗娟正倚著車門靠在車上,抬頭望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注意到我迴來,她才收迴心神,對我說:“蘇專家,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情?”我有些奇怪。
武麗娟緊盯著我的眼睛,問:“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裏會出事兒,所以才跟著我和小胡過來的?”
這是從哪兒說起啊?我要真早知道這裏有問題,那還會自己跑來冒險嗎?早通知呂誌偉就上大隊人馬一起過來了。
我搖頭說:“我不知道,隻是因為好奇,所以跟過來看看,沒想到會生這種事情。對不起,小胡警官的犧牲我很抱歉,如果我再提高些警惕就好了。”
“你們這些所謂的專家啊,總是故弄玄虛,有事情都不肯說出來,就讓我們這些小兵傻乎乎的去送死,甚至不讓我們知道為什麼會因此而死!”武麗娟語氣有些激動,“剛才在來的車上,小胡一起很激動,猜你是什麼人,猜你是不是會特異功能,還說要是能有機會調去省廳在你手底下工作就好了,跟著你一定能學很多想都想不到的本事,見識從來沒見識過的事情。他這樣的年輕人,就是貪新鮮,喜歡刺激冒險,從來沒想過會丟了性命,一個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武麗娟說著說著,就流下眼淚來。
我聽她這話裏有話,似乎不單單是指小胡警官這件事情,一時不知道怎麼接才好,猶豫了一下手說:“我不知道你以前接觸過什麼樣的法師,不過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不會對共同作戰的戰友隱瞞消息……”
“我知道。”武麗娟說,“我問過劉大姐關於你的事情了,她對你很推祟,說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不是那種江湖騙子。”
她是凝視著我,突然說了一句讓我大吃一驚的話,“我能跟你嗎?”
第323章 選人
靠,這話說得,我們也不熟啊,突然就提要跟我?
這個跟誰,在我們山南本地話裏含義可是相當豐富的。
她跟我幹什麼啊?當老婆?不行啊,她年紀比我大!我對禦姐熟女沒那麼大愛好!而且看她麵相兩耳垂紅,霞飛雙頰,應該是有老公的人,這莫名其妙的要跟我算怎麼迴事兒啊?真要跟了我,她老公不得找上門來跟我拚命啊。
我趕緊勸她:“武警官,你冷靜一下,你看啊我們兩個也不是很熟,這今天晚上才認識的,就算我有點魅力,你也不能立場不堅定啊,想想你家裏的老公和孩子,家庭還是最重要的嘛,出軌要不得啊!”
武麗娟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說:“你胡扯些什麼?看你人長得挺正派的,怎麼一肚子齷齪心思!我要是要調迴省廳跟你辦案,誰說跟你搞其他的了?”
原來是這個跟啊,你倒是說清楚啊,瞧這嚇了我一跳,搞得我心裏鬥爭這個激烈啊,你說我長這麼大,難得有美女投懷送抱,拒絕吧,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不拒絕吧,也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真是兩難啊!
現在不用為難了,可我為什麼有種淡淡的失落呢?
我把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先拋到一邊說,正色說:“武警官你搞錯了吧,我就是省廳聘來幫忙的,連個正式編製都沒有,怎麼可能帶著警察去查案?看到那邊的呂誌偉沒有?他隨時有事兒隨時找我,平時我都不去省公安廳!”
武麗娟卻肯定地說:“你是剛聘任沒多久,所以現在沒安排人跟你,行政機構辦事效率慢,但肯定已經在選人了,我希望到時候讓你在選定的預備人員中選的時候,能夠挑我。”她頓了頓,又說:“我叫武麗娟,現在三十歲,性別女……”
靠,我眼睛又不瞎,從一開始見麵就知道你是女的,可是說話說得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開始搞自我介紹啊!
這武麗娟一口氣就把她自己的所有情況都講了一遍,什麼某保密特種部隊退役,什麼曾在省公安廳刑事偵察工作,什麼目前喪偶無子女,就差交待三圍了,連身高體重都說了。
她這段話說得又急又快,而且相當熟練,一看就沒少說,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多需要這麼自我介紹的場合。
我隻好等她說完才問:“武警官,你想跟我,肯定會自己運作成為備選人,這我明白,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你也看到了,我接觸的這些事情,多半都很詭異變態,跟正常人的世界距離很遠,說老實話,如果能迴頭的話,我自己都不會選擇這條路。太危險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丟掉性命,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吧。”
這位都三十歲了,三十而立啊,能不能不要搞這種那激情選擇,過後十有要後悔。
“我考慮的很清楚。剛才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武麗娟臉上露出淡淡的緬懷神情,“以前有個人對我說他是在做很神奇的工作,大概跟古代的法師類似,但具體內容保密不能跟我說,我一直不相信他,以為他在騙我,現在我知道了,想再親眼看一看,他曾經看到過的景色……”
唔,這淡淡的憂傷是什麼情況啊?
我撓頭說:“老實說啊,你的條件是不錯的,大家都是部隊裏出來的,又都是保密特種部隊下來的,就衝這一點,真要報你做備選的話,我也一定會選你。可是,我真不知道有選人這件事情啊。再說了,選人跟我幹什麼啊?我又不是正事的警察,也不用天天上班。”
武麗娟說:“你不用跟我保密,我在省廳有自己的消息,現在這事兒在一定圈子裏已經傳開了,很多人都在運作呢,不信你可以問問呂處長,他肯定知道。”
我見她說得肯定,也就沒再質疑,當然也不會現在就去問呂誌偉,他現在夠煩夠忙的了,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專門問一遍,等下周再見的時候順嘴問一句也就是了。
當下答應了武麗娟的請求,這女人反應果斷,下手幹脆,當過兵打過仗,真要有事兒的時候,肯定比普通警察要靠得住,至少從我個人的角度,我還是傾向於相信她這種退伍兵的。
武麗娟見我答應了,也就不再跟我廢話,警了個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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