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特警小心翼翼地上前,把證件掏出去看了一眼,我隨身帶的是省公安廳的特聘專家證,那特警看了一眼後,交給身後的人,依然拿槍指著我,後麵的人就退後幾步傳消息。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就過來了個警官,看了那個證件一眼,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客氣地說:“蘇專家你好,我是春城市刑警隊武元凱,現(xiàn)在有件案子需要您協(xié)助調(diào)查,請您和您的同伴配合一下。”
還真讓馮甜說中了,打蛇不死,麻煩事兒接著就來了,不夠殺伐果斷就這點不好。
我隻好先把車上神神在在的幾位叫下來,顧依薇老大不情願地哼了一聲,嘟囔一句,“真是麻煩,全都?xì)⒐獠痪偷昧!?br />
這句話聲音可不小,旁邊的警察全都緊張起來,我趕緊解釋,“別緊張,別緊張,她是聾的,在說昨天晚上打遊戲的事兒!”
所有警察都在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我。
好吧,這解釋確實不太通,我隻好對顧依薇說:“配合下唄,沒必要把事情搞大,再耽誤了正事兒。這迴可是你主動要求一起來的,不是我求你來的!
“德性!”顧依薇又哼了一聲,大模大樣地下了車,往那裏一站,四周的警察就緊張得不要不要的,沒辦法,她的氣勢太強(qiáng),我初遇她的時候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這些隻是普通人的警察?
我看那些特警很沒有安全感,下意識相互靠近,想組成三人戰(zhàn)鬥小組的樣子,趕緊對武元凱說:“武警官,我們有話找地方說吧,別在這裏影響交通。”
武元凱看著顧依薇,也覺得壓力山大,趕緊把我們領(lǐng)到旁邊警用麵包車上,親自上車看著我們。
我就問:“武警官,生什麼事情了?是因為我們昨天晚上在酒店裏打架嗎?”
除了這個理由,其他的我實在想不出來了。
武元凱卻是搖頭不肯說,反過來問我們到春城來幹什麼,來了幾個人,什麼時間到了,昨天晚上都在哪裏,幹什麼了。
除了去長白山找龍這事兒讓外人聽起來有點傻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這位武警官態(tài)度挺好,我就簡單都迴答了。
他這裏話還沒問完呢,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臉色就是一變,下車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煙霞湊過來小聲說:“我剛通過微信把咱們遇到的這些破事兒告訴了顧容,哼哼,拚背景我們也是有人的。”
顧容背景大我是知道的,在京城連朱七這等遮奢人物都沒放在眼裏,不過三江這邊難道她還能有影響不成?
京城的紈絝多如狗,二代三代滿地走,一個個看起來牛逼哄哄的,但除了少數(shù)一部分外,很多出了京城實際上沒有多少人慣著,還得靠通過圈子認(rèn)識的地頭蛇來施加影響。
正琢磨著呢,武元凱打完電話迴來了,神態(tài)又客氣了不少,“蘇主任,實在是對不起,耽誤您的行程了,不過今天這事兒實在是得需要您配合調(diào)查,我們先迴市局,等調(diào)查完了之後,您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可以幫您安排一下!
改叫蘇主任,這就是知道我的真正職位和身份了,不過我在山南再熾手可熱,在三江也沒個卵用,能讓武元凱這麼客氣,估計還是顧容力了。
這年頭有了手機(jī)就是方便,可以將人的影響力快無比的輻射到所有的需要的地方。
武元凱大概是怕我心裏有疙瘩,壓低聲音說:“蘇主任,要不是大事兒,我們也不可能拉這麼大的陣勢!彼D了頓,左右看了看,才又說:“今天淩晨時分,張銳被現(xiàn)死在了浴室裏!”
第1156章 撲朔迷離
哎喲臥槽,這位橫霸春城的思邪公子怎麼就這麼掛了?
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馮甜沒聽我那套,趁張銳來酒店的時候施法把他給作了,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太可能,馮甜要是這麼幹了的話,絕對會告訴我,不可能瞞著不說,更何況張銳剛跟我們生衝突,迴去就掛了,我們這嫌疑明顯最大,以我?guī)熃愕娘L(fēng)格,就算想作他,也肯定不會讓他死得這麼急。
難道我現(xiàn)在因為當(dāng)了神仙,所以維等規(guī)則也給麵子,我看他不爽,就幫我把他掐死了?如果維等規(guī)則真有這智商的話,估計最先想掐死的一定是我而不是張銳這種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這種案情按理說應(yīng)該是對我保密的,不過武元凱卻直接告訴了我,這肯定就是因為那個電話的緣故,我低聲謝過武元凱,武元凱卻連聲說不敢當(dāng),客氣得不像對待嫌犯。
但再怎麼客氣,直接放我們走人他卻是不敢,跟我交待完,看我沒有別的什麼打算,便拉著我們這一車人轉(zhuǎn)迴春城,直奔春城公安局。
在車上我就小聲問顧依薇這事兒是不是好做的。
要說我們這裏誰的嫌疑最大,那自然莫過於顧依薇了,在這貨眼裏,人類跟螻蟻沒什麼區(qū)別,隨便碾死不過是小事一樁。
顧依薇就瞪了我一眼,懶洋洋地迴了一句,“我還沒那麼無聊到專門去碾死隻小蟲子!
說得好有道理,是她的風(fēng)格。
既然不會是我們幹的,那我就放心了,光是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就能證明我們的清白。
果然,等我們到了市安公局,一下車,就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警官迎上來,離著老遠(yuǎn)就大笑著說:“蘇主任,抱歉,抱歉,讓您受委屈了!
武元凱就在一邊低聲介紹,“這是我們章局!”
我趕緊跟這位章局長握手打招唿,章局長就說,他們已經(jīng)調(diào)出了酒店監(jiān)控,可以證明我們的清白,不過因為我們之前跟張銳生過衝突,所以還得補(bǔ)錄一份口供,把事情經(jīng)過講清楚就行,說著特?zé)崆榈乩业氖滞Y走,等往前走了兩步,和邊上的人拉開點距離,他才壓低了些聲音說:“跟著張銳去市事的那些馬仔都已經(jīng)拘迴來了,蘇主任手下可是真有高人,那麼一會兒工夫,就能打傷那麼多。不過這些混子,死要麵子,被打跑的就直說是被打跑的不就得了,非說什麼見鬼了,他們是被鬼嚇跑的,這也太囂張了,簡直就是拿我們公安機(jī)關(guān)當(dāng)傻子耍,真以為跟個二世祖當(dāng)馬仔就能在春城裏橫著混了?這種神憎鬼厭的東西死得再好不過,要不然過幾年也要進(jìn)去!”
章局長語氣不以為然,但看著我的眼神卻頗有深意。
靠,這貨不是真以為是我?guī)值倪@事兒吧。
他既然知道我這個主任頭銜,想必也知道我是個法師,法師驅(qū)鬼殺人,簡直再對路不過了!
我就問:“他是怎麼死的?”
章局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死在了浴缸裏,全身粉碎性骨折,整個身子都不成樣子了。法醫(yī)初步判定,是被強(qiáng)大的力量擠壓而死,死亡持續(xù)時間至少在二十分鍾以上,可是整個別墅裏的傭人保鏢沒有任何人聽到一點動靜,監(jiān)控錄像也沒有看到有任何進(jìn)出,我看這案子弄不好要成懸案!
人命案變成懸案對於公安係統(tǒng)來說其實是件壓力很大的事情,不過章局長這麼說的時候,卻神態(tài)輕鬆,一點都看不到壓力。
這位章局長看起來閑的很,親自陪著我們?nèi)ヤ浟丝诠?br />
我就把張銳在機(jī)場看中了我的同伴,索要不成之後,惱羞成怒上門搶人,結(jié)果被我們給打走了,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講了一遍。
章局聽完之後,嘿嘿冷笑了幾聲,說了句“真不知道這春城是誰家天下了”,語氣中很有幾分殺機(jī)。
不過這殺機(jī)顯然不是對我的,我自然也不關(guān)心這些。
按道理我們這一行五個人都得錄,不過一個生人勿近,兩個裝歪果仁聽不懂,就隻好再錄了煙霞一個人的口供。
錄完口供出來,我們也就沒事兒了,正準(zhǔn)備告辭呢,不想章局長卻拉著我說:“蘇主任,耽誤你時間了,真是不好意思,你看這馬上就午了,不如一起吃個便飯?給我老章一個賠禮的機(jī)會,怎麼樣?”
靠,這還不到十一點呢就中午了,官僚的時間上下限彈性真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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