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謝家財運這麼強,想劫他們的財還得搞個奪天地造化?
第1548章 冷血旁觀
從大門走出來,轉過身,看著那幢一看就灰常灰常值錢的大房子,馮甜沉聲說:“這房子乍一看風水極佳,是上好的聚才生福之相,但要是結合周邊環境,再加上建房時的過程,就可以推斷,這其實是一個沸湯加火之局。”
我看看房子,看看山勢,再看看房子對麵的港島風貌,隻看出這地方風水好,視野開闊,顯然是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至於沸湯加火局?那是什麼鬼?
於是我就很認真地看著我家師姐大人,用眼神求解讀。
馮甜知道我在風水這一門上其實就是個棒槌,也不說我了,而是直接解釋:“沸湯加火,從字麵意思就可以理解啊,本來湯沸著呢,應該停火的,可還繼續往裏加火,那不過是加湯的蒸度,一盆好湯這麼持下去就會全都燒幹。謝家本來是自有財運福運,不過沒有那麼大,三十幾年的工夫就生聚數百億美元,這種度簡直好像百川歸流,滴露灌頂,看著風光,其實是身不由己,而且賠上的是自家的全部未來,他們自身的氣運承受不起這麼大的財富,財聚得越多,壓力就越大,最終隻能將自己全部壓垮!”
我迴想以前謝雲鬆說過的話,“他說之前有位易學大師建議他捐出一半家財,其實是好意了?他自己守財舍不得?要是肯散掉,那就沒事兒了是不是?”
馮甜冷笑道:“那位大師是不是好意我是不知道,但真要按他的指點做的話,謝家的人隻會死得更快!這局破解的關鍵還在於這房子的風水地勢。這局就好像是一個瓶子,不停吸取財富,等到了極限,無法容納,謝家就會立刻破財亡家,但這種情況下作,那是瓶滿自溢結局,謝家至少還能留個根,不至於死絕,可是要按那位大師交的做,捐出一半的家財,就等於是把快要裝滿的瓶子突然騰空一半,在聚財局作用下,更多更大的財富會像水流一樣在盡快重新填滿瓶子的趨勢下加快流入,直接就會將瓶子撐炸。要是這個結局的話,那就是瓶炸水消的結局,整個謝家會死得連根毛都不剩!”
我不由聽得毛骨悚然,“這風水可真夠厲害的了,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迴頭我一定好好研究研究。”
“到你這個地步,還有什麼風水氣運能影響到你?”馮甜搖頭說,“按你現在這樣展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變成好成天然的氣運調節閥,走到哪裏呆久了都會直接影響當地氣運!傳說裏神仙所至便是福地,就是這個說法。”
靠,神仙還有自帶幸運光環的外掛呢?
我笑道:“那敢情好了,誰家風水要是不好,隻要把我請過去好吃好喝養幾天,自然就變好了,我以後倒是不愁吃掉,吃遍天下也沒有問題啊!哎,師姐,照你這麼說,這謝家可真是悲劇到家了,給他們施法下套的法師跟他們家一定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了,要光求財的話,也不至於要弄死謝家全家吧。不過,謝雲鬆既然肯出一半家產來救命,為什麼不幫她?就算再強的法師組織幹的這事兒也不是問題啊。”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當謝雲鬆是散財童子呢,隨隨便便見個人就肯散一半家財啊!他這絕對是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呢。”馮甜搖頭道,“以謝家現在的財勢,就算是土豪,那也級土豪,隻要錢撒到位,哪個層次的法師接觸不到?別忘了,他可是連陳祥明都求到了。陳祥明人品怎麼樣另說,但在風氣地脈方麵是當之無愧的全國頂尖高手,難道他會看不出來謝雲鬆有問題?晦清又不是以風水見長,他為什麼會把人推到晦清那裏去?我猜謝雲鬆之所以能求到陳祥明,肯定也是別的高層法師給推薦的,而晦清要是沒死的話,見了謝雲鬆也肯定會往外推,而絕對不會幫他!這麼說吧,隻要能看出他真正問題的法師,都不會幫他!不過再怎麼高明,也得像我這樣到現場來看過之後才能弄清楚全部情況,陳祥明這些人連看都不看就往外推,說明什麼?”
我失聲道:“他們之前就知道內情!”
馮甜重重點頭,“沒錯!他們肯定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沒有任何去管的打算,哪怕是上百億美元的利益擺在眼前,也不敢心動!”
想一想,謝家眼看就要遭滅頂之災,全國的法師,或者說全國大部分高層法師都知道,卻都隻是幹看著,不說不做不幹涉,這簡直就好像是一堆人在圍觀一艘即將沉沒的大船,就準備這麼看著船上的人被淹死。
簡直太冷血了!
“我不明白。”我搖頭說,“難道說下手的那個法師組織強大到全國沒有一個法師敢管的地步?蜀山會也沒能橫到這麼一手遮天吧!”
“這不是某一個法師組織能夠布的局!”馮甜轉頭遙看港島,“港島這幾十年來一直是東南亞風水交流的中心,不知多少風水高手往來聚集,謝家這宅子座落在太平山腰,靠著整個港島的地脈氣運加火提升,隻要不眼瞎,哪個看不出來?這麼大的局麵,必然需要人定期維持,以保證效果持續而不偏頗,隻要看到維持者,必然就知道是哪個組織做的。這麼簡單的事情,卻一直沒人去做,或者說做了也不敢聲張?連網上論壇都沒有人爆料提及,仿佛這種涉及一地大氣運的事情根本不存在?這僅僅是某一個單獨的組織或者門派能做到的?這裏麵的水深的很啊!”
不用她直接說,光是聽這些門門道道就能猜到這裏麵的水確實很深。但水的深度比來就是個對比數據,一米六的水深對於一米五的個頭那是滅頂之災,對於兩米五的個頭,隨隨便便就淌過去了。
我就說:“師姐,就算這裏麵水很深,也不是你不幫他的理由吧,這水再深也不過是人間的事情,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馮甜搖頭,沉聲說:“就是人間的事情才不好辦,我有什麼可害怕的,光桿一個,我是怕弄這件事情會給你帶來麻煩!”
第1549章 東南大局
聽馮甜這麼說,我不由笑了,“師姐,不是咱吹牛啊,現在咱在人間橫著走,不過是個風水氣運的事情,能給我造成什麼麻煩?要是需要,分分鍾把太平山轟平了給你看煙花玩。”
“瞧把你能耐的,你轟啊,你轟給我看,別介,轟掉一個太平山算什麼能耐,有本事你把炸平喜馬拉雅山,填上馬裏亞納海溝,把整個地球都填巴滿了。”馮甜伸手就掐了我一把,“然後呢?有什麼用?”
“有話好說,別動手啊。”我揉了揉胳膊,她可真下狠手,真痛啊,上次重組身體的時候就錯了,直接把皮膚重組成鋼化版的話,讓她掐都掐不動,“我不就是打個比方嘛,咱現在的實力夠強,手底下能打的兄弟一大堆,連當權神庭都不懼,何況人間的法師組織?分分鍾教他們做人啊。”
“我信,你本事這麼大,要不是拉著你,你分分鍾就上天了。”馮甜冷哼一聲,又掐了我一把,“那我問你,將來你在全國推行法師治理的時候,整個東南的法師全都抵製你,你難道能把全東南的法師都殺光?就算你殺到所有人都怕你了服你了,可就算是不動聲色的軟抵製,也能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的政策落不到實處?更何況真要放手殺人,國家能看著你這麼幹?現在是太平年月,就算中央為了推行一項政策也不見得有用人頭落地來減輕阻撓的決心,你要是這麼幹分分鍾教你做人,信不信?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是神仙了,這項工作無所謂了,不想好好幹了?”
“想好好幹啊!”我說,“不過我可以分化拉攏嘛,東南法師傻了,要抱成一團來對抗……靠,師姐,你說謝家這風水局是東南法師集體搞出來的?不能吧!為了區區數百億美元……呃,這錢是挺多,但也不至於吧,一兩個法師門派組織還可以理解,全部東南法師都卷進來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大家都沒底限到這個地步,全都搞強取豪奪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有這仇自然不共戴天,可要說整個東南地區的法師都卷進這件事情裏,那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馮甜冷笑道,“這座房子矗在這裏,全東南的法師都眼瞎了看不到,全國的法師都冷眼旁觀不管,就是最好的證據!不過要說沒底限,光是要搞強取豪奪,卻也不見得,還是那句話,這裏麵的水很深,隻怕還有別的原因。不過,不管謝家是一迴事兒,要是看一眼就走了不管,那反倒讓人以為我們是怕了不敢管,為了避免他們因為誤會而導致以後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得伸一伸手,讓他們明白,我們不是不敢管,而是不想管!”
她這麼說我倒也明白。
“那得怎麼管?要把這房子拆了嗎?”
“笨,拆什麼房子,那不是直接破局,要鋼正麵了嘛。”馮甜伸指頭戳著我的腦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的凝脈望氣術是幹什麼的?使出來,把太平山的地氣帶走,讓他們上門來求我們不就得了!到時候連他們為什麼要對謝家下這種狠手也可以一起問出來,他們有理,咱們就不管了,要是沒理,到時候你再分劃拉攏也不遲。”
呦,說得好有道理啊。
我家師姐想事兒的思路總是這麼快捷敏銳。
謝家有財無門,坐以待斃,所有知道這事兒的法師都在踢皮球,這裏麵必然是有大名堂,沒弄清楚之前,不好冒然插手,但我們要是來了轉一圈,啥也不表示就走人,反倒讓對方認為我們軟弱可欺,將來工作必然不好開展,所以必然要露一手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實力。
扯走太平山地氣,就是最好的辦法。
太平山是整個港島地氣核心,又是供應謝家跳仙局的根源,撤掉太平山地氣,等於是釜底抽薪,最妙的是還不像拆房子那樣直接砸鍋不可挽迴,真要談妥,再把地氣放迴來也就解決了。
當然了,這事兒我說得輕巧,那是因為我有楊至道所傳的凝脈望氣術,正經的神仙法門,地氣想帶走就帶走,想塞迴來就塞迴來,別人就算能想到這一招,沒有我這個手段那也是白扯。
“那我現在就動手了?”我當場挽袖子就準備開幹,馮甜攔住我說:“你傻啊,別在謝家門口做,走遠點,找個僻靜地方。”
我就挽著馮甜做了幾次星位移動。
自打有了這快移動的本事之後,我就懶得能不用腳就不用腳走了。
離著謝家遠了,看這條道上比較清靜,隔老遠都不見個人家,我也沒往林子裏躲,就在道邊定神施法。
正施展著呢,就見一輛拉風到極點的火紅跑車風馳電掣地沿著山路轟鳴著衝了上來。
看這車來得挺猛,我手頭的法術也施展得差不多了,就剩最後一哆嗦,卻也不急,先拉著馮甜往路邊站了站,神仙也不能隨隨便便站馬路中間攔道不是?咱也是遵守交通規則的。
沒想到那跑車卻吱嘎一下在我們旁邊停住了,輪胎在地麵上蹭出老長的痕跡,車子卻恰到好處停在我們兩個身前,這車技倒是很值得一讚。
車剛停穩,就跳下兩個人來,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不過整體形象卻是截然不同,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滑頭粉麵,眼底青,跳出來的時候,明顯腳步虛浮,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另一個卻是穿著月白色的中式對襟褂子,一頭長在頭頂梳了個道髻,髻子中間插著根烏色的木簽子,神完氣足,腳步沉實,顯然是個有真功夫在身的高手,隻是這一臉的傲氣實在是有點討人嫌。
那個油頭粉麵的花花公子笑道:“靚女,沒車啊,捎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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