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邊叨咕一邊走,倒也是一路順利,沒遇到什麼抵抗偷襲之類的事情。
整個山門看起來都死掉了,沒有任何活物,使這裏成為兇地的,不外就是盤據在這裏的負麵情緒,可以快感染任何進入這裏的生物,使其瘋直至最終死亡。
確認安全之後,會場那一幫都開始認真看起來,邊看邊議論,就有說看起來沒什麼的,就看到我一路放火了,是不是糾纏區,受不受那個東西的影響都不好說。
這個評論很重要。
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立刻暫停直播,先去搞了一窩老鼠過來。
這窩老鼠有十幾隻,也沒細數,往山門裏一帶就全都瘋了,在鏡頭麵前互相撕咬殘殺,一會兒工夫,就死得幹幹淨淨,本來有隻最後的勝利者,但在沒有對手之後,它就開始自殘,最終成功把自己搞死了。
這下一切評論都安靜了。
不過經過這次實驗,我也有了一些現。
當老鼠瘋的時候,周邊的負麵情緒濃度顯變高,仔細檢查就現,那其實是老鼠的情緒,受到這裏負麵情緒的影響而瘋,隨後又因此而產生更多的負麵情緒,如此反複累加,使得這裏的負麵情緒不斷增多。尤其是當年這裏可是有上萬人,那種情況下,負麵情緒幾乎是以幾何形式增長的,也怪不得一多半人沒能逃出來。
從此可以斷定,那個東西的這種感染是生物越密集感染越快越廣,感染效率與生物密度是成正比的。
迴想之前在明城的幾次事件,我不由得有些後怕,多虧當時處置果斷,又陰差陽錯下有足夠的處置能力,不然的話,那就是滔天的大禍。
和我後來能力大增的危機相比,那幾次才是真正從毀滅邊緣擦身而過。
做了老鼠實驗之後,我繼續沿著山路往裏走。
過了生活區,就是供奉各路神仙的道觀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而且風格還不是很一樣,可以明顯看出不是一個時期建起來的。
雖然可惜,不過還是一把火都燒了個幹幹淨淨。
說起來,這感覺還是蠻爽的。
而且我的打算不止是燒了建築,而是準備把整個座山都燒掉,所以火放出去之後,我就沒立刻往迴收,燒完建築就燒土石,統統同化成火焰信息。
這火頭是越燒越高,而且光是火沒有煙,特環保。
等我走到山上,原本供奉陰陽銅鑒的位置時,整個座山也就變成了火焰山,燒得是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塌了。
我琢磨著抓緊時間看那臺子一眼,然後就上天上去拍個全景,現在我能受得了,我這手機有點快受不了了。
第1884章 嘮十塊錢的
挺高一臺子,得有三十多米的樣子,全石製,搭成圓錐形,四麵都是一環一環的臺階,臺階上滿滿都是屍骨,看形狀應該是往上爬的時候死掉的,一個個都保持著伸手向上的姿勢,伸著脖子昂著頭,嘴巴張得老大,看起來死之前都在拚命吶喊著什麼。
按照馮楚帆日記的說法,當年山門生變,大家相互之間亂殺一通,誰進去山門範圍之內誰就瘋,陰陽銅鑒肯定是當時就被帶出山門才對,那死在這裏的這些人是什麼情況?
我心中疑惑,沒有按原想的直接移動到臺子機感上,而是小心翼翼地從屍骨空隙中踏著石階一步步向上走,想要試試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來,按一般的電影小說的節奏,這種時候那必須得踩出點東西來,要不然就是看到點曆史影像神馬的,可惜的是,直到走上臺子,也啥情況都沒生。
臺子上麵積不大,滿打滿算能站三個瘦子。
中央有一個長條供桌,也是石製的,上麵盡是深色的汙漬,中間有個凹槽,看樣子正是擺銅鑒的位置。
摸一摸臺子,又查了一下信息,一切都很正常,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雖然有些失望,但也鬆了口氣,正準備把火引上來把這最後一處地方燒了,手機卻突然響了,一看是馮甜的號,可接起來一聽,竟然是楊至道。
“蘇嶺,再看看那個祭桌,然後放一下整個周邊環境,有麵壁者覺得這裏有問題的。”
呦,這幫子麵壁得終於不害怕,開始能提出建設性意見了,這倒挺讓我驚喜的,趕緊把周圍一圈的陽明離火信息收一收,把火頭搞小點,然後拿著手機沿著那祭桌轉了一圈,從左到右,從前到後,拍了個遍,然後又沿著圓臺邊際轉了一圈,最後飛到空中,來個全景特寫。
楊至道就在手機裏說:“有個麵壁者以前處理過類似的事件。他認為,這是一個可以聯接那個不能說的東西的設備,通過那個東西認定的器具,就可以實與跨躍維網與那個東西直接對話,得到那個東西的指示和力量,為那個東西入侵維網做準備。”
我說:“這不廢話嘛,這裏是陰陽道供奉陰陽銅鑒的地方,陰陽銅鑒擺明了就是那個東西扔到人間布局用的,陰陽道不過是他為了讓先鋒降臨而布下的一個棋子,這裏自然就是能與那個東西,哎呦,等會兒,你是說能跟那個東西直接溝通對話?”
臥了個大槽。
這可真是驚喜現。
從打跟那個東西做對,它派出來的各種代表我就打了不少,泥羅耶那樣直接接受它力量的叛徒也見過了,但從始至終,唯獨沒有跟那個東西本體直接生過接觸!
與本體直接接觸,才能夠更好的弄清楚那個東西的是什麼個情況,是怎麼個意思,才能知己知彼,才能增加勝算,才有可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我就問:“你們說,我跟那個東西嘮嘮好不好?”
“不好!”楊至道反對,“這不是我自己的意見,而是在場所有與會者的意見,你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剛剛重點觀察臺子這裏,主要是為了進一步確認陰陽道確實是那個東西布下的,不是想讓你冒險。哎,蘇嶺,你可別作死啊,蘇嶺,你幹什麼呢?我們可都看著你直播呢,你把那銅鏡拿出來幹什麼?”
“啊?忘關直播了。”我掂了掂手裏的陰陽銅鑒,往祭桌中間的凹槽一扔,“你說什麼?”
陰陽銅鑒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凹槽中,立刻散出微弱的紅光。
我心裏一動,扯了根信息線插進銅鑒。
果然,現之前聯著著銅鑒的那根探不到盡頭的信息線裏有東西源源流進來。
看起來也是一些信息,可很是雜亂,完全不成係統,但當這些信息流進銅鑒之後,立刻就受到某種牽引,開始自動自覺地分類排列排序,就好像站隊一樣,分成一塊一塊的。
這次分完之後,這些信息就比剛才強多了,雖然還很淩亂,但至少不是一點邏輯都沒有,如果說原來是一篇大量沒有任何關聯的文字組成的東西的話,那現在這裏麵已經有了能夠讀出意義的句子,隻是句子與句子之間還是混亂的,不僅前後順序混亂,而且還有缺漏短少。
我試著對其中一團信息進行解析,覺這居然是一種修煉的法門,跟陰陽道的法門一個路數,不過僅僅是前言不搭後語的混雜句子,就已經表現出了極高深的境界,遠不是我所掌握的陰陽道法門所能比擬,隻可惜太過混亂,根本不可能直接拿過來就用,必須得重新整理,理順邏輯,再想辦法把缺漏的內容補上才能夠使用。
我又對另一團信息進行了解析,也同樣是修煉的法門,雖然跟之前的那團信息依舊是一個路數,但卻在方向和程序上有著極大差別。
看了幾團之後,我心裏便有數了。
馮楚帆曾在日記裏說過陰陽道內部對於修煉有著極大的矛盾分歧,想來原因就是在這裏了。
現在這些信息還是存在銅鑒中,我隻能用信息線探查到,但還有更多的信息源源不絕湧入,當積累到足夠多的數量之後,就可以形成信息外放,在銅鑒的鏡麵上顯示出部分內容,那個時候隻要長眼睛就都能看了。
這些信息難道都是那個東西特意透露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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