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大門外的敲門聲依舊在繼續(xù)。
顧晨剛想走出房間,就聽見老媽肖曉芳直接將門打開,可很快又驚叫了起來。
“什麼情況?”顧晨也是被驚了一下,立馬跑出了書房。
門口,綁著繃帶的張敬德,正笑臉盈盈的走進(jìn)來:“曉芳,今天來你家吃飯我可沒帶東西!
“害,說這幹什麼?帶著嘴過來吃就行了,可是你這什麼情況?”肖曉芳也是指著張敬德手上的繃帶,不由好奇的問他。
張敬德?lián)P了揚(yáng):“剛跟同事去抓捕一個賣假酒的混蛋,跟他們在倉庫裏大幹了一場,被個小混蛋用刀劃傷了手。”
“賣假酒?這可是要出人命的!鳖櫝柯勓,也是趕緊走上前。
張敬德擺擺手:“酒是假的,但也喝不死人,隻是冒充上千塊一瓶的名酒,這就有點(diǎn)過分了!
“而且製造和罐裝窩點(diǎn)就在咱們轄區(qū),我們也是接到群眾舉報才去收網(wǎng)的,沒想到這些人都是鬥狠的高手,武力拒捕啊!
“那這幫人有沒有被抓獲?”盧薇薇走出了房間,也是好奇問道。
張敬德淡淡一笑:“這還能讓他們逃走?我這麼多年警察也不是白幹的!
笑歸笑,上下打量了盧薇薇一眼,張敬德立馬指著盧薇薇道:“你是……盧薇薇?”
“您認(rèn)識我?”盧薇薇沒見過張敬德,第一次見麵,張敬德卻能叫出盧薇薇名字,盧薇薇也是頗感驚奇。
張敬德見怪不怪道:“這有什麼不認(rèn)識的,現(xiàn)在的宣傳海報,都被你跟顧晨承包了,芙蓉分局那幾個比較出名的警察,我閉著眼睛都能叫出名字,還有一個叫袁莎莎的,還有鹹魚王!
“老張,你是在說我吧?”王警官走出書房,也是淡笑著說:“可我現(xiàn)在都是刑偵隊副隊長了,鹹魚王這帽子早該摘掉了!
“小王!睆埦吹聦χ蹙偎α怂κ种福鲃舆^來握手寒暄:“很久沒見了。”
“是啊老張,上次見麵還是開市局工作會的時候,我坐你身邊!
兩人是認(rèn)識的,都屬於警隊係統(tǒng)裏的老同誌。
此時的袁莎莎跟在後頭,也是好奇問張敬德:“張前輩,您是怎麼認(rèn)識我的?”
“袁莎莎對吧?我沒見過你,但是秦局提過!睆埦吹乱彩菍(shí)話實(shí)說。
可這一說,其他人倒是愣了一下。
張敬德口中的秦局,在整個江南市警隊體係中,也就是副局長秦剛。
可秦剛怎麼會提及一個小警員呢?
大家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投向袁莎莎。
袁莎莎也是愣了一下,有些受寵若驚道:“秦局也提過我?那簡直太榮幸了,可能是因?yàn)楦檸熜忠粋小組的原因吧?”
“也對哦!睆埦吹乱舱f不清楚是不是,但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姑且認(rèn)為是吧?
於是張敬德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默認(rèn)的道:“反正跟著顧晨的團(tuán)隊,多少都會被領(lǐng)導(dǎo)注意的,能被秦局點(diǎn)名,說明你還是有前途的,隻要好好幹,說不定也會有很多提升的機(jī)會!
“謝謝張前輩!甭勓詮埦吹抡f辭,袁莎莎也是默默點(diǎn)頭,就感覺這顧晨的張叔,說話還挺順耳的。
顧晨大概的幫張敬德檢查一下傷口,問他:“張叔,你這包紮是在醫(yī)院還是哪裏?”
“什麼醫(yī)院?一點(diǎn)小刀傷,讓我徒弟上了些藥,隨便包紮一下!
“那傷口深不深?如果太深可要去醫(yī)院縫線!鳖櫝恳彩菗(dān)心張敬德太魯莽。
畢竟這是個全身上下有著多處刀傷的老民警。
對於這些傷痕,張敬德見怪不怪。
總是舊傷未好新傷又來。
張敬德淡笑著說:“我又不去當(dāng)明星,身上多幾塊傷疤,光榮,長著長著自己就愈合了!
“還是要去的!毙苑紝⒉穗榷松喜妥溃彩嵌谥f道:“你老張我還不了解你?你都一把年紀(jì)快退休的人了,不要總是身先士卒!
“像這種抓捕,讓年輕力壯的徒弟們衝在前麵就好,你一把老骨頭幹嘛這麼拚命?就算你格鬥技術(shù)再好,可歲數(shù)擺在這裏,抓個小賊什麼的尚且可以,抓這幫亡命徒,你可還真得悠著點(diǎn)!
“是啊。”盧薇薇也是讚同的道:“肖阿姨說的很對,我們也抓過這種人,他們戴著口罩,為了逃跑可以跟你動刀子!
“反正蒙著臉,戴著鴨舌帽,你也看不清他長啥樣,上次的抓捕行動,顧師弟徒手就跟那個拿刀的家夥幹起來了,三兩下把他給製服……”
“盧師姐。”聞言盧薇薇說辭,顧晨趕緊打斷了她。
可此時也為時已晚,這話被肖曉芳聽見,她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
瞥了眼顧晨,肖曉芳也是驚愕道:“兒子,你跟拿刀的亡命徒幹架了?”
“那什麼……正常抓捕而已!鳖櫝繐蠐厢崮X,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不敢直視老媽的雙眼。
肖曉芳輕聲問道:“那兒子,你受傷沒?受傷就說,可別像你張叔這樣敷衍了事,到底受傷沒?”
要不是看見張敬德抓捕犯人弄得手臂受傷,肖曉芳腦海中還沒那種畫麵感。
可一聽兒子也跟拿刀子的暴徒徒手格鬥,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緊張的不行,說什麼也要檢查一下兒子的身體。
顧晨也是哭笑不得,趕緊解釋:“那家夥戰(zhàn)鬥力為零,手裏的刀子就是嚇唬人的,您兒子三兩下搞定,沒受傷!
“真的假的?你可不許騙我?”肖曉芳害怕顧晨繼承這張敬德的老毛病,小傷不說,大傷不當(dāng)迴事。
畢竟張敬德的工作作風(fēng),對顧晨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每每想到這些,肖曉芳就緊張的不行。
見顧晨依舊搖頭,肖曉芳轉(zhuǎn)而問身邊的盧薇薇:“薇薇啊,你跟顧晨是搭檔,你說,他到底受傷沒有!
盧薇薇愣了一下,很快握住肖曉芳的手拍拍道:“肖阿姨您就放心好了,顧師弟沒事的,就跟他所說的那樣,三兩下搞定,那歹徒哪是顧師弟的對手啊。”
“要真這樣我就放心了!甭勓员R薇薇的安慰,肖曉芳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感覺也太嚇人了。
張敬德見此情況,也是嗬嗬的笑著:“我說曉芳啊,你看看你,剛才還讓我抓捕這種持刀歹徒,別自己往上衝,讓年輕徒弟去代勞。”
“可人都是爹娘生的,你擔(dān)心顧晨,就如我那些徒弟的父母擔(dān)心他們自己的孩子是一樣的,誰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傷啊?”
“所以作為老同誌,帶頭衝在最前頭,那是我們做警察一貫的作風(fēng),你也別大驚小怪,不礙事的。”
“好吧。”肖曉芳也是受到一陣驚嚇,聽張敬德這麼一說,也總算舒上一口氣:“能不擔(dān)心吧,當(dāng)初讓顧晨當(dāng)警察,也沒行到過會這麼危險!
“可是現(xiàn)在顧晨這孩子,在外頭工作的事情,從來不跟我們說,就連升職的事情都沒跟我們提起過,我就怕他跟你老張一樣,就知道默默無聞的奉獻(xiàn),卻從來不知道保護(hù)好自己!
“放心吧,顧晨這孩子比我有出息,至少上頭的領(lǐng)導(dǎo)都注意到他,他的努力不會白費(fèi)的!
張敬德算是顧晨半個師傅。
他太了解顧晨了。
顧晨剛參加工作那會兒,遇到問題還經(jīng)常會打電話求教自己,隨著電話越來越少,張敬德也發(fā)現(xiàn),顧晨成長了,變得更加獨(dú)立了。
直到在一份警隊內(nèi)部人事任免通知上得知,顧晨擔(dān)任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
從那以後,張敬德知道,自己已經(jīng)教不了什麼東西給他了。
“都別坐在這裏啊,菜已經(jīng)齊了,大家上桌吃飯吧!鳖櫚俅ㄒ呀(jīng)將最後一道紅燒肉做好,脫掉圍裙,從酒櫃上取下一瓶紅酒,要給大家倒上。
大家用餐其樂融融,主要是交流一些工作心得,隨後大家相互介紹自己的情況。
包括家庭,生活趣事。
由於大家有共識,從警人員都沒有喝紅酒,而是選擇喝飲料。
而顧媽媽肖曉芳,似乎也對盧薇薇格外上心。
於是找話題說道:“薇薇啊,上次你爺爺送的禮物太貴重了,那軍功章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你爺爺就這麼送給顧晨了?”
“肖阿姨,我爺爺挺喜歡顧晨的,平時我連碰一下都不給,而這次是直接送給顧晨,所以……這就是緣分吧。”
“對,是緣分。”原本盧薇薇隻是隨口一說,但在王警官的添油加醋下,忽然就顯得氣氛怪怪的。
袁莎莎和張敬德則是默默憋笑。
肖曉芳也的是淡笑著說:“那多不好意思啊,這樣,阿姨待會也送你件禮物,算是迴禮了!
“阿姨不用!
“一定要的,比起那枚沉甸甸的軍功章,我們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禮品,隻要你不嫌棄。”
“那好吧!北R薇薇壓根也不是一個拘謹(jǐn)?shù)娜,便也欣然接受?br />
晚飯大家一直吃到7點(diǎn)。
期間張敬德家中打來電話,便也借故離開了。
眼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看著《新聞聯(lián)播》的王警官,這才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先迴去了,謝謝你們的款待。”
“就迴去啊?不多坐一會兒嗎?”顧百川直接站起身。
王警官抱起小貝,淡笑著說:“孩子還要迴家寫作業(yè)!
“那行吧!币娡蹙偌抑杏惺,顧百川也不做挽留。
盧薇薇和袁莎莎也相繼站起身。
肖曉芳一把拉住盧薇薇,將她帶到自己房間,將一隻小禮盒交給她:“薇薇啊,這禮物送給你,算是你爺爺送給顧晨軍功章的迴禮!
“阿姨,這……”
“收下!币姳R薇薇想拒絕,肖曉芳立馬將立刻塞在她手裏。
“那好吧!币娮约菏菙Q不過肖曉芳,盧薇薇索性鞠躬致謝:“謝謝肖阿姨,那我先走了!
“好,我讓顧晨送送你們,以後常來玩啊!
“好的,一定會的!
……
大家相互寒暄,轉(zhuǎn)眼之間來到門口。
肖曉芳和顧百川,親自送大家下樓,看著大家上車離開,這才麵麵相覷。
“老顧,你覺得盧薇薇這個姑娘如何?”肖曉芳轉(zhuǎn)身問顧百川。
“挺好的呀,感覺挺活潑的,跟顧晨的性格正好互補(bǔ)。”顧百川雙手負(fù)背,邊走邊說。
“那你覺得他倆成嗎?”肖曉芳又問。
顧百川淡笑著說:“這得看兒子的心意,原本人家都是單獨(dú)帶女朋友迴家,可兒子帶的是同事一道,這說明什麼?”
“說明還差點(diǎn)火候?”肖曉芳問。
顧百川忽然駐足,猶豫幾秒後說道:“天知道!”
……
……
另一頭,顧晨開車來到王警官小區(qū)樓下,目送著王警官帶著小貝走進(jìn)大門。
而後準(zhǔn)備離開,顧晨問袁莎莎:“小袁,你是迴家還是迴宿舍?”
“跟你盧師姐一樣,迴宿舍吧?”袁莎莎說。
“那行,正好順路!鳖櫝空{(diào)整好方向盤,轉(zhuǎn)而將車輛駛?cè)胲嚨馈?br />
可剛行駛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路邊一隊人跌跌撞撞,從一家酒樓出來。
其中一人突然倒在地上,幾名女子頓時圍攏過去。
由於占據(jù)了雙向車道,前方車輛頓時被堵在路口。
一時間,後排車輛也是動彈不得,整條道路上瞬間擁堵不堪。
“怎麼迴事?快把人抬開!鳖櫝壳胺降能囕v司機(jī),不由伸出腦袋怒吼道。
可幾名女子忙忙碌碌,本身也是喝酒上頭,要扶醉漢?根本不太可能。
“下去看看!鳖櫝克餍岳鹗謩x,下車過去查看情況。
盧薇薇和袁莎莎見狀,也推開車門,緊跟在後頭。
“你們這什麼情況?”顧晨走上前了解情況。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道:“他喝醉了,我……我拉不動他。”女子喝得俏臉微紅,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顧晨蹲下身,拍拍一臉酒氣的男子道:“先生,你沒事吧?”
男子沒反應(yīng),隻是以地為床,全身上下充滿酒氣。
此時此刻,一名男子身邊的女子,忽然抬頭看向顧晨,咦道:“是你?我好像見過你!
“你是……”顧晨抬頭看了她一眼,正是今天在綠洲溫泉度假村和劉思雅搭檔的女子小梅。
顧晨嗯道:“你是那個小梅?”
“對呀。”小梅點(diǎn)頭應(yīng)道。
顧晨隨後看了眼地上的男子,將他腦袋微側(cè),仔細(xì)一瞧:“這不是那個亨利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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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他。”身邊另一名女子說。
顧晨好奇問道:“你們這什麼情況?”
“喝就喝的唄,今天高興,大家喝了不少酒,所以……所以……”
一名高挑女子話音未落,忽然捂住嘴,跑到一旁的花壇邊嘔吐起來。
前方的車輛不停按下喇叭,催促著道:“把人移開好嗎?這路還要堵到什麼時候?”
“你能不能安靜點(diǎn)?這不是在處理嗎?”盧薇薇對著車內(nèi)男司機(jī)冷哼一聲,直接跑向了顧晨方向。
顧晨也沒多想,現(xiàn)階段疏通交通最為要緊。
於是便扛起男子,將他移到路邊,隨後和幾名熱心司機(jī)一道,疏通現(xiàn)場堵塞的交通。
道路恢複正常通行後,顧晨正要離開,可卻被小梅一把拉。骸罢O,你好人做到底,幫個忙,叫輛出租車行嗎?”
“行吧!鳖櫝恳矝]多想,看著男子喝成這樣,便在路邊隨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
可司機(jī)一瞧男子喝得爛醉,再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生怕吐自己一車,便沒有停車,直接開走。
連續(xù)幾輛都是如此,顧晨也有些無奈。
此時此刻,劉思雅也從酒樓下來,發(fā)現(xiàn)盧薇薇也在現(xiàn)場,便主動走過來跟她道歉。
幾人在路邊小聊了一會兒。
可就在顧晨繼續(xù)找車的同時,扶住亨利哥的女子,忽然驚叫一聲,嚇得周圍人群不由一顫。
“小韓,你鬼叫什麼?”小梅深唿一口氣,也是被叫小韓的女子嚇得不輕。
小韓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他他他……亨利哥他……他好像沒氣了?”
“什麼?死了?”小梅聞言,趕緊湊過身去,檢查亨利哥氣息。
可很快,小梅也嚇得向後一縮,整個人驚慌失措道:“怎……怎麼會這樣?可剛剛從酒樓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
“讓我看看。”見情況不對,顧晨也趕緊來到亨利哥身邊,讓亨利哥平躺在地上,隨後開始檢查亨利哥的狀態(tài)。
用手指輕輕撥開亨利哥眼皮,顧晨發(fā)現(xiàn),亨利哥的瞳孔擴(kuò)散,這是死亡的癥狀。
再檢查心跳和氣息,發(fā)現(xiàn)情況不容樂觀。
“讓開!鳖櫝恳娗闆r不妙,開始對亨利哥展開心肺複蘇急救。
周圍人群頓時都圍攏過來看熱鬧。
一時間,之間顧晨不停的按照急救動作,對亨利哥展開一次次急救措施。
可不管如何,亨利哥都沒有半點(diǎn)蘇醒的反應(yīng)。
盧薇薇也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
7分鍾後,一輛救護(hù)車飛馳而來。
醫(yī)護(hù)人員趕緊跳下車,接替顧晨繼續(xù)急救。
然而和顧晨之前的急救措施一樣,救護(hù)人員無論采用何種方式,都無法將亨利哥救醒。
整個過程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
2分鍾後,急救人員站起身,重重唿上一口氣,道:“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