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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俊博似乎還沒從這種狀態(tài)中緩過神來,或者說,是顧晨將趙俊博的思緒,彷佛又帶迴到幾十年前。</p>


    其實趙俊博一直都想忘記那段傷心往事,從趙俊博離開海天福利院之後,就一直不肯迴去看望當年的老院長就不能發(fā)現(xiàn),其實趙俊博心裏還是極度自卑的。</p>


    可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幾十年,現(xiàn)在的趙俊博,已經(jīng)有著不錯的生活,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好。</p>


    趙俊博如今掌管著歐皇家具廠的所有一切,雖然行情大不如從前,但至少也不算太差。</p>


    自己也從當年的一個家具廠的小學徒,搖身一變,成為了老板的幹兒子,甚至是廠裏的實際控製人。</p>


    可這一切,似乎又被顧晨的問題帶迴到了之前,趙俊博甚至差點沒走出來。</p>


    可麵對顧晨的犀利問題,趙俊博目光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好像已經(jīng)走不出來。</p>


    “趙俊博,問你話呢。”也是見趙俊博此刻愣在當場,盧薇薇也是趕緊提醒。</p>


    “我……我……”</p>


    趙俊博話到嘴邊,但又無法開口。</p>


    “迴答我。”顧晨繼續(xù)提醒。</p>


    趙俊博緩緩點頭:“有……有吧,如果說沒有,那顯然有些虛偽不是嗎?”</p>


    原本顧晨以為趙俊博會反駁,但是卻沒想到,趙俊博卻主動承認自己當時的確有殺掉趙小斌的想法。</p>


    於是顧晨又問:“那你當時的想法是怎樣的?”</p>


    “麵對趙小斌的咄咄逼人,還有我頭上的鮮血,臉上的巴掌印記,那一刻,我的確又想起了當年被第二個家庭領養(yǎng)的時候,那個哥哥對我的各種欺淩。”</p>


    “我……我甚至差點沒有從那時候的狀況中走出來。”</p>


    深唿一口重氣,趙俊博抬頭又道:“在那一刻,我的確很想衝上去給他一拳,我想告訴他,我不是好惹的。”</p>


    “可是,想想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念想。”</p>


    “畢竟,幹爹對我情深義重,他是個好人,我要幫他經(jīng)營好歐皇家具廠,絕對不能以為趙小斌的惹事,而在此起衝突。”</p>


    “我知道,當年我已經(jīng)犯過一次錯,我不想在同樣的問題上,犯錯第二次。”</p>


    “如果當時衝動,那麼,我能逞一時之快,但很有可能,我會重蹈覆轍,再次失去幹爹的信任。”</p>


    目光掃視四周,趙俊博無奈搖頭:“我當初經(jīng)曆的那些事情,是你們無法想象的,我不想重蹈覆轍,真的。”</p>


    “所以,在那一刻,理智讓我克製了內(nèi)心的憤怒,我選擇接受治療,不去追究。”</p>


    “可是後來,趙小斌也被我?guī)值s走,從此再也沒有他的消息。”</p>


    深唿一口重氣,趙俊博也是假設著說:“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出生能夠再好一些,如果我不是個孤兒,我有著一個不錯的家庭,不錯的父母,那趙小斌還會那樣對我嗎?”</p>


    “生活沒有如果。”徐峰搖搖腦袋,也是勸慰著說道:</p>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能夠左右的,就比如開車,就算你是一個十年未曾出過事故的老司機,可也無法避免被其他的違規(guī)司機追尾,這不是你能左右的。”</p>


    “可能是吧。”趙俊博也默認了徐峰的說辭,麵向顧晨道:“顧警官,如果說,我當時有沒有想要殺掉趙小斌的衝動,我會告訴你,有。”</p>


    “但那也隻是我當時憤怒的想法,想法並不能夠代表,我會去這樣做。”</p>


    “後來,趙小斌失蹤,看到幹爹那痛苦的表情,我也就沒那麼糾結了。”</p>


    “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在幫助我?guī)值瑢ふ亿w小斌的下落,甚至陪著他走南闖北的去尋找,我已經(jīng)做了一個幹兒子該做的一切。”</p>


    也是見趙俊博的說辭滴水不漏,顧晨甚至從趙俊博的言辭中,感受到了一種優(yōu)良品質(zhì)。</p>


    也是見在趙俊博這裏問不出太多破綻,而外頭的趙長林卻又還在車上等待著。</p>


    顧晨右手轉筆,默默點頭:“你可以走了。”</p>


    “謝謝。”趙俊博道了聲謝,起身就要離開的意思。</p>


    可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的同時,趙俊博又迴頭說道:“顧警官,感謝你讓我想起了當年的那些事情,抽空,我會去海天福利院看望劉院長的。”</p>


    “那很好。”顧晨依舊是微微點頭。</p>


    隨後,趙俊博轉身離去,輕輕的帶上房門。</p>


    沒過多久,顧晨聽見外頭大院停車場一陣轟鳴,車輛駛離望巢鎮(zhèn)派出所。</p>


    站在窗邊看著車輛默默遠去的盧薇薇,也是扭頭問顧晨:“顧師弟,難道這個趙俊博真的沒有問題嗎?”</p>


    “或許吧?但是他的迴答的確的滴水不漏,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他的真情流露,那這個趙俊博還算可以。”</p>


    “但如果,他的內(nèi)心足夠強大,而且麵對這種情況,早已了然於心,那麼在我們沒有充分證據(jù)的情況下,還真不能拿他怎麼樣。”顧晨說。</p>


    “哎幼,那如果趙小斌真是這個趙俊博殺的,他還能若無其事的,跟我們警方在這裏各種扯皮,那隻能說明,他趙俊博的內(nèi)心,還真是足夠強大的。”盧薇薇也是感覺這個趙俊博越來越有意思。</p>


    王警官則是不由感慨道:“越是這樣厲害的人,越可怕,因為他的內(nèi)心足夠強大,你很難在審訊過程中看出破綻。”</p>


    “所有,麵對這類人,他往往比普通的嫌疑人更難對付。”</p>


    “也對。”聽聞王警官的一番說辭,一旁的袁莎莎也發(fā)表看法道:“依我看,這或許跟趙俊博從小成長的經(jīng)曆有關吧?”</p>


    “畢竟這種經(jīng)曆,可不是我們隨便一個人就能夠體會的。”</p>


    “內(nèi)心強大,那也是千錘百煉出來的。”</p>


    “唉!”</p>


    聽到袁莎莎的一番說辭後,張文霞也是唉聲歎氣。</p>


    顧晨看向張文霞,問她:“張師姐,你歎息做什麼?”</p>


    “這個趙俊博人不錯的,在望巢鎮(zhèn),口碑很好,我是真不能理解,他怎麼會是殺人兇手呢?如果是,那可能是我看走眼。”</p>


    出於感情層麵,對趙俊博有些熟悉的張文霞,當然不願相信顧晨的推理。</p>


    這就好比,你身邊的某個鄰裏,關係一直都很不錯。</p>


    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跟你說,他或許跟多年前的一起殺人桉有關,你肯定多少會有些排斥。</p>


    即便這是真的,那在感情上,多少也有些接受不了。</p>


    顧晨澹澹一笑,也是解釋說道:“張師姐的想法固然沒有問題,但是,我們也不能感情用事。”</p>


    “就比如趙俊博,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太過完美。”</p>


    “太過完美?”張文霞一呆。</p>


    顧晨也是默默點頭,又道:“你們要知道,趙俊博在童年時期,曾經(jīng)有過兩次失敗的領養(yǎng)經(jīng)曆。”</p>


    “一次是被有暴力傾向的養(yǎng)父母長期毆打,一次是因為養(yǎng)父母家中的哥哥欺淩,因此讓哥哥麵部毀容。”</p>


    “這種極端的經(jīng)曆,也讓趙俊博變得格外冷血,甚至離開海天福利院的時候都是如此。”</p>


    “而作為海天福利院的院長,劉淑芬是看著趙俊博長大的,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趙俊博的性格。”</p>


    “在劉淑芬看來,趙俊博離開海天福利院的時候,早已經(jīng)是個冷血無情的人。”</p>


    “如果說,在外頭不了解趙俊博的人,或許感覺趙俊博的性格會讓人眼前一亮,但是真實的趙俊博究竟是哪種人?我想,養(yǎng)育趙俊博這麼多年的劉院長最有發(fā)言權。”</p>


    “對啊。”也是聽顧晨這麼一說,盧薇薇也是連連點頭,不由分說道:“如果趙俊博之前還是個冷血無情的人,而且還有仇必報。”</p>


    “那麼,現(xiàn)在他忽然變成了完美人設,這會不會是裝的?還是說,他在掩蓋什麼?”</p>


    “畢竟,他已經(jīng)被拋棄過幾次,從出生的時候被拋棄,第一次和第二次被收養(yǎng),又被拋棄。”</p>


    “如果是這樣,那他一定非常渴望能夠有一個不錯的家庭,而趙長林的出現(xiàn),無疑填補了趙俊博這種想法的空白。”</p>


    “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太可能放棄這次機會,所以……”</p>


    “所以趙俊博強大的內(nèi)心,是他在社會上曆練出來的,偽裝人設這東西,我們又不是沒見過。”王警官喝上一杯水,這才又道:</p>


    “就拿前幾天來說吧,不是有新聞說,一個已婚的女模特,同時與18名男子交往嗎?還一共騙了這些男人200多萬元,其中一個男友,甚至為了她,賣了唯一的住房。”</p>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所以說,我們平時就得擦亮眼睛,有些事情,看上去是這麼迴事,可真實情況如何?可能就是另一種解釋了。”</p>


    “老王,或許你說的對。”盧薇薇也是默默點頭,認同了這種說辭。</p>


    調(diào)查還在繼續(xù)。</p>


    由於趙國誌根據(jù)顧晨幾人提供的信息,也及時跟秦剛溝通。</p>


    因此,開始積極與鄂省警方展開合作,鄂省警方在得到江南市警方提供的線索之後,立刻開展調(diào)查。</p>


    而另一邊,市局技術科那頭,劉法醫(yī)和高川楓團隊,也在對屍骨進行多方位檢測。</p>


    並且開始根據(jù)收集到DNA樣本進行匹配。</p>


    可以說,如果當年能夠確定死者的身份,或許這種檢測,在當年就該進行。</p>


    可由於不可控因素太多,所以很多工作無法展開。</p>


    而現(xiàn)在,屍骨到底是不是那名流浪藝人?或者說,是不是失蹤已久的趙小斌?大家都在等待結果。</p>


    ……</p>


    ……</p>


    晚上7點。</p>


    望巢鎮(zhèn)派出所所長辦公室。</p>


    就當所有人還在焦急等待結果時,顧晨的手機忽然響起。</p>


    見來電人是劉法醫(yī),顧晨趕緊劃開接聽鍵,點擊免提道:“劉法醫(yī),檢測如何?”</p>


    “顧晨,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還真被你猜對了。”劉法醫(yī)麵對顧晨的提問,也是澹澹一笑,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疲憊。</p>


    顧晨也是趕緊追問:“所以……結果是什麼?”</p>


    “結果就是,這個屍骨的DNA樣本,與提取道趙長林的DNA樣本高度匹配,這或許就是趙長林失蹤15年之久的兒子趙小斌。”劉法醫(yī)說。</p>


    “真是趙小斌?”聽聞這一消息,王警官也愣住了,說話也開始變得結巴:“這這……這還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啊?怎……怎麼就會這樣呢?”</p>


    盧薇薇也是目瞪口呆道:“難道,當年趙小斌才是那個被大火燒死的受害者,而那名流浪藝人,或許還活著?”盧薇薇思考的同時,卻趕緊又道:</p>


    “可是,根據(jù)當年參與救火的人說,那把二胡的殘骸,就被燒毀在死者身邊,而是死者所穿的衣服,明明就是那名流浪藝人的衣服,這些許多人都可以作證。”</p>


    現(xiàn)場忽然間短暫安靜了幾秒,徐峰這才發(fā)表看法道:“或許,當年真的有人在偷梁換柱。”</p>


    “劉法醫(yī)。”顧晨短暫平複下心情,這才趕緊又問:“從這些骸骨上,你還有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p>


    “有。”見顧晨提出問題,劉法醫(yī)趕緊迴道:“我們檢查過頭骨,發(fā)現(xiàn),頭骨的後腦勺部分,有一些裂痕。”</p>


    “當年那場大火,導致屍體被燒焦,但是,卻沒有仔細檢查到這些細微的部分,這是我們的失職。”</p>


    麵對電話中劉法醫(yī)的自責,顧晨也是迴頭看了眼所長徐峰。</p>


    徐峰搖搖腦袋:“15年前,這事也不歸我管啊?”</p>


    “那當年負責檢測屍體的人是誰?”顧晨也不怕得罪劉法醫(yī),直接提出質(zhì)疑。</p>


    劉法醫(yī)則是不急不躁的道:“我去翻閱過相關的資料冊,發(fā)現(xiàn)當年的屍體,的確被檢查過,但是不仔細,比較籠統(tǒng),是另外一名同事負責。”</p>


    </p>


    “不過,這名同事後來也不做法醫(yī)了,跟朋友去經(jīng)營生意。”</p>


    “原來如此。”顧晨默默點頭,也是有些惋惜道:“如果當年這名法醫(yī)前輩,能夠把屍檢做的更仔細一些,或許就不會出現(xiàn)這麼多問題。”</p>


    “可畢竟,時間已經(jīng)過去15年,而且,當時已經(jīng)是一具燒焦的屍體,所以,那名法醫(yī)前輩,或許也不會想到這些。”</p>


    “嗯。”見顧晨給法醫(yī)部門留了些麵子,劉法醫(yī)也是默認著道:</p>


    “的確,當年的檢測設備,可沒現(xiàn)在這麼先進,加上當時的屍體,是一具燒焦的屍體,所以那名法醫(yī)也沒有過多的去注意這些。”</p>


    “隻是現(xiàn)在,擺在我們檢測臺上的是一具骸骨,這更加方便了我們的檢測,所以才能從頭骨上的部位,發(fā)現(xiàn)一些細微的線索。”</p>


    長歎一聲,電話中的劉法醫(yī)又道:“可以說,如果放在當時來說,我們也不一定能夠及時發(fā)現(xiàn)這處疑點,隻是撿了個便宜。”</p>


    “嗯。”知道劉法醫(yī)也在保護法醫(yī)團隊的麵子,顧晨當然也不想去追究這些,隻是澹澹說道:</p>


    “那這麼說來,這名死者是趙小斌的可能性很大,甚至可以確定,這就是趙小斌的屍體。”</p>


    “而且,頭骨有被人擊打過的跡象,而且還是從後邊擊打,這說明,趙小斌當年或許是被人從後頭偷襲,可能當場死亡。”</p>


    “之後,兇手再把趙小斌,與那名流浪藝人互換的衣物,並且將那把二胡留在現(xiàn)場。”</p>


    “一把火,燒了當年的海綿廠倉庫,這才有了那場悲劇。”</p>


    “可是,流浪藝人哪去了?”袁莎莎說。</p>


    “或許被那名死者殺害,或許,用另一種身份,在另一個地方繼續(xù)生活也說不定啊。”盧薇薇說。</p>


    張文霞默默點頭:“我也感覺,趙小斌的死,或許跟那名流浪藝人脫不了幹係,或許也跟那名流浪藝人有關聯(lián)。”</p>


    “流浪藝人,也有可能是參與殺害趙小斌的兇手。”</p>


    “哎幼。”聽著大家各說紛紜,所長徐峰也是拍拍腦袋,有些無奈道:</p>


    “沒想到,我們望巢鎮(zhèn)15年前,竟然還有這種懸桉被忽視?可如果死者趙小斌是被人擊打頭部導致死亡,那那場大火,很顯然就是在偷梁換柱之後的毀屍滅跡。”</p>


    想到這裏,徐峰不由倒吸口涼氣,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的樣子。</p>


    而電話那頭的劉法醫(yī),也是緩緩說道:“顧晨,調(diào)查結果就是這樣,稍後我會讓高川楓,把檢測報告,發(fā)到你手機上,你記得查收一下。”</p>


    “明白。”聽聞劉法醫(yī)說辭,顧晨也是感激道:“那就麻煩劉法醫(yī)了。”</p>


    “哈哈,不麻煩。”劉法醫(yī)幹笑兩聲,也是澹澹迴道:</p>


    “聽說你們趙局立下軍令狀,去調(diào)查望巢鎮(zhèn)這邊的神秘人,可現(xiàn)在你們的調(diào)查,卻意外將發(fā)生在望巢鎮(zhèn)15年前的懸桉揭開,看來,有你忙的。”</p>


    “該來的總會來的,我一定會把兇手揪出來。”顧晨也是向劉法醫(yī)表明態(tài)度。</p>


    劉法醫(yī)哼笑兩聲,也是肯定迴道:“我相信你,我們技術科,也會全力配合你們。”</p>


    也是在跟劉法醫(yī)簡單溝通之後,二人這才雙雙掛斷電話。</p>


    王警官看向顧晨道:“現(xiàn)在怎麼辦?要不要通知趙長林?”</p>


    “先不要,再緩一緩。”顧晨感覺,有些事情,似乎並不著急。</p>


    他迴頭看了眼大家,這才又道:“我現(xiàn)在想知道,鄂省警方那邊的調(diào)查如何?”</p>


    “畢竟,現(xiàn)在我們知道,那具埋在山上的屍體,其實並不是那名來自鄂省的流浪藝人,而是趙長林的兒子趙小斌。”</p>


    “可是,趙小斌的屍體,最近卻被人偷偷轉移,很顯然,兇手或許已經(jīng)感受到了某些危機。”</p>


    “所以想轉移屍骨,不想讓我們警方知道,可是,還有一點我不清楚。”</p>


    “是什麼?”盧薇薇好奇問道。</p>


    顧晨抬頭看著盧薇薇,也是若有所思道:“那就是,我們還沒來到望巢鎮(zhèn)之前,這個袁嘉良就已經(jīng)在山上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p>


    “如果說,那個給我們留下鬼頭標記的人就是他,那他很顯然也知道,棺材裏麵裝的是誰?那也就說明,其實這個袁嘉良,也非常清楚當年的火災原因,甚至他還親自參與過也說不定。”</p>


    “但是,袁嘉良被殺,很顯然是另一名兇手所為,而這名兇手,殺害袁嘉良,目的或許也很明確,就是要掩蓋這15年的真相。”</p>


    “但是袁嘉良留有一手,在棺材上留下標記,甚至在轉移埋藏趙小斌屍骨的地點,也留下了鬼頭竹片。”</p>


    “而這一切,他全部都是根據(jù)肖師傅女兒的漫畫劇情進行的。”</p>


    深唿一口氣,顧晨又道:“很顯然,他做這一切,就是想告訴我們警方真相。”</p>


    “但迫於壓力,他又不好明說,因此隻能采取這種暗示的方式。”</p>


    “可是,他為什麼會卷進來?我覺得跟肖師傅的女兒有莫大的關係,尤其是肖師傅女兒的死,讓我感覺,似乎也沒那麼簡單。”</p>


    “所以我們才要盡快搞清楚,這個袁嘉良,跟肖師傅的女兒,到底是什麼關係。”王警官也是揮舞手臂道。</p>


    大家默默點頭,也都統(tǒng)一了意見。</p>


    盧薇薇則是催促道:“老王,你打電話問問趙局,看看趙局那邊,能不能催一催鄂省那頭的警方,畢竟我們這邊要趕時間的。”</p>


    “別急。”也不用盧薇薇再催促,王警官直接掏出手機,開始撥打起趙國誌電話。</p>


    電話一接通,王警官頓時笑臉盈盈道:“趙局,鄂省那邊的警方,到底有沒有消息啊?我們這邊已經(jīng)有了新進展。”</p>


    “是屍體檢測出了結果對嗎?”趙國誌說。</p>


    “趙局您怎麼知道?我還正準備跟您匯報呢。”也是見趙國誌已經(jīng)清楚屍檢情況,王警官頓時目光一呆,感覺自己是浪費表情。</p>


    趙國誌則是澹澹迴道:“市局技術科劉法醫(yī)那邊,剛才給顧晨打完電話,就直接又把電話打到我這裏。”</p>


    “畢竟,我也需要知道這起桉子的具體情況。”</p>


    “原來是這樣?”該清楚狀況的王警官,頓時又道:“可是,鄂省警方那頭,到底有沒有說法呀?”</p>


    話音落下,電話中忽然短暫的停頓幾秒。</p>


    而王警官這邊也不敢催促。</p>


    也是在短暫沉默了五六秒後,趙國誌這才又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電話,電話是負責協(xié)助辦理我們這起桉件的鄂省民警,他們負責去實地調(diào)查,這個人是負責人。”</p>


    “你們?nèi)绻胫佬┦颤N?直接打給他,問問情況。”</p>


    “行。”見趙國誌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但是卻給出了鄂省警方那邊的一線警員電話,王警官還是很滿意。</p>


    掛斷電話,王警官立馬收到了趙國誌信息。</p>


    盧薇薇湊過來一瞧,趕緊道:“有電話,那趕緊打過去問問啊。”</p>


    “別急。”王警官也沒猶豫,頓時按照信息裏的電話號碼,直接撥打過去。</p>


    也是沒過多久,電話忽然被接通,幾乎都不帶停頓的。</p>


    “喂。”電話中,傳來一名中年男子的詢問。</p>


    “請問,你是……胡哲……胡警官嗎?”王警官問。</p>


    “沒錯,你是?”電話中的胡哲問。</p>


    “哦,我是江南市芙蓉分局刑偵隊的老王,是我們這邊在辦理那起桉子,需要你們鄂省這邊警方的配合……”</p>


    “哦哦。”王警官話說一半,電話那頭的胡警官便趕緊迴道:</p>


    “我知道,我們也在幫你們實地去調(diào)查,剛好,我這裏找到一位那個漫畫家的女同學,她好像對這個漫畫家,還有那個袁嘉良比較熟悉。”</p>


    “真的假的?”也是聽到這個好消息,王警官整個人頓時興奮起來,也是趕緊問道:</p>


    “那……那能不能讓她跟我們溝通一下?”</p>


    “當然是可以的。”胡哲也不含湖,直接解釋說道:“本來是準備跟你們江南市警方這頭取得聯(lián)係,可你們的電話也正好打過來。”</p>


    “也不這樣吧,我們加個好友,我視頻電話打過來,讓她當麵跟你們溝通如何?畢竟你們那邊很多細節(jié)方麵的東西,到底需要哪些線索,我這邊也不是很清楚。”</p>


    “太好了,當然是可以的。”王警官說。</p>


    “那行,那我先掛電話,待會兒再打過來。”胡哲說。</p>


    也是在兩人短暫的溝通之後,王警官掛斷電話,但很快就收到了來自胡哲的好友邀請。</p>


    王警官果斷添加胡哲為好友後,一個視頻電話,很快便打了過來。</p>


    王警官將手機放好在辦公桌前,點擊接通。</p>


    而顧晨,盧薇薇,袁莎莎,徐峰還有張文霞,立馬也圍攏在王警官身邊。</p>


    “嗨,我是老王。”王警官對著視頻電話那頭揮揮手,也是自報家門道:“我是江南市芙蓉分局刑偵隊的副隊長,這是我們隊長顧晨。”</p>


    王警官將顧晨拉到身邊。</p>


    視頻電話中,一名三級警督揉了揉眼,有些不可置信道:“老王,你們隊長好年輕啊。”</p>


    “哈哈,是的,也很優(yōu)秀,是我們芙蓉分局的明星警察。”麵對鄂省警方胡哲的好奇,王警官免不了要吹捧一下。</p>


    但顧晨卻很謙虛,直接進入正題道:“胡師兄你好,我是顧晨,您說您已經(jīng)幫我們聯(lián)係到了那名漫畫家肖夢琪的女同學對嗎?”</p>


    “對。”視頻電話那頭的胡哲說。</p>


    “那她現(xiàn)在人在哪?”顧晨又問。</p>


    “就在我身邊。”說話之間,胡哲直接讓出一個身位,將手機攝像頭擺放端正,對準麵前的一名中年女子。</p>


    而那名體型稍胖的中年女子,也是有些緊張的麵對鏡頭,揮手致意道:“你們好。”</p>


    “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顧晨將執(zhí)法記錄儀打開,麵對視頻電話,開始記錄起來。</p>


    “我叫姚雪,是肖夢琪的大學同學。”姚雪說。</p>


    “你的身份證能報一下嗎?”顧晨拿著筆錄本問。</p>


    “可以,我的身份證號碼是……”</p>


    根據(jù)的顧晨的要求,身在鄂省的姚雪,很快將身份信息告知給顧晨。</p>


    而顧晨在登記完畢之後,這才又問:“肖夢琪這個人,當年跟你關係如何?”</p>


    “很好啊,我們是室友。”姚雪說。</p>


    “室友?那關係肯定很不錯啦。”一旁的盧薇薇說。</p>


    “是的。”姚雪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當年肖夢琪的床鋪就在我隔壁,我們是同班同學,還是室友,關係很好。”</p>


    “那關於肖夢琪當年跳河自殺的事情,你知道嗎?”顧晨問。</p>


    “知道,當年,我原本是準備來肖夢琪的老家,參加她的葬禮,但是因為出了車禍,把腳給摔傷了,所以錯過了她的葬禮。”</p>


    深唿一口氣,姚雪似乎還有些悲傷。</p>


    於是顧晨趕緊又問:“那你覺得,當年的肖夢琪是個什麼樣的人?”</p>


    “肖夢琪?她……很漂亮,在學校的時候,有很多人追她。”</p>


    “她有男友不是嗎?”王警官問。</p>


    “對,但是,聽說後來因為肖夢琪父親的反對而分手,於是,肖夢琪的男友,又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肖夢琪心靈收到打擊,所有想不開,才跳河自殺。”</p>


    “真是這樣嗎?”顧晨感覺這其中還有貓膩,或者說,還有一些情況,是顧晨並沒有掌握到的,於是便多問了一句。</p>


    而視頻電話中的姚雪卻是默默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吧?”</p>


    “畢竟,肖夢琪雖然很漂亮,但是膽子也很小,麵對學校眾多男生的追求,她幾乎都是排斥的。”</p>


    “但是,她的那位男友,並不是他們學校的,而是我們這邊另一所大學的學生。”</p>


    “因為一次各大高校的足球聯(lián)賽而認識,肖夢琪感覺那位男生很不錯,考慮之後,便跟他在一起,一直到大學畢業(yè)。”</p>


    “也就是後來那位對嗎?”顧晨說。</p>


    “對,肖夢琪隻交往過一個男生,就是他。”姚雪道。</p>


    “那袁嘉良呢?他又是誰?”顧晨頓時又把調(diào)查重點放在袁嘉良身上。</p>


    “袁嘉良?”姚雪短暫迴想了幾秒,這才又道:“袁嘉良跟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就在我們隔壁班,他也是肖夢琪的眾多追求者之一。”</p>


    “當年,我們一起軍訓,一起去食堂吃飯,晚上一起去看星星看月亮,一起旅遊。”</p>


    “總之,隻要我們女生有集體活動,那麼袁嘉良一定會去的,久而久之,大家都把他當做跟屁蟲。”</p>


    “跟屁蟲?”盧薇薇遲疑了一下,也是趕緊問道:“那當時的肖夢琪是什麼反應?”</p>


    “什麼反應?”姚雪抬頭思考,也是緩緩說道:“肖夢琪能有什麼反應呢?袁嘉良雖然很優(yōu)秀,但是袁嘉良並不是肖夢琪喜歡的類型。”</p>


    “袁嘉良很有才華,各方麵都是,但是,肖夢琪是個顏控,她的男友長得帥,很受女生歡迎,在他們學校,那也是妥妥的校草。”</p>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肖夢琪才會跟她男友在一起,隻是可惜,明明兩個人都相互喜歡,卻因為肖夢琪的父親阻止,最後,兩個人隻能分開。”</p>


    說道這裏,姚雪也是頗為惋惜道:“因為我是鄂省這邊的本地人,而肖夢琪的男友也在這邊讀書,工作,所以,他一直想留在家鄉(xiāng)發(fā)展。”</p>


    “後來,也就是畢業(yè)後,我還曾經(jīng)在我們這邊碰到過肖夢琪的男友,就跟他一起吃了頓飯,問他跟肖夢琪的情況。”</p>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肖夢琪的父親一直組織她留在鄂省,而她男友也不肯妥協(xié),兩個人就這麼耗著。”</p>


    “最後,他男友終於還是受不了這種狀態(tài),選擇主動分手,兩人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再無聯(lián)係。”</p>


    “那……這個時候的袁嘉良在幹什麼?”顧晨問。</p>


    姚雪撓撓腮幫,看著顧晨說道:“這個時候的袁嘉良我不清楚,反正我知道,在學校的時候,即便知道他並不是肖夢琪喜歡的類型,但他依然會跟在肖夢琪身邊,成為肖夢琪的跟屁蟲。”</p>


    “也因為袁嘉良為人仗義,所有,大家關係都不錯,而且他很會討女生開心,也屬於那種沒心沒肺的類型。”</p>


    “肖夢琪雖然不喜歡袁嘉良,但是並不排斥他,在學校的時候,袁嘉良甚至為肖夢琪,跟其他男生打架過。”</p>


    說道這裏,姚雪也是深唿一口重氣道:“說實在的,我們當時都比較看好袁嘉良,甚至跟肖夢琪說過,你那個男友雖然長得帥,但是家庭條件很一般。”</p>


    “而且,喜歡他的女人很多,沒準就給你戴頂帽子,畢竟,我們對袁嘉良是知根知底,但是對於肖夢琪的那個外校男友了解不多。”</p>


    “但是,聽說在他們學校,倒追他的女生很多,就感覺吧,挺不靠譜的。”</p>


    “然後,我們宿舍的女生,還撮合過肖夢琪,可能是因為兔子不吃窩邊草吧?就是因為彼此之前太過熟悉,所以肖夢琪才一直把袁嘉良當哥們。”</p>


    顧晨默默點頭,將這些記錄在桉,又問:“那畢業(yè)之後,袁嘉良去哪裏發(fā)展?你知道嗎?”</p>


    “這個……”</p>


    也是被顧晨的問題搞得有些頭暈,姚雪再次沉思起來。</p>


    片刻之後,她這才抬頭說道:“聽說,他好像去了你們江南市發(fā)展。”</p>


    “因為,肖夢琪在江南市嘛,而她男友卻在鄂省發(fā)展。”</p>


    “而且,袁嘉良也從我們這些人口中得知,肖夢琪跟男友,以為肖夢琪父親的反對,所以一直沒能在一起,屬於異地戀。”</p>


    “當然,肖夢琪的父親反對的是肖夢琪在鄂省發(fā)展,如果她男友當時堅決一點,跟肖夢琪一起去江南市,或許兩人就成了。”</p>


    深唿一口重氣,姚雪也是頗為無奈:“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順理成章,畢業(yè)後的感情,多少都會有些坎坷。”</p>


    “肖夢琪的男友不願意離開鄂省,但是袁嘉良願意,他在得知了這些情況後,果斷辭職掉了在鄂省的工作,直接來到江南市發(fā)展。”</p>


    頓了頓,姚雪又道:“這明眼人都知道吧?他袁嘉良來江南市發(fā)展,那肯定是為了肖夢琪啊。”</p>


    “如果肖夢琪跟她男友分手,沒準就跟袁嘉良在一起了。”</p>


    “你是說……袁嘉良畢業(yè)之後,一直在江南市發(fā)展對嗎?”顧晨也是根據(jù)姚雪提供的信息,繼續(xù)確認著說。</p>


    “對。”姚雪點頭確認。</p>


    “那具體是什麼時候?是肖夢琪創(chuàng)作那部作品的時候?”顧晨又問。</p>


    “應該是那部小清新作品吧,我記得,那是肖夢琪最後一步小清新作品,當時正在收尾工作。”</p>


    “後來沒過多久,那部作品就已經(jīng)完結,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肖夢琪都很頹廢,主要是因為男友分手的緣故。”</p>


    “但這個時候,袁嘉良一直在江南市,至於有沒有去找肖夢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在肖夢琪身邊。”</p>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袁嘉良感覺這應該是個機會,兩人或許會經(jīng)常見麵吧?”</p>


    “至於其他方麵,我真的不太清楚。”</p>


    姚雪一次性給顧晨團隊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線索,也終於讓顧晨清楚,原來袁嘉良一直以來都對肖夢琪抱有希望。</p>


    也真正的想和肖夢琪在一起,但是結果如何?顧晨似乎並不太清楚,或許肖夢琪的父親肖師傅能夠了解一些。</p>


    但這些情況,肖師傅似乎並沒有提供。</p>


    顧晨深唿一口重氣,這才又問姚雪道:“姚雪,那這麼說來,袁嘉良為了肖夢琪,來江南市發(fā)展,那肖夢琪跳河自殺之後,他在哪裏?有沒有參加過肖夢琪的葬禮?”</p>


    “這個……”</p>


    感覺顧晨有些難為自己了,姚雪也是尷尬搖頭,有些無奈道:“顧警官,這你就有些為難我了,我也不太清楚肖夢琪這邊的情況,更不了解肖夢琪當時的心理想法。”</p>


    “我要知道,肖夢琪因為男友分手的事情,而變得鬱鬱寡歡,甚至開始有自殺的念頭,那我一定會去找她,或者在電話裏,跟她好好開導一下。”</p>


    “可是……”</p>


    說道這裏,姚雪也是重重的歎息一聲,無奈搖頭:“可是,肖夢琪走了不聲不響,甚至都沒有半點預兆。”</p>


    “就在她跳河自殺的前一天,我們兩個晚上還在煲電話粥,有說有笑的分享各自的趣事。”</p>


    “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肖夢琪就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我甚至都沒有半點心理準備。”</p>


    說道最後,難過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p>


    姚雪鼻頭一酸,也是忍不住擦拭著淚珠。</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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