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大半夜的過來是為了靳空和人參精,她一個小丫頭往這裏走什麼?管她幹什麼!我需要個搭伴兒的……
“嘿、丫頭!等等我!”
迅速的關了車門我就跑過去,可是外麵大雨紛紛,路道上滿是泥土又滑又黑。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而走了一會兒,到我抵達女孩兒出現的位置時,早就看不見她了。
“走這麼快!好歹也救過你……你也理一句我啊……”
我嘀咕著,站在小丫頭消失的地方。望著地上的水汪,在這樣的情況,我連跟她腳印走的可能性都沒有。
抿了抿唇,我在雨幕裏用手電筒掃蕩、環顧著四周。
這裏正是山的入口,大夏天。樹木雜草叢生,白天看是綠油油的一片旺盛之景,夜裏看就是昏黑一片,無數的鬼影。
幸好沒起風,隻有淅瀝瀝的雨在雨傘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這聲音給我很多的勇氣,因為這是靳空送我的。
抬起手我吻了吻戒指後準備唱國歌!沈遇白說,人參精是雪白雪白的,它可能像個小胖娃娃,也可能是蘿卜樣,夜間才會出現在叢林裏,必須有女人唱好聽的搖籃曲才會跑出來。
我問他什麼搖籃曲,搖籃曲可多了去了,全國各地方言都不一樣的!
然他說--“是女人唱,都行”。
這麼說。我就懂他為什麼不來了,他來了也沒用~他又不是女人。但是吧……我不大愛聽歌,從小就討厭,唯一熟悉且會的就這麼一首,“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在山穀裏迴蕩著我五音不全的歌聲時,我壯著膽子大步往前走。地上的水粘乎乎的進了鞋子,襪子貼在身上癢的難受,特別不舒服,而如果不是手電筒照著,我麵前的可見度隻有幾十厘米。
山穀無人,我的歌聲很嘹亮的傳開,我的人也一步步往前。
為靳空,也為我們的孩子,已經一無所有的我--
必須找到人參精!
深吸口濕潤又帶著泥土味的空氣,我五音不全的聲音我自己聽著都折磨,有點懷疑人參精會不會聽了我的歌聲被我嚇跑時,我忽然看見了前方站立的小丫頭。
“真難聽!”
她站在一棵大樹下,渾身濕透了,大約是手電筒光照的緣故吧,臉白得有些嚇人,我起初被她說得一愣,但隨即又一喜--
“難道你就是……”
這個小女孩兒那麼白、又那麼巧合的隨我歌聲而來,一瞬間,我欣喜至極。可轉瞬間我想到白天的事情,又狐疑萬分,試問,誰能把人參精賣給別人當童養媳?
☆、第57章 深夜烤山雞
深夜又深山、小女孩兒在我說話說到一半停止後,也轉了身。我聽到吧嗒吧嗒的踩水腳步聲時趕緊又追上去:“等一等!”管她是不是,看她在這山裏走的輕車熟路又毫無畏懼,加上下午的事情,我覺得她應該是這裏的人!
“幹什麼。”女孩兒這會兒表情冷冷的,和下午的慌張完全不同,一點點也不怕我,我心裏著急找人參精也就不跟她計較:“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這山裏哪有人參精?”
女孩兒生的挺標誌,杏仁兒眼睛小鼻子小嘴的,如果不是臉色太白太瘦的話,應該很漂亮,現在的她看起來有點嚇人,尤其是這半夜裏,隻不過……我見多了妖魔鬼怪,她這種程度的小陰森,我早已見怪不怪。
“不知道,但我知道這裏有你惹不起的東西,奉勸你早點離開,否則。我幫不了你。”沒有人參精已經讓我驟起眉頭,她這冷傲無比的態度更讓我煩躁了起來。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欠你的麼?”我怎麼想都是我救了她,不求她謝謝我,但也別這麼一副眼高於人的樣子吧?一小孩……騰地一下,我咬牙閉上眼,我跟一小孩置氣幹什麼!
小女孩兒還是沒理我,但我左右要在山裏找人參精,與其一個人盲人摸象。不如和她一起走。路上我繼續的唱著國歌,哪怕難聽,可我……別無他法,倒是沈遇白,他就不能雇個人來唱來找嗎?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又被我迅速打滅,因為靳空的病,必須由我親手給他治好。
好半天,女孩兒忽然停下來看我,“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
我是跟著她,可這嘴上並不承認,“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才沒有跟著你!”我說完就望她前麵走,這個時候,已經不下雨了,我把傘扛在肩膀往前走時本以為她會繼續跟來。因為眼前隻有這麼一條路,卻是我一個沒想到,我往前走的時候,她非但沒有跟上,反而還消失了……
“哇--哇--”天空中飛過幾隻烏鴉叫喚著讓我心髒一下縮起,似遠非遠、若隱若現的腳步聲在耳邊迴蕩,適應了有人陪伴忽然變作自己一個人,在嗖嗖的風吹的樹葉和小草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時,我身上的雞皮疙瘩立了起來。
“喂,小丫頭……”好半天,我忍不住的喊她,而她沒有出現,迴答我的仍舊是風聲。
“靠!自己走就自己走!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民,把我們的血肉……”
大唱著國歌我在深山裏繼續往前,也不知又走多久,反正我是打算走到天亮,然後,我再用“指路毛團”出山。然而,我的肚子卻發出了抗議,我似乎忘記了,我晚上沒吃飯這件事!時間也不知道是幾點,這肚子咕嚕嚕《空城計》歌音眼瞅著比我的國歌聲音還大時,我瞅著一塊大石頭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好餓。”嘟囔的時候,我看著手電筒光下的小花傘,腦海中浮現靳空俊美又偶爾流露出深情的丹鳳眼眸,我騰然又站了起來。
“不行!我得繼續找……能救他的、隻有我……我不能停下……”
“我要繼續……要繼續……起來!不願做……”
我繼續唱著歌往前,卻冷不丁的旁側傳來嗖嗖的聲音,微微一怔,迴頭就看見一抹影子好像閃了過去!
“誰!”
我確信我沒看錯,因為那邊兒的樹木被劃過的影子帶的晃動發出簌簌簌的聲音,甚至還有葉子飄落下來。一瞬間,我就想去握和瀾匕,但是……我的左手是手電、右手裏是傘,猶豫著我把傘放在了旁側的草堆上,然後一手握著和瀾匕一手持著手電筒照過去,這一看愣了,“沈遇白!”
我沒想到來的人是沈遇白,更沒想到的是他手裏拎著兩隻……山雞!他把山雞遞到我麵前,抬手一揮就讓旁側濕漉漉的木堆上起了火,這是無法解釋的、但是--
“我的傘!”
那瞬間,我迅速把木堆上的傘寶貝似得拿起來,還好它沒事!
“你怎麼來了。”我本想責備一下他傷害我的傘,可看他拉開架勢坐在我旁邊後就熟練的用刀剃開山雞皮,我立刻說不出口了。
“你這是……”皺了眉頭,我有些不可思議這是那個有潔癖的沈遇白。
“烤山雞。”
他說的很冰冷,我這皺眉,心裏忍不住的腹誹起來,這家夥吃錯藥了麼?居然給我做烤山雞!而且,他做的烤山雞好像很不一般。就像是電視裏常演的那樣,用荷葉和泥巴把山雞包在裏頭,又在地上挖了個坑,把裹好的山雞埋在土裏後再架上火。那動作帥氣又熟悉,我起初還覺得驚奇後來看他那輕車熟路的片肉模樣,一下心軟的不行--
這哪裏是沈遇白啊,這分明是我家靳空!
沈遇白那潔癖死魚眼。怎麼可能好心的跑來給我做烤山雞!
我沒有拆穿他,也沒問他什麼時候來,他來了就來了、我管他什麼時候,我都很開心。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