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聰明的辛姑娘,你知道為什麼那四位一直要解剖、不……拿走你的胎心嗎!
洛陽詢問時,我誠實的搖頭:“當然不知道。為了胎心的起死迴生?”
我說時洛陽搖了頭,“看來,你還是沒有懂我剛才那番話,你就沒發現,我沒說他從哪裏得到狐珠嗎?”
眨了眨眼睛,我皺緊眉頭心髒又開始砰砰的加速,隱約感覺到我接近了某種真相,可是我忽然不想聽。而洛陽已經說出來--
“我們很懷疑,狐珠就在你身上。”
“轟”的一下,我被洛陽說的像是被閃電劈中,腦海裏一片白光,我那瞬間直接往後倒。被無忌迅速扶住,他沒說話,而洛陽繼續道:“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他換了身份後跟你在一起,又為什麼被上麵發現追殺後,卻又能完美躲開,還得到狐珠……”
話說到這裏,我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他們在說--
是靳空(粱睿)主導了這一切。目的隻是我身上的狐珠!
“不!我沒有狐珠,你在亂說什麼!我不信、我不信!靳空才沒有設計這一切,更不是因為狐珠忘記……”在我掙紮說時,我大吼時,忽然想到什麼,眼眸愕然睜大,“不……靳空不要……”
後知後覺的我敏銳想到靳墨涵提起說這山上有狐珠!若按照洛陽剛才的意思,靳空上山是“尋找失去的記憶”,那記憶失去的根本分明是因為狐珠,所以山頂上應該是……
“現在懂已經遲了,所料不差,他應該吞下了第三顆狐珠。朝著山下來,並且--”洛陽不知何時蹲在我旁側,他瞇眸瞧我時,灰色的眼眸裏詭譎萬千:“極有可能再次忘了你。”
轟隆隆又轟隆隆。在又一道閃電劈下的同時,我聽見山門被踹開,那瞬間,伴隨著閃電的耀眼,靳空漠然又冷肅的身形出現時,我的心髒一緊,想要往前卻被洛陽道長定。骸肮怨栽谖疑磲岽糁、看著!
他對我說時,靳空一步步的從山門往下、往前走。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便揪緊一分,我不信洛陽老道的話。靳空絕不可能是那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靳空的腳步始終往前,沒有朝著樹下走。在他快走到我們前方時,洛陽老道擋住了我和靳空的視線。我聽洛陽同他笑道:“徒兒啊,下次有狐珠,師父再找你!”
洛陽的聲音極溫柔,像是變了一個人,而靳空隻冷漠的“嗯”了一聲。就在雨幕中繼續簌簌往前。
我在洛陽老道的身後起初看不見他,但周圍並沒有人走動,腳步聲隻能是他!
“簌簌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我再能看見他時,隻能望到他的背影。
他徑直往前,沒有迴頭的背影!
不……不可能!靳空,迴頭、迴頭看我。∧阏娴耐宋遥客四阏f過,讓我在這裏等你!!我心裏大喊,可他沒迴頭,越來越遠。到完全消失在雨幕時,我身上的禁錮忽然消失,那瞬間我奔跑著就要往前,卻被洛陽道長拉住,“辛姑娘。你現在總信了貧道的話吧?”
“你滾開!”我一把甩開他往前方追尋,他沒有阻攔。
而衝出茂密的遮雨大樹後,我才發現雨水如此的滂沱,砸在身上好疼好疼,“靳空!靳空你別走……靳空……”
雨幕中,我追尋著靳空消失的背影,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他了!
☆、第10章 知人知麵不知心
“靳空……靳空別走……別丟下我……!”
我奔跑著,唿喊著,卻也跌倒著。不知道幾次我倒在泥水中,地上的碎石刮破我的衣服、皮膚,鮮血流出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直到我的肚子忽然狠命的痛起來--
“呃……”
就仿佛是被什麼抓住了腸子往外扯拽,那樣陌生又令人恐懼的痛苦讓我一瞬間,顧不得靳空,捂著肚子,整個人在大雨下的泥坑裏。顫抖起來!
“痛……我的孩子……呃!”
雨水忽然變得極為冷厲,像是刀鋒般砸在身上每一下都是痛,從小腹往全身擴散,像是全身都被針紮著一般,讓我根本直不起腰,更別說站起來!
“救……靳空……救我……”
雨幕裏,我瑟瑟發抖又痛苦萬分的往前看,可前方空無一人,後麵……更是空無一人……沒有人追過來,我就這樣在半途中。無人救援!
“呃……嘶……”痛苦讓我的理智逐漸的恢複,更是雙手抓在一起時,觸摸到了銀戒!那瞬間,我仿若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壓著腹部的狂痛。道:“靳空……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
“靳空……你快迴來好不好……我的肚子好痛……我們的孩子……很痛!”
我把那銀色的戒指放在唇邊,一句句的說著,眼淚也不斷的流著,我不信靳空就這麼離開、我不信!
“靳空,我就在你剛才離開的路上,你快迴來找我吧……我真的要堅持不住……我好痛……你讓我等你……你忘了嗎!”
在轟隆隆的雷聲雨聲裏,我喊到喉嚨沙啞,聲音破碎,渾身發抖,腹部更是一陣陣的縮緊,“靳空……我真的好痛……你快來好不好……靳……”
我的話沒說完,忽然就止在唇邊,因為我看見了--
看見靳空他迴來了!
他是迅速跑到我麵前的。那瞬間,他周身的冷風濺了我一身的水,可我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好開心,“嗬、我就知道……我知道你會迴來的……我知道的……”
我笑著,卻不知為何眼淚掉下來,而雨水滂沱,我看不清他的臉和眼神,隻當他抱起我時我在他的懷中,嗅著他身上的檀香味,無比心安的閉上眼--
“靳空……救我們的孩子……我好冷……想睡會兒……你別走好不好……”
“別丟下……”
“我……”
我說到最後,愈發的斷斷續續,聲音也越是低,最後完全聽不到了,我也失去了意識……我並不敢多睡!夢裏全是那洛陽道長說的話,一句句,句句誅心,“你的父母就是他害死的”、“他接近你就是為了你身上的狐珠”、“他是帶有目的在你身邊”、“他會為了狐珠丟下你。一次又一次!”
“不!別說了!別說了!啊--”當我猛然一聲尖叫坐起來時,我的手胡亂揮舞著,讓手上的針管都掉了下去,那瞬間,手背上立刻冒出血珠子來。
“唿--唿……”我粗喘著,看著這間屋子覺得甚是眼熟,忽然就記起來……這是靳空的房間,我迴來了,可是我的心卻還不安定,我要見到靳空才能安定下來!我要問清楚,我要……
當我粗喘著跳下床往外跑時,正聽客廳裏靳墨涵誇讚靳空道,“嗬,我倒沒想到,那群道士會這麼做,你能這麼快能得狐珠,真是可喜可賀……來,幹杯!”
拐了個彎,我就看見靳墨涵手裏端著紅酒和靳空碰杯。那客廳裏還坐著沈遇白,他沒喝酒,抱著一本書在讀,灰色的沙發上,三個分別穿著黑色、藍色和紅色的真絲睡袍的人,對比的無比鮮明。
我在樓梯口望著靳空和靳墨涵一同飲下紅酒,目光落在靳空那藏藍色的睡袍上,想到當初他說過的“夜空”和“星辰”,眼淚倏地就溢滿了眼眶,而這時,靳空問道:“小姨,關於記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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